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又過了兩日,如今這幾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日爲落花垂淚的沈常在了,她成功的成爲同皇上偶遇,然後得承雨露的代表性標杆人物,引來衆妃的嫉妒與羨慕。這也引得愈來愈多的嬪妃們想着和皇上來一次偶遇。於是御花園,雲水澗,哪哪隻要有何皇上巧遇的可能,無不都是各妃嬪曼妙的身姿。

慕灼華給杯子裡添了些茶水,這才雙手將之端到面前一身威嚴的男人面前,微微歪着頭,帶了一絲的調皮,嘴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皇上,請用茶。”

涼涼的瞥了在他面前這巧笑嫣然的表妹,顧明淵卻並不出聲,倒是接過了她遞來的茶水,放在嘴邊微抿了一口,味道卻是不錯,愜意的眯了眯眼睛,整個人好似都放鬆了些。不過這般放鬆,卻也只是一會兒,旋即又睜開眼,看着巴巴的望着他的慕灼華,心中好笑,卻並未表現出來,只等着慕灼華自己忍不住說出來。

不過這也並未讓他久等,就見着慕灼華巴巴的蹭到了他的身邊,期待的看着他,“皇上,嬪妾這煮茶的手藝如何?可還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顧明淵聞言,倒是不由得看了眼他手邊的茶杯,竟是沒想到這茶水是她親自煮的,只是看着她那樣一副巴巴的等着誇獎的樣子,就好像那幼貓努力搖晃着尾巴一般,不過他卻是並未如她所願,只大致的說道:“尚可入口。”

什麼叫尚可入口?明明應該是相如蘭桂,味如甘霖。慕灼華有些氣惱,嘟着嘴瞪着在一邊兀自端着茶杯品茗的男人,倏爾又變了臉色,眼神中暗含着一絲調皮,“陛下這幾日可是忙得狠了些?想想也是,畢竟今兒個有人爲落花垂淚,明兒個有人爲花吟詩……”

顧明淵好笑的看着旁邊的小女人一點點的將這兩日他“偶遇”的妃嬪一個個掰了手指數了個遍。慕灼華也一直都在小心的探尋着他對於她的底線,至少她知道,現在她的皇帝表哥可是不會和她生氣的。心中有底,也就更放得開了些。

想着前幾日翠兒還高興的每日去打聽這些事情回來給她取樂,可不到兩日,竟是憂心忡忡的勸着她也出去走走,若是和也能和皇上碰見了,可不是最好不過。她當然知道翠兒那個丫頭看着皇上多日不曾臨幸後宮,再看着其他人是各種手段都往外使,這纔想着勸着她好好的籠絡皇上。只是她雖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想着偶遇,可既如今,皇上既是進了她的長樂殿,那她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自是要好好籠絡了。

“所以呢?”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房間裡也只留下了慕灼華貼身的丫鬟夏青侍候着,這會兒聽了皇上的話,心中暗暗擔心:主子莫惹惱了皇上纔好。可又覺得主子這般和皇上沒大沒小,也不是第一次了。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白白的擔心,這才又斂住呼吸,默默的侍候在一邊。

“咳咳——”慕灼華故作無事般清了清嗓音,用無辜的眼神看向顧明淵說道:“嬪妾只是好奇罷了,如今誰不知道這沈常在是水做的人啊,竟是見了落花就能這般感傷,真不知道她平日走路是不是都要慢慢的仔細的盯着腳底走。”

“哦,蜜桃怎有如此猜想?”聽着慕灼華那離譜的話,顧明淵就知道他的蜜桃心思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慕灼華卻是振振有詞的說着她的理由,“皇上,您想啊,她對這落花都這般憐惜,那平日裡走路若是踩死兩隻螞蟻肯定也會很傷心的。爲了不讓自己踩死螞蟻,她可不得仔細盯着自己的腳下嘛。”

似乎是感受到來自顧明淵興味的視線,慕灼華有些漲紅着臉,怔怔的看着面前龍威日盛的男人,好似丟了魂一般的無意識開口,“表哥,你……你這麼看着我作甚?”

“你似乎對那沈常在有諸多意見?”

慕灼華掩飾般的轉了視線,不再盯着他看,卻是看着自己手邊的茶杯。可很快又覺得自己這般表現太過於心虛,忙又收回視線,正視着顧明淵,“嬪妾只是不喜她罷了,那般惺惺作態着實煩人得緊。”

顧明淵聽了她的話,深邃的眼睛裡有幽光閃過,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不生氣,“爲什麼?”慕灼華只嘟嘟嘴,話裡滿是不樂意,“嬪妾沒和皇上說過嘛?”

