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拿登記牌沒有?”
女乘務員的話讓司機直接愣住了,他一臉的不正常,看到司機的樣子,我心裡總感覺怪怪的,可是哪裡又說不上,反正這種讓人抓不住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我好像忘在車上了。”
“登記牌要是被弄丟了,那我們……”
女乘務員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爲她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了起來,接着嘴角不斷的溢出血液,而她的左肩膀處,還有一個血手印,看到那個血手印,衆人嚇得都四散而逃,哪裡還管那個女乘務員。
我也感覺到了心悸,尤其是看到女乘務員眼裡最後的恐慌和無助,我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顧不上衆人的逃跑,我直接奔到了女乘務員跟前,而那個司機此時也跟了過來,雖然他一臉的不情願。
“她已經沒氣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司機大口喘着粗氣,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他不斷的用手帕擦拭臉上的汗珠子,似乎真的很害怕的樣子,只是我卻對他格外多看了一眼。
“我們還是先去找大家,以免再有人發生什麼意外。”
“好,好,我們馬上走。”
司機硬撐着身體爬了起來,似乎每一個動作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在司機剛彎腰爬起來的時候,忽然又跪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膝蓋處大量的流出血液來,他嘴裡不斷的呼哧着,好像哮喘病人發病了一樣。
“司機大哥,司機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司機的突發狀況讓我不得不急忙放下女乘務員的屍體,當我接觸過司機的身體後,雖然他還有一絲氣息,可是他也幾乎成爲半個死人了。
司機忽然伸出右手,然後朝大家都跑遠的那條路指了一下,接着嘴角就發出了詭異的笑容。
“司機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死……都要死……”
司機嘴裡說了這幾個字後就沒氣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而他說的這幾個字又是什麼意思?什麼都要死?是我們大家都要死嗎?感覺今晚的事情太多詭異了,尤其是司機嘴角最後浮現出的那抹笑容。
可是司機眼下已經死了,而且前來旅遊的人此時也都走散了,看來眼下我還是先找到他們要緊,免得再有人被害,而且落單的我,也不見得有多安全,如今敵人在暗處,我在明處,想要佔上風,那必須揪出那個幕後黑手來。
我把司機和女乘務員的屍體放在了樹底下,然後採了些稻草蓋在他們身上,弄好一切後,這才朝走散的衆人跑去,眼前也就這一條路,如果我能快一點的話,或許還能在前面不遠處碰到大傢伙。
跑了大約二十來分鐘,樹林也最終消失了,眼前出現的是一棟小木屋,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但是裡面有微弱的燈光傳出來,而且我也從外面聽到了裡面的人的說話聲,是他們沒錯。
“開門,是我,我是陳庚。”
調整好了狀態,我四周看了一下,沒有發覺到危險後,這才敲響了屋門,聽到我的敲門聲,金剛打開了門,他朝我後面看了看,眼裡也出現了疑惑,不過還是讓我進去了。
“金剛,你在看什麼呢?”
我進門後,金剛沒有關門,而是朝外面又看了幾眼,見沒人後,這才關上了門。
“司機呢?怎麼不見你跟他一起?”
金剛的話讓衆人也都懷疑的看了過來,看到大家那種眼神,我忽然很不舒服起了:“司機跟……”
“開門開門,是我,我是司機。”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司機的敲門聲?這太奇怪了,我明明剛纔已經給他把過脈了,是死脈,也就是說,他已經死了,可是他現在爲什麼還可以敲門說話?外面的到底會是誰?我心裡不斷的猜測着。
金剛聽到司機的聲音連忙就要去開門,可是就在他打開門之後,門外面除了一把帶血的斧頭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而司機也不見蹤影。
“司……司機呢?”
金剛嚇得連忙朝後退了一大步,我立刻上前關住了門:“司機和那個女乘務員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樹林裡,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跑回來。”
我的話剛說完,忽然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這一次沒有人在外面喊話,可是敲門聲很重,像是有人即將要破門而入的陣勢,這一次,大家都不冷靜了。
“報警,報警啊……”
“開什麼玩笑?別忘了我們都是什麼身份,要是真報警了,那我們估計也會被當成什麼牛頭馬面一類的人,來這裡可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再說了,司機當初也說過了,我們的訓練已經開始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死亡訓練吧!想要活着出去,那大家就各憑本事吧!”
說話的人是金剛,我忽然很想知道金剛到底是什麼來頭,心裡突然一陣鬱悶,眼前也更不可能幫到大傢什麼忙,畢竟我能力有限。
“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人羣中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哭了起來,我總感覺她有些眼熟,可是記憶似乎就像是斷裂了一樣,總想不起來跟她在哪裡見過。
“陳庚,怎麼辦?”
