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金偉在學校後面的荒草地把宋麗屍骨挖出來,放在包裡,應宋麗要求帶回她老家埋葬了。我們送金偉上了遠去的火車,然後驅車把乾坤筒埋到安定醫院鍋爐房後面的消煞之地去。
因爲王凡已經出院,所以我們以探病爲由進去已經行不通了,只好請來師叔,他和醫院的看門人很熟悉,幫我們進去把乾坤筒埋掉了。
本來這個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想到那塊手錶的事情,還是有點不甘心,總覺得有點不完美的樣子,因爲總有個疑團無法解釋。當時戴這塊手錶的那人肯定去過校園後的荒草地,也肯定見過宋麗的屍體,但使他爲什麼不報案呢?裡面有什麼隱情?
我和老孫還有小白小雨研究了半天,也沒有個滿意的答案,實在受不了這份煎熬,最後我們一致決定繼續調查下去,去找當初向金偉藉手表的那個同學,劉國棟!
人就是因爲好奇心纔會惹來無盡的煩惱,而這次我們因爲我們的好奇心,差點丟了性命。
劉國棟的公司和我們公司是同行,提到他的名字,在天津市廣告界可是無人不知的,這人幾年前還默默無聞呢,短時間內竟然做到了公司的總經理。
他大學畢業後進不去事業單位,先後應聘了兩傢俬人廣告公司,做業務員,後來又應聘去了“天逸廣告公司”,從最低級的職務幹起,現在已經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了,只短短几年時間就達到如此成就,可以說是飛黃騰達了。
說來劉國棟運氣是非常的好,做職員的時候,主管推薦他,做主管的時候經理賞識他,做經理的時候董事長青睞他,現在做到了總經理,還成了董事長的準女婿。
劉國棟在本市廣告界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們找他很容易。大張以前一直和我們吹噓,他和劉國棟以前曾經在同一家公司做過,那時候他和劉國棟還有王凡關係都不錯,他和劉國棟都是從最基層的業務員做起的,大張說那時候劉國棟能力遠不如他呢。
我們找大張幫忙聯繫上劉國棟,以談生意爲名約他出來,在一家五星酒店的高級茶座見到了他。此人其貌不揚,比在電視新聞中看起來還要猥瑣的樣子,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讓人看着不舒服,而且態度很傲慢。
我看他那樣,很是憋氣,沒心思跟他客氣繞彎子了,直接拿出那塊手錶放桌子上,開門見山的說:“劉經理,這塊手錶您一定認識吧?”
劉國棟把手錶拿過去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認識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哼了一聲,冷笑道:“這塊表是你同學金偉借給你見女朋友時用的,後來讓你給弄丟了,不是麼?”
劉國棟臉色一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找我究竟要談什麼生意?”
他臉上雖然不動生色,但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一切,慌亂躲閃。
我說:“不用跟我們繞彎子,這塊手錶掉在了宋麗屍體埋葬的地方。宋麗她死得冤枉啊。而你知道她是被誰害死的,但卻不報警,你會得報應的。”
劉國棟臉色一變,神情更慌張了。我接着說:“前兩天報紙上報道了張文山死的消息,你也看見了吧,那死因你知道麼?”
劉國棟一驚反問:“是被鬼害死的?”
我點頭。
劉國棟急道:“可是張文山會驅鬼之術啊。怎麼會……?”
說道這裡,他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立刻住嘴。
我說:“你怎麼知道張文山會驅鬼?”
劉國棟穩了下神色說:“什麼會驅鬼?我是說張文山不是找人在宿舍裡驅過鬼麼?”
他停頓了下定了下神,恢復了他那神態說:“這塊表我確實不認識,如果你們沒有生意方面的事情,恕不奉陪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快步離開了茶室。
我和老孫一致認爲,劉國棟絕對有問題!剛纔他說的話明顯表明他知道張文山會巫術的事情,而且我們暗示劉國棟,張文山是被鬼害死的,那鬼也會來加害於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害怕的樣子,難道他不怕鬼麼?
