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歌看慣了師傅的俊臉,山中秀色的風景,乍一看這些慘不忍睹的爛鬼,心中作嘔也是人之常情。她身體開始有些虛弱,沒過一會兒飄來一陣白煙,接着她便又昏了過去。
煙歌再次醒來之後,躺在一張白色晶瑩的玉棺之上,她掙開眼睛,四周被燭火照的通亮,顏色有些發紅,連她的臉蛋也浮現出幾縷紅暈。
這是一座很高的木製的樓,木的顏色呈紅黑色,大約有一百來米的樣子。木璧上雕琢而成各種花紋以及圖案,顯得古老而沉重。壁身則繪着驚異而詭異的壁畫,赤裸着上身的女子,正被人抓住雙手放在桌子上,還有一男子舉起手中的菜刀似要砍下去,煙歌走近仔細的看,忽然像是被迷了眼,看着看着便覺得壁畫中的人動了。
男子將手中的菜刀狠狠的砍下去,頓時女子淒厲的慘叫聲直直的傳入她的耳膜,滾燙的鮮血噴濺在她的臉上,煙歌猛然驚醒伸手摸了一把臉,卻什麼也沒有。
她顫抖着身子,方纔她似乎覺得壁畫活了過來,讓她身入其境,並且還能真是的觸覺到,好像那個場景在她面前真是上演,而她則是站在一旁觀看。
更爲奇妙的是,原本空空如也的壁上,像是有一支筆似得繪出一幅幅彩色的畫,這一次則是六個小孩子被一羣士兵綁在一旁,他們圍着一口盛滿了水的大鍋,在他們的身側滿地都是鮮血,還有一些殘破的衣裳,還有兩顆頭顱,有兩個士兵將孩子的軀體砍成一塊一塊,然後放進煮沸騰了的水中。
士兵太多,其餘被綁住的孩子,便又被其他的士兵剝開衣服一刀將頭顱砍下,哭喊聲再被那一刀砍下之後戛然而止,滿地的鮮血順流成一條溪流淌進了一旁的水溝中。
下一副是一對夫妻趕路,途中遇到了強盜。那強盜本想只是搶奪了他們的錢財。可書生的娘子長得花容月貌,被那強盜頭子看上了,便讓書生將他娘子留下方可放他一條性命,書生本是不同意,強盜頭子便威脅要砍下他一條胳膊,書生被嚇到同意了,留下他的妻子之後逃走了,後來他的妻子被那夥強盜凌虐至死。
煙歌不敢再看,似乎只要眼睛看到了畫壁上的故事,她的心便會陷進去,身入其境,壁畫中的故事以及感覺,似乎都是存在的令她心驚。
突然燭火被一陣風吹滅,煙歌心中被揪起來,這是一個沒有出口而詭異的樓,四周黑暗沒有一絲的光線,而她又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會出現,而且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遲鈍,就連動作都很僵硬,所以煙歌此時是非常害怕的。
黑暗中煙歌的前方,傳來一陣琵琶聲,悶悶的聲音,沉重而詭異,一道明黃的光照射而來。黑髮高盤,兩端髮髻各插着四根銀簪,身着華服,露出大腿裸着腳環的女子走了出來,這些女子的臉上化着濃濃的妝,尤其是脣,鮮紅似血的口脂與雪白的臉盤成鮮明的對比,妝脣的形狀顯得如櫻桃般嬌小濃豔。
她們站在兩側,隨着撥琵琶的指法,樓中懸掛着的燈籠以及燭火亮了起來,比方纔來說,現在更如白晝。
而煙歌的面前,一張金座上正坐着一位身穿紅色玄服,長相妖嬈的人,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枚骷髏頭,嘴角微翹紈絝而又驚異。神態妖異,魅惑衆生。斜靠在金座,如玉般修長的指節輕叩着骷髏頂端,狹長的鳳眼噙着與生俱來的邪佞。
“你是誰?爲什麼帶我來這裡?”煙歌顫悠悠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