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山帶着鬱悶和心碎稍微收拾了一會,發現損失真的很大:大部分材料都被吧檯壓壞了。
明天不僅要花一大筆錢重裝吧檯,還得去採購材料。
他現在覺得老李就是專門來坑他的,打算把他從溫飽線上坑到盲流級別!
這兩天,來一個妖怪就損失一堆東西,按照這樣的情況,沒等他從被抓的妖怪身上壓榨到財富,他自己就先得餓死了。
看來得提前準備一隻破碗和半截粉筆了……
他陰着臉帶着夏莎出門,隔壁老張一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對他擠眉弄眼的,悄悄指了指櫃檯上的套套。
然後鬼鬼祟祟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沒有什麼是一炮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是兩炮……”
丁一山回了句:“老不正經!”
“你以前住哪啊?”丁一山開着小電驢要去買菜,夏莎在他後面抱着沉默不語。
“酒店咯,還能住哪?”夏莎悶悶不樂,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丁一山頓時驚訝的看了看她:“你不是說沒錢嗎?”
夏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是沒錢啊,又不用我花錢。我這樣的姿色,隨便在路邊招招手,想住哪就住哪!”
丁一山頓時就傻了,他屬於傳統的類型,女孩子爲了錢隨隨便便跟人睡覺這事他還是接受不了。
“想哪去了?我有妖力好不好,那些男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控制,犯得着犧牲色相嗎?”夏莎見他沒說話,又一次鄙夷的看了看他。
“對了,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我衣服還在酒店,你跟我一起去拿!”
丁一山二話不說,問好地方掉頭就走。
那是東寧最豪華的酒店了,他路過很多次,位置倒是很好找。
他們剛到酒店門口,就被一個似曾相識的人開車擋在他們前面。
“莎莎,你剛纔去哪了?”說話的男人有點胖有點矮,一臉焦急的看着夏莎。
丁一山看了看他開的車,保時捷!他頓時就想起來了,這人還跟他說過話。
“你誰啊?別煩我!”夏莎看都不看他,拉着丁一山直接進入酒店裡面。
“爲什麼啊?因爲他?”矮胖男這時候纔看到丁一山,他冷冷的盯着丁一山。
丁一山瞬間覺得被算計了,這種橋段太熟悉了,常見於小說裡邊男主鹹魚翻身的時候,總有一堆富二代之類的人出來讓男主啪啪啪打臉。
可他好像不喜歡打人臉啊!
“當然了,他比你厲害多了!我以後都跟他在一起了!”夏莎說完還親暱的往丁一山肩膀靠了靠。
妖女害我!丁一山猜到她肯定會這麼說。
可她說的確實也沒錯,她還真的得和他在一起……
“我見過你!識相的趕緊離開莎莎!”矮胖男用手指了指丁一山,惡狠狠的說道。
丁一山無奈的小聲對夏莎說道:“別玩了好嗎?你以前怎麼控制他的,再來一次讓他滾蛋,不然你下一次被神器懲罰我可不管你!”
“我也不想玩呀,可我的妖力都沒了,要不你還給我?”夏莎狡黠的看了看他。
矮胖男被他們兩人的舉動氣到了,在他看來這兩人分明在調情:“小子,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也別說我不近人情,給你一百萬,馬上滾!”
一百萬啊!丁一山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可他能怎麼辦?兩人的事沒法解釋啊!
“兄弟,你這是誤會了。走,我跟你單獨聊聊!”他推開夏莎,讓她趕緊上去拿東西。
矮胖男鄙夷的看了看他:“少他媽跟我稱兄道弟!你什麼身份啊?”
丁一山倒也不生氣,這事說到底他們兩個也沒什麼錯,主要是夏莎這妖女搞事,沒辦法,他得幫忙擦屁股……
丁一山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一把拎起他朝着大堂沙發上隨意丟下:“實話跟你說了,你對這事有些誤會,不過這其中牽扯太多了,我現在也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
矮胖男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最少也有一百多斤,竟然被人這樣隨意拎了起來,這人力氣真大!
他盯着丁一山看了看,沒發現他要動手:“敢做第三者,卻不敢承認,我以爲莎莎能看上什麼厲害人物,原來只是一個莽夫!”
“我要怎麼解釋你才相信呢?”丁一山苦惱啊,他現在要想收拾這人太簡單了。
可有了點法力就囂張跋扈那也不行啊,萬一冒出個龍組什麼的天天跟着他,那還活不活了?
在凡間隨意使用法力欺壓凡人這事情,老李沒說會不會犯天條,但從他的不靠譜和挖坑本事來看,這肯定會受到懲罰!
“你不用解釋,直接離開莎莎,我就相信你!”矮胖男斬釘截鐵的說道。
丁一山煩啊,這人步步緊逼,難道真的要武力威懾一下?雖然那挺威風,可是不值得啊!
“莎莎這麼漂亮,再看你自己,說你帥那你肯定覺得我說瞎話,你就只是有點錢而已,她接近你肯定目的不純!”丁一山覺得沒法解釋,那就只好想其他辦法了。
矮胖男搖搖頭:“我不允許你詆譭她!而且我也不在乎她是什麼身份,也不管她有什麼目的,我只知道我喜歡她!”
我靠,好男人啊!現在的富二代不流行玩虛情,改玩真情了?
丁一山佩服的看了看他:“你倒像個情種。不過你真的想錯了,我和她壓根就沒你想的關係。人我今天肯定要帶回走,她跟你的事你們以後自己解決!”
他說完從旁邊拿起紙筆寫下了自己店面的地址,這時夏莎正好下樓,他直接起身而去。
“莎莎,你就不能留下來嗎?”男人拿着地址,遙遙的看着兩人出去。
夏莎壓根就沒回頭,兩人上了電驢,晃悠悠的走了。
酒店那些服務員紛紛瞠目結舌的看着丁一山,暗道這小子牛逼,開着電驢跟跟富二代搶女人,還贏了!
“那人叫什麼呀?看樣子對你真的動情了!”半路上,丁一山好奇的問。
夏莎想了半天:“不知道啊,我從來都不去記住他們的名字。他們在我面前就像取款機,就像你,你會特意去記住取款機的名字嗎?”
丁一山不由得在心裡想到:那哥們也真夠倒黴的,難得玩一把癡情,到頭來人家連你名字都沒記住,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