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妍她問丈夫:我之前說的話你還記得不?
劉遠飛他嘿嘿一笑說:你是說要召集咱村的殘疾人,來當我的徒弟吧?
張光妍笑着點點頭說:“不管是你收徒弟,讓咱村的男殘疾人跟你學雕刻精美的木匠活兒,讓咱村的女殘疾人,來跟我學雕刻加工畫的手藝。
等男男女女的殘疾人,都把手藝學精了後,再留大家在咱家的傢俱廠來上班。
讓他們和她們自食其力,這樣也能爲社會和殘疾人的家庭減輕負擔,你看咋樣啊?”
劉遠飛說:“老婆你當初跟我說的這件事兒,我一直在我心中放着哩。
我現在就去通知咱村的殘疾人,都來跟咱們學手藝吧。”
劉遠飛一出門,正好碰見他老婆的大哥張光明。
他把這件事兒跟大哥說了說。
張光明他笑呵呵地說:你一家一家去通知殘疾人太麻煩了,不如你跟我去大隊的喇叭上,把這件事跟咱村的殘疾人說說吧。
這樣也省事了。
“好主意。”劉遠飛說着,就和張光明直奔大隊而去。
當村民們聽到劉遠飛在大喇叭上說,他們夫妻要招收男女殘疾人,到他們的傢俱廠當徒弟。
聽到他還在打喇叭上說:我們夫妻倆要把一流的手藝活兒,無償地傳授給殘疾人。
那些殘疾人頓時心中樂開了花。
他們和她們有的拄着柺杖,有的坐着輪椅,有的被家人推着,紛紛去找劉遠飛和張光妍報名。
這些殘疾人來到張茂源的家裡,刻苦努力地跟劉遠飛夫妻學木工、雕刻、編制等手藝活。
……
張光明從地裡巡視一遍莊稼長勢情況後,他回到屋裡覺得屋裡暖呼呼的。
雖然過了年,屋外的天氣過年後,乍暖還寒。
他亟不可待地用雙手捧着收音機,手上立即感覺涼涼的。
他打開收音機的擰鈕,聽到播音員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播出的新聞,讓他驚呆了。
張光明想:是啊,該亮劍時就亮劍,該自衛時就還擊。
他請來本村的勇猛取勝的軍人,給學校的學生們介紹英雄的模範事蹟。
……
嚴冬過後是春天。
春雨霏霏,大地披上了絨絨綠裝。
張光明感慨地說:“春暖花開的季節終於到來了!”
郭教授看到了希望之光了,所以他對春天發出了無限的感慨。
張光明他興奮無比,大聲詠一首感懷詩:
《春暉》
問大地:誰知春?魚蝦歡躍,羣芳吐綠,鴨鵝歌碧暖。
問蒼穹:誰知韻?蜜蜂鳴笛,百鳥朝鳳,蝴蝶舞蹁躚。
誰喚醒?
春曉喚物復絢爛!
問世間:誰服貧?
華夏兒女,壯志凌雲,拼搏永向前!
問中原:誰韜奮?
牧野求取,拔山超海,力排萬重難!
誰撼動?揮冬返春乾坤轉!
張光明特意向全省推廣的棉花、玉米、小麥、大豆、花生、芝麻等新品種。
張光明和秦春天,還有李中秋,三人取得的優異成績,得到了省農科院的肯定。
爲此,省裡給予了三人重獎——每人獎勵了一輛紅旗牌直行車。
有了這個“快馬”來相助,仨人去試驗田可比用徒步快了不知多少倍呢!
這也大大鼓勵了三人,他們的幹勁兒也就更足了。
現在村裡也逐漸逐漸打井多了起來,村民們的生活水平也逐年逐年的提高了。
三人也有了更遠大的目標——立誓把研究培育出的糧棉新品種推向全國乃至全世界。
郭愛民這次回家終於把他的問題搞清楚了。
原來他是受人惡意傷害的。
他已經多次向單位遞交了申請書,請求單位的領導認真去調查他的事情。
這天張光明和秦春天還有李中秋,紛紛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情看着郭教授。
此時郭教授深刻體會到師徒情深似海的真情。
他的眼睛也潮溼了,充滿深情地掃視了一下三人說,“放心吧徒弟們!”
郭教授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承諾着說:“三日後我們再想見!”
三位徒弟這纔開心地笑了。
郭教授感情真摯地又說:“我經歷了風雨滄桑,我總算活明白了,我雖失之春華,卻還想收之秋實呀!
春華憾失,秋實補缺嘛!
我豈能做辜恩背義之事呀!
前幾年那些喪盡天良的造反派們,讓我失去了省城心愛的農業機械的研究工作,使我傷痕累累,心痛欲絕。
當時我心想,可壞了,我胸懷報國志,這下壯志難酬了。
是張老弟的給與我鼓勵,還有你們和鄉親們對我的深情厚誼,讓我下定了決心,再一次投入到我鍾情的農業事業上來的。
通過了這幾年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農業機械製造技術的寶貴資料,我更是積累了很多的經驗。
我現在正在寫論文呢!要說感謝的話,我還要感謝你們呀!
光明啊,是你和鄉親們給了我工作的機會呀!
還有,我要鄭重地感謝你們仨人,在我生病時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呀!”
他站起來就要給三人鞠躬。
三人馬上扶着老師默契地一起說:“老師您言重了。
您快坐下,該我們給恩師您行大禮,以表感謝纔對嘞!”
