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笑話

江奇才提出了想要聊天的請求之後,阿水並沒有馬上拒絕。這就表示,阿水對江奇才並不是非常的討厭。

這時,阿水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的任務,只是負責監視你,至於你說不說話,那是你的自由,我沒什麼權利去阻止。”

江奇才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但我一個人說話有什麼意思?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吧。”

阿水既沒搖頭,也沒點頭,更沒說話。不過,她卻把頭扭向了一邊。江奇才很清楚,阿水有這個動作,並不是真的不想聽,只不過是女孩應有的矜持,否則她直接把液晶顯示屏一關,豈非比什麼都一了百了?

想到這裡,江奇才又開始琢磨着,講個什麼樣的故事才能達到目的。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年齡是比較情竇初開,對男女之情充滿幻想的年紀。而阿水看來比較單純,生活也比較呆板,所以江奇才決定搏一搏,講個帶有黃色的小笑話說給阿水聽。

很快江奇才就想起了在酒店時,孔鶴給自己講的那個笑話。

雖然很下流,很低級,很粗俗,但是效果上,還是很強的。於是江奇才緩緩道,“這個故事是這樣說的。從前,有一條蛇,和一條大象在湖邊的一座橋上相遇了。大象想過河,蛇也想過河,於是兩個動物發生了衝突。”

說到這裡,江奇才頓了頓,留心觀察着阿水的表情。果然江奇才停頓的時候,阿水向這邊偷偷瞧了一眼,似乎想看看他爲什麼不繼續講下去了,但她很快又重新轉過了腦袋。3儘管這中間的時間差只有區區零點幾秒,但是已給了江奇才足夠的信心,把這個故事講完。

江奇才面無表情的續道,“蛇對大象說,你讓開,大象也學着蛇的口氣說,你才讓開。兩個動物爭來爭去,沒有結果,那條蛇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說,瞧你那個逼樣,長臉上了。大象不甘示弱,反脣相譏說,你那個逼樣好,臉長上了。”

“……”

果然江奇才一說完,阿水就情不自禁怔了一下,接着她咯咯咯咯笑個不停,但很快她又意識到江奇才的這個故事實在是粗俗到了極點。她立刻板起臉孔,紅着臉狠狠瞪了江奇才一眼,沒多久顯示屏再次發出“滴”的一聲,瞬間熄滅!

江奇才苦笑道,“看來我弄巧成拙,孔鶴那小子實在是害人不淺!”

接下來,江奇才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液晶顯示屏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江奇才低着頭思索片刻,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又重新走回大門旁,用力踢了幾腳,大門登時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不過,江奇才踢了好半天,阿水那邊還是平靜無波。江奇才不死心的繼續足足踢了兩分鐘之後,阿水終於按耐不住,重新打開了顯示屏,衝江奇才叫道,“喂,我說你安靜點行不行?吵死人了!”

江奇才腿上雖然用力,但表情卻嬉皮笑臉的道:“不行,你不陪我說話,今天我就算把我這雙皮鞋踢成“彪馬”,我也不會停下的!”

阿水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江奇才冷笑道:“你們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就把他關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也出不去的屋子裡面,這種行爲恐怕無賴也比不上你們吧?和你們相比,我的行爲已經仁慈得就跟耶穌一樣!”

阿水登時語塞。3

江奇才又道:“怎麼不說話了?說呀!”

阿水的確是個單純的女孩,這時竟有些不知所措。江奇才漸漸放緩語氣,“再說,我也沒有爲難你,只不過是想你陪我聊聊,這裡真的好悶。”

阿水長長嘆息了一聲,“那好吧,你到底想聊什麼,我陪你就是了。”沸騰文學網,ww w。 101' du。 net,手機訪問:w ap. 101^du. NeT

江奇才知道,就算聊天,現在也不能一下子就直入主題,因爲阿水對他還有戒心。於是江奇才隨便跟她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又添油加醋的給她講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碰到的趣事和非凡的經歷。

憑江奇才的口才,阿水自然是聽得身臨其境,如癡如醉。江奇才趁機問了她幾個關於身世的問題,阿水不在堤防,一一回答。

原來阿水是從孤兒院裡面長大的,而且她和江奇才一樣,從小就能看到一些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的東西。漸漸的,阿水和那些孤兒以及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越來越疏遠,一直到十一歲那年,孤兒院的院長再也無法忍受阿水總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把其他的小朋友嚇哭,終於狠下心,把她趕出了孤兒院。(按照阿水的說法,她在半夜總是會看到一個白衣長髮的姐姐在屋子裡面飄來飄去,有好多次她都向院長反應,可是根本無人相信。)

阿水被趕出孤兒院後,自然而然流落街頭,三餐難繼。最終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偷雞摸狗,無所不爲。不過由於她勢單力薄,加上只是一個小女孩,所以經常被人抓住,毒打一頓,最狠的那次,阿水甚至奄奄一息,一直在一條又臭又髒的巷子裡面足足躺了一個月,才能站起身來。

這樣的生活讓阿水生不如死,阿水也以爲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沒有多大的希望。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不但給她衣服穿,給她東西吃,還發掘出她不同於常人的能力,這個人,就是千面。

後來,阿水順理成章的加入了獠組織。

……

聽到這裡,江奇才心裡面雖然對這個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電視裡面經常出現的武俠情節不以爲然,但是臉上卻唉聲嘆氣,十分同情的道:“這真是,看來你小時候真的吃了不少苦。”

“那也沒什麼,都過去了。”阿水落寞的笑了笑。

“那你從小到大,交過男朋友麼?”江奇才試探性的問。

“沒有,因爲組織的人都告訴我,外面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值得信任。”

“也包括我?”江奇才伸出手來,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我不知道……”阿水突然低下頭,避開江奇才的目光。

江奇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了好半晌,阿水反而主動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但是我卻親眼見到,在最關鍵、生死受到威脅時,你沒有選擇獨自逃命,反而選擇回來,和你的朋友一起面對困難,我想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去害別人的。”

江奇才怔了一怔,疑惑道,“可當時你好像不在潛艇裡。”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嗎?既然我叫阿水,那麼我不但可以控制海水或其他河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只要我的人站在海里,就可以知道這條海里面,方圓三十公里的一切。”阿水說到這裡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江奇才的戒心,早已經煙消雲散。

江奇才非常清楚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一點一點套她的話才比較自然,於是見好就收的換了個話題,“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什麼,這裡是電影院,讓我看什麼恐怖電影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話說完,阿水本來笑吟吟的臉部,忽然僵住。

很顯然江奇才的這句話,讓阿水瞬間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她很快調整情緒,重新板起臉,彷彿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點了點頭,“是,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話音剛落,顯示屏上的阿水突然消失。緊接着畫面一轉,江奇才看到一幕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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