一系列疑問困擾着我們,我和老孫商量着是否還有必要接着查下去,如果就此打住,我們就只能認爲劉國棟害怕被張文山迫害,而沒敢報案。但是根據今天和劉國棟接觸的情況來看,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我們決定接着往下查。
回到家後,正和小白小雨聊剛纔的事情,我手機響起,一看是大張的號碼,大張在電話裡說:“老李,劉國棟剛給我打電話了,說剛和你們見了一面,非常欣賞你們兩個,說是要挖你們去他公司當個部門主管什麼的,還問了你們的一些情況,出生年月,說是給你們在人事部先做個登記,改天再邀請你們面談,還讓我暫時不要告訴你們兩個呢。他跟我是老朋友了,卻從來沒說讓我過去他公司做主管,你們可要好好請我吃飯啊。”
我聽了這話之後卻是大吃一驚,忙問:“他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大張說:“我們剛通完話,剛撂下電話我就給你們打了,他讓我先別告訴你們,咱倆什麼關係啊,我肯定要跟你說的呀,呵呵。”
我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斷定,劉國棟肯定會使巫術,他要我和老孫的生日,是想用草人術來害我們性命!
我急忙催動“罩”字咒在我和老孫身上,因爲這“罩”字咒只能堅持幾個小時的工夫,所以我又在家裡貼上“驅”字符。
老孫明白是怎麼回事後,更是氣憤難當。我心裡恨恨的想,劉國棟太歹毒了!他的巫術一定是從張文山那裡學來的,但是張文山爲什麼會傳授給劉國棟巫術呢?就是因爲他殺人的事情被劉國棟發現了?受了劉國棟的威脅?那他完全可以用巫術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劉國棟的啊,爲什麼還留着他?
現在知道劉國棟會使巫術,那他竟然能迅速做到天逸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也就不奇怪了,他有巫術,這點小問題還不好解決麼?就像張文山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了科長位置一樣的。
我們轉天一早把手機都關掉了,沒去上班。不向外面泄露一點我們的消息,讓劉國棟打聽不到我們的消息。到了晚上我們約上大張一起去劉國棟的家裡,大張問我們爲什麼沒去上班還一直關機,還說劉國棟今天給他打電話聊了幾句閒天,又問了我們兩個的情況,聽說我們關機了,還讓大張一有我們消息立刻給他打電話,說他現在求賢若渴。
我和老孫心裡冷笑,這小子真是夠陰險。
劉國棟的家在本市著名的富人生活區,他一個人在那裡買了兩套大別墅,大張開始就以爲我們是被劉國棟約去他家面試的,也樂的一起去。
進了這高檔別墅區,環境果然非同一般,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每座別墅之間距離很大,空間充裕。我們到了劉國棟別墅門口,按了下帶視頻的對講系統,我讓大張告訴劉國棟說有重要事情要當面告訴他,不要說我和老孫也一起來了,我和老孫閃在一邊,躲開攝像頭。
劉國棟打開了大門,大張第一個進去,裡面還有一道鐵門,大張按了門鈴,我和老孫躲在後面。在劉國棟打開門的剎那衝了進去,上來我就直撲劉國棟,劉國棟不像張文山是特種兵,在部隊受過特殊訓練。他沒有一點功夫,我只一招就用擒拿手製住了他,用帶來的繩索給他綁住,扔到地板上。這一切變化太大,驚得大張目瞪口呆,一個勁問我們怎麼回事。
劉國棟異常狼狽的說:“你們想幹什麼?”
我說:“我們命大,沒死成。”
劉國棟立刻明白我們已經識破了他要加害我們的陰謀,不禁一臉駭然。
我說:“不用想着用巫術害我們了,我來之前已經有準備了。”
劉國棟說:“你們是怎樣破解了我的法術的?”
我說:“這個你不用管,總之你的巫術在我們這裡不管用。”
我和老孫坐在沙發上,大張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迷惑的看着我們,又不敢多問。
我對劉國棟說:“快說,爲什麼要害我們?”
劉國棟說:“我怕你們報警,我確實知道是張文山害死了宋麗。”
我問:“那你怎麼會使巫術?
劉國棟見瞞不過去,沉默了一下說:“1997年放暑假我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份工作打工,晚上回來的晚,正看見張文山鬼鬼祟祟的從3號宿舍樓出來,閃身去了宿舍樓後面。我很奇怪就埋伏在暗處,等他從宿舍後面出來離開後,我就去了宿舍樓後面查看,但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忽然我看見圍牆上有泥土的痕跡,就大着膽子爬過牆去,順着被踩踏的荒草一路尋區,發現有一處地方是新土,顯然埋着東西。我當時以爲張文山一定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也許是贓款也說不一定,於是就用手刨開了那地方,才發現是宋麗的屍體。宋麗是我宿舍金偉的女朋友,所以我們也都比較熟悉,我一下就認出是她。大晚上的荒郊野外,見到死屍,把我嚇壞了,慌忙又把她屍體埋好,匆匆跑掉了。那塊金偉借給我的手錶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掉在荒草地裡的。過了幾天我跟蹤張文山,然後偷偷去了他家裡,他家從來不鎖門的,我在他家裡看到很多巫術使用的器具,才知道了他會使用巫術,我知道巫術這玩意如果學會了,可是作用很大的。於是我約張文山出來告訴他我知道他害死宋麗的事情,威脅他教給我巫術。”
我冷哼一聲說:“你威脅張文山?開什麼玩笑?他肯定會用巫術殺了你的,怎麼還會讓你活着,還教你巫術。”
劉國棟說:“我約他前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我跟他說,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蹤了,我郵箱裡的郵件就會在一週後自動發送給我的朋友,我朋友就會立刻報警,並把我發現的證據都交給警察。”
我恍然大悟,心想:“這個劉國棟還真不是一般的陰險,簡直是陰險至極!”