金剛打了一個哆嗦,我此時也仔細看了一番小木屋,木屋頭頂吊着一個大燈泡,但是似乎有些時間了,所以燈光很昏暗,屋子裡面沒有多餘的擺設,就一張桌子,還有幾個椅子,桌上放滿了大家的揹包。
屋子地板上挺乾淨的,像是被洗過一樣,而且也不像是沒人住的樣子,難道說這棟房子有人住,一想到這裡,我忽然感覺自己脊背都冷透了。
“你們進來的時候,這房子裡有沒有人?”
“沒有人,我們進來的時候,房子是從外面鎖上的,我們是破門而入。”
金剛說的很堅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纔的敲門聲會不會是這棟房子屋主在敲門?爲了讓自己所猜想的成爲真實,我從門縫裡看了出去,可是外面依舊沒有東西,而且剛纔擺放在門口的那把血斧也不見了蹤跡。
“糟了,那把斧頭不見了。”
我的話讓金剛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唾沫,他朝人羣中靠攏了過去,似乎是很想遠離這扇門,我心裡縱然緊張到了極點,可是也儘量讓自己腦子鎮定下來,我總感覺這次的意外似乎像是在哪裡看到過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陳庚,你……你肩膀……”
金剛忽然雙眼死死的盯着我的肩膀看,而他後面的人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恐看着我,我只感覺自己渾身一冷,連忙朝衆人的目光聚集點看去,我的左肩膀竟然出現了一個血手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拍上去的。
“這……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剛纔在樹林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拍了我一下,接着我就感覺到一陣頭暈,後來還是金剛碰了我一下,要不然我也不會清醒那麼快。”
對大家解釋完後,我就拉開了沾有血手印的衣服,可是沒想到肩膀處竟然有一個被針扎過的痕跡,看到這個痕跡,我打了一個哆嗦。
“怪不得我會感覺到頭暈,原來是麻醉劑。”
眼下我只能斷定是麻醉劑產生的效果,要不然還能怎麼說?要是說的太恐怖了,再一次嚇到他們怎麼辦?要是他們團結起來,把我趕出去怎麼辦?所以眼下我也只能給自己找後路。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儘管我們現在接受的只是訓練,可是現實往往就是那麼殘酷,讓人沒有一絲僥倖和幻想。
“真的是麻醉劑嗎?”
金剛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我真想在他腦門上敲一下。
“錯不了,現在我們只能團結一致了,只要到了明天天亮,我們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過,我一定要到訓練營參加特訓,至於你們要去要留,那就看你們當初到底爲什麼要選擇來這個地方了。”我的話剛說完,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的記憶到這裡就回歸到現實了,鼻腔裡的血腥味讓我不得不想到又有人慘死了,只是大家都沒有出聲,我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出了事,而且門外面此時的敲門聲也暫停了。
“金剛,金剛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我想我們其中有人應該有事了,我聞到了血腥味。”
金剛的聲音傳來後,我內心也有些掙扎了,到底會是什麼人對我們下毒手呢?而且我們爲什麼剛來就死了幾個人呢?我突然很恨師傅讓我參加這個鬼訓練。
“金剛,你離桌子近,你去桌子上的揹包找找,看看有沒有誰帶了手電筒,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守着門口,示意金剛去找照明用具,金剛聽了我的話,慢慢朝桌子旁移動,聽到金剛踩踏在地板上吱呀的腳步聲,我感覺更加驚悚了,這地板太過老舊了,所以踩上去一直髮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總感覺像是走在鬼屋裡一樣。
“靠,奶奶個熊,這地板發出的聲音也太恐怖了。”
金剛被他自己的腳步聲嚇了一跳,嘴裡罵出了髒話來,似乎罵髒話就能壯膽一樣。
“你找到沒有?”
我有些着急了,如果再沒有照明用具的話,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我眼下也急於想知道到底是誰遭殃了,屋角那邊也每個吭氣的,弄的我心裡更加鬱悶和煩躁了。
“好了好了。”
金剛說着就打開了手裡的手電筒,眼前有了光線後,我這纔看清楚屋裡的景象,只是屋角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屋子裡也就剩下我和金剛兩個人了。
“靠,人呢?都死哪去了?”
