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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殺機濃郁,文詡發狂,一臉的猙獰、狠厲與嗜血。
他怒目而視守路人,十指繚亂翻飛,不斷開始結印,控制隱藏在虛空之中的陰殺之劍和滿地的符篆攻伐,這一刻他讓這一切都動起來,都鎮壓向引路人和守路人。
要同時控制這麼多符篆和陰殺之劍,心力耗費與精神耗損以及本身的靈力損耗十分巨大,堪稱恐怖至極,就算寄空那種老和尚也不敢輕易同時控制這麼多的東西進行殺伐,這對心力的要求太恐怖了。
但是文詡不管不顧,咬着牙忍着腦袋撕裂一般的疼痛,強行支撐着一切的正常運轉,他厲喝道:“守路人,我一定要抹除你!”刻骨銘心的恨意不言而喻。
他的瞳孔都因爲他的睚眥欲裂開始淌血,將他襯托得越發的恐怖與猙獰。
守路人和引路人也是被文詡的瘋狂嚇了一跳,因爲或許只要一力竭,文詡很有可能因爲這些術法、符篆的運轉而被強行吸走全身的血液成爲它們的動力,
他這是在玩火,很容易引火燒身。
但是守路人依舊很硬氣,怒道:“小兔崽子,你老子都收不了我,就憑你?毛都沒長全,還要抹除我,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不要口氣比你腳氣還大。”
文詡十指都在痙攣,十指指甲都裂開了,鮮血剛剛淌出,就被陰殺之劍和符篆吸收,讓這些符篆更加恐怖,狠狠的不斷向着守路人和引路人鎮殺而去。一時之間,天上地下都是符篆和陰殺之劍的殘影、
陰殺之劍不斷穿梭,猶如羣魔亂舞,將虛空都點亮了,讓人眼花獠亂。
厲九麟和大巫師再也坐不住了。
他們衝了出去,厲九麟一把扣住文詡的雙臂。怒喝道:“你他媽不要命了?
這樣下去你會力竭而死,你的血液和靈魂都會被這些符紋吸收,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你的靈魂印記都會從整個世界抹除。
你不知道他故意在激怒你?現在他們處在殺陣的中心,短時間之內走不出來,你越是着急就越是上了他的當。”
文詡一驚,一口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舌頭上,滿口血腥味,才讓他頭腦徹底清醒過來。然後感覺到天移鬥轉,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是他過度被抽取靈力和心力、精神力的緣故。
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厲九麟將他吼醒,他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了,直接至死。
儘管如此,他依舊一陣心有餘悸。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故意在激怒你,讓你失去理智。”大巫師道。
“你們倒是看得挺清楚明白。你們真以爲區區十幾把陰殺之劍。一片符篆就可以磨滅鎮殺我們了?雖然這些符文有佛家、禪經、陰陽師的符紋融合在一起,但是隻能困住我們。並不能對我起到實質的作用,你信不信我只需要一刻鐘就可以破符而出?”守路人不屑的蔑視道。
“你們太自大了,哪怕是陰界巨頭也不該如此輕視我們玄學界。既然你說沒有殺伐之術,那麼我來成全你!”厲九麟冷笑道。他踏出一步,一隻手迅速乾枯,身上濃郁的詛咒氣息讓引路人和守路人都不禁側目。停止了說話。不禁瞳孔一縮,冷冷的看着厲九麟。
“以我之名詛咒你三魂剝離。”厲九麟乾枯的左手向着困陣中心一指道。
一道漆黑的光芒從他乾枯的手指衝出,然後一分爲二,化爲一團骷髏印記沒入引路人和守路人的陰氣凝聚的軀體之中。
那一道詛咒之力一進入就化爲一股灰白的氣體不斷在他們靈魂之中游走,似乎要將他們殘損的三魂七魄吹散開來。讓其全身產生了一種撕裂一般的疼痛。
“哼,殺伐之術,斬!”厲九麟兩手化刀狠狠的向着守路人和引路人斬去。
這是他凝聚的殺伐之術一擊,兩道赤紅的匹練,化爲兩柄櫻花長槍,上面是一道道赤紅的符篆密佈在槍柄和槍鋒之上。
“上古殺伐之術?不是遺失了麼?怎麼會還存在陽界,怎麼會?
這種術法不是早應該被磨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麼?曾經天地難容它的存在,被整個世界規則排斥,怎麼還存在?
哦!我知道了。天道難容,它殘缺不全,曾經自斬過,不能歸一而完整!”引路人瞳孔大睜,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儘管殺伐之術不完整,是殘缺的術法,但是他依舊很驚恐,能夠引起天地排斥的術法,天地難容,可謂是驚天動地,震驚爲萬古。
此刻他和守路人汗毛倒豎,恨不得鑽到地下去,上古赫赫威名的殺伐之術絕對不能小覷。這兩柄殺伐之術凝聚的殺伐之槍,如果真的擊中他們,絕對會讓他們後悔不已,甚至如跗骨之蛆,成爲他們的噩夢。
“殺!”
