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長勝剛上班,桌上內線電話響,他拿起電話:“是我,哦,牛叔。好,你馬上過來,咱們當面談談。”
不一會兒牛平安來了。長勝讓他在辦公室前的椅子坐下,讓他彙報情況。
“晏市長,你女兒春燕和刑偵處二科科長冷海波在街上救了一個婦女,她正被兩個歹徒毒打綁架。這個女人叫花月清,通過我們訊問,瞭解到花月清和劉秀花是被現任市委書記盛午辰和理工大學人事部部長盛午巳兄弟倆包養的二奶。一天下午盛午巳發現兩個男人正在同她倆在牀上亂搞。盛午巳怒不可遏,痛打了其中一個男子,另一個男子則帶着花月清坐車走了。”
“等等,這兩個男子叫什麼名字?”長勝問道。
牛平安頓了一下,說:“不好意思,這兩個嫖客都是你的親戚。一個叫晏福嘉,一個叫任勝利。”
長勝一拍桌子,“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必須好好教訓一頓!”
牛平安繼續講道:“任勝利把花月清藏了起來。昨天晚上,劉秀花約花月清去談話,卻不想盛午巳已派了兩個歹徒跟蹤並且準備殺死花月清,正巧遇見春燕和冷海波救下來了。他們把花月清送到局裡來,我連夜訊問,掌握一些重要的情況,必須向你彙報……”
“你講詳細一些。”
“盛午辰包養了花月清,又爲盛午巳找來劉秀花供他淫樂。盛午巳利用權力佔用了出國進修留學的老師的房子,叫花、劉二個‘況’居住,盛午辰和盛午巳每天晚上前去淫樂。據花月清交代爲了養她倆,盛午辰則利用手中權力,對縣鄉幹部調動升遷時要求他們‘上貢’,對市內企業幹部在調動升遷時也要‘上貢’,少則每人三、五萬,多則十萬、八萬。估計受賄約五、六百萬之多,都是盛午巳經手收錢,每收一筆錢,必定給弟弟三分之一的錢。”
“牛叔,你認爲該如何處理呢?”
“市長,我個人意見這件事必須一查到底,這是咱們市出現重大的貪腐案子,涉及的人員都是黨內幹部。先由我局責成專門人員組成專案組先行秘密偵緝,經過慎密調查取證。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建議嚴格保密,調查一定要實證,不能摻假。然後寫成報告上報給省委和省紀委,由省委和省紀委再派人下來複查。
長勝點點頭,說:“牛叔,你的建議很好,就照你的意見進行實施。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擴散。”
“是,市長,我決定命令由冷海波擔任專案組組長,另外在二科找四個同志協助他工作。至於春燕同志就不用參加了。請你叮囑她絕對保密。”牛平安說道。
長勝點點頭,說:“燕子那邊我會做她的工作。還有那個女人一定要嚴密保護起來,決不可出什麼差錯。”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至於福嘉和任勝利,我一定好好管教的。這兩個傢伙有了幾個錢,狗腸子就亂來,該打!”
“市長,我一定照你吩咐去辦。”牛平安答道。
盛午辰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聽弟弟講了花月清和劉秀花同別的男人上牀,登時火冒萬丈,怒不可遏:“賤貨,全殺掉,一個不留。”
“哥,秀花我已經重重地教訓了一頓,她再不敢啦,發誓只和我廝守了,否則不得好死。”盛午巳說道,“不過花月清隨那男人跑了。”
“那倆個男人是誰?”
“那個年紀四十的是任勝利,姓晏的外甥。年紀五十的瘦子是聯合公司老闆,姓晏的侄兒。叫……叫什麼福嘉。那一次招商會上我見過。”
“把他倆也弄死!”盛午辰惡狠狠叫道。
“不行,那樣事就鬧大了。哥,咱們只把花月清弄死就行了。否則姓任的可能叫她去舅舅那裡告狀的,壞了咱們的大事。”盛午巳講給他聽。
盛午辰聽了,點點頭:“不錯,一定要弄死花月清,讓她從世界上消失。”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找誰去弄死花月清呢?巳弟,你能找到人嗎?”