我說:“那你就不惜殺了我們來保護你的,你的地位?”
這時候大張漸漸聽出了點門道,恨恨的對劉國棟說:“劉國棟,虧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沒想到你他媽的這麼歹毒!”
老孫過去踢了一腳劉國棟說:“你說說你得到今天的地位是不是和你亂用巫術有關係?”
劉國棟賊溜溜的眼睛左右掃着,老孫過去又是一腳,踢得劉國棟直咧嘴,他哪裡受過這些,怕老孫再打他,忙說:“別打我,我說,我和大張以前在一家公司的,可是我的業績就是不好,因爲我不懂人情世故,我的性格又不適合做業務,所以業績非常差。後來看着其他人都一步步往上升,我心裡不平衡,後來跳了幾家公司也還是不行,大張那個時候沒少幫助我,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成績來。後來我心一橫就想到了用巫術,我之所以學巫術,也是爲了今後有朝一日能用它使我的生活變得好點。於是我用迷惑、威脅、恐嚇包括殺人的方法,讓自己一點點往上爬,在天逸公司,我用巫術威脅董事長要殺他的女兒,讓他見識了我巫術的厲害後,他才答應給我總經理的位置,同時答應把女兒嫁給我,又不敢去報警的。”
我們三個聽到這裡,恨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小子犯下這麼多壞事,一定要把它交到警察局去。
劉國棟眼睛又朝門口掃去,我感覺奇怪,他那賊溜溜的眼睛一直就門口掃來掃去的。
我心思一動,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慌忙一提氣,丹田竟然空空如也,沒有一絲力氣,而且手腳也開始軟綿綿的了。
我大驚,對老孫和大張說:“不好,快走!”
說着向門口衝去,還跑出兩步,就一頭栽到地板上。大張和老孫也都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起不來了。我盯着劉國棟,只見劉國棟被綁着躺在地板上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手裡託着一個銀色小香爐一樣的東西,冒着淡淡的煙。她把小香爐的蓋子蓋上,從香爐裡冒出的煙就被蓋在裡面了,我們吸進去的毒氣恐怕就是這小香爐裡發出的煙,而這個女人很可能使用的就是毒蠱。
那女人看了一眼大張,吃了一驚,顯然她是認識大張的,然後她扭過頭去對劉國棟說:“就是他們幾個?”
劉國棟點點頭,那女人給劉國棟解開繩索,也許她不好意思面對大張,轉身進了臥室。
劉國棟動手搜出我們的手機關掉,然後把我們拖到最裡面的儲藏室,有錢人的家裡就是不一樣,儲藏室都那麼大堆着一干雜物。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老孫和大張更是軟綿綿的躺在那裡,委頓不堪。
我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臉上隱隱有青紫色浮現,鮮紅的血絲越來越明顯,皮膚也開始出現青紫色,手臂上的血管明顯突起,一點點膨脹。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就會血管爆裂,這明顯是中了蠱毒了!我只感覺渾身撕裂般疼痛,五臟六腑都像被什麼撕扯着,又漲又痛。
劉國棟轉身要出儲藏室,我說:“別走,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劉國棟嘿嘿一笑說:“也好,死人生前的願望是要滿足一下的,否則太不人道了。”
他點了一顆煙,坐在椅子上說:“其實昨天你們沒中我的巫術,也沒有死掉,我都知道的。
我和老孫都是一驚。
劉國棟接着說:“因爲巫術沒有完成,施術的人是會有感應的,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算賬,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讓你們進來綁了我。不過剛纔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自始至終在我眼裡就是將死之人,所以也沒必要跟你們隱瞞什麼了。
我說:“那我們身上這毒是怎麼回事?”
