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支書家的大女兒讓兩個妹妹猜謎語,她的話一落,兩個妹妹幾乎同時回答:“小雞娃兒。”
大姐她高興地打了個響指誇讚說:你們倆猜對了,都很聰明喲!”
兩個妹妹聽了姐姐的誇獎後,都笑得咯咯的。
過了會兒,她們又開始玩起了跳繩。
文君還想玩會兒彈珠,但她不會玩,就求這大姐教教她。
大姐文雅就教給二妹妹正確的方法說:“你看要這樣——球照洞,指對球,瞄準洞,猛力彈。”文君按照大姐說的方法,不辭辛苦地練習起來。
文雅和文慧又玩了會兒推桶箍。
“我回來了咯!”張光明一進門就對老婆說,“我看那幾戶五保戶的房屋,和其他特困戶家裡的房屋,因爲座座都是牢固的石頭根基,所以房屋並雖然漏雨,但並無大礙。”
李月娥正在用大盆小盆接住從屋頂漏下來的雨水,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
大女兒迫不及待地眼神望着爸爸和媽媽問:“爸爸,媽媽,我就搞不懂,桶箍爲啥會轉動呢?琉璃球爲啥會滾動呢?”
大女兒提出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頓時卻把媽媽給難住了。
母親搖搖頭,意思是不知道。
大女兒揚起小臉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父親……
“你問的這個問題,是個物理學中力矩的問題。”父親具體地說,“你的膀子向前的推力,乘以這個桶箍的半徑,就是這個桶箍的力矩。你推動的力,克服了這個力矩,這個桶箍就會向前轉動。而這個玻璃球......”
大女兒她還沒有等父親把話說完就說,爸爸,我沒聽懂呀。
父親笑了笑就說:“只要你玩的高興就好,那等你學習物理知識後,你就懂了。”大女兒有個外號叫“愛問妞”。
她每天總是問爸媽這個爲啥......那個爲啥......
張光明懂得學問就給大女兒很詳細地講一講。
有時候,別看是小孩子提出的小小問題,他卻不懂。
文雅就會纏着爸爸,給她說個明白。
張光明就會趕緊去查找資料,一定得給女兒講個清楚。
大女兒雖然這也不懂那也不懂,沒搞懂的問題呢?她就也立即去查找相關的資料。
她的心中就有了一粒研究科學的種子,在幼小的心田生根發芽了。
張光明讓孩子們洗洗手,再去看小人書。
那些畫冊,都是他趁着下雨天,在家自編自畫出的一本本,或是充滿童樂童趣的畫冊,又或是樂中取益的寓言故事小人兒書。
他一是意欲通過一個個故事,來引導下一代崇德向善,還能懂得很多學問和明白如何做一個好人。二是還能掙個稿費。
這會兒,孩子們看到父親寫出一本寓言故事的畫冊:
“從前,有一個大戶人家,父母生養了兩個兒子。
這倆兒子漸漸長大了,都娶了媳婦。
二兒子兩口子愛吃懶做,還愛賭錢。夫妻倆人每天跟父母要雞、鴨、鵝、魚……這些肉食吃。可吃的多了就吃膩了。”
文雅她不解地問:那咋辦呢?
爸爸接着說:”於是,兩口子就跟父母要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禽類和動物,一天一個樣換着花樣吃。錢呢?老二夫婦倆那是大把大把地賭呀,可這兩口子每次只輸不贏。
時間一長吧,老兩口覺得二兒子倆人太奢侈了,也不會過日子。
兩位老人就不再給二兒子夫妻吃美食了,也不再給二兒子夫婦那麼多的錢,以防兒子和兒媳再把錢賭輸了。
老二兩口子平日裡奢侈慣了,一下子哪能受得了清貧的苦生活呢?於是兩口子就鬧着要分家。
這個老財主就問老二:‘老二你想分家,那你想分點啥東西呀?’
兒子立即回答:‘我想要咱家所有的財產和土地。’
父親又問老大:‘大兒子你想要分點什麼呀?’
‘我只要咱家的那些書。’
過了幾年,老二兩口子把家裡的土地賭輸了,把分得的金錢,長期買山珍海味來吃,有一天終於吃光了。
兩口子就沿街乞討成了叫花子。
蓬門蓽戶的大兒子呢?每日粗茶淡飯,勤儉節約過着艱苦的窮生活。
大兒子和兒媳婦白天墾荒種莊稼,大兒子夜晚挑燈讀書,終於有一天他金榜題名中了狀元……”
張光明等大女兒和二女兒讀完後,就問:“爸爸寫得這個寓言故事告訴了你們什麼道理?”
孩子們紛紛做出回答。
李月娥也愛看丈夫寫的寓言故事書。
她說:文雅爸,你寫的這個寓言故事,雖然內容淺顯,但卻把勤奮與懶惰,節約與奢侈的道理寓於故事之中。看來你是在勸誡孩子莫學慵懶,莫學奢侈,要學勤耕苦讀的人吶!這個寓言故事真是寓意深遠啊!是麼?
張光明笑着點點頭。
孩子們又開始翻閱父親寫的幽默故事書。
她們看到書中的可笑之處,會情不自禁地咯咯地笑起來。
孩子們看到父親又在伏案寫作了,她們紛紛好奇地問:爸爸又寫出什麼樣的故事呢?
張光明他笑着回答:爸爸暫時不告訴你們,等我寫完稿了,就讓你們看看是不是能給你們帶來啓發呢?
