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雅被一個裝瘋賣傻的中年男人,給撞翻了自行車。
因此,她受傷流產了。
洪彩麗在手術室裡,親自爲這位好閨蜜做手術。
張文雅的情況十分危急。
王富強焦急萬分地跟爸媽說:“那我得趕緊通知我岳父岳母,讓二老知曉這件事情呀。”
王宏達說:“他們河南離京城那麼遠,還是先看看她的情況再說吧。”
王家幾人坐在椅子上,着急地如坐鍼氈。
他們一會兒擡頭看看手術室的門,一會兒又低頭看看手上的表。
手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洪彩麗身穿藍色的手術服,帶着藍色的口罩,才從手術室走出來了。
王富強立馬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問道“彩麗,文雅和孩子怎麼樣了?”
“文雅這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可是她肚子裡的男孩兒沒保住。”
“誒呀我的孫子呀!
嗚嗚,我那可憐的孫子呀!”鄭兆華一拍大腿,傷心欲絕地嚎啕大哭起來 ,她還邊哭邊惋惜地說。
王宏遠拽了拽老婆的胳膊勸說道:“要怪就怪這孩子命短,咱兒子和媳婦都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給我們生孫子的!
你就別哭了。”
王富強驚恐萬分,他正準備推門進去。
正好張文雅的臉色蒼白,她躺在病牀車上,被護士們推了出來。
丈夫瞧見愛人的頭上纏着紗布,胳膊和腿上也纏着紗布。
他焦急地趕緊問護士:請問我愛人身上的有沒有骨折?
女護士正欲回答時,王宏達和老婆也急忙問:“護士同志,她身上的傷要不要緊啊?”
這位女護士說:“張主任她沒有骨折,只是皮外傷,但是她的腹部被撞傷了,孩子沒保住,她就流產了。”
王富強扭過臉來,緊緊捂住妻子的手,用頭拱拱妻子的臉蛋,看起來他心疼極了。
張文雅由於失血過多,也由於她傷心難過,臉色傻白,又很憂傷。
她看見丈夫,就淚流滿面地哭起來。
她氣若游絲,有氣無力地說:富強,爸媽,對不起,對不起,我懷的第二個孩子沒了。
嗚嗚……
王富強也哭着說:“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呀?
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王富強看到老婆很虛弱,又很難過的樣子,他疼惜的不得了。
十幾天以來,張文雅一直在自己上班的醫院裡住院,洪彩麗開藥給她輸營養液和消炎藥 。
王富強每天守護在她身邊。
他見天換着樣的,給愛妻煮燉食補——烏雞燉三七了、山藥大棗燉母雞了、蓮子銀耳燉鱘魚等等食療補品。
張文雅很是欣慰。
鄭兆華非常關心兒媳的健康,她每天都買水果,牛奶給她吃。
張文雅很感謝婆婆,她自己也十分自責。
趙小玫提着一籃子水果,也來到醫院看望情敵。
張文雅頓時氣憤不已,瞪着她問:你怎麼來了?你是來幸災樂禍,看我的笑話嗎?
她的嘴如抹了蜜似的說:“文雅姐,你一直對我有所誤解,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聽富強哥說你受了傷,流產了。
我很着急,也很心疼,就過來看看你。”
她說一些花言巧語的話語,哄着張文雅。
趙小玫這一來,就如給張文雅的心上砸過來一塊石頭,讓她的心情,頓覺如一巨石壓心,讓她快要窒息,喘不過氣來。
她感覺難受之極。
趙小玫一走出張文雅的病房,就流露出陰鷙的神色。
她喜不自勝的一笑。
她一轉彎,與洪彩麗相遇了。
“趙老師這麼巧呀?你這個小三生病了嗎?需要我給你看病嗎?”洪彩麗沒好氣地問。
趙小玫古裝無辜的樣子說:“怎麼連洪主任也這麼恨我?我是無辜的受害者呀。不是嗎?
你……還是算了,我不再解釋那天夜晚發生的事了。
告辭,再見!”
洪彩麗望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你這個狐狸精,拿懷孕逼迫人家離婚,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趙小玫聽見了她說着一連串罵她的話,她裝作委屈地擦眼淚,跑着離開了醫院。
……
洪彩麗走進好閨蜜的病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籃水果,就問張文雅:文雅,那個狐狸精是來看望你了嗎?