劉國棟一笑說:“我看你們能躲過我的巫術,想來你們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我不得不謹慎小心了。你們聽說過“蠱”吧,你們中的就是蠱毒。”
我立刻說:“不對,男人不能煉蠱的,你怎麼會蠱術呢。”
劉國棟哈哈一笑說:“果然是行家,我是不能煉蠱,但是孟非會啊。”
說着指了指外面,我們明白他是在說剛纔進來的那個女人。
他接着說:“我知道男人不能煉蠱,所以張文山給我那本煉蠱術的時候我就把她交給了孟非,讓她練習,剛纔你們進來的時候,孟非其實就在門外下了毒蠱,這些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這蠱毒無色無味,你們是發現不了的,丹我們自己有抵禦的藥物,當然就不怕了。”
我長嘆一聲說:“我們還能活多久?”
劉國棟說:“放心,我不會立刻解決你們的,再過兩個小時估計你們就該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了,親手殺你們會讓我晚上做噩夢的,還是讓你們自己慢慢死掉吧,不過就是要多受點罪,哈哈哈。”
正說到這裡,門鈴響,劉國棟轉身出去,關上儲藏室的門。我心想,這下真是完蛋啦,簡直就是回天乏術。老孫和大張已經被身上傳來的痛苦折磨的不行,眼神裡透露着痛不欲生,只是臉部肌肉都已經不能動了,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喉嚨裡含混的低吼着,過不了多久恐怕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看來我這次真要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這次雖然不比張文山那次直接,但是卻比那個恐怖。蠱術和巫術,短短几天讓我們嚐了個遍!
雖然身上痛苦難忍,我還是側耳仔細聽着房間裡的動靜,進來的是個男人,正和劉國棟激烈的爭吵着什麼,聲音如此耳熟。我看了一眼老孫和大張,他們兩個因痛苦早沒心思聽什麼動靜了,痛苦得冷汗直冒。
我仔細辨別那聲音,原來進來這個人是王凡!王凡怎麼會來這裡呢?王凡和大張、劉國棟本是多年前的同事,三個人那個時候還稱兄道弟的,後來王凡業績突出,做上了我們公司的部門經理,劉國棟去了其他公司,大張人雖然聰明,但就是太懶,也不想做領導,被王凡提拔爲主管後,就樂得在這個位置呆着,自由又有錢賺,成天和我們幾個玩樂。
雖然和劉國棟的天逸公司是競爭對手關係,但是王凡和劉國棟也曾經合作過一些項目,他們兩人也是經常來往的。
王凡從安定醫院出院後,基本沒什麼大礙,就又回到我們公司繼續原來的職務,爲了感謝我救他一命還特意要給我報答,被我謝絕了。聽說這幾天他在外地出差,不知道現在大半夜的來劉國棟這裡幹什麼。
外面還在激烈的爭吵,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見什麼“流星花園”,還有姚倩的名字,一會工夫聲音停止,就聽見撲通倒地的聲音,想是王凡激烈爭吵,血管噴張,也中了那蠱毒。
果然一會劉國棟拖着王凡進來,扔在我們旁邊,嘴裡恨恨的說:“來的正好,今天讓你們就湊個伴兒一起死吧!說着重重關上了門。”
王凡渾身發軟已經不能動彈了,看見我們,很是驚訝,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倒地的呢。我們簡單給他講了下經過,王凡激動異常,不停罵着劉國棟,只是聲音越來越虛弱。
我對他說:“不要妄動氣力,否則一會兒你中毒會更深的。”
我問大張那使蠱的女人是誰,大張臉上都是冷汗,忍着痛苦說:“她是劉國棟高中時候的女朋友,叫孟非。後來劉國棟考上大學,她沒有考上。劉國棟大學期間,她曾經去學校看過劉國棟幾次,到後來也就彼此失去了聯繫。再後來她跟朋友一起來這裡打工,就又和劉國棟聯繫上了,在劉國棟窮困潦倒的時候曾經支持他好長時間,她和我還有王凡也都認識,其實孟非性格挺溫和的,只是對劉國棟是言聽計從。”
我點頭,轉頭問王凡怎麼來的這裡,王凡跟我們說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王凡的老婆姚倩是房地產公司的部門經理,由於房地產經常要打各種廣告,所以經常會和廣告公司聯繫。她那時候和王凡、劉國棟、大張三人經常打交道。由於姚倩很是能幹,性格爽快,人又漂亮,三個人不覺間都喜歡上了她,而最後的結局是王凡憑藉自己瀟灑的外表,優秀的工作能力,家庭背景等各個方面的優勢,把姚倩娶回了家。
