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無常一陣無語,明明起了個好心還被我們這麼搞,不過看到十幾億的冥幣當即就笑出了花。
“記住啊,這些冥幣還有牛頭馬面兩個鬼仙兄弟的,你們不能獨吞。”解兵師一句話讓黑白無常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上登時一黑。
“唉,地府也不能經常這麼幹啊,這次的事情應該能給他們警醒了,鬼差、陰差也要好好修煉啊,別光顧着索賄,然後在家裡過着沒滋沒味的日子,這樣過雖然好,下一次災難來臨,看你們還不又慌了手腳。”
師兄晃晃悠悠的說了一句,留下無常兄弟兩個陷入沉思,破界符在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還陽道的所在之地,原本想去拜見一下五殿閻羅王的,但最終我們可沒這麼辦,現在地府正在重新建設當中,一切都還在不斷平穩,想了想我們退下了。
倒是鬼門關的城牆要重新修築,我們在那旁看見了路判官和鍾馗鍾爺,看到我們前去,鍾馗手中一把摺扇耍的嘩啦嘩啦的,來到我們面前嘿嘿大笑。
“你們現在走到哪裡都是名人了,哈哈哈!”這位鍾爺腰間掛着一把斬妖寶劍,平常沒事就拿着把扇子四處晃悠,這傢伙原來本就是讀書人,唐王開了科舉,他高中狀元,進了金殿面君,因爲皇帝嫌他長的醜,不成體統,所以斬了那一任的試官,並且將鍾馗革去功名,鍾馗憤怒無比,在金殿之上痛罵,說這陽間全都是刁鑽惡俗之人,到處都是欺凌邪惡之鬼,他若身死,下了地府,定要斬盡這些惡鬼俗人。
故而當殿碰死,死後下了陰曹,被鬼帝委以重任,這傢伙像個讀書人,但本身拿着把扇子確實沒什麼風度,還給人一種不着調還十分二的感覺。
“鬼谷仙師預測,說你們潛力巨大,前途不可限量啊。”陸判官看着我們笑道。
我一陣無語,孃的,我前途不可限量?
我把能救命的功德盡數借給酆都大帝了,老帝身死我找誰去要賬去?孃的,一道天罰就把陰陽法王劈成那副德行,我的數道天罰降下,想不魂飛魄散都他孃的是癡人說夢。
辭別這兩個大佬,我們再次來到還陽道,陰差看見是我們,象徵性的看了看遠方,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盤查什麼的,很順利的我們就進了還陽道。
面前變的一片迷濛,又一次到了無極世界,解兵師喝道:“是非,這次咱們都他孃的小心戒備,看看會不會再發現個陰兵之類的玩意兒,萬一又一次攻打地府呢?”
“屁,你最近神經大條了。”我罵道。
“那是什麼東西?”解兵師不解。
“就是說,你是神經病,你是白癡加*!”師兄給他翻譯,當即我給師兄翹了個大拇指。
“好久都沒罵人了,你們他孃的是要吃我的吐沫星子是不是?”解兵師罵道,我急忙勸他們,無極世界裡有很多迷失的鬼魂,要這些混蛋不要放下戒備之心。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倒是沒有被幻象給迷惑,這一次師兄嘿嘿大笑,被我敲醒,解兵師竟然被幻象迷惑,大叫師父,還嚎啕大哭。
一陣無語,我扯着他們往遠處的黑洞走去,進去那裡,世界變得越加的灰濛濛,這次我們三個順着三股紅繩一路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是一邊不斷走在灰色的世界裡。
地府的世界裡只有黑白二色,到了酆都城漆黑的很,更是讓人覺得壓抑,好不容易現在來到一個灰色的世界,只要出了這裡,陽間的五顏六色、鳥語花香就能被我們所觸摸了!
算起時辰來,現在應該又到了冬月多了,隨即路上我就開始想着各種事情。
解兵師這個混蛋絕對還有事情瞞着我,而且不止是一件,狗日的,算卦的最後對他說的事情他絕對沒有完全告訴我。
然後我開始想,在最後陰陽界發生的事情,先說那個紫極道,人間的善念化成的紫極道自然是維護善良與正義的,解兵師他們的崑崙派被紫極道搗毀,紫極道更是直接滅了崑崙,看着這些神出鬼沒、高高在上的極道力量,爲什麼偏偏和解兵師他們的崑崙派較上勁兒了呢?
這其中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還有,地髓地宮裡那個女子的執念明明消散了,爲什麼秦皇魂魄炸開,最後她還出現在了酆都城外?
這又怎麼解釋?難道是這個女子的執念太深了?
我還真不知道,看來也就只有這樣解釋了,這一行最大的收穫是知道了天人世界的事情和極道的真正面目,原來紫極道竟然是一隻大猩猩,血浮屠那混蛋玩意兒像一隻大蜘蛛。
只是那個五濁世界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簡單,裡面的邪魔那麼猛,就留下一個中央鬼帝在那裡鎮守,真的行嗎?
我不知道,畢竟雖然我們看到了那個世界裡景象的一角,卻沒有真正的看到過那個世界裡面的全貌,不懂那裡面的東西,但是直覺告訴我,很恐怖!
酆都大帝竟然是個女的,這事兒又找誰去說理去?更何況師父竟然之前見過酆都大帝,我有些腦筋轉不過彎兒來,但是想了想也就釋然了,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誰規定的男人就能當酆都大帝,女人就不能?
當我回過神來,師兄還憧憬在其中嘿嘿的傻笑,果然是個天然呆萌傻,孃的,我們三個攥着紅線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心裡卻想着別的事情,還真別說,竟然沒有走跑偏,更沒有把繩子給拽斷!
一陣無語,良久之後,我們從前方穿行,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裡是森林,我們雙腳離地三尺,飄飄然一路就回到了谷中。
遠處,我們三個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屋子裡,大雪紛飛,谷中已經下了兩寸多深的雪,是啊,都下雪了!
魂魄來到屋子裡,那一刻看見幾女我當即就心中一暖。
“告訴你們,這個牌應該這麼打,你們打錯了。”沁兒糾正道,薰兒翻了個白眼,然後收回手中的竹片。
這些竹片上寫着什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還有大王小王的,不用說,又是沁兒弄的那些西洋牌在玩,下一刻我們三個悄悄進入自己的身體,解開腳上的紅線,看到自己的手指甲和腳趾甲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