一直候在一旁充當着木頭人的夏青,聽了她主子這番話,就知道這會兒該有人倒黴了。只是那又怎樣,誰讓她惹到自己主子了呢。

“這沈常在可是長樂殿的常客啊,”說道這裡,慕灼華不由的嗔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畢竟那陳常在除了想搭上自己這條線之外,就是想着能夠和皇上多來幾次巧遇,在他面前混個臉熟。“聽沈常在說她可算是嬪妾的妹妹呢?”

這話說得,若是沒了顧明淵之前說過的她的姐妹從來都不是這後宮諸人的話,那他一定會以爲那沈常在所說的妹妹只是後宮通常的姐妹之說,可有了之前他說過的話,再加上慕灼華在某些方面最是聽他的話,所以這姐妹之說想來還是有其他解釋的。

慕灼華斜着眼,看了一眼面色無波的某人,才又繼續開口說道:“按那沈常在的說法,她是我外祖家還未出五服的旁支,說什麼一直聽說嬪妾的大名,只是竟是未見到過真人,這才一次次的上門,還說什麼按照輩分,她應該叫我姐姐。本嬪就是不耐見她那樣一副上趕着攀親的樣子,只會讓人愈加的不喜。”

顧明淵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倒是惹得慕灼華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繞上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摟着,唯恐一個不慎就將她摔了下來。

“怕嗎?”

她的手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脖子後面,箍得他稍稍有些難受,聞言搖了搖頭,“你抱着我就不怕。”

“既然不喜她上門來打擾你,以後就別委屈自己見她了。”

慕灼華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原來顧明淵說得是剛剛沈常在的事情,努力的抿着嘴脣,不讓自己的喜意流露出去,可對她熟悉萬分的顧明淵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讓他家的蜜桃又開心了。

“哼——表哥,我可不是能讓人欺負的主!沈常在想踩着我來巴上你,想的美。”慕灼華踢了踢腳,晃悠了下自己懸空的腿腳,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就好像偷了腥的狐狸一樣。

顧明淵懷裡抱着她一步步的走到美人榻那裡,靠在榻上,直接將她攬到了自己懷中,腦子裡卻回想到了昨日那沈常在在他面前給他家的蜜桃上眼藥的事情。

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莫不是他那兩日瞧着她有意思的緊,纔對她寵上了兩分,就想着給他的蜜桃下絆子。只是她這般這面攀着蜜桃,那面卻又在自己的面前詆譭她,如此兩面三刀之人,看來是可以冷冷了。

輕柔的觸感在他的額心之間泛開,慕灼華的小手輕輕的在他額心之間揉捏,她不喜歡看他皺眉的樣子,額間會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瞧着就讓人難受得緊。

顧明淵感受到慕灼華的關切,眼睛裡泛起一絲笑意,卻是將她的小手收入手中,嘴裡道:“蜜桃如今是越發的知道體貼人了。”

因着她是被攬在他的懷裡,如今顧明淵微微低頭,那呼出的熱氣幾乎全部都噴灑在她的耳後,偏她的耳後卻是最敏感的地方,這會兒倒是惹得她面紅耳赤,渾身猛地一個激靈,耳尖上的紅緋倒是越來越盛了。

似乎是感受到身後之人越來越欺近的距離,耳朵伴着呼出的熱氣也越來越灼熱,慕灼華嘻嘻笑着,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顧明淵對着空空的懷抱,卻是有些不喜,只是面上卻並沒有表示,只是舒服的靠在了榻上,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慕灼華,似乎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明明顧明淵的眼中並沒有情緒,倒是興味盎然的看着她,可慕灼華卻是知道他的心裡可並不怎麼歡喜。慕灼華起身下榻,走到自己的梳妝檯那裡,桌案上放着一個帶鎖的盒子,她打開後,將要用的東西拿在手裡,背對着顧明淵,這才慢慢的近前。

“喏——”

顧明淵看着靜靜的躺在慕灼華手心的香囊,針腳細密,暗紫色的花紋更加凸顯一種安靜的貴氣,他並沒有立即接過來,眼角微翹,眼睛裡光華流轉,“這是給朕的?”

“那是自然,”慕灼華手拿着香囊,自己卻又是自動自發的臥進了顧明淵的懷裡,微微側着身子,自己就將這香囊掛在了他的腰間,盯着已經被她繫好的香囊,她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咯咯的笑道:“表哥,比之昔日,你看如何?”

在她第一次侍寢之後,就特意讓安德子將她幼時爲他所作的香囊送來,她可不認爲皇上是不願意再要她制的香囊,畢竟當日的香囊都有些泛舊了,這隻能意味着香囊是被人時時把玩着的,可想也知道,除了皇上本人,其他人可沒有這膽子去碰觸皇上的私物。

只是皇上着人將香囊送回,想來是還記着她幼時的放出的大話,“表哥,這香囊你且收着,等我長大了,我定是會再爲你做一個比這個還千好萬好的香囊。”

思量間,眼前就好似浮現了當日的情景,穿着粉嫩衣服,扎着兩個小髻的女孩雙手巴着身邊大男孩的衣袖,她仰着臉,信誓旦旦的說着自己的雄心壯志。

噗嗤一聲慕灼華卻是掩面笑了起來。“表哥,今日這千好萬好的香囊,灼華可是爲你親手系在腰間了,你可莫要丟了纔是。”

顧明淵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做的香囊,卻還是不滿意的說道:“怎麼就這一個香囊?那一個呢?”