金剛一看到大家都不見了,立刻就叫罵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了一樣,而我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拉進了一個很大的陰謀中。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眼下我們兩個人一定要合作好,我不想看到你也從我眼前消失。”
“哼!誰敢讓我消失?我首先會讓他全家都消失。”
金剛的話很霸氣,只是我此時也只能苦笑一下回應他,如今我們連那個幕後黑手是誰都不知道,他想讓人家全家消失,那恐怕還真的很難。
“行了,廢話少說,我們先到臥室去看看。”
屋子就這麼大,衛生間的門開着,一眼就能看進去,藏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就一個臥室,廚房是在外面的,所以眼下我們只能去臥室查看了。
我和金剛小心翼翼的朝臥室移動過去,金剛的手不斷的打着哆嗦,雖然他嘴裡爆着粗話,可是我也能感受到他內心散發出來的恐懼。
“陳庚,你說他們真的會在臥室嗎?”
金剛走到臥室門口就止步不前了,而我也有些頭皮發麻,到底要不要進去?如果進去了,裡面是威脅的人,那該怎麼辦?
“喂,你們都在裡面嗎?我是陳庚,我和金剛在臥室門外面,你們在的話坑個聲。”
我舉目不定,我不能拿自己和金剛的生命開玩笑,雖然說我手裡還拿着斧頭,可是萬一臥室背後的那個黑手有槍怎麼辦?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想強出頭,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我的話並沒有得到迴應,看來大家應該沒有在臥室裡面,可是剛纔我一直都守在大門口的,大家也不可能出去,而且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真的是太不尋常了。
“陳庚,裡面沒人迴應啊!會不會大家都……”
金剛做了一個斬頭的動作,這讓我立刻就頭皮發麻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眼下就靠我和金剛抓住那個幕後黑手,恐怕真的會很難。
我們這一羣接受訓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他們都栽了,我又能敢保證自己比他們能強出多少呢?雖然我跟師傅也學了幾招,可是那幾招放在這裡,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我現在連幕後黑手都沒看到是誰。
“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我張開口,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金剛,此時我已經沒有自信了,也只能求助金剛。
“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別看我身體壯,可是我膽兒小。”
金剛不自主的靠後退了兩步,看樣子他並不想進臥室去,而就在我們兩個猶豫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縫隙。
“鬼啊……”
金剛嚇得連忙就朝後跑,我感覺自己精神都要錯亂了,金剛那一聲真的比鬼還要嚇人。
“靠,你大爺的死金剛,你就這麼出去,不正是中了那幕後人的奸計了嗎?外面不見得比裡面安全。”
回過神來,我連忙朝金剛追去,不等他奪門而出,我趕緊拉住了他,免得他出去遭受攻擊。
“也對,不好意思,我神經太過緊張了,可是臥室的門怎麼突然就開了呢?”
金剛逐漸冷靜了下來,他不自覺的把頭轉向了臥室那邊,而臥室的門也就開了那一個小縫隙,別的就沒有什麼了,更沒有什麼人從裡面走出來。
“或許是風吹的,你也知道,這個房子已經有些歷史了,很正常,走,我們進去看看。”
“真的要進去嗎?”
金剛躊躇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見他不動,我沒好氣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靠,你大爺的找死啊你?”
金剛被我踹了一腳,直接就發火了,見他發火了,我也鬆了口氣。
“怎麼樣,現在沒那麼害怕了吧?”
“咦?也對啊!”
金剛撓了撓頭,他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沒有剛纔那麼害怕了,其實人在長期害怕的情況下,只要生一頭氣,就沒那麼害怕了。
金剛不在害怕後,我就跟他同時朝臥室走去,只不過我們都沒有用手推開門,我拿着斧頭推開了臥室的門,只是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在,除了一張大牀和一個桌子外,就沒別的東西了。
“真是怪了,既然大家都不在這裡,那他們都去哪裡了?”
金剛的問題也是我想要問的,我也好想知道大家都去哪裡了,可是空蕩蕩的房間,也只能任憑我們兩個想象。
“不行,我們不能一直就這麼下去,我們要想辦法反攻,要是一直等待下去,就算我們沒被下手,也會被我們自己的想象給嚇死。”
“可是我們現在又能做什麼呢?外面樹林已經起霧了,我們也不可能走出去,也只能等待明天天亮,忍忍吧!現在已經是午夜12點了,再過五個小時天就亮了。”
金剛看了看手錶,可能是因爲他剛纔生了氣,所以現在不在害怕,因此才能坦然的說出這番話來,只是我不可能像他那麼坦然。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因此只能跟金剛兩人坐在牀上發呆,手機沒有信號,屋子裡也沒有燈光,就靠金剛手裡的那個手電筒照明,而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麼話可說的,所以屋子裡又變回之前的安寧了。
“靠,老子忍不住了,這鬼地方還要待多久?再這麼下去,老子非得成神經病不可,我們還是說點話吧!別總是這麼沉默,怪嚇人的。”
金剛最終忍不住叫了出來,我也忍得好難受,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非要堅持呆在這種鬼地方,曾經的信念,也在這一刻全然崩塌了。
“金剛,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爲什麼要參加惡鬼訓練營的?”
