朱雀看這死丫頭不順眼,於是便嚴格教育她好好修行!
朱璃也怕和這位單獨相處一室,哪天抽瘋了把她就地正法。所以他讓她練功,她就乖乖的練。而朱璃開始練功後,周身發出的清冷純粹的陰火,十分意外的讓朱雀感到異常心思寧靜。於是,他也在屋內練起功來。
兩個人連着好幾天不出門,外頭的四奴五牲自然是猜測重重。
阿紫笑得牙都眥出來了:“陛下也太神勇了。只怕娘娘受不住。”這幾天幾夜的玩,也就大鴇有這功力能陪奉得起。只可惜,陛下看不上她!
阿紫的眼神一個勁的在大鴇身上瞟,那眼神裡的意思。誰不明白?肥遺黃鳥這兩個冤家素來是不管這些‘大人事’的,他們只管吵他們的。而孟極,比阿紫更是個愛看熱鬧的。阿紫看,他也看。逼得大鴇實在忍不得,一跺腳就出去了。
食夢倒是憨厚,可是……這些爺爺奶奶他哪個也惹不起!他這次又犯下大錯,所以還是乖乖邊上貓着比較好。
阿紫沒了和她吵架的人,着實不過癮,便拉着孟極,說了好大一堆大鴇的壞話。孟極也壞,便成日裡和阿紫在一起嘀嘀咕咕,說笑個沒完。內容無非是陛下的神勇,娘娘的承受能力還有大鴇如何眼氣這等事。
英羅在旁聽得,眉頭一個勁的抽。只是他手上還有陛下吩咐的事。收集了幾天總算把幾個月來南京地界上非壽終正寢死亡的人物整理了出來。照凡間的方法。打成一副厚厚的表單後,便趁着夜色,潛入了那個姓王的小修士屋中……
“你是什麼人?”
王守正剛從浴室出來,就見屋子裡竟黑漆漆的,還站着一個人。嚇了一跳,這人不是凡人!而他剛纔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感覺到。可見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他站在原地,沒開燈。英羅也沒想讓這人看清他的模樣,所以依然揹着身隱在這一片黑暗裡,拍拍窗臺上的信套:“這裡是這幾個月來南京意外死亡人數的名單。王守正,你應該曉得。這是誰讓本座送來的。”
“阿璃?”王守正一下子就猜到了。只是:“你是什麼人?”自稱本座。卻能被阿璃所指使?朱璃失蹤好些天了,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局裡不是不着急,只是這仙家之事誰也料不準。以王守正猜測,或是阿璃又去學什麼新功法了。前兩次也是這樣的。可今天聽這個男人話裡的意思,卻象是:“你的主子……不想讓她再出現了?”
“你倒靈慧!”
王守正眉頭抽了抽,看着手上的毛巾:“你的主子不算是阿璃的師傅吧?”
這話就問得更有意思了。英羅含笑抱胸:“你是想說,我的主子是不是和你一樣,喜歡娘娘?”
王守正這下子真的把眉頭全抽住了。可那個隱身在黑暗中的男人卻是含笑又道:“不錯!你猜對了!我家主人愛慕娘娘。所以,他不喜你以凡間事物爲由,總纏着娘娘。王守正,你該是個聰明人。當知能培養出娘娘這樣的人物來,需要多大的本事。你絕不是我家主人的對手。不過主人念着娘娘的面子,不屑與你交手罷了。你若識相,便應知以後當如何?”
“我與她……並無私情!不過摯友爾。若你家主子連這個也不許,心胸也太過狹隘!”呆巨邊亡。
“是真的沒有私情麼?若不是你練了那個功法,會不動手?”英羅直接挑白,卻驚得王守正大悚:“你是從何得知我的功法的?”
“自然是娘娘所說。”
“不可能!她不會和別人說我的事的。你又不是莫小雨!”要是說朱璃把他的事說給莫小雨聽,王守正相信。這種事,閨蜜能說。而莫小雨也絕不是個八卦長舌婦。朱璃和她說,也是‘爲難’纔講的。可若說別人……王守正不信。
英羅笑笑,沒有解釋。他不需要和這個小修士說些什麼,只是又拍了拍這冊子,慎重的囑咐:“你是娘娘信任的人,我才把這東西給你相看。只是你看了後要立刻焚燬。你是修士,自是不怕記錯。可這裡面的東西卻是不能再第三人再看的。”
這……王守正自然知道:“承謝。”
“不必,你自離我家娘娘遠些也就是了。”
英羅轉身消失,王守正怔怔在原地楞了半晌後,這纔開了燈。他得看看,這本冊子裡寫的究竟是什麼?只是他纔開了燈,還沒走過兩步。門板就讓咚咚敲了兩聲:“守正,我有事。”
是師叔!