秦春天動情地說:“我們打心眼裡感謝兩位老師給我們倆講課細緻入微,使我們倆考取了全國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好成績呀!”
“對啊,咱們應該感謝兩位恩師呀!”李中秋也趕緊說。
倆人正要站起來給兩位老師行鞠躬禮表示感謝時,被張光明和郭教授攔住了。
兩位老師忙站起來同時說:你們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快坐下哦。
秦春天說:“我們現在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我們研究出的農業新的耕種機,哪一樣都即將取得成功,如果郭老師長時間不回來的話,那我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郭教授立即說:“我一定會和你們一起奮鬥到底的,直到取得更大的成就!爲牧野花村和祖國的農業建設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三位徒弟一聽,頓時情緒高漲,眼裡冒出興奮的淚花。
張光明激動地說:“上面讓知青們返城時,孫勇,李保國,李雪花,那三人一聽頓時執掌歡呼,高興地像個孩子似的一蹦大高呀!
而你們兩位知青考上了大學,還要回到俺這個窮村來爲培育出糧棉的新品種,做出無私的貢獻啊!
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我要代表全體村民向你們兩位知青也說聲謝謝!
來,我爲你們願意留在這艱苦的環境裡,做着培育糧棉的新品種的工作,來乾一杯!”
“當”一聲,四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四人的心已凝聚在一起了。
酒一下肚,就像蠟燭燃燒着心中的火焰,使每個人的心裡,都是熱乎乎的。
張光明看着蠟燭一滴一滴地流下滴,忽然想起唐朝杜牧的詩句:這真是——‘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喲!
幾人看着蠟燭噗嗤一笑。
秦春天笑着說:“我說張支書您真是說話不離詩文呀!”
張光明和郭教授看到這對戀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
他就和郭教授對視一下,都是開心滿意地一笑。
張光明又說:“我和咱老師知道你們倆早就情投意合了,就想玉成其事啊。
俺倆不如給你們倆當一回證婚人如何?”
郭教授看看秦春天和李中秋也說:“對呀,你們倆看怎樣?”
秦春天說:“我們倆商量好了,等到跟張支書把新品種推向全國了,還要等到跟郭老師您學習,把新型的耕種機研究製造成功了後,也把新的耕種機推銷到全國時,我們就結婚!”
李中秋紅着臉說:“是啊,我們啥時候把農業事業搞成功了,啥時候舉行婚禮!”
“哦?連你也這麼說嗎?那我們就要更加努力咯、咱們一起加油幹吧。
爭取早日取得成功!”張光明搶先說。
“是啊,我們早日取得成功,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嘍!哈哈!”郭教授那爽朗的笑聲,響徹屋宇。
郭教授就是沒有食言,他回家只住了三天的時間,就返回了村子裡。
……
這天,張光明拿着報紙給班子成員們念新聞報道:“1979年3月30日,偉人他在大會上作了報告……”
張支書教育村委委員們說:“我們要學習和領會這次的會議精神,還要積極貫徹執行下去。
更要做好爲村民服務的好基層幹部。加大力度搞村莊經濟建設。”
……
雨水就像串串珍珠似的,從水道中撒下來一根根琴絲。
每當下雨時,張光明就帶着孩子們到舅舅家學習武術。
趙桐樹給外甥張光明說了一件令他震驚的大事。
舅舅說:“光明啊,我想貸款在咱村辦個大型武術學校,你看來我家學武術時你知道,我家的地方太窄小了。不是嗎?”
張光明的舅媽立即嘟嚕着說:“我說老頭子,你退休了就歇歇唄。
你還瞎折騰個啥?
你都這麼大的年齡了,還去辦什麼武校呢?”
“我說趙軍他娘,你咋沒一點追求呢?
我纔多大的歲數呀?
咱村的老人都很長壽,算起來我才活到人生的一半多一點點啊,我覺得我還年輕着呢!”趙桐樹不服老地說。
“趙軍他爸你說自己還年輕呢?
好好好,你年輕行了吧。
咱當着外甥和重外甥女的面,就不要再爭論了。
你要辦武校呀?那你就能肯定會成功嗎?
那要是沒幾人來校報名,你貸那麼多的款,可該咋還呢?
你想過嗎?”
“要是沒辦成功,我就去給人家武校當一輩子武術教練,掙錢還不行嗎?”
李領弟一聽丈夫他說這番話,她就語塞了。
趙桐樹又對妻子說:“再說了,你爲啥不往好處去想哩?
咋就不想想辦成功的喜事呢?”
“啊呀,我也不管了,你愛咋咋地吧!
反正一輩子我都說不過你。”李領弟無奈地說。
張光明一會兒看看舅舅,一會兒又看看舅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舅舅問他,“光明你說呢?”
“舅舅你這想法太超前了,要我看應該可以吧。
可是咱村的大事得讓羣衆們說了算啊!我得民主嘛!”
“你這樣說,我能理解。
那外甥你就召開羣衆大會,去和羣衆們商量商量此事唄!”趙桐樹又說。
孩子們一聽舅爺說要辦武術學校,個個興奮的不得了。
她們都異口同聲地說:我支持舅爺辦武校!
張光明笑着說,“光她們支持可不行。
舅舅你穿上雨衣,得和我一起去公社向李書記請示請示啊。
他同意了,我就再和大隊幹部們商量此事。
要是他們同意了還不行,我還得召開羣衆大會,說說舅舅你辦武校的事啊!
哪有您說辦就辦那麼簡單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