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兒科的戲碼,自已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可見靜雅哭的這麼傷心,知曉她很愛很愛寒澤,如今除了寒澤親自來勸導,沒人能解開她心結。
而很快,寒澤就找來了。
他給兩人獨處的空間,自已就出去散心了。
走至花園旁邊的涼亭,見到拓跋越正在裡面喝茶,而旁邊侍候的則是側妃陸青瑤。
本能的不想湊熱鬧,可是遠遠的就見拓跋越衝她招手。
她走向前,請了安,聽拓跋越問:“他們怎麼樣了?”
“鬧點小誤會,只怕......”
“怕什麼?”
“怕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子的誤會,怕是斷不了了。可惜了靜雅這麼一個單純的女孩,就這麼隕落了。”
“什麼隕落?你到底在說什麼?”
身後突然間想起,聽起來像是不太高興。
是寒澤。
陸慕瑤向他身後望去,沒見到靜雅的身影。
寒澤解釋說靜雅睡着了。
“你剛纔是什麼意思?”
陸慕瑤淡淡的笑笑,不似傾國傾城的面容,卻因這一笑,變得甚爲溫婉,可是心裡卻不免冷笑。
“寒公子,恭喜你了,聽說你要納妾?”
如果真的有這個心,那她就無需浪費口舌了。
“靜雅告訴你的?”
“難道你沒有。”
冷峻的面容上閃現出微微的怒氣,她不再問,看了看拓跋越身邊的陸青瑤,她突然間來了興致。
她衆目睽睽之下將陸青瑤一腳踹人亭外---荷花池內。
“陸慕瑤,你大膽,你居然當着爺的面如此......”惡毒?
“惡毒?我這是做了什麼啊。”
“爺親眼所見,你推她下池塘.....”
她稍稍擡眉,淡淡的衝一邊的丫鬟眨眨眼。
“爺,小姐如此柔弱,如何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呢?推倒側妃?分明就是側妃爲了得到您的憐惜故意爲之罷了?”
“你----你們----”拓跋越氣壞了,而此刻陸慕瑤卻毫無愧疚的說,
“對不起爺,我剛剛只是一時失手。”
拓跋越看着她理直氣壯,毫無絲毫的愧疚之色,一雙明媚的大眼,盯着自已,不怒不驚不懼,她說:
“爺,您說靜雅的男人還不如身邊的可人兒維護我一樣維護她,愛護他,反而將她推向更大的不堪之中,你說這份愛,值得嗎?”
拓跋越心頭一窒,很是無奈。
“我親眼所見,難道你讓爺助紂爲虐,若是你殺人放火難道也要讓爺包庇你嗎?”
“非也非也,寒公子自始至終都未包庇靜雅,所以......”穆清瑤慵懶的斜靠在涼亭內漆紅的大柱子上,夢花雪月般的淡笑,說,“所以他並未曾助紂爲虐,爺您無需爲您的好友擔心。”
拓跋越聽出來了,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這麼多天了,他對她的好她不屑,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居然敢當着自已面挑戰自已的底線。
好,很好,陸慕瑤,你當真是不值得本王費心思。
“惜兒,不知勸說你的主子,害他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來,罰二十棍,馬上去領罰。王妃你,閉門思過一個月。”
惜兒淚奔,卻也默默去領罰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寒澤卻如醍醐灌頂般,他的靜雅溫柔單純,如何能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可是自已不但不相信,還......
他錯了,大錯特錯了。
“多謝嫂夫人提醒,寒澤感激不盡。”
待所有人都走了,陸穆瑤則回去閉門思過了。
被打了二十棍的惜兒奄奄一息的回來了,陸穆瑤只交代媚兒好好照顧。
且讓娟兒擔任她的大丫鬟,代替惜兒做活。
夜半時分,有些人開始不規矩了。
媚兒去探望惜兒,言語之間盡是挑撥她與陸穆瑤的主僕關係。
惜兒堅韌,並未理會,反而將媚兒辱罵了一頓。
媚兒不氣,只是在給其上藥的時候,做了下手腳,而她日復一日,身上的傷,時好時壞。
而陸穆瑤一日都未去看過她,致使她寒了心,最終被媚兒收了心。
而陸穆瑤像是早就猜測到一樣,正好在惜兒感情作爲薄弱的時候,夜探她房中。
陸穆瑤開門見山的問:“她們去找你了?”
“主子?”
“你怪對你薄情?”
“不.....奴婢知曉主子不會遺棄奴婢的,您這麼做必定有您的理由。”
“我身邊的人,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是胡氏送來的陪嫁,他們個個心懷不軌,惜兒,你可知他們爲何這般輕易能誣陷我通姦?”
“主子,你懷疑我們有內鬼?”
“惜兒,如今我只相信你。”
“主子......”惜兒聽到這些,嚶嚶哭泣起來,連忙向她請罪,說自已不該誤會主子,更不該猜忌,陸穆瑤輕聲安撫,後堅毅的說,“惜兒,除了你,她們我不想留下一個人。你明白怎麼做嗎?”
惜兒點點頭。
過沒有幾天,軍隊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陸書堯出事了。
被人一掌斃命。
只是陸穆瑤如今還被關着禁閉,所以出事之後並未回宰相府上。
不過消息倒是隱約傳出來一些,傳言說害陸書堯出事的男人是央樂的相好,而央樂被送入宰相府,翟富貴心生怨恨,且陸書堯又仗着自已身份特殊對他出言不遜,所以才鬧出如此悲劇。
至於真假如何,還有待考證。
不過有人卻給他帶來另外一種謠言。
說是那央樂本來就是陸穆瑤設的局,是他設計害死了陸書堯。
更有人將陸書堯掌摑嫡姐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傳揚開來,然後又挖出陸書堯在府上欺辱陸穆瑤的事情宣揚出來,其目的就是要置陸穆瑤與死地啊。
這一切更因爲她被關緊閉,無法澄清而被宣揚的越來越逼真。
想必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是個惡毒的女人了。
拓跋越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陸穆瑤躺在貴妃椅子上,捧着書本,認真的看着。
他的王妃如此沉得住氣,他該慶幸嗎?
可爲何心裡面卻空落落的,他故意讓人將謠言傳入她耳中,他等着她來祈求他。
可是她失算了,這女人根本不當那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