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伽修出生在天獄國皇室。
伽修跟其他皇室貴族不一樣,他是囚奴的孩子,所以理所應當,從出生那一刻便是囚奴。
在天獄國,囚奴也分等級,低級囚奴就是苦工,被抓住的囚奴們會先拿去拍賣,如果拍賣不成功,那麼抱歉,你就會整天不見天日的在囚奴工廠做苦力。
而中等囚奴,就是生活在軍區的囚奴,這些囚奴整天工作就是鍛鍊武氣,將自己鍛鍊的夠強,以更高的價格販賣給其他國家。
高等囚奴就是皇室的服務囚奴,還有一些特殊種族囚奴,這些囚奴相對於其他囚奴,就自由很多。
伽修的母親就是專門服侍伽法爾皇帝的囚奴,所以伽修自然也是屬於這一類。
伽修的母親是地精一族,並不屬於人類,可是伽修卻不一樣,他的耳朵只有一隻耳朵是地精一族的耳朵,另外一隻耳朵則跟普通人沒有兩樣。
這樣的基因也讓伽修在少年時期成了其他囚奴的笑話。
不過伽修天生開朗,對於周圍人們的笑話並不在意,他沒有因爲耳朵的原因自卑,從來都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們面前。
伽修從小就爭強好勝,在休息時間段,他總愛跑到軍區的地方,找那些拼命鍛鍊的囚奴們一決高下,可以說伽修從小就是一個武癡,在武學方面情有獨鍾。
他特別鍾愛劍術,因爲伽修與母親接觸甚少,母親甚至告訴伽修不要對外宣傳他們的母子關係。但在高等囚奴裡面,他還有一個姑姑,姑姑從小就教他劍術,纔會讓伽修如此癡迷。
有一次,伽修來到軍區,找到當時軍區幾乎打遍無敵手的囚奴。
伽修抽出木劍,一臉得意道:“聽說你就是這裡最厲害的,敢不敢跟我比試一下?”
這個囚奴在軍區的地位相當之高,武氣方面也屬於天才級別,他哪裡會怕伽修,於是信誓旦旦嘲笑道:“你這一大耳膽子夠大的,是不是在皇室那邊呆的太舒服,想來捱打?”
一大耳也是其他囚奴,暗地裡給伽修的外號,畢竟伽修的一隻耳朵屬於地精的耳朵,比較長,所以一隻耳朵大一隻耳朵小,看起來特別奇怪。
被嘲諷的伽修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看你纔是膽子夠大,敢來嘲笑我,你也不打聽一下,其他那些嘲笑我的人最後都被我打趴下了。”
你敢笑我,我就打你!
這就是伽修的原則,自己的長相無所謂,反正只要自己夠強,那一切都好辦。
……
接下來,雙方在一番打鬥過後,伽修最後勉強勝過了這個嘲笑自己的囚奴。
打敗了軍區最強囚奴過後,伽修心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儘管當時的他已經傷痕累累,但也忍不住要跑到姑姑那邊去報喜。
伽修的姑姑也是地精,所以也屬於高等囚奴,在看見伽修傷痕累累過來的時候,姑姑一臉慈愛。
伸手摸了摸伽修的腦袋,姑姑笑道:“你這小傢伙,又跑去到處惹事啦?”
“姑姑,我是來向你報喜的。”
伽修蹦蹦跳跳道:“我用你教我的劍術,打敗了軍區裡最厲害的囚奴,當時他一拳過來,我直接反身...”
伽修開始對姑姑講起了長篇大論,用誇大其實的說法把自己吹到了天上去。
笑着聽完伽修的講解,姑姑笑道:“最後那個被你打敗的囚奴傷的怎麼樣?”
“哈哈,他腿被我打斷了!”伽修得意道。
一聽這話,姑姑故作不開心,一點伽修腦門:“你小子怎麼下手那麼重,是不是他嘲笑你耳朵啦?”
“對呀。”伽修也不否認:“這些人敢笑我,我就讓他們知道厲害。”
“你呀...”
姑姑無奈搖搖頭,便開始爲伽修打理傷口。
在打理傷口的同時,伽修還是忍不住向姑姑炫耀自己的戰績,兩人是有說有笑。
結束後,姑姑從懷裡拿出一件較大的黑色連衣帽遞給伽修。
“諾,這是姑姑送你的,你以後穿上他,別人就看不見你的耳朵了。”
接過連衣帽打量了一翻,伽修將衣服穿在身上,但並沒有將帽子帶上。
“這衣服好像有些大了。”姑姑嘟了嘟嘴:“不過也可以留着你以後長大了穿。”
“謝啦姑姑,不過我不喜歡帶帽子,這樣不舒服,嘿嘿。”
“不行,你以後還是將帽子帶上。”姑姑吩咐道。
“爲什麼,帶起帽子多不舒服。”伽修有些不樂意。
“免得以後別人笑你,你又跑去惹事呀。”
“我知道分寸啦。”
伽修擺了擺手掌,樂道:“我不會去找那些皇室貴族的,我打的不過一些低等囚奴而已,就算他們去告狀,我們高等囚奴也不會有事,放心啦姑姑。”
“我放心個屁!”