張光明有個習慣,就是今天就把明天需要做的事情,在腦子裡制定出一個計劃。
那麼明天就必須得完成任務。
他剛計劃好,天空就下起了中雨。
他就又一次去檢查困難戶房屋的漏水情況,他今天又一次幫助漏水嚴重的一戶戶的人家,用塑料布蓋住一座座的房屋。
張光明直到幫助全村漏屋嚴重的房子,用一塊塊塑料布把一座座漏屋都一一蓋住了後,他才拖着疲憊的身體,邁步轉回到自己的家裡。
他的雙腳剛踏進自家的大門,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一轉身,瞧見老支書面部有棱有角,頗顯一副消瘦的樣子,他領着村幹部走了過來。
張光明就立即熱情地對宋永喜說:“宋叔,你不是在醫院嗎?咋又回來了?”
老宋回答說:“我昨夜裡從醫院回來了,我不放心村裡的事情就回來看看。”
“你們都快坐下說話,我給你們每人倒了一杯水喝吧。”張光明頗顯語氣親切,且又熱情地說。
“哦,我主要是想讓你們討論一下,咱村有些人長期養成的固習該怎樣解決呢?我在任期間都沒能解決呀,現在我想讓光明你來解決此事,你看中不?”老支書懇求的語氣對張光明說。“我的時日不多了,所以……”
張光明趕緊打斷老支書的話,向老領導堅定地承諾說:“您老放心,這個問題我一定會解決的!”
“你們商量出解決的辦法吧,那我就回家去了哦。”說罷,老支書就起身告辭了。
村幹部們都站起來關心地說,“您老得回醫院繼續住院治病呀。”宋永喜一邊往外走,一邊答應了一聲。
張光明攙扶着老支書一邊往大門口走,一邊聽他咳着喘着,還跟他這位接班人交代村裡棘手難辦的事情。
老宋要告別了,他臨走時,轉身對張光明釋然的一笑,然後他剛轉過身,就瞧見張長生的兩隻手裡各拿着受了驚嚇的公雞,他領着頭帶着尹吉祥、李柱子,張冬瓜像瘋了似的飛跑過去。
張長生身後的仨人手裡也都沒空着,有的拿着呱呱亂叫的鴨子、有的懷裡抱着伸長脖子驚叫的鵝、有的手裡抓着家咕咕亂叫的鴿子。
這仨人非常狼狽地跑過張光明和老支書的眼前,新老的倆支書還看到張光彩的老婆追着這四位小偷邊跑邊喊:“抓賊呀,快抓賊呀。”
張光明和老支書一臉訝異的神色看到了這一幕,倆人急忙喊道:“你們站住。”
除了領頭偷竊的張長生,其他人立刻停下了腳步。
張長生跑得很快,他卻反而說:你們仨人停下想捱揍呀?快跑呀!
他們仨人又向前飛跑起來。
“站住,你們……”老支書剛喊出四個字,他的肝部疼痛得讓他擠了一下眼,他不得不停止說話,急忙用手捂住肝臟部位。
“你們哪個還敢跑?”張光明氣極了,就像離了弓的箭似的,疾步追上張長生,一把抓住了他後背上的衣裳。
張支書明白抓賊就得先擒王。
“老支書和新支書,你們快看他們到俺家裡偷了這麼多的家禽,我養這些雞鴨鵝,養了一年的時間啊,我容易嗎?
張支書你得給我要回來。”張隊長的老婆帶着顫顫的哭音說。“我還指望着把這幾隻家禽賣了,給俺婆婆買藥治病呢。”
“你們快點把家禽還給她,趕緊的。”張光明和老支書一起命令說。
四個小偷雖然很不捨得歸還給張大嬸,但是也不得不把手裡的家禽還給她。
張光彩的老婆噘嘴瞪眼地接過來失而復得的雞鴨鵝。
她憤恨地對他們說:哼,你們個個不學好,我看你們連個對象也找不到。
她轉過臉看着張支書,卻帶着感激的表情說,謝謝你和老支書呀,要不是你們在這兒,這些家禽恐怕就讓這幾個“饞貓”給燉吃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老支書和張光明都說了一句。
張光明看到病魔折磨得老支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也越加的愁苦滿臉。
他就立刻讓老支書回家去。
他對老支書說: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您還是快點回家去吃藥吧。
老支書擰着眉看着四位壞孩子,神色頗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幾人,語氣鄭重地教育了他們幾句,就捂着肝臟部位回家去了。
張光明一副威嚴地瞪大眼睛看着四個搗蛋說:你們個個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說,以後不再偷竊了,永遠不偷東西了。今天怎麼又幹起了這種壞事兒?”張光明緊皺着眉,面色嚴肅,用非常嚴厲的批評的語言厲聲問。
貴小寶和其他村幹部聽到了張支書家的大門外一片亂喊叫聲後,都跑出了他家的門一看驚呆了。
“你們四個混蛋,昨天打架,今天又偷竊。”
“你們四人才消停了多長時間呀?怎麼又在村裡開始幹壞事兒了?你們快說呀。”
貴小寶和孫有福都指着他們的鼻子憤憤地罵道。
三個壞孩子都齊刷刷地看着張長生。
“我經過暗訪,就知道就是你這個壞孩子張長生,帶着他們三個搗蛋貨去鄰村賭博的,你們真是屢教不改呀。”村主任惱恨地說。
張長生氣紅了臉,他瞪大猩紅的雙眼,揮起拳頭怒火萬丈地說:你們都來湊他,他竟敢罵咱們。
他說着就走到孫有福的跟前,擡起了大手,想要扇村主任的臉。
其他三個壞孩子也要動手。
“今天你竟然領着他們在村莊興風作亂,看我不彙報給派出所,把你們統統抓起來。”村主任孫有福忍無可忍地說。
他們四人都舉起了大巴掌,眼看就要打在孫有福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