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日二十三時二十二分王埭鎮一輛黑色的雪弗蘭SUV在冬夜裡疾馳而來,伴隨着一聲尖利刺耳的剎車聲,穩穩地聽靠在了一間由東吳市刑警隊以及當地國安局探員嚴密封鎖警戒下的出租房門外。四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子風塵僕僕,急匆匆的跨過警戒線,走入了案發的那間略顯破敗的出租屋內。
當頭的瘦高個正是東吳市的鄰市易山市,國安局神秘事件調查科的科長韓駿。只見他那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這間二十多平米,擺設簡單,略顯髒亂的出租屋。看到五六個刑警以及當地國安局的特工正在四處拍照,用鑷子,放大鏡以及密封塑料袋四處提取物證。隨即轉頭對身後的一個同車到達的健壯男子詢問道:“老何,這案子有什麼特別的麼?”畢竟這案子是發生在東吳市的地界,本應當由東吳市方面來處理。自己作爲大易山市地區的負責人是無權過問的。但是今天晚上東吳市的國安局神秘事件調查科的科長何國盛卻連夜派車將自己接了過來,這案子肯定有玄機。
何國盛看了一眼這略顯凌亂的現場,席夢思牀上的一條絲質被套上到處都是體液以及排泄物,散發着刺鼻惡臭,期間還有一些血腥味夾雜其中,不禁皺了皺眉。對準身後的兩位國安局特工揮了揮手,嚴肅地說道:“讓張法醫過來,還有被害人屍體也擡過來。”
過了一會,門外走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黃色醫用手套,剃着小平頭的矮胖子,鼻樑上架着一副度數不小的近視眼鏡。一身原本潔白的白大褂也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東西,到處都是黃褐色的斑痕,以及暗紅色的污跡,更要命的是,他一進入這屋子,就從他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夾雜着福爾馬林,消毒液以及屍臭的刺鼻氣味。周圍的人紛紛捂住口鼻,如同躲避瘟神一般離他遠遠的。而他自己卻好似渾然不覺,主動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點頭揮手打招呼。
“老何,找我還有什麼事嗎?”張法醫低頭自顧自的脫着那雙污跡斑斑,散發着刺鼻氣味的醫用手套,頭也不擡地說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東吳市國安局的法醫博士-張天明同志,這位是前來協助我們破案的易山市神秘事件調查科的科長韓駿同志。”老何識趣的遠離了張天明兩步,緊皺着眉頭說道。
“嗯?韓駿?!”張天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快速的擡起頭來,用他那高度近視的雙眼如同掃描器一般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微笑着的韓駿,忽然大笑一聲道:“啊哈哈,原來是你,老韓!”說罷也不顧及自己現在渾身都是污跡,惡臭,忽然一個熊抱一把抱住了韓駿。
一旁的何國盛頓時看得目瞪口呆,好像張天明是撲在自己的身上一樣,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
韓駿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艱難的說道:“快鬆開,明子,我快要窒息了。”
張天明這才一把將韓駿鬆開,韓駿連忙閃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穩定下來,微笑着說道:“明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子。”
“怎麼你們認識?”張天明驚訝的問道。
“我們可是當年一起在警校讀書時候的老同學,鐵哥們了。”張天明搖頭晃腦的嘿嘿笑着,“這小子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成績名列前茅,這不,年紀輕輕就當了易山市國安局神秘事件調查科的一把手了,了不起!”
“你也不差啊!讀書那會就對人體構造,解剖學感興趣,經常學校裡的人體標本打交道,這不,現在都成了東吳市法醫的老大了。”韓駿挪揄道。
“你們兩個就別拉家常了。趕緊調查吧。”老何在一邊呵呵的笑着。
“把受害人屍體擡上來!”張天明揮了揮手道,隨即兩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警帽的法醫將一具白布覆蓋着的死屍用醫用擔架擡了過來。
韓駿走上前去,一把揭開了蓋着死屍的白布。伴隨着白布的解開,韓駿也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只見死者(也就是胡斌)大約三十五歲左右,全身**,身形消瘦。此時面容極度扭曲,露出了驚恐絕望的神色,而且整張臉呈現出了詭異的青紫色,五官七竅周圍都有乾涸烏黑的血跡。而且整具屍體雖然此時平放在擔架上,但是四肢青筋暴起,手指扭曲變形,腳弓緊繃,顯然這是臨死之前抽搐,痙攣引起的,說明死屍死亡時的姿勢並不是如此。
韓駿看了一眼,嚴肅的詢問道:“死者是什麼人,死因是什麼?”
張天明一臉肅然地說道:“死者胡斌,男,三十六歲,漢族。安徽省淮南市人,生前在東吳市王埭鎮隆福苑小區工地擔任民工小隊長,長期擔任工程承包,指揮工作。死因是窒息引起的應激性急性心肌梗塞。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死者生前並沒有心臟病病史。而且……”
“而且什麼?”韓駿追問道。
“我幹了十三年的法醫工作,從來沒看到過這種現象,等一會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嘔吐,吃不下飯可與我無關!”張天明皺了皺眉,諱莫如深地說道,見兩人都沒反應,隨即對一旁的兩名法醫淡淡的說道,“把受害人試題翻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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