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盛午巳和他的同夥牛二被公安局拘捕了，海波忙着去審問他們兩個去了。
福民回到自己家中激動得抱住父親大哭起來。長勝拍拍他後背，安慰道：“甭哭了，振作起來，這只是一次驚嚇，有驚無險。你要記住這次生死經歷，就是成長中的一次蛻變，一次鍛鍊。好啦，甭哭啦。”
福民停止了哭泣，兆琪說：“好孫孫，這是一次生死經歷，對你有好處的，會激勵你的意志的。你要振作起來，奮勇高飛！”
福民點頭：“爸爸，奶奶，我一定不辜負你們的期望。”
這時花月清衝進來了，氣喘吁吁地說：“奶奶、長勝書記，蜀玉所長今天早上發作了，大夫把她推進了產房。所長要我來通知你們。”
兆琪馬上吩咐道：“麼兒，你快去醫院看看。”
長勝說：“好，我馬上就去。福民，跟我一起去。”
長勝、福民和花月清立即搭的士去婦產醫院。來到產房長勝問門外護士：“羅蜀玉生了嗎？”
護士答道：“沒有，還得一段時間。”
長勝他們只能在產房門外等候。一小時過去了、二小時過去了……手機響，是兆琪打來了：“長勝，蜀玉生了嗎？”
“沒有，急死啦。”長勝情緒有些焦躁起來。
這是門開了，一個護士問道：“誰是羅蜀玉的家屬？”
“我是她丈夫！”長勝答道。
“喲，是晏書記呀，恭喜你，生了個千金！”
長勝笑了，拉着福民進去。來到產婦牀前，長勝從護士手中接過襁褓，看見剛剛出生的紅紅的肉乎乎的，還沒有睜眼的嬰兒，對福民說：“福民，這就是你的小妹妹！”
站在旁邊的福民輕輕撥開嬰兒頭頂的襁褓一角，笑道：“爸爸，妹妹真好看，好乖喲！”
他轉過頭對一臉疲憊的蜀玉說：“姨，小妹妹真好看，長得真像爸爸和你！”
蜀玉幸福地無聲的笑了，慢慢地合上眼皮。
長勝滿心歡喜地看着這個新生的女兒很久很久，忽然他興奮地問道：“蜀玉，女兒真乖，起個啥名字？”
蜀玉睜開眼，輕輕笑道：“你這個當爸爸的，名字由你來起纔對，問我幹啥？”
長勝說：“不，不，還是叫她奶奶給孫女起個名。”
這時候護士說：“長勝書記，大夫吩咐可以把夫人推回產婦房休息了。大夫說夫人必須在這兒住半個月才能出院回家。”
“好的，聽大夫的。”長勝笑道。
護士把蜀玉和嬰兒推入產婦病房中，花月清前去陪護了。
長勝則帶福民回家，剛到家才知兆琪去醫院看蜀玉和孫女了。
長勝和福民在客廳坐下。長勝詢問起福民去鋼廠的情況：“你和援朝去江佑鋼廠考察的情況如何？”
“我和援朝哥對鋼廠進行了詳細地瞭解，一個分廠一個分廠地察看，同廠領導和工人同志們舉行了十多次會談，找出了工廠經濟下滑的癥結所在。後來援朝哥因爲波海大酒店有事，提前回遼遠啦。我一個人留下等到廠方領導陪部領導專程來鋼廠商談我們入股的事宜。部領導同意我們民營企業入股鋼廠。談判結果是我們出資低於三十億人民幣則免談，若我們出資五十一億人民幣，即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則由我們出任董事長和總經理。我們回來就是準備與援朝哥商量一下，如何拿出五十一個億人民幣來入股。”
長勝皺起眉頭，他說：“照你這麼說鋼廠整個資產是一百億人民幣啦？不對，我任廠長時財務報給我的資產只有三十多億，怎麼才二十年資產就翻了三倍，是不是虛報？”