張文雅心情沉重地點點頭說:她跟我說,她聽富強跟她說,我受傷流產了。
這也就是說,她是先來醫院找到王富強,然後她又故意來給我添堵的。
“這個不要臉的城府很深的妖精,我剛纔碰見她了,我把她狠狠地罵了一頓。”洪彩麗解氣地說。
張文雅聽聞好朋友的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又說:我在醫院住了十幾天了,彩麗,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你讓我出院吧。
洪彩麗她說:那行,我讓富強來給你辦出院手續。
……
有句俗話說:“禍不單行,無獨有偶。”
這天王富強夫婦,照常去各自的單位上班。
王晨光和奶奶看到電視上,有一場大型的戲曲比賽的預賽報名的宣傳告示。
小傢伙非得讓奶奶帶他去參加戲曲比賽不可。
鄭兆華也很想參加這次比賽。
她就和趙桂華帶着小帥帥,坐着出租車,去往賽場的路上,鄭兆華和家裡的趙保姆,都建議小傢伙唱段戲。
小帥帥說:“我不唱壞老師教我的戲。
我要唱呢?我就唱我跟着碟機上的老師,學會的那段戲劇選段。
奶奶她也說:對!咱不唱那壞女人教咱的戲。
小帥帥高興地唱着《朝陽溝》裡栓保的一選段唱:“咱兩個咱學校,整整三年……”
小帥帥揚起笑臉,看着奶奶問:“奶奶我唱的好不好啊?”
鄭兆華她笑呵呵地搶先說:好,你唱的真好!
趙桂花也露出滿意地一笑。
“我的孫子唱的就是好聽,那你聽奶奶給你唱《穆桂英掛帥》裡的一段唱:轅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陣……
鄭兆華唱完了這一段戲。
她滿臉自豪地問,“你們說我唱的怎麼樣啊?
趙桂花正欲張口誇一句時,小帥帥仰着笑臉搶先對奶奶說:“奶奶就是有穆桂英的英雄氣概呀!
您唱的就是比小帥帥唱的好聽多了!”
鄭兆華低頭撫摸着孫子的頭說:“你這個小人精喲,就是很會討人喜歡喲!”
她們卻不知道,有一條毒蛇,正在向小傢伙襲來。
危險正向孩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可這幾人卻毫不知情。
三人來到比賽的大禮堂門口,就下了出租車。
鄭兆華來到窗口前停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買了保姆的入場券。
她又和趙桂華,各人拉着小帥帥的一隻手,笑呵呵地走進了的大禮堂的賽場的門。
門口的牆兩邊,豎立着一個個牌子,牌子上是一個個宣傳畫,畫上都是畫着戲劇名人評委的一個個頭像。
熱愛戲曲的男女老少,都來到這兒,想要觀看預選賽盛況的觀衆,密密麻麻,多不勝數。
“我們小帥帥要放鬆哦,來觀看的人太多了,待會你上場演唱時,可別太緊張了啊。”奶奶交代孫子王晨光說。
王晨光點點頭,抓緊了兩位奶奶的手。
三人說着就來到了戲臺後面的化妝間。
這幾人看到有好多位化妝師,正在給一位位參加預選賽的演員描眉、化妝。
每一位化妝師,都是按照參賽的人,所扮演的不同的人物,進行化妝和裝扮衣服的。
小帥帥很稀罕地目不轉睛看着,在化妝師的快速地塗塗抹抹,描描畫畫後,演員們就不再是自己原來的模樣了。
鄭兆華把她和孫子參賽的牌子一亮,就有兩位化妝師,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倆人各自把祖孫倆人,請到一個桌子跟前,桌子上擺着各種化妝盒。
小帥帥急切地對奶奶說:“我要穿栓保的衣裳,畫成和他一個樣容貌。”
趙桂花說:“好好好,趙奶奶讓這位阿姨給你裝扮一下,就像栓保了啊。”
一位男士化妝師一邊給鄭兆華化妝,一邊看了一眼她胸前掛着的牌子說:看來阿姨你是要演唱穆桂英的一段戲吧?
鄭兆華滿臉自信地點了一下頭。
這位化妝師又看了一下她整體的模樣,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說:“還別說,你還真的具有穆桂英的雄姿颯爽的氣質。”
鄭兆華聽了他的誇獎,不禁自豪地嘿嘿一笑。
她一歪頭,忽然看到那邊一個胸前掛着胸牌的一號,她裝扮成黑花臉包拯,名字寫得是趙小玫。
鄭兆華這一看,立刻蹙眉,臉一沉,氣不打一處來。
她氣呼呼地說:你怎麼也來參加比賽了?
“誒呀,阿姨,你和小帥帥也來參賽了?
那你們倆都是我的徒弟,你們都能來,我爲什麼就不能來參加比賽呀?”趙小玫莞爾一笑,仍然是不怒不憤,語氣平和,頗顯親切地說。
那邊的趙桂華高興地說:“我扶着小帥帥讓這位阿姨給你化妝啊。”
“嘿嘿,好啊。”小帥帥也高興不已地笑着說。
她和王晨光忽然聽見了倆人的對話,都恨呼呼地瞪了一眼趙小玫,倆人立刻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