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行至到一處名叫蘭石鎮的地方,毅溟提議衆人在這裡休息,至於接下來的方向,他一概不說。
在一處僻靜地找到借宿的地方,毅瀟臣躺在牀上,整個人陷入混沌之中,腦海裡全是毅溟說過的話,沒有他,自己根本找不到陰陽盤,更別說鑄命續生之術,難道他知道這個東西在哪?還是說他想自己利用這器物術式,求得永生?
越想越亂,毅瀟臣很焦躁的用手抓着腦袋,似乎有東西在腦子裡混亂飛撞,自旱魃事件以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可思議,幾乎超越一個人的承受界限,永生!這麼可笑的字眼,自己也不知從什麼時候相信它的存在,應該是母親閉眼那一刻吧?
“毅哥…”小毛冷冰冰的話語傳入耳中,將毅瀟臣從思緒里拉了回來,他直起身,看到雲泉和煌倪進來了,後面還跟着韓震、虞妙二人。
“有些事,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煌倪開口說:“我是鳳夕瑤的女兒,她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一切,而她似乎與你的族羣有所聯繫,我想知道,你會幫我找到她,對麼?”
這話讓毅瀟臣心底一陣躁動,鳳夕瑤,這麼好聽的名字,如果她是煌倪的母親,那她一定很美,因爲煌倪就是一副古典悠然的公主美,可偏偏這麼漂亮的女人毀了自己的一切,還險些殺死自己的女兒,這麼違背常理的狀況幾乎無法讓人理解。
“準確的答案,我沒有,我自己就像漩渦中的孤舟,不知何時就會傾覆!”毅瀟臣沉思半晌,給出這麼一個答案,結果韓震說話了:“毅族本就是邪族,可這樣一個邪族卻有着改變一切的能力,鳳夕瑤,這朵曼陀羅毒藤,她用她的巨毒侵害着每一位接觸她的人,雲霄觀,白羽閣,冥淵閣,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毅瀟臣,你雖然生在毅族,可是你的心性卻沒有被邪息吞噬殆盡,這也是我們爲何跟隨你而不是那個普彌、毅溟的緣故,如果能了卻我心中的仇恨,我會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否則,我今日就會離開!”
“喲,都在這啊,這是在說什麼呢?”
一陣戲虐從背後傳來,衆人轉頭,毅溟一副老混蛋的樣子從後面進來,身後,普彌緊緊跟着,現在,這個普大師的親傳子弟,毅族水系遺者已經完全沉淪到毅溟族僕的地位。
“前輩!”毅瀟臣衝毅溟請聲尊敬,這幅模樣讓毅溟從心底感到無比的舒暢。
毅溟無視了韓震、雲泉等人的模樣,直接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衆人,他嘿嘿笑着:“雲泉,方天化活着時,你可以肆無忌憚,可是他已經死了,你還在這裡和我們這幫邪人糾纏,萬一被上官季風得知,你還有命活麼?”
“你…”雲泉頓時變了臉色,只是毅溟沒有給他廢話的間隙,毅溟的目光從煌倪、虞妙、韓震三人身前掃了一遍,開口道:“鳳夕瑤,煌倪,你和她長得可真像,說真的,當初方老頭爲什麼力排衆議將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我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不過現在,我似乎懂了,人嘛,都有,更何況方老頭的妻子很早就死了,好像他…”
“混賬,我要殺了你!”
聽着毅溟充滿污衊嘲弄的話,雲泉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只聽爆喝過後,雲泉一個箭步衝向毅溟,他緊握拳頭,當即毅溟打去,但是毅溟一臉輕鬆模樣,對雲泉的憤怒視而不見,三步距離,雲泉一步未落,敖天成不知何時已經在後面動手,他一個凸步衝到雲泉身後,右手化形虎爪,以虎暗封刻式打在雲泉的腰肋間,瞬間之後,雲泉噗通一聲向前跪倒,緊跟着一口鮮血噴出,見此,毅溟嘿嘿一笑,擡腳踩在雲泉的肩頭:“小子,我說過,方老頭死了,就沒人護着你了,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當初的高貴少爺?醒醒吧!”說着,毅溟指着煌倪衝雲泉道:“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女人,是你能夠得到的?趁你還留有小命,逃的遠遠的,她這種女人,生來就是祭靈的命!”
而後,毅溟衝韓震、虞妙二人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能從當初的厄運中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老天給你們的恩賜,現在竟然妄圖找到當初仇人,血刃於她,簡直可笑之極,介時你們被拿去當做祭品擺在靈臺之上時,你就會發現在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面對毅溟,韓震怒火中燒,可是直覺告訴他,他不是毅溟的對手,故而他轉身衝虞妙道:“我們走!”
看着地上的雲泉,煌倪氣怒交加,可是不知怎的,當她聽到毅溟說自己是祭靈者時,心底對他竟然產生一絲莫名的懼意,甚至不敢去攙扶跪在地上的雲泉。
“前輩,夠了,毅族命途浩瀚無盡,陰溟鏡、陽聖石、白骨笛這些器物已經尋到,接下來如何做,您吩咐即刻,至於最後,晚輩只請你出手給予,讓我無辜的母親享受完她應有的生命!”
盯着毅瀟臣恭敬屈尊的模樣,毅溟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起身走到毅瀟臣面前,沉聲道:“陰相噬魂靈,慾念叢生,貪婪狂妄,你明白我的意思?”
“晚輩不知!請前輩指!”
對此,毅溟不再廢話,轉身出去了,末了留下一句話:“明日前往爪離部落!他們,不走,就是死!”跟着普彌、敖天成、靈心也出去了,只是敖天成出去時似乎看了毅瀟臣一眼。
毅溟離開後,毅瀟臣重重喘了口粗氣,剛剛,被毅溟盯着的時候,他有種被窺視心魂的惶恐,這個毅溟,雖然邪息不曾外漏,可是他內斂中的力量實在讓人顫慄,等到屋裡只剩下雲泉和煌倪後,小毛上前將雲泉拉起,煌倪這才從剛剛的失魂害怕中恢復過來。
“該死的,我一定要殺了他!”
雲泉痛處難耐,剛剛敖天成那一下着實不輕,也幸虧那個天鳴雜種沒有釋放氣力,否則自己肯定受重傷,毅瀟臣看着二人,思量片刻,纔開口:“雲泉,你最好不要有剛纔的想法,毅溟,不是你可以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