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望着兩廣總督,看他如何應對站在中間的風雲教主趙季塵?
只見兩廣總督阿齊內呵呵笑了兩聲,站了起來;從堂案上直接走到趙季塵面前又幹笑了兩聲,低聲對趙教主說:“趙老弟,兄臺和你說幾句私話;你附耳過來。”趙教主一聽也低聲說:“好的。”
趙季塵個子高於阿齊內,人低了頭;阿齊內將嘴帖在趙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
衆人一看都傻了眼?
趙和阿兩人搗咕了好長時間,阿齊內說着;趙教主微笑地點着頭……
堂上的人也不知他倆搞什麼名堂?
兩廣總督阿齊內說完後,笑咪咪地回到堂案後,開始高聲吆喝道:“來人,重設一堂案放在我右首,本督和天之驕子、風雲教主趙老弟今日好好一敘。”
待堂案、椅子擺定後,阿齊內總督在堂上親切地一擺手:“趙老弟、請了。”
風雲教主趙季塵一揖手,微笑答道:“兄臺,謝了!”大搖大擺地坐到了新設的堂案上。
阿齊內總督又高聲說:“給所有人換上好新茶,擺應時新鮮果品上來,親兵退下。”
他又對廣州知府張懷遠笑着吩咐道:“張知府你派人去叫一個粵劇名伶來唱堂會,再去叫兩桌上好的席面;去辦吧。”
一會功夫,廣州知府師爺領來了一個唱堂會的戲班子,共五個人;四男一女,低頭在大堂等着大人們發話唱曲。
這時風雲教主趙季塵站起來說:“堂下唱曲的聽好了,今個在堂聽曲的是我的外國洋朋友和兩廣高官;汝等把看家本領獻出來重重有賞。爲了給你們先潤潤嗓子,本教主先賞十兩銀票。”
他看了看那個低着頭的女戲子說:“唱曲的小妹妹你過來。”女戲子近到趙教主堂案前,先道了聲萬福,接過了十兩銀票又說了聲:“謝善人恩賜了。”
兩廣總督阿齊內這時說:“衆位先生們,風雲教主是大善人!爲了答謝風雲聖教和外國友人對中國大清王朝廣西廣東兩省今年突遇災情及時出手賑災的善舉,本督今日代表大清王朝兩廣百姓舉辦這答謝宴會。席面未到,堂會先助興吧。”
廣州知府朗聲叫道:“小的們,給大人唱起來!”
堂上的鼓樂奏起,唱曲的女伶鶯鶯地唱說到:“南海呀,奴家的十三郎,去了遠方……”唱得是百靈無聲,黃鸝不敢和節,情真意切、溫柔綿長……
堂上的洋人們雖然聽不懂曲詞,但也過足了戲癮。
瑪麗一直站在趙季塵身旁也聽得是芳心亂動,相思初起。她偷偷地在喑中抓着趙季塵的左手摩攙着……
風雲教主和堂上的大清高官們都聽得是如醉如癡、淫心大發……
此刻的風雲教主在邊聽邊想:“本人從幾天前的窮秀才轉眼和大清一品大員同堂同坐聽曲了。他今天和我耳語的意思己表明了態度。他對風雲教既肯定又暗下力度,他忠告我不能這樣太招遙了。”
“外國人今個他給足了面子。今日宴會後,我就要想辦法單飛了;先回老家再說,這洋人不會讓我白白花去一百萬銀子的?我是樂在一時是一時,回山裡這風雲教就靠自已了……”
堂上的粵曲唱了一段又一段,衆人是越聽越捧場;個個是鼓掌叫好!
趙教主更是聽完一段就拋出十兩銀票,喜得那五個唱堂會是屁顛顛賣力演唱。
女伶唱到兩廣總督阿齊內面前更是楚楚動人,阿齊內大人一高興伸出鹹豬手在她粉臉上掐了一把哈哈大笑:“小妮子、身段小臉不錯嘛……”全然不顧了兩廣總督大人的威儀。
風雲教主趙季塵也得意忘形地說:“妹妹!好漂亮耶。”
他望著清麗的女伶心說:
人生得意需盡歡,
天子做來賞百花。
金屋百花吾幸遍,
始皇阿房君天下。
堂上的八個洋男子七個是手舞足蹈地跟着大堂的快樂氣氛歡悅着……
只有一個洋人道貌岸然地坐在安靜地聽着小曲,就是馬修斯神父。他望着醜態百出的風雲教主趙季塵心說:“大清王朝、你的災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