慕灼華有些奇怪,不解的說道:“哪來的那一個?”

“朕說得是那一箇舊的香囊。怎麼,莫不是愛妃送出去的禮物還有收回的道理?”

“皇上不是已經將那香囊賜還於嬪妾了嗎?”慕灼華轉過臉瞪着他,這人可真會強詞奪理,明明是他先讓安公公將那香囊賜還於她的,這會兒竟還想着要回去,真是不知羞。

聽着慕灼華的話,顧明淵可是知道她心中是有些氣憤了。畢竟他二人獨處期間,她可從未如此正式的稱呼他爲皇上。如今的慕灼華就好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眼睛裡晶亮晶亮的,可是懾人得緊。

“愛妃可是忘了,當日安德子將那香囊交於你時,可是說了什麼?”

考驗她的記憶力嗎?

不過這個她真的還記得。得意非常的看了顧明淵一眼,“當然記得了。當日安公公說了只要嬪妾見到它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那可有一句說是將那香囊重新賜予你的?”

這倒還真沒有,慕灼華仔細想了下,香囊只是安德子暗地裡交給她的,也並未過了明面上賞賜的單子。就是安德子的嘴裡也沒有出現過一句賞賜的話。

瞅着慕灼華有些頹靡的模樣,顧明淵自是知道了看來他這個姝容華可是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來了。手一攤,“愛妃如今可是該將朕的東西交回了?”

“嗯,不要。”慕灼華努力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顧明淵的決定。“那個香囊有些醜了,顯示不出嬪妾刺繡的手藝,今兒這個香囊就很好。”顧明淵臉上的表情還是無所變化,雙眼仍舊盯着她。似乎是等着她乖乖的將那枚香囊親手奉上。

“表哥,求你了。”慕灼華軟着身子伏在顧明淵的身上,就好像那無骨的蛇一般,只是看着無一絲其他反應的顧明淵,只能咬咬牙,想着和他談一些條件。“若不然的話,以後表哥要用的香囊我都包了可行?”

“只有香囊?”顧明淵垂着眼看了她一下,只輕飄飄的說了這一句話。

慕灼華咬着下脣,直到脣瓣上開始泛白,才說道:“嬪妾如今最擅長的也就是針線活了,若不然的話,嬪妾再用一件褻衣來換那個舊的香囊?”

顧明淵並未逼得太緊,得了這麼多的好處,卻是開始鬆口說道:“那也朕便應了你,只一樣,你不得將那隨意丟棄。”

慕灼華連連點頭,唯恐顧明淵反悔一般,“那是自然……自然。”

“既然這般,那愛妃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顧明淵說着話,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倒是惹得慕灼華驚得瞪大了眼睛。“皇上,您這是作甚……”夏青可都還候在外間呢。

顧明淵一見慕灼華那般的表情,就知道她又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看着她的臉上紅霞似火,才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解救說道:“愛妃想什麼呢,還不快來爲朕寬衣,你若是做褻衣的話,不得量量尺寸嗎?”

呵呵——天知道她根本就沒打算親自去量,她是想着直接找製衣坊或者是直接拿皇上的褻衣比對下就行了。只是如今看着皇上已經這般的奉獻出自己了,她卻只能是硬着頭皮去上了。

“皇上您且等下,嬪妾去着人將量尺找來。”說着話,慕灼華就要往後退,卻是被顧明淵的話止住,“愛妃何必這麼麻煩,依朕看,丈量此等小事,愛妃的一雙玉臂就能做到。”

於是接下來的情景就是某人將慕灼華緊緊的箍在懷中,使得慕灼華的雙手不得不緊緊的擁着他,兩人身子緊貼,倒是惹得慕灼華越發的臉紅,只能暗暗的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時不時的拿眼覷他,手上的動作倒是被顧明淵帶着並未停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誤估算了我坐車的時間,一早坐車回家,正常四個小時的路程就能到家了,結果在高速路上堵了好幾個小時,下了高速又堵了好幾個小時,偏偏我的暈車鼻吸忘了帶了,難受死我了,回到家倒頭就睡了。

大家如果國慶出去玩的話,注意安全,昨天堵車就因爲碰到車禍了,我膽小沒敢上前看,聽車上去看的男生回來說一地的血。這幾天好多的車禍,玩的開心,但要注意安全啊。另外國慶快樂,我回家是做苦力的,這個國慶我要忙死,更新我有時間碼就更,(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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