“鎮”
“伐”
厲九麟連結三個手印,三個符咒捏出,讓這一切化爲不可忽視的殺伐之力。
三槍舞馬,長空撕裂,澎湃的殺伐之力讓人如坐針殺,猶如有一把天刀架在人的脖子之上。
“要剝離我們的靈魂,要用殺伐之術鎮殺我們?小子,你休想!!!!”守路人咬牙切齒的擡起頭怒吼道。他竭力壓制下全身撕裂的疼痛感,讓靈魂保持合一的狀態。
“你們怕了?
你們不是說不能鎮殺你們麼?怎麼還這麼驚恐?區區殺伐之術嘛!”厲九麟冷笑連連,讓詛咒之術全面爆發,讓兩尊陰界巨頭全身都泛起了一層詭異的灰白之光,兩柄長槍爆發的殺伐之力和赤紅之色越加明顯,
說實話,
這是守路人算漏了的,此刻他們被困住,還有殺伐之術掠陣,這完全就是兩碼事,甚至有可能讓他們在這裡栽一個大跟頭。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徹底抹除。
世上從此再無守路人和引路人。
“屠!”
“戮!”
殺伐之術幻化的長槍變成無數赤紅小刀,現在虛空之中穿梭,突進包圍圈,從陰殺之劍縫隙和符紋之間衝過去,然後全部奔着守路人和引路人而去。
“以我守路人之名,調動十里陰氣成龍,給我聚!”守路人不愧是黃泉路的守護者,居然壓制下了詛咒之術的三魂剝離。他盤膝而坐,兩手併攏然後按在地上大喝道。引得大地震動,十里顫鳴,虛空崩塌,地下陰氣沖天而起。全部爆發出來。
地面震動,方圓十里之內的陰氣全部向着高山村匯聚而來。
因爲是正值午夜,所以陰氣很活躍。此刻聽到調集令,這方圓十里之內的陰氣匯聚而來,然後凝聚成爲一條陰龍,守路人印結一變怒喝道:“給我化實,凝真龍之身!。”
陰龍迅速縮小,化爲一條厚實而凝重的實體陰龍,鱗甲都清晰可見,四隻龍爪剛健而有力,寒光閃閃,龍眸之中盡是冰冷和暴戾。
引路人此刻也壓制下了詛咒之力,狠狠道:
“舍我三分本源陰氣,屠掉你。”引路人發狠,他軀體之內一股濃郁到了極致,甚至比方圓十里之內還要凝實的陰氣蜂涌而出,然後集結而成一片小刀,與赤紅的殺伐之刀針鋒相對。
陰氣之刃對殺伐之刀,可謂針尖針對麥芒,而且還有一條手臂大小的真實陰龍虎視眈眈。
“我給你屠掉陰龍,你只管對付引路人。讓他們今天至少要留下一命。”文詡強撐着道。然後將禪經凝聚成“令”字,並且全身禪經之音發出,飛出一一枚枚文字鎮壓向守路人和陰龍。
“轟!”
陰氣之刃破碎,殺伐之刀碎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和驚天轟鳴,而後一股混合氣息宣泄開來,沖天而起。
文詡的陰殺之劍也被這股詭異的力量摧毀開了,就連地面的符紋都被抹去了,因爲這股力量太強大了。
一方是殺伐之力,是上古之力。一方是引路人的本源陰氣凝聚之力,兩者爆發之力都不可小覷。周圍的石板、樹木都被狠狠的掀翻了。
引路人全身氣息暗淡,幾乎消失,他喋血而出,全身的本源陰氣憑空少了三成,等於引路人憑空失去了三成力量,這可是引路人從來沒有吃過的大虧啊,而且此刻倉促阻攔殺伐之力,他還吃了一個虧,讓一絲殺伐之力侵入他的靈體之中。
厲九麟倒是影響不大,只是氣血浮動,嘴角溢出一縷心頭的鮮血。
他退後幾步,然後他陰狠的盯着引路人,帶着血的嘴張開,然後開口大笑,笑得很猖狂與開心。
他正面碰撞佔了上風,他不懼陰界巨頭!
文詡凝結‘令’字,此刻也狠狠的轟向陰龍,他眼裡盡是仇恨和捨身成仁狠厲,
他不悔!他要屠龍!
即使文詡是強撐,他也想屠掉守路人,他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報,何爲人子?
文詡找了守路人很久了,即使他在千佛寺這種仇恨也不可能忘卻,只是被他隱匿了起來,此刻爆發,驚天動地!
不死不休!
背水一戰,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