本來愛情這東西誰得到了就是誰的,其他沒得到的就要祝福人家,大張就是這樣的人。但是劉國棟是那種天生嫉妒心特別強的人,屬於那種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要別人得到的人,他暗暗懷恨在心,一直認爲自己是因爲一名不文才沒被姚倩喜歡的。
愛情上受挫,加上自己的事業的慘淡,劉國棟辭職,沒想到換了幾家公司後竟然一鳴驚人,步步高昇,很快做了天逸公司的老總了。
而後王凡當上我們公司的經理,姚倩也成爲了她們房地產公司的開發部的部門經理,可謂是夫妻共同進步。後來姚倩公司開發流星花園的項目,由姚倩負責。
姚倩事先找了風水先生看了風水,說那裡風水很好,所以很快就破土動工,可哪裡知道後來竟鬧起鬼來,還死了很多人,最後姚倩也慘遭不測,而那風水先生也早遠逃他鄉了。
王凡兩次被鬼上身,病好後又回到我們公司重新任業務部經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出差去參加一家合作伙伴,也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某項目的奠基典禮,碰巧在現場遇見了當初那個風水先生,當年在流行花園的典禮上,王凡曾經見過那個二把刀風水先生。
這位先生姓駱,要說這個駱先生也並不是矇事兒的人,確實在風水方面很有些本事的,但是上次流星花園的工程爲什麼沒看出來裡面鎮着厲鬼,就讓人感覺很奇怪了。
王凡痛失愛妻,本來一直很萎靡,在這裡偶然看見這位駱先生當然不肯放過,勢必要問個究竟。於是王凡找了這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讓他出面找駱先生坐一坐,跟駱先生提及了流星花園鬧鬼的事情,風水駱聽說流星花園死了那麼多人,也感到萬分難過。後來架不住王凡的祈求加威脅,又見王凡對妻子一片思念之情,決了真相,驚人的真相!
當初姚倩公司請來風水駱看了風水,風水駱實際看出此處雖然是風水寶地但是周圍卻布着道家的天罡北斗陣,風水駱受過高師指點,對於道教的陣法之術也有些研究的。他看到這裡有此陣法,想到這裡可能會鎮着厲鬼,但是有了這陣法支撐,而且這陣法是在流星花園周圍方圓兩裡的範圍內布樁,樁佈置的很隱蔽,施工過程中不會被遭到破壞的,所以那厲鬼也是不會出來害人的。當時他也沒有點破,只說這裡是風水寶地,適合建築。
哪裡知道轉天風水駱被劉國棟請到天逸公司,架不住劉國棟的一番誇獎,把那塊地方的真實情況都告訴了劉國棟。
在流星花園的開工典禮上,風水駱也被請了去,但是當他再一看這地方的時候,顯然隱隱有鬼氣浮現,於是急忙查看了一番,見那道家的陣法已經被人破壞了。風水駱雖然能識陣,但是對於佈陣一竅不通,而且佈陣需要道家的咒語,他可是一點不懂的。
當他想把這個情況告訴姚倩的時候,卻接到劉國棟的電話,讓他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小心性命。風水駱知道劉國棟的實力,和心狠手辣,所以無奈之下沒敢聲張,早早離開那裡,去了外地。
劉國棟的目的明顯不過,要讓姚倩出醜,但他本來想讓姚倩和王凡吃點苦頭而已,可卻沒想到那無影鬼那麼厲害,弄出這麼多人命來,連姚倩也搭上了性命。
知道了事情真相後,王凡怒火中燒,推掉了那家公司的其他活動連夜趕回來質問劉國棟,沒想到這下要陪我們一起死了。
不知道我們四個死後有沒有福分變成鬼,即使變成了鬼,估計也傷不了劉國棟,因爲他會驅鬼的巫術。
如果我們變鬼之後到處害人,我們會不會被其他捉鬼道士捉了去呢?也不知道被人捉是什麼滋味。我胡思亂想着,眼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管一點點暴漲,毛細血管漲起來佈滿了皮膚,像一張血紅的蜘蛛網。老孫他們三個臉上都遍佈紅色的血絲,看起來異常嚇人,我們的血液都從心臟被擠壓到了血管。
此時我感到呼吸困難,眼睛裡的血管暴漲,外凸嚴重,眼前開始出現一片血色的朦朧,連眨眼都相當困難了,由於毒蠱的作用我們也都沒了說話的力氣,身體素質不好的大張,思想開始模糊,嘴裡胡言亂語,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個時候我聽見有人開門出去的聲音,想是劉國棟和孟非出門去了。我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頭腦裡也開始漸漸模糊,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變弱,渾身撕裂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這也許就是死亡快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