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外婆冷道。
“哎,其實我是當時很生氣,是想看,可是那木盒子上鎖了,我拿釘錘也打不開,而且。”李老頭面露難色。
“而且什麼?”我好奇道,越說我越有精神。
“而且到了最後,裡面居然傳來小孩的哭聲。本來受到冥幣就有點玄乎,所以我就放在財神下面鎮壓,那盒子就沒有傳出哭聲了。”李老頭如實說道。
“那這事和今晚的火災有關嗎?那箱子呢?”唐三清摸着下巴說道。
“還在店裡啊,我當時逃命都來不及,拿了存摺就跑,還管什麼箱子。”李老頭老臉一紅。
“庸俗。”唐老爺子淡淡飄出兩個字。
“你不庸俗,你吃的用的,你孫子的豪車哪裡來的?還有我這身名牌?”李老頭指着衣服身上的標誌。
“你!不可理喻。”唐老爺子憤然道。
“好了,別吵了,這人沒事就好,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和丫頭也差不多回家了。”外婆開口道。
“別啊,金花妹子,再坐會啊,好久沒見你了,好多話想聊。”李老頭挽留道。
毫不客氣的把這當自己家了。
“算了,你還是和老唐慢慢聊,我要回去休息了,丫頭,走。”外婆衝我眨眼道。
我心領神會,拿包起身。
“外婆,我送你們吧。”唐三清開口道,也跟着站了起來。
“看看,你們滿屋子男人,就小三子最有良心。”外婆指着唐三清說道。
“別這樣,外婆,都是我應該的。”唐三清嬌羞道。
“切,誰不知道那小子的心思。”李老頭白了眼唐三清。
唐老爺子沒有說話,黑着臉上了樓。
原本熱鬧的房間,瞬間剩下一臉幽怨的李老頭。
“未央,你說那盒子裡面,會不會真是小孩?”唐三清一邊開車一邊開口道。
“就算有,也是什麼鬼物,誰家小孩能在木盒子裡?早憋死了吧。”
如果真如李老頭所說,那盒子裡的定然不是人。
“行了,明兒看警察局怎麼說。”外婆伸了伸懶腰,坐了大半天的車,臉上有些倦容。
我點點頭,既然驚動了火警,必然會立案調查,到時候看看報告。
車到樓下,唐三清殷勤的提出後備箱裡的行李。
“我自己來吧,你開了一天也辛苦,早點回去休息。”我開口道,抓住行李杆。
“別啊,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是爬,也要給你把行李搬上去。”唐三清死皮賴臉的搶過行李,走在前面。
我一臉黑線,大哥,雖然我家住的高,但是這個世界還有個偉大的發明,叫電梯好嗎?
“喂,你給我站住。”我一把抓住唐三清的衣領,避免他跨進屋子。
“未央。”唐三清衝我眨眨眼。
“行了,就送到這裡,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笑道,一把搶回自己的行李箱,快速進門關門。
“幹嘛不讓小三子進來?”外婆開口問道。
“進來幹嘛,我家小。”我不以爲然的說道。
“怎麼。吵架了?江西那不是都挺好的?”外婆挑了挑眉,懷疑的看着我。
“回來水土不服,行吧,外婆,您別總操心我的事兒,您自己的感情不也沒定嗎?”我笑道。
想起今晚兩老大爺爲外婆爭鋒相對就想笑。
“你這丫頭,還敢洗外婆的腦袋了?告訴你,小三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要不是之前有婚約,早就讓你拿下了,現在你可得給我抓緊。”外婆一臉嚴肅說道。
尼瑪,這唐三清是給了外婆多少好處啊,說的他跟天仙一樣。
“行了,外婆,您早點休息,我也累了。”我嘟嘴道。
看來外婆現在這個態度,估計就是想我塞給唐三清,徹底斷了我和東方策的念頭。
可惜我身體流淌着她四分之一的血液,必定和她一樣認死理。
一動心,便是一輩子了。
回到房間,我直接睡在牀上,久違的被窩啊,爽。
三下五除二的洗漱之後,便直接上了牀。
“咦,什麼東西。”腳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一下嚇到我了。
我打開被子一看,居然是小狐狸。
準確的說,是單辰子,此刻它的身上,居然還沾了點點血跡。
我抱過它一看,發現後腿竟然受傷了。
“你去哪裡了?怎麼會受傷。”我對着小狐狸說道。
“剛纔聞到有妖氣,便追了上去,結果中了陷阱。”小狐狸舔着爪子說道。
“居然還有妖能傷到你?真是厲害。”我一直以爲靈妖族應該比妖厲害一個檔次。
“一般小妖當然不能傷着本座,可是那妖后面,有人。他用符咒傷了我。”說道這裡,單辰子的一雙狐狸眼泛起綠光。
“玄門中人,是誰?”我吃了一驚。
“沒看清楚,帶着個鬼面具裝神弄鬼,本座我是中了奸計,要是光明正大比試,我非嫩死他。”單辰子憤怒道。
此刻他小狐狸模樣,說話又是暴躁男人,幸好我從小見怪不怪,不然非被他弄的精神錯亂。
“你還是幻化成人形啊,這樣很奇怪。”我開口道。
“我受傷了,幻化不了。”單辰子舔着自己的狐狸毛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除了後腿,身上有幾處也被符咒燒傷。
“真的假的,你不也會道法,還怕符咒。”我皺了皺眉,從牀頭櫃拿出醫藥箱。
“一般的符咒,本座自然不怕,可是小師妹你不知道,敵人非常狡猾,居然在符咒裡面加了東西。”小狐狸齜牙咧嘴的說道。
“狼毒?”我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單辰子瞪大狐狸眼看着我。
“一定是東方策那傢伙告訴你的,等本座好了,連他一起收拾了。”單辰子伸了伸自己的利爪。
“你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吧。”我搖搖頭。
一到晚上,單辰子就開始暴躁,即使現在恢復着小狐狸的真身,也是隻暴躁的小狐狸。
我先給他用符水把狼毒清洗,然後小心的給他包紮好了傷口。
單辰子用那綠油油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嗷嗚。”這傢伙叫了起來。
“小聲點兒,外婆都睡了。”我呵斥道。
外婆今天一直喊累,不想被這傢伙吵醒。
“行,一切都聽小師妹的,小師妹,你能親我一口嗎?”單辰子看着我說道。
“我去,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一把揪住它的狐狸臉,使勁揉捏。
“小師妹,我是病人,病狐,你不能這麼殘忍。”單辰子咧嘴說道。
“你中氣這麼足,沒事兒。”我笑道。
單辰子痛的狐狸尾巴上下亂擺,我這才鬆開了手。
“最毒婦人心,小師妹你變了。”單辰子用爪子揉着自己的臉說道。
“你要是再亂說,姐還有更毒的。”我朝他挑挑眉毛。
單辰子一臉幽怨的走到枕頭邊,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