聽了伽修的話,姑姑頓時臉龐露出一陣不開心的表情。
“呃...姑姑,那些人被我揍了之後,他們有些人告過狀的,不過對方看我們是高等囚奴,也不了了之了,沒事的。”
“我不是說這個。”
姑姑的臉龐突然變得凝重,眼神裡面透露出一抹失望:“看來我平常教導你劍術,卻忘了教導你做人了。”
伽修看着姑姑生氣的臉龐,心裡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就只是揍了一個低等囚奴,反正身爲高等囚奴的自己也不會又是,姑姑她幹嘛要生氣。
“聽着,修。”
伽修點點頭。
姑姑此時滿臉凝重道:“這個世界上生物的分別沒有高低之分,只有善惡之分,若能牢守善意那便是君子,心存邪念之曲那便是小人。”
摸着伽修的腦袋,姑姑慎重道:“你以後千萬不能對人有高低之分,現在你還小,等你以後長大了,嘗試了被人欺負的滋味過後,你就會明白。”
“切,誰能欺負我呀。”伽修樂道:“有姑姑你教我的劍術,那些軍區的囚奴都不是我對手。”
“那你現在就不是囚奴麼?”
“我...”伽修頓時啞口無言。
姑姑平淡的指着頭頂:“那憑什麼這些皇室貴族就能隨意拍賣我們,把我們當成囚奴,當成商品。”
“因...因爲。”伽修想了半天:“因爲他們是皇室的人啊...”
“不對!”
姑姑嚴厲道:“因爲他們就是心存邪念的醜陋之人!”
姑姑的聲音很大,最後伽修看見姑姑生氣了,也不敢再多停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路上伽修還在奇怪,自己本來開開心心的跟姑姑分享好事,怎麼這一下她就突然生氣了呢...
……
時間又過去多年...
伽修在服侍完皇室貴族過後,休息的時間段裡,跟往常一樣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練習劍術,如今的伽修對於劍術的掌握也是極佳。
由於囚奴沒有真傢伙,所以伽修拿着一個木棍,將木棍舞的比真傢伙還厲害。
一招一式緊緊有條,伽修的武氣也在這時越來越厲害。
不料正在練習的伽修,引來了周圍正在玩耍的貴族。
這個貴族正是伽亞皇子,以後唯一繼承伽法爾皇位的皇子,就算再整個皇室也是地位頗高的存在。
伽亞正巧看見一身黑衣的伽修在練劍,而且還舞的不錯,頓時跑到伽修面前。
伽亞皇子平常心大氣大,看見一個囚奴的劍術居然如此精妙,心裡也稍微有些嫉妒。
“喲,你這囚奴在這裡亂耍什麼?”伽亞笑道:“拿個木棍舞來舞去,準備表演給誰看?”
見得伽亞,伽修自然是認得,就算不認得也知道他身上的貴族服裝,絕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雖然知道,但是伽修還是有些不爽伽亞嘲笑自己,撇了伽亞一眼,伽修道:“抱歉,打擾到您了,我這就離開。”
“等等!”
伽亞眯着眼睛:“看你這耳朵,一隻耳朵大,一隻耳朵小,你是什麼怪物?還有你剛纔的態度,居然敢瞪本皇子?”
伽修握緊拳頭沒有說話,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得罪他,就因爲,他是貴族。
“跟你說話呢?啞巴嗎!”伽亞喝道。
明顯,如今伽亞就是來找伽修麻煩的。
伽修依舊沉默不語。
輕輕舔了舔嘴脣,伽亞伸手一指地面:“先給本皇子跪下。”
伽修沒動。
“老子叫你跪下!”
“嘭!”
說着,伽亞那腳跟帶着武氣,一腳踢在伽修的臉龐,直接把沒敢任何防備的伽修踹在地面。
“你這怪物,叫你跪下你不聽!”
“嘭!”
又是一腳,還沒結束,伽亞乘着伽修到地,便立馬對着後者拳打腳踢,一拳一腳都拳拳到肉,砸到伽修的臉龐。
最後,直接打到伽修鼻青臉腫,打的自己的拳頭有些發麻,伽亞這才停手。
嘴裡輕輕吐了一口氣,伽亞拍了拍手掌,抽出腰間的長刀,臉龐陰冷:“你這囚奴,誰允許你囚奴穿大衣的?區區一個囚奴敢穿這麼好?看老子給你撕了!”
說着,伽亞便用長刀,一刀劃在伽修的衣服上面,瞬間黑色連衣帽便出現一個大洞。
不料,這一下還不夠,伽亞還準備劃第二下。
可就在出刀之時,那一直沒有反抗的伽修,猛然伸手一爪抓住伽亞的刀刃,鮮血直接從掌心流出,而伽修卻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這衣服是姑姑送我的,不准你弄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