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影勢大力足,蒙晗雖有躲閃,但還是被黑影打到肩頭,隨着一股溼熱的感覺從肩頭傳來,蒙晗知道自己受傷了。
不過蒙晗到底不是常人,他在黑影襲擊的瞬間已經催動心魂,釋放魂力,當下他身後的五具屍囊向黑影撲上去,面對這些沒有生命的屍體,小毛雙腿猛瞪地面,越過撲面而來的屍囊,鋒利堅硬的爪子橫向一掃,直接將屍囊的腦袋削去,由於屍囊操控是用魂力整個侵入軀體,故而沒了腦袋的屍囊也沒有倒地,仍舊衝上來,那一雙烏黑露骨的手上沾滿黏黑的液體,讓人不忍直視,爲避免被屍囊羣起而攻之,小毛噴出一口屍氣,暫時混亂屍囊與蒙晗的魂力連接,藉此空擋,小毛連退數步,抓起一根斷裂的石柱向蒙晗砸來。
面對數百斤重飛馳而來的石柱,蒙晗一驚,不顧肩頭的傷口,當即咬破舌尖,吐出一精血,雙手以精血爲引逼迫自身,釋放出大量魂力充斥那些屍囊,屍囊頓時體軀膨脹,它們紛紛衝向飛來的石柱,用身軀擋下。
“轟”一聲,石柱被屍囊擋下掉落於地。
“什麼聲音?”正在探索遺留痕跡的普彌被這一聲悶響驚了一跳,身後雲泉諸遂紛紛回身往前,只是走過的地方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聲音似乎是從正閣傳來的!”虞妙不甚確定的說着,普彌從隊伍前面折轉過來,他大眼一掃,當下開口問道:“毅瀟臣、煌倪、韓震三人去哪了?他們怎麼沒有跟上來?”
經普彌這麼一說,雲泉才發現煌倪不知何時已經沒影了,聯繫其剛剛的悶響,雲泉心有慌張,當即就要回去找,只是普彌攔住他:“不可,這祭祀閣因地勢坍塌於此,小道錯閣衆多,一旦走錯路,想出去可就難了!還是一起吧!”
正閣通道內,毅瀟臣、煌倪正盯着尾隨者,由於蒙晗在明,毅瀟臣在暗,故而蒙晗對隱藏着暗處的毅瀟臣毫無察覺,即便此時毅瀟臣已經釋放魂力,準備出手,他也毫無防禦之意。
“果然在這!”
就在毅瀟臣準備動手,與小毛一起收拾掉這個尾巴時,韓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毅瀟臣差點條件反射似的揮手一拳打去,即便如此,幾隻青靈已經朝韓震飛去,但見韓震隨手一揮,一道靈清之氣頃刻間驅散青靈,讓後幾步走到毅瀟臣身前:“小子,你想做甚?”
毅瀟臣沒有回答,而是向蒙晗的方向示意一下,韓震從閣道內探出腦袋,一眼就看到梯道入口處的蒙晗,還有他的幾具屍囊。
“原來是他?”
“什麼意思?”對於這話,毅瀟臣當即心生警惕,難道說韓震與蒙晗那些灰衣人有過交際?
“毅姓小子,不要把人想的太邪惡,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韓震似有不滿道:“那人我三年前見過,當時有一羣操控屍體的傢伙妄圖侵佔北河陵墓,似乎想從裡面找些東西,我那時路過,瞧見了不該瞧的東西,況且他們身上的氣味只要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只是我不確定他就是三年前的那人,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確實一樣,這可能和他們操控的屍體有關吧!”
韓震廢話同時,毅瀟臣已經將所有注意放在蒙晗身上了,隨着魂力充斥,毅瀟臣只感覺身軀的溫度越來越低,隨着一絲躁動劃過心魂,毅瀟臣便從閣道內衝出,向蒙晗飛躍而去,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小毛再次發動攻勢,他躬身踏地,猛地躍出一兩丈,目標直指屍囊身後的操控者蒙晗。
“該死的!”蒙晗先前被小毛偷襲,已經被屍毒侵入身體,腐蝕心魂,加之剛剛自己以精血逼迫自身釋放魂力,這會兒已經有些虛弱,不過蒙晗身爲蒙族子弟,面對兩道身影衝來,他怒喝一聲,以魂力牽引屍囊,促使屍囊分別衝向毅瀟臣和小毛。
三具屍囊大步跑向毅瀟臣,只是毅瀟臣早已感知明白這些死物的魂力來源,故而毅瀟臣並不和屍囊糾纏,他擡手釋放出數只青靈,青靈飛到屍囊身前炸裂散出一團團邪氣雲霧,阻擋屍囊從魂力牽引中感知蒙晗的操控,而後毅瀟臣魂手橫掃,一拳將眼前的動作遲緩的屍囊打到一旁,徑直衝向蒙晗。
看到毅瀟臣衝破屍囊,蒙晗心中一急,想要用其餘屍囊來抵擋這個邪人,只是他這麼做使得小毛面前真空,當下小毛縱深撲來,直接將蒙晗撲倒在地,鋒利的屍爪直接嵌入蒙晗的鎖骨中。
一聲慘叫,魂氣四散,沒了蒙晗的控制,那些屍囊當即呆立在原地,小毛死死按着蒙晗,他血口怒張,四顆白森森的犬牙直逼蒙晗的脖頸,結果一聲呵斥,讓小毛停下動作。
“慢着!”毅瀟臣衝到跟前,盯着地上的蒙晗,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蒙晗疼的面色煞白,就那麼直直看着毅瀟臣,一句話也不說,見此小毛微微用力。三寸長的屍爪在蒙晗鎖骨內扭動起來,頓時,廝裂心魄的痛意就像洪水一樣從鎖骨處奔涌散開,當下蒙晗扯着嗓子怒吼:“你這個骯髒的邪人雜碎…”
聽着這聲辱罵,毅瀟臣冷冷笑起來,他蹲下身子,散溢魂力邪氣的魂手按在蒙晗的心臟部位,道:“聽說屍囊都是用將死之人煉化的,刨去他們的心臟,吸食掉他們的心魂殘念,只留下一絲殘魄於體內,這樣屍囊纔會永遠聽從主人的命令,我說的對麼?”
蒙晗一聽,額頭當即冒出一層冷汗,毅瀟臣說的不錯,這一定是他從那對蒙族驅逐者哪裡聽來的,只是還有一點毅瀟臣不知道,那就是被煉化爲屍囊的人永遠不會超生,它們的殘魂慾念永生永世都會被鎖在主人的心魂內,飽受煎熬,除非屍囊主人死去。
這時,韓震煌倪也來到身後,韓震看着四周的屍囊,心中的怒火當即躥起:“用人煉化邪物,你們這羣陰邪的雜碎,真該用天雷把你們都劈碎!”
“邪人?”蒙晗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故而滿臉的桀驁,盯着韓震這個糙漢子,他戲謔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性?和毅瀟臣這個骯髒的雜碎同行,你真以爲自己能清高正派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