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污衊謀逆
她偷偷塞給來人一張銀票,出手大方的讓對方都禁不住微微一愣。
“公公可知,這次進宮是何事?”
銀票偷偷入懷,便小心翼翼的稟報:
“這---姑娘這次是遇上大m煩了,有人舉報,說您通敵賣國……”聲音很細,可依然讓她聽得明白。
似乎有人已經出動了。
什麼事情能夠引起宮廷內重視?
不言而喻啊。
只是她剛出門,便見到拓跋越迎面走來,臉色陰沉,恍如要天下大亂。
行至跟前,出言便是柔情。
“別擔心,有我在。”
他這般着急趕來,是爲了給她撐腰的?
剛纔的緊繃似乎散去,瞬間笑顏如花。頓時讓拓跋越失了魂魄,她淡淡的說;“有王爺陪着,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害怕。”
什麼是美人顏,英雄冢。聽到面前女子的醉人心魄的聲音,看到她白衣勝雪,宛若看見了仙子。
還未走進,便問道一股清香,專屬於她的味道。
似乎不喜歡她打扮的如此---惹眼。
微微蹙眉道:“今日天涼,回去換身衣服再來。”
陸慕瑤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驕陽如火,烤的人心躁躁不安。
微風吹過,熱熱的。
何來涼之說。
“王爺,今日是盛暑。你瞧你都出汗了呢。”纖纖玉手輕輕撫上了那帶有傲然正氣的俊顏,幾日未見,俊顏上略顯疲憊,看來這幾日過得不好。四目相對,飽含着情愫,“王爺,王爺你倒是說說看,爲何要我換衣衫呢?”
拓跋越促狹的眉,微微皺着。
陸慕瑤微微嘟起嘴問:“不好看嗎?”
好看,正因爲太好,所以纔不允被人窺探。
“可是誤了進宮的時辰,會不會被人按上不敬的罪名?”
她帶笑的眉眼,盈盈中洋溢着得意,她哪裡是擔心,明明是什麼都曉得,卻自得其樂的看着他緊張。
“好啦好啦,既然王爺不喜,那我去換掉就是,何必苦惱,殊不知王爺苦惱,我這心中更是疼呢。”
情話甜心,卻也錐心。
拓跋越輕撫她的臉頰,問:“你到底想要什麼?”陸慕瑤淺笑言兮,道:
“自然是永遠與王爺待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這世間還有別的事,值得我如此費盡心機嗎?”
情話擾人,這一說,便是耽誤了進宮的時辰,而她始終是未能換下衣衫。
拓跋越心下氣悶,誰讓她穿那件衣服都那麼動人。
可還是護送她進了宮。
而宮廷內,早就有人等候在側。
她們進去,正看到狸族公主狸英姿跪在大殿之上,氣氛沉悶,旁邊還站着淳王爺和宸王爺。
只是這其中好像少了什麼人啊。
陸慕瑤淡淡的望了一眼,便隨着拓跋越跟拓跋保真請安,皇上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他對拓跋越隨着一塊來,暗暗驚訝。
倒是兩位王爺,似乎都非常的得意。似乎拓跋越的到來,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詭異的氣氛,在陸慕瑤看來,卻渾不在意。
身邊有拓跋越保駕護航,她更是無憂。
陸慕瑤微微擡手,輕言問道:“皇上,不知傳喚在下爲何事?”
皇上正襟危坐,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薄紙,說:“宇文姑娘,你先看看這些。”
陸慕瑤接過福總管遞下來的卷章,稍加閱覽,看到上面的那專屬的印章,突然間皺起眉頭。
“宇文姑娘可以解釋,朕不會亂殺無辜。”如果事實屬實,那麼他要了她的命,便也是事出有因了。
但這是下策。
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狸英姿,猛然間擡起頭,擁有異族特性的美麗大眼,萌萌亮亮,惹人憐愛。
她哀痛道:“陛下,狸族雖滅,可螻蟻尚存,若被人收買,猶如利劍,傷之斃命啊。”
秘密被人窺探,如若不遵從,便是死。
如今有人肯花費大價錢來養着他們,且又能夠向天啓表明忠心,
沒有損失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她想了想,又說:
“奴婢已身爲天啓皇家之人,忠心耿耿,不敢隱瞞。此乃明月山莊與我狸族貴族簽訂購買協議,私自賣重兵器與他人,乃是死罪。宇文檬有謀逆之心,不容置疑,望皇上早日定奪。”
由她親自舉報,可謂是最好的利劍。
言辭鑿鑿,大義滅親。
試問,這與她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她爲何要做?
