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腳下的封禁術式,小毛悶吼,屍氣充斥,他飛身一躍,想要衝來震開幾名微聚的特勤組織中人,卻被腳下的封禁屬實所阻擋,見此,毅瀟臣怒喝,加之毅姬鈺衝來救助毅沐仝,毅瀟臣得出空擋,裂魂猊兇兕化形虛尊,他聚力於魂手中,對着腳下的散發淡藍色氣暈的封禁陣式打去。
‘轟’的一聲悶響,在青色魂息衝擊下,肖頂設下的封禁陣式直接被打破,陣式破裂產生的反斥之力蕩起濃厚的塵跡,連雨幕都在這一刻好似水波一般向外擴張,暫時擋下肖頂等人的視線。
“不要讓他們逃了!”肖頂後退抵擋反斥,他衝上官季風怒喝:“你難道還不打算出手?若讓他們逃了,你什麼也得不到!”
此話一出,上官季風怒視肖頂,在來時路上,肖頂、楊茂、上官季風三人私下商議過,對於這件事如何處置,比起玄承這個思想剛直的老古董,他們還算有共通之地,故而約定,就算玄承抽身之外獨行其事,他們三人也要同力出擊,不過上官季風沒想到這個老混蛋竟然當衆說出這話,從剛剛玄承臉色驟變的模樣,他知道這個老鬼猜出一些。
可是封禁陣式被破,毅溟、敖天成相拼,毅沐仝受傷,這可是機會,至此,上官季風不再拖拉,他結式聚息,身後,十多名黃靈閣閣衆紛紛衝上,先把韓震、虞妙、煌倪這些人受傷弱小的傢伙抓起來,普彌、諸葛岫一見,當即怒了,他們自然不會坐之不管,只是二人不是拼鬥高手,比起黃靈閣的閣衆力士,二人本就疲軟不堪,這麼突然的變化根本讓二人來不及任何反應,三名黃靈閣的力士閣衆衝上來,普彌、諸葛岫不過一合就被制下,見此,毅瀟臣急喝衝來,結果上官季風已經閃身衝上。
“毅瀟臣,青城寺你已經死過一次,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你是如何從天雷劫罰中活下來!”
“如何活下來,由不得你來管!”
毅瀟臣冷聲一句,擡手打來,青色炎息如疾風寒冰般衝來,只是上官季風先前根本未作任何動氣耗魂的對決,故而他精氣神息十分充足,面對洶涌的衝擊,上官季風冷笑重哼,手中清靈劍白光虛晃,劍氣伴隨符印衝面頂上,見此,毅瀟臣心知不妙,爲何自己很渾厚的氣息力量在上官季風面前如此脆弱不堪。
不過來不及多想,毅瀟臣折身後退,上官季風劍鋒緊隨,白光在眼前晃過三晃,毅瀟臣只感覺胸前一冷,幾道血線便噴涌而出。
“混賬的傢伙…”毅姬鈺緊守在毅沐仝身前,她獨身一人,勉強抵擋肖頂、楊茂兩方部下的攻擊“這羣人自始至終都在等待,毅瀟臣這個傻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就被下來赦靈符引!”
對於毅瀟臣的敗退不敵,老謀深算的毅姬鈺當即看出緣由,毅瀟臣不知,當他與玄承對話時,肖頂、楊茂已經暗結術式設陣,上官季風更是以精血作引,藉由漫天的黑雨幕爲媒介,以供奉蛟龍魂的力量從中下手,在毅瀟臣身上設下赦靈術式——抑魂法!此法可以極大限制道者脈絡氣息的傳遞釋放。
面對上官季風步步緊逼的凌厲攻勢,毅瀟臣苦悶怒火衝胸,可是心魂就像上了鎖鏈一般,四相全閉,裂魂猊兇兕即便再有力量,可它終究是虛魂,並非軀體靈獸,這麼一來,心魂內的力量洶涌衝擊無法釋放,外在體魄極度抽取釋放力量,這一反一正,毅瀟臣被那股夾在的符印之力憋得口噴鮮血。
“小子,我會把你帶回去,查清你身上的一切秘密…”上官季風眼神微閉,手中清靈劍緊握,一手符印結式,凝聚蒼白的靈光,直撲毅瀟臣而來,小毛見了,怒吼衝來,可是肖頂、楊茂同時出手,一個屍降術就把小毛禁錮在一尺見方的範圍內,任由他如何狂嘯也無濟於事。
“毅瀟臣是我族命輪指引者,你這人皮獸性的畜生,如此做法就不怕招之我毅族反噬!”
一聲威嚇從背後傳來,上官季風一震,那氣息雖然淡薄不堪,可是其中的殺氣之意實在明顯,人都是怕死的,上官季風也不例外,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當下劍鋒一轉,棄了毅瀟臣,隨符印術式向身後打去。
見此,風離涅身形一閃,墨武衝上,骷髏靈邪氣四溢,疾風威勢直接與上官季風衝撞,二人相持不下,甚至墨武稍遜三分,不過這已經夠了,但見風離涅一個箭步凸到毅瀟臣身前,他一把拉起毅瀟臣,沉聲急喝:“走!”
毅瀟臣被風離涅大力拉起,拖着向松林內衝去,墨武不會將命留在這,他威勢猛散,上官季風怕被傷者,連忙後撤,不過毅瀟臣心繫小毛和韓震這些人,竟然奮力擺脫風離涅,這讓風離涅心中叫罵不止。
“雜碎,滾開!”
這時,與毅溟拼鬥的敖天成力竭氣散,直接被打飛出去,在空中劃了個弧線撞到一顆松木纔算停止,並且敖天成受到毅溟夜叉靈的邪氣衝擊,心魂受損,他通體都是灰色斑跡,即便如此,敖天成仍舊掙扎起來,可是毅溟已經不將他放在眼中,他回身收割掉幾個肖頂的部下,滿是血絲的牟子盯上了毅瀟臣。
“小子,毅族命途命輪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殘廢傻子能夠指引的…”
怒吼如雷,雨幕暴漲,毅溟飛衝之來,那態勢就是要命的,在毅溟眼中,只要毅瀟臣死了,什麼命途命輪都是屁話,他這個從族系分支開始就深陷其中的支族尊者必然是命途命輪的指引者,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反了,你們全都反了!”
玄承看着瞬息混亂的狀況,氣的渾身發顫,雖說道途分正邪,可是毅瀟臣的所作所爲他都看在眼裡,即便邪士也有悔過之時,可是肖頂、楊茂、上官季風三人就是死手到底,不給任何人活路,而毅瀟臣這羣人中更是邪中生邪,欲中更惡,這般墮落的情形如何讓他這個秉承道途義理的老者看盡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