“我?”金剛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種問題,因此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似乎他很喜歡撓頭一樣,不過我想他應該是長期不洗頭髮,所以因爲癢纔會這樣,我看出這個問題是因爲他每次撓頭的時候,都有大量的頭皮屑落下來。
“其實我也是一頭熱血,在我們那裡裡,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就想挑戰一下更高難度的,結果我就被推薦到惡鬼訓練營來了,你呢?你是爲什麼要來參加這個訓練?”
“我?唉!我可是被我那死鬼師傅逼着來了,一點自己的主意都沒有,要是知道惡鬼訓練營是這種的,我寧願跟師傅決裂也不來這裡。”
一想起師傅,我滿腔怒火,也不知道那老傢伙爲什麼非要讓我來這個鬼地方,就算我能力和體力差點,但是那個在後天方面也能鍛煉出來的,爲什麼非得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地方,而且還要承受生命的威脅。
就在我和金剛用聊天的方式打發着時間的時候,房子外面的大門忽然又哐當哐當的被人敲響了,又是司機的叫喊聲,聽到司機的聲音,我真的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了,我悄悄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時帶着的符篆。
“怎……怎麼辦?”
金剛無助的看了看我,而我手裡的斧頭和符篆也攥緊了許多。
“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事情也還要得到解決,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想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因,所以我打算出去開門。”
“什麼?你瘋了嗎?難道你忘記那些出去開門的人都是什麼後果了嗎?”
金剛說着就連忙關住了臥室的房門,而且還用身子堵住了出路,這麼一來,我想出去也難了。
“哐當”
臥室外面想起了玻璃的碎裂聲,此時金剛打了一個哆嗦,他的身體也疲軟了下去,看來如今不出去都不行了。
“趕緊讓開,要是被那幕後人進了屋子,我們遲早也要遭殃,與其這麼被動,還不容主動攻擊,先下手爲強。”
我說完話金剛也讓開了路,剛打開臥室房門,卻沒有想到司機竟然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他雙眼通紅,就像是害了紅眼病一樣,只是他的臉色卻慘白的嚇人,而我的心在這個時候似乎也忘記了跳動。
“啊……鬼呀……”
金剛最終叫了出來,而他的聲音也回了我的思想,我剛想要關房門,卻被司機一手頂住了房門。
“靠,什麼味道?媽的,金剛,你怎麼尿褲子了?”
司機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了起來,而他似乎像是不清楚自己曾經死過一次一樣,司機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而我和金剛則是一直朝臥室裡面退去。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大家?大家人都哪去了?”
司機說話的聲音很冰冷,他臉上僵硬的表情讓我們更加的害怕,如果他真是鬼,那我和金剛又該怎麼逃脫他的魔掌?或者說,我和金剛也只能逃離一個人,也或許是,我們都要葬送在這裡。
“那……那個司機大哥,你……你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金剛壯着膽子試探的詢問了一聲,卻沒有想到他這一句問話直接讓司機動怒了,司機二話不說,抓起臥室的椅子就朝金剛的腦袋上砸去,如果不是金剛躲得快,恐怕他的腦袋早被落下來的椅子砸的開花了。
“喂,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是看你是死人的份上才,纔給你面子的,**什麼**?真以爲你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領導人啊?”
金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面對着司機就大罵了起來,我左手握緊斧頭,右手拿着符篆就朝司機丟過去,當符篆剛貼在司機面額時,我連忙念起了師傅曾經教我的驅鬼術。
“啊……”
在我的術法攻擊下,司機身上忽然冒起白煙來,嘴裡也發出嘶吼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金剛見此連忙躲在了我的身後,看來他真的是被嚇壞了。
司機的身體很快就融爲一灘血水,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我這才呼了口氣:“終於消滅他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變成冤魂。”
“陳庚,你太牛了,我金剛還從來沒有佩服過人,你是第一個,你剛纔那一招能教我嗎?”
金剛一股子激動勁,只是我哪裡有什麼心思教他這個,而且沒有得到師傅的允許,我又怎麼可能隨便教別人我們巫山的術法呢?
“行了,我不是不教你,我可是有師命在身的,沒有師傅的允許,我哪裡隨便敢教別人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