拓跋真見他父皇還有疑慮,便說:“父皇,今日兒臣陪伴王妃去明月山莊旗下的店鋪購置衣物,卻撞見掌櫃的鬼鬼祟祟,一臉慌張,審問之下才曉得,他們私自熔鍊兵器,正打算運往番外,此乃軍國大事,兒臣不得不上奏父皇。”哼,證據確鑿,看你還能如何狡辯。
拓跋真擡頭間便迎上拓跋越冷如地獄般的眸子,頓時如入冰窟,凍得人失去了知覺。
壓制住內心的駭然,將臉撇開,不去看那雙能將人削成碎泥的眼刀子。
“若是宇文姑娘覺得此事蹊蹺,今日便在這大殿之上,解釋一番。好讓事情明明白白。”聲音淺淺的,已經沒了先前的氣力。
淳親王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宸王妃,又輕輕的看了一眼拓跋越,似乎別有深意。
如果宇文姑娘真的被人按上謀逆罪名,那麼拓跋越必定也會受道牽連。
說白了,還真是遺憾,若是那份通敵賣國的文書上的印章蓋的是拓跋越的絲印,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如今,整個天啓能與他相抵抗的,也只有他。
可惜啊,可惜啊…..
促狹的眉,炯炯的望向那女子,如若---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此處,他便問:“安王爺,不知此事你又知曉多少?”
安親王輕哼一聲,根本就沒當此事是回事。
“安王爺,宇文姑娘對你情深義重,她這麼做難道不是爲你?傳說狸族有一份巨大寶藏,唯有狸族貴族方知曉其下落,王爺你這麼做,其心可誅。”
淳親王看到皇上聽到此話,眉宇間滲透出懷疑。
陸慕瑤看着他們這般想要置她於死地,想解釋的心,突然間又不那麼的熱衷了。
她熠熠的眼眸,平靜的看向拓跋越道:“王爺,你可信我?”
拓跋越蹙蹙眉,低頭看她神色,無懼無畏。
輕扯嘴角道:這纔是我的女人。
說着一出手,便將那看似文書的東西,奪到自已手中,頃刻間化爲碎片。
淳親王見到證據被毀,怒道:“拓跋越,你放肆。”
兩人年歲相差無幾,而淳親王仗着自已年長,總是一副教訓人的臉色對待弟弟們。
如今拓跋越名聲漸勝,危機感越來越強。
他心裡面清楚,這次定不能將他給拉下馬,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肯爲救一個女人而惹禍上身。
而這個女人還倒貼着他。
再次偷偷打量皇上臉色,平靜如斯,即使如此,他依然肯定,他已經在心中埋下很深的懷疑的種子了。
如此,便是最大的勝利。
“本王放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又能如何?”
“你……”
兩人將弩拔張,皇上靜靜的目光望向陸慕瑤,只見她美目癡癡的望着拓跋越,崇敬癡纏。
“宇文姑娘,你可有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
皇上覺得她身份特殊,想要處決掉她,卻下不了決心。
“謀逆大罪,事關重大。朕要好好盤查,至於事關之人,先關入刑部大牢,容後再議。”
本來以爲拓跋越會據理力爭,再次大鬧‘金鑾殿’,可是他卻靜靜地。
而是攜同陸慕瑤離開了,過不一會,有人來回稟說是拓跋越往刑部去了。又過了好長一陣,來人報,說拓跋越陪着她一塊入了牢房,怎麼勸都不行。
皇上憤怒,一不小心摔了價值連城的茶杯。
福總管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待吩咐人將地上收拾了,他才安慰說:
“皇上息怒,老奴倒是覺得安王爺乃是性情中人。”
皇上沒接話,副總管則選擇了沉默。
久久的才聽皇上感嘆一句道:“他怎麼是她的兒子!”
福總管低下了頭,前塵往事似乎又重新染上心頭。
當年那位美人兒,香消玉損,轟動整個皇朝。
寧願死都不願意與其他女人共待一夫,死的那般訣別。
她是皇上心中的毒瘤,愛恨之間,但看拓跋越如今活的好好地便知曉,皇上心中愛多幾分。
若是---安親王爺像極了他母親,癡情決然,哎,這事可不好辦啊。
“老福,傳朕旨意,別對他們客氣。”
刑部大牢內,衆位守衛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雖然皇上已經下了旨意。
陸慕瑤看向拓跋越,本來他若是留在外面幫她查明證據,她心中不會多起漣漪。
可是他陪着她,大有生死與共的意思。
這便是足夠的信任。
想到此地,她心中甜如蜜糖。
咳咳
牢房溼氣極重,多年調養不見好的身子,一丁點的苦便露出馬腳。
“怎麼回事?”
拓跋越緊張的將其摟近,頃刻間便做了決定,即是一掌將牢房的禁錮打斷,不顧手上的疼痛,便要帶走她。
周圍看守,一時間被嚇得忘記了拿劍阻攔。即使他們拿劍,怕也無法---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