“爸爸，你莫忘記了，這些年通貨膨脹多厲害，當年一噸四十五號鋼才二、三百元，現在一噸四十五號鋼已經賣到一千多元了，翻了兩、三倍，資產不也膨脹了嗎。何況這些年鋼廠拖欠別人的電錢、原材料款、本廠拖欠的工資有二十多個億。同樣別人欠他們也有二十多個億，幾乎相抵了。所以還沒有到資不抵債的地步。可是這時已經無法繼續運轉了。我們去了，第一步是還清債務，第二步啓動運轉，恢復生產，第三步部分廠址必須搬遷出來，上新設備新工藝。所以這一切必須注入百億元資金才能實現。工廠的四十九個億包括現有工廠和設備，還有二十多個億可以收回的欠款。我們入住的五十一個億，除去還清債務之外，還有近三十個億用來啓動生產的流動資金，還有一部分是搬遷和買新設備的。”
“啊，是這樣，兒子你馬上叫援朝哥過來商量一下吧。”長勝催促道。
福民立即打電話通知援朝叫他過來。
半個小時後援朝來了，一進客廳他說道：“福民可嚇死我啦，聽說你被綁架勒索一千萬，我是天旋地轉、手腳都麻木了。這個盛午巳真該千刀萬剮、死有餘辜！這回好啦，表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表哥，這虧了咱們公安局的同志機智、準確、勇敢，才很快破了案。好啦，過去的事就甭提了。我找你來是問表嫂和你老岳父如何商量的？”福民揮揮手，表示不提綁架的事情了。
“你表嫂徵得老岳父的同意同意入股二億美元，摺合人民幣十七億多元。”援朝說道。
“這個……”福民在心中計算。
“是不是少了一點？”援朝知道五十一億這個數目實在是巨大。
“不，不，這已經很不錯了。我請何三、何四兩個舅舅過來商量一下，看看能湊多少？”福民馬上給何三掛電話，請他兄弟倆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何三一個人來了。福民講明瞭必須湊足五十一億人民幣的緣故。
何三說：“你四舅讓我代表他的意思，表示全力支持。這些年你在波海大酒店紅利有三億美元，摺合人民幣有二十八億。雖然你已注入二期工程。我和你四舅借給你三億美元讓你入股鋼廠。”
福民這才記起當年母親把三個億美元入注波海大酒店二期擴建工程了，所以他是拿不出這些錢的。現在何三、何四是在支援他的。他十分感激：“謝謝舅舅！謝謝舅舅！”
“十七億加二十八億，總共四十五億，哎呀，還差六個億呢？”福民發愁了，這筆錢上哪兒去籌呢？“還差六個億呢？怎麼辦？怎麼辦？”他急得值叨咕着。
“福民，別急，想想辦法。”長勝勸道，“對啦，問問勝利和玉妹，看看他們能湊多少？”
“對，請勝利哥和玉妹嫂子幫幫忙。爸爸，還請你打電話問問，你是長輩，他們不好拒絕。”福民請求道。
於是長勝給玉妹打電話講明瞭投資江佑鋼廠的情況。玉妹馬上說道：“很好，我和勝利都是從鋼廠出來，既然大家立志開發西部，振興鋼廠，我們也表示贊同，爲國爲民的好事我們堅決擁護支持。舅舅，我和勝利商量一下，再過一個小時以後我答覆你。”
“好，一小時以後我等你答覆。”長勝說道。
這時何三的手機響了，“喂，我是何三，什麼事？”
“何總，我是賀小玉，剛纔我聽你的秘書將長勝書記的兒子福民和代董事長援朝商議入股江佑鋼廠進行投資。我也是鋼廠出來的，我也想回報我的老家的。算我一個好不好？”對方說道。
援朝聽見了，馬上插言道：“我是任援朝，賀小玉你想投資，我們歡迎，我們現在還缺六七個億缺口，你能投多少？”
援朝知道玉記餐廳生意紅火，紅利滾滾而來。何三把手機給援朝，小玉講道：“任董，我們是小本生意，投資六、七個億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投資三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