“這個,這個……人倒可以試試。我們學校正在蓋圖書樓,是市建築公司承包的。前幾天我路過他們的食堂,聽見一個廚房大師傅一邊倒泔水,一邊罵什麼花月清逮着了,要挖她的心,剖她的肝,割下她的東西下酒吃。看來對花月清恨之入骨。我明天去問問他,看看讓他去收拾花月清。”盛午巳講道。
盛午辰一聽,很感興趣,連聲說:“好,好,這樣最好,用不相干的人去辦,完事了讓他遠走高飛,讓公安找不到人。好,我出三萬,你去找人。”
盛午巳苦思冥想,最後一拍手,說:“哥,這麼辦,萬無一失。秀花還在我屋裡,我讓她把花月清叫出來,約她後天晚上在酒店見面,勸她回來。花月清肯定不幹,就叫人跟着她,在無人處幹掉她,分屍扔到海里去。讓公安連屍首都找不到!”
盛午辰聽罷,拍手道:“好,好,好辦法!好辦法。”
第二天盛午巳來到工地食堂,當時建築工地幾乎全是從勞動力市場招來的農民工,食堂裡也都是外來工。
盛午巳進來時正是上午九點,廚房的人都在食堂前面桌邊坐着休息。他一眼看見倒泔水的師傅。他走過去對他說:“小夥子,我找你講點事。”
“啥事!沒看見我正在休息嗎。”小夥子很不耐煩地說道。他操着梅河口音,沒看盛午巳。
“別,別,這麼大火氣,火氣大賺不到大錢。我呢,給你指一條發財的道。”
“哼,瞧你那副德行,還賺大錢?別做夢啦。”那小夥子撇撇嘴,不信地說道。
“別,別,不相信,你出來老哥哥給你點化點化,指一條發財的道兒。”盛午巳不急不躁,耐心勸道。
“講啥呀,我牛二不信,你是吃公家飯的大官,講的全是騙俺們農民工瞎話。”雖然口頭上這麼講,屁股卻擡起來,跟着盛午巳出了食堂。邊走邊罵罵咧咧:“老子有一身手藝,卻連女人都養不活,讓她跟吃公家飯的跑了,心甘情願當二奶。叫老子逮住了非宰了那傢伙,把那娘們也宰了,把她的東西割下來醃了曬乾了,留着慢慢玩!”
牛二是一點不避諱,盛午巳心中十分高興,問道:“你的女人是不是叫花月清?”
“你,你怎麼知道?”牛二大吃一驚,忙問道。
“這個你就別問了,反正花月清這個女人該死!原來包她的男人要除掉她,而且提出只要除掉她,就給你一筆錢,很大一筆錢。”
“真的嗎?”牛二一聽,很感興趣,“給多少錢?”
“兩萬!”
“太少,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三萬!”
“不行!”
“你要多少?”
“六萬!一個人幹不了,得兩人幹,事後每人三萬,然後遠走高飛。”
“六萬,行。”盛午巳答應了,“明天,你把夥計找來,我告訴你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動手。”
“好,一言爲定!”牛二同他擊掌定下了。
晚上盛午巳一反常態對劉秀花特別體貼,就連辦那事也格外賣力,盡力討劉秀花歡心,就在倆人辦完事後,沒有像往日那樣倒頭鼾然睡去,而是抱住劉秀花,用手在她赤裸的身體敏感部分輕輕愛撫。劉秀花簡直受寵若驚,忙用雙手去擺弄他那寶貝東西:“老公,是不是還來一次?”
“不,秀花,我對你好不好?你與別的男人亂搞,我一時發火,打了你。過後真有些心疼,不該打你。往後我一定對你好,咱們明天就登記結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