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妖孽美男,在說話間,便已將眸光準確無誤地瞥向了她的那個角度與位置;眸光沒有犀利,卻是依舊的安然自若。
不過他的話,倒是打破了宣染的瞬間癡然;她的眸光也不顯絲毫的慌亂,反倒是眉眼彎彎,眸中的興味兒愈濃。
怪不得他膽敢在此大街口處,如此明目張膽地採花;原來不僅僅是因那朵被採的花兒,是心甘情願的,更在於他自恃功力高強。要知道,自己的潛伏技術,在現代時堪比國際高級特工,可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發現的;他,果真不簡單,也倒是挺有意思。
“我能說沒看夠麼?要知道,這場採花大戲的高潮,我都尚未看到;畢竟採花的過程,絕不僅僅是磨嘴皮子,不是麼?”既然被發現了,那麼她也就雙手環胸,大大方方地走出。
“嘖嘖,看來不僅僅是這幾近寒冬的時節太寂寥,公子的心更是寂寞啊!這時候,選擇在外打野仗,倒真真內心火熱,不怕冷的!”不緊不慢地走近他之時,宣染又不禁嘖嘖多感嘆了兩句。
“呵呵,看你說的,莫非小姐也是同道中人?”絕色妖孽笑了,笑得更顯絕代風華;這又惹得宣染不禁眸光怔了一下,只因他這一型的美男,確實夠美,美得不可方物,她從未看過如他這樣的。不過緊接着,她還是因他的話,慢了半拍地嘴角猛地一抽;同道中人,他倒是能想。
“嘖嘖,不過看起來,小姐身姿曼妙妖嬈,當屬極品;就是一身的厚實衣物,也難以掩蓋的。”這妖孽,又繼而如此說着的同時,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致地微微眯起;伸展右手,三指彎曲,食指與拇指張開,隔空以各種角度,比劃着宣染身上其中一些部位的比例。
“恩,小姐一襲白衣,身段曼妙;加之白紗蒙面,更惹人平添幾分遐想;這般給人以如仙美感的女子,必是個如仙美人兒。要不然這樣,既是同道中人,本公子就吃虧點,咱們互採吧。要不然,我看你這大冷天的,耐不住寂寞,想尋個比本公子更好的來採拮,也難找的了!”
一時間,這妖孽美男,自顧自地話音未落間,嘴角那絕代風華的笑意,更深了深;竟猛地在宣染還未及有任何反應之下,就已將掌風瞬間向她襲去,當即便掀開了她臉上的薄紗。
不過,此時的宣染仍舊沒有因他這個舉動的突然,而顯
現一絲慌亂;反倒更是不急着說話,也不急着有所動作,只在心中冷笑。呵呵,他以爲是見到了更好的獵物,準備換花采拮嗎?那她就等着看他因她的火灼醜顏,而顫着心退卻嚇倒的樣子吧。
怎料,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緊接着此妖孽卻眸光火熱,大呼:“絕世尤物,傾城美人……”
然緊接着就在宣染滿頭黑線,嘴角猛抽,還未及感嘆“可惜了這麼個大美男,居然眼睛有問題。”之際。更搞笑的是一旁他之前欲採拮的那朵嬌花,一時間竟面紅耳赤,滿臉羞澀地微微垂首道:“討厭,公子這麼誇妾,妾羞矣……”
額,這時候的宣染,面容又有些許彆扭,只因她差點整個噴笑而出。
很顯然,瞧她臉色潮紅,在最初自己靠近他們的過程中,那個女子就該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七葷八素了;於是在自己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段時間裡,她不是自個兒頭暈乎乎着,估計就是自個兒早已先陷入與眼前美男的一番yy中。以致,在自己出現後的這一時間裡,她竟真真地將自己視作了空氣?
如此,纔剛晃過神兒,剛聽得他這麼一句的她,自是沒得搞清楚狀況,在第一時間裡誤以爲他這話是對她說得了。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眼中只有他麼?到底是世風日下,一個好端端的姑娘也可以這樣,還是此妖孽太惑人!
然話又說回來,這女子不笨不傻,繼而自是也馬上有所察覺,她眼前美男的火熱視線所對着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子。
她竟當即以情敵般敵視的眸光,白了宣染一眼;又馬上化作溫軟如玉,想將整個酥軟了的身子,盡掛在他的身上,順勢倒在他的懷裡。於此同時,從她的口中還溢着別具曖昧的聲音。“嗯……公子……妾……”
很顯然地,這朵嬌花表示,她自願被他採拮;且希望能吸引回他的注意力,盼他憐惜。不料,只可惜要令這朵嬌花失望的是她卻當即被他如拎小雞一般地拎甩開來的近乎同時,又被其大手一揮,揮向一邊的小牆隅裡。
頓時,只見一朵嬌花兒,花形殘敗;一個嬌美可人兒,頭髮凌亂,口吐鮮血。“不是說你!”而她滿眼滿心裡的美男,此時卻吝嗇於再甩她一眼,只有不奈地對她一句冷言。反倒癡迷的雙眸中,只有嘴角一抽再抽的宣染那張可怖醜陋面容。
額,一時間如此美男不懂憐香惜玉,反倒這般癡迷於自己這張火灼醜顏?這讓宣染不得不有所懷疑好端端的一個美男,真真地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了;抑或是心理變態,和當初那個所謂的曹老將軍一樣,只重身段,不重容顏,有着什麼特殊癖好?
當即如此思緒一閃即逝的宣染,不禁更是大失所望,心也涼了涼,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大美男;同時,她也眉宇間擰了擰,再沒對他有什麼好感了。
可是,不對啊!看着他此時那雙桃花眼真真是直勾勾地只是盯着她這張火灼醜顏,並未看向她的身段,好似真心只是看她這張臉有多美一樣。而再看他之前的言行舉止,雖說流裡流氣了一點,卻也不似腦子有問題的;還有他那雙清明的眸光,分明告訴她,他神智正常。
加之,他之前選擇採拮的那朵嬌花兒,確實也是個嬌美可人兒,不似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啊。額,她怎麼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而向來對於她所弄不靈清的事物,她都選擇避及。
而正逢這時候的此妖孽,完全充耳不聞,那牆隅一角,掛着兩行淚,因痛楚而哼哼唧唧的嬌花兒;卻正滿眸子癡迷與火熱地邁步,要向她步步貼近。宣染只覺怪異之感愈濃,轉身就要離開;怎奈他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仙女兒,別走!”
額,宣染只覺臉面上一僵,哭笑不得;有沒有搞錯,這就迷戀上了她,要黏上她了?還仙女兒?換做別人,或許有可能她會覺得是在諷刺她;可對於他,她卻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而且這時候的她,因他這一舉動,頓時又起了種被動的不舒服感,之前對他有些許欣賞癡然的感覺頓消了;誰都不得限制她的行動自由,“滾!”宣染僅是一記冷眼,便緊接着動轉胳膊,以一個別具刁鑽的姿勢與角度,脫離了他的掌控。
緊接着,她便又施展了幾個狠辣的現代武術招式,惹得他有幾許訝異的同時;便身形快速地穿梭於月夜下,離開。然他卻在眸光閃了幾閃間,又快速追上。然就在他快要追上她之時,不曾想,卻又騰空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攔截在了他們兩個之間。
有三個分撥出來,對付那個邪魅的男人;另有兩個也攔住了宣染的去路,不冷不熱地道:“走吧,主子要見你。”或許,這個月夜註定不平靜枯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