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狐狸眼亮了一下,說道:“大將軍麾下都是些治軍嚴明卻嚴守軍規之人,那白癡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有你這嫡姐爲其籌劃。”
陸穆瑤扯了扯嘴角,又擡頭看了看溫氏之子,目光閃爍。
“看來是老天不想要陸家絕後啊,陸慶雲上輩子修了幾座橋?”
抱怨歸抱怨,她的計劃不能變,如今多個弟弟也沒什麼不好,她剛好想見見胡氏見到這孩子的反應,一定特別搞笑。
“三表哥?”看了一眼沈慕白,想要他答應好好教導這孩子,可之後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聽剛纔這孩子的談吐還有那不凡的談吐,沈家定是在他身上耗費了不少心思,將來也非池中之物,“沒事了。”
說着就告辭了。
而沈慕白還未從那句斷子絕孫恢復過來,看到那抹靚麗的背影,大熱天的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心裡面慶幸沒有得罪這位表妹。
陸慕瑤剛出了沈家的大門,就見到王爺騎着高頭大馬而來。
待他走進,就伸手讓她上馬,看着他伸過來有力的手腕,她懷疑的問:“王爺是專程來接我的嗎?”
“瑤兒以爲本王閒來無事---遛馬?”拓跋越反問。
這會兒那馬兒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間仰天長嘆了一聲,而她嚇得後退了幾步,那匹馬兒禿嚕了兩下,好像蔑視陸慕瑤的膽小。
“飛月,乖.....不準欺負本王的瑤兒。”
丫丫的,敢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我也不會跟你這畜生計較的。
吩咐身邊的惜兒坐馬車回去,然後她伸出手在他的幫助下,一躍而起。
然後就被他帶往一個郊區的山莊內,門牌上好像寫着什麼躍馬居。
不待詢問,門就開了,而拓跋越挎着馬直接飛奔而去。
進去才曉得,這裡乃是大型的訓馬場。
迎面飛奔來兩匹馬,馬背上坐着一對俊男美女,男的嗎,看氣勢有一種灑脫不羈,女的嗎?那雙眼睛很純潔,應該屬於那種泡在蜜罐中長大的。
陸穆瑤看向她,讓她也在打量着自已。
“你就是傳說中的三無王妃?無才無德無貌?”
“靜雅......”
男生出聲呵斥,只是那雙眸子中卻盡是玩味二無責怪。
或許他覺得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居然娶了個無鹽王妃。
陸穆瑤挑眉,原來無才無德也能明揚天下。
“多謝姑娘誇讚了。”這意思就是老孃無才無德還能明揚天下,比你強悍。
“我沒有誇讚你。”
陸穆瑤沒搭理她,而是對身後的拓跋越說:“爺,我腳麻了,您放我下來吧。”
拓跋越翻身下馬,然後一個公主抱就將她抱下來。她運動了下,才緩過勁來。
她這才擡起頭來對那女子說:“衆人博取那些虛無的名聲本就是爲了將來能嫁的一門好親事。而我無才無德無貌,卻能成爲安親王妃,還拼命的掙取那些虛無的名頭做什麼?費時費力......最終還不一定能達到目標。”
“那是你命好投胎到宰相大人家。”
“哦,難道你命不好,也難怪---會嫉妒本王妃。”陸穆瑤故意露出悲哀的眼神望着他身邊的男人,意思在明瞭不過。
那女人不傻,聽出陸穆瑤的弦外之音,氣的舉着馬鞭吵着她揮舞,陸穆瑤也不躲避,只是笑看着她,不過馬鞭沒有落下,而是被她身邊的男人給制止了。
“靜雅,不得無禮。”
說完則替那女子向她道歉。
不等陸穆瑤迴應,拓跋越就將她拉走了。
說是要教導她騎馬。
這大爺如今這般閒?
“爺,我們出入有馬車,不用學的,再說皇城之內,人多,騎馬不安全。”
“下個月熱河圍場狩獵,皇上有旨,命你隨伴。”
丫丫的,位高權重着都有一個通病,出個門總喜歡帶這麼多的丫鬟,更不喜歡別人挑戰他的權威。
所以她撇撇嘴,勉爲其難的接受了。
只是剛練習一會兒,那叫靜雅的就騎馬過來---道歉。
“剛纔是我不對不該揭你痛處,請你原諒。”
陸穆瑤看着她突然間傷心的樣子,好像親身體會一般,這丫頭還真是善良。
“我並未生你的氣。”
“真的,你真是太好了。”看了看她身前的高頭大馬,她說道,“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教你騎馬。”
說着就下了馬拉着她往馬場內方走去。
那兩個男人則靠着馬場柵欄前,望着場內的兩個小女人。
“原來你喜歡這種女人?”
拓跋越不以爲然,看他望向馬場內的眼神中充滿着他不認識的東西,而且那種東西,是他嗤之以鼻的。
狂妄的說:“寒澤,女人不是用來喜歡,就像你這裡的烈馬一樣,是拿來馴服的。”
“哦......他可是你第一次帶到這裡的女人,我以爲是例外。”
要知道對於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烈馬可是他的最愛。
拓跋越,視女人爲他生命中的附屬品,可有可無,而第一次將一個女人比作烈馬。
“啊......”
一聲淒厲的聲音,吸引着兩人的注意,只見馬場內一匹脫繮的野馬,正不着邊際的四處奔走。
而馬上的人正是陸穆瑤。
寒澤還未出生安慰,身邊的拓跋越早已經不見蹤影。
“烈馬?拓跋越,你這輩子慘了。”
陸穆瑤只感覺到東風吹迷了眼睛,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抱着馬脖子任由它奔馳。
“瑤兒,把手遞給我?”
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以爲是天神降臨,可這馬速這麼快,他居然?
丫丫的,這男人鐵定是想讓自已就這麼死掉,然後對外宣稱是意外。
人證物證具在,他就不必攔任何責任。
算了,男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