王守正回頭看看窗上的冊子,趕緊過去,一邊按在掌心銘記,一邊輕聲回答:“師叔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兒還有點事。”
一本冊子,24開,十七頁。五分鐘就搞定。王守正在腦海裡過了兩遍,確定無誤後,便使了一個火訣,將這冊子燒盡。這纔開門,放了蕭若琮進來。
“你燒東西了?”蕭若琮的鼻子何其尖,一開門就聞見了。
王守正呵呵直笑:“讓師叔見笑了,幾封情書。”
“你這小子!”蕭若琮捶了王守正一下,又環看了一下師侄這間小小的臥室,邊走邊說:“剛纔阿璃又來找你了?”
剛纔他早就來了,卻是怎樣也進不了這間屋子,直到幾分鐘前,結界消失。這才進來。
能擋住一個金丹後修士腳步的結界……那個朱璃啊!“小子,你的豔福實在厲害。師叔我看得都羨慕死了。”
“看師叔說的,這是豔福麼?這是師侄我的心魔劫!”王守正也不管師叔在他這小屋子裡走來走卻是尋什麼,只管把自己扔到牀上,抽出一根菸來點上:“師叔,找我有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王守正哈哈大笑:“師叔要是沒事,找也是找這世間美女,怎麼會找師侄來玩?”
“你這孩子就是通透!好吧,師叔今天來是找你說一件正經事!”
蕭若琮終於正經了,拉過一把椅子來,會到了牀邊。看着牀上躺的師侄,水氣仍在,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剛纔朱璃還在,這小子卻是洗澡?這兩個不會是……蕭若琮心裡瞎想,臉上也帶了出來。嚇得王守正趕緊抱住自己的裸胸,花容失色:“師叔,弟子可不斷袖。”
“你去死好了!”蕭若琮一腳踹過,心裡卻不無遺憾的想:這小子的元陽居然還在!好吧,又跑題了,便再度端了顏色講:“我剛收到的消失,你師父傳來的。說是正天門的青山道君往六大門派發了帖子,說是要替他的愛女選婿。日子訂在五天後,地點是孝陵!”
“師叔,弟子這功夫不能找女人的!”王守正嚇得不輕,繼續抱他的大棉被,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
蕭若琮嘴角抽抽,一臉鄙視:“就你這樣,也就朱璃那樣不長眼的纔會看上你。人家青山道君的愛女什麼樣的男修看不上,非要瞅上你?而你若的破了功,也就與凡人無異。最麻煩的是,你這功夫一旦破了,也不能再修其它功法。人家姑娘瘋了,找你幹什麼?”
“嚇死我了!”王守正一副受驚怕怕的樣子:“師叔,只要不是讓我陪睡,讓師侄幹什麼都行!”
“真的?”
“比真金還金!”
“那就把你家阿璃給弄來吧!給師叔我撐撐場子。你也知道,師叔我瀟灑風流,縱橫四海,難免有一二風流情事糾扯不斷。若要斬斷這等閒事,一般女子可鎮不住。把你家阿璃借師叔兩天,放心,包借包還!”
蕭真人一本正經,態度嚴謹,就差給師侄寫個三包責任書,保證原廠零件全部退還了。
而話說到這份上,王守正也終於明白了:“師叔,原來人家看上的是你啊?青山道君的女兒耶,師叔,娶就娶了吧。反正她也打不過你。而以師叔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嘛。”對付一兩個女人,王守正同志對自家師叔充滿自信。
可蕭真人卻是大怒:“什麼叫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守正,師叔我風流歸風流,但對情字卻是專貞的。我若獨身,自然天下女子皆可爲我所意。可若師叔決心相娶哪個女人,必爲真心喜愛。哪會再去招惹別人?這事,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你若不幫,我只管去和別人說,你和那個朱璃有一腿!”看以後,道上兄弟會如何招呼你!
“不會吧!”王守正慘了,大叫跳起來:“師叔,我可是您的親師侄。這種手您也下得去啊?不行不行的。要是讓人家知道我和阿璃的事,不就知道我這活了半輩子了還是處男的事了?那可不行!那太丟人了。師叔你要是那麼做,師侄我就不活了!”
王守正堅決不幹,撲到他師叔身上就要死磨活纏。蕭若琮哪會讓光着膀子的師侄佔他的便宜?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躲,足鬧了半天,最後還是蕭真人無恥大勝,扔下一句:“快點聯繫,不然師叔讓那婆娘迷j了你。”就逃之夭夭了。
按說該笑!
可王守正卻是在師叔走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屋子裡翻了個遍後,最後,終於在師叔曾經站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小片灰燼!
那是……他剛纔燒那些紙後,停下的一丁點灰燼……
師叔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