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怎麼可能

朱門惡女279 怎麼可能

——先皇后,姓蕭。

身池婆口中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登時叫葉葵瞪起了眼睛。

她絕不會無端端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先皇后的姓氏來,她既提起這個,那其中自然有特別的用意在。事情恰恰又是這麼的巧,葉葵的家,豈不是也姓蕭?她的生母蕭雲娘是鳳城蕭家蕭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而那個已經覆滅了的蕭家,也已經在鳳城消失足足有十六年之久了。

距離先皇后逝世到如今,也已經有十三年之久。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聯繫?葉葵不由急切起來,一把拉住池婆的袖子,問道:“婆婆,先皇后是鳳城蕭家的女兒?”

鳳城姓蕭的人家自然並非只有蕭雲孃的母家一戶人家而已,可是稱得上大家的,怕也就這一家而已。所以她此刻問的是什麼,池婆當然是聽得懂的。

然而池婆卻並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只是定定看着她,輕聲問道:“你從未聽說過先皇后的事是不是?”

葉葵連連點頭。

只是她雖然從未聽說過先皇后的事,可她心裡卻也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畢竟先皇后已經死了,而且已經足足死了十三年。現如今的皇后娘娘,才應該是衆人該關心的對象不是嗎?有哪個會非得揪着一個已經死了十三年的人糾纏個不休?所以先皇后的事,她也從未想過要去查一查。

何況不論是誰,爬到皇后那個位置上。想必都會不喜下頭的人說起前頭的那一位吧?

她自然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直到這一刻,葉葵才驚覺。自己錯漏了許多東西。有時候,僅僅只需要一點點轉變,就能夠扭轉乾坤。她遺漏了的那些事,指不定其中有多少是足夠讓人致命的呢!

“先皇后是蕭盛將軍嫡親的妹妹。”池婆緩緩地繼續吐出那些讓葉葵驚愕不已的話來。

葉葵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爲何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還有若是這樣,那麼裴貴妃定然也是知道這一切的,她見到我時,怎地也是隻字不提?”

那位早在十三年前便已經離世了的皇后娘娘竟然會是她外祖父的親妹妹!蕭雲娘竟然擁有那樣顯赫的家世?可是這樣的事,蕭雲娘竟然連一個字也不曾在手札中提及,她分明連葉家老祖宗喜歡吃什麼用什麼都細細寫了出來,可卻從未提及先皇后一個字。

身爲先皇后嫡親的外甥女,蕭雲娘當初會嫁給葉崇文。怕是也並沒有蕭雲娘她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了。

想到這裡,葉葵不由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蕭家敗落之時,是在她出生的前一年。也就是在先皇后去世的三年前。中間可還有足足三年的空擋!那個時候在葉家說一不二的青瑛長公主便已經敢一點也不顧及先皇后的臉面,要爲葉崇文娶平妻來壓制蕭雲娘,這是不是說明,那個時候,先皇后便已經失去了震懾衆人的能力?

蕭家倒了,即便身爲皇后也只能成了紙做的老虎?

而這隻老虎。若是她的夫婿願意給她臉面爲她撐腰,她就還能是一隻猛虎,可是承禎帝顯然並沒有要爲她撐腰的意思。這兩人的感情就算過去真的好過。恐怕在蕭家倒臺的那一剎那也已經都煙消雲散了。

葉葵心尖一抽,覺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許多駭人的事。

蕭家因何而敗,其實有多少人真的不知?

一將功成萬骨枯,坐穩了龍椅的人很快就會將心思轉移到旁的地方去。那些一開始作爲他左臂右膀而出現的人,到了那個時候便就又都成了眼中釘。功高蓋主,有多少人會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下奪去了自己的光芒?

承禎帝會動手。葉葵並不覺得奇怪,她甚至隱隱覺得是蕭家自己的問題。

若非她的外祖父蕭盛不夠敏銳機智,承禎帝爲何會拿他做那隻殺雞儆猴的雞,而非永安侯裴翡?

可是她能這般想,只是因爲她雖然是蕭盛的外孫女,卻連見也不曾見過他的面,更不必說能有什麼親情了。所以她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用旁人看着近乎冷血的眼光來分析當年的那一場禍事。

但先皇后肯定做不到。

她是蕭盛嫡親的妹子。蕭家兒子多,閨女一直都少。蕭雲娘在孃家的時候一直都是受寵的孩子,先皇后在家的時候定然也是如此。所以當蕭家覆滅,她心中的悲憤只怕是能將她壓垮了。

即便她撐了下來,再想要她用過去對待承禎帝的方式對待他,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而且據池婆所說,那個時候她的身子便已經是不大好了。心思憂慮之下,更是難以好全。

但十三年前,她還能再次懷孕,也就證明先皇后那時應當已經從困頓中逐步走了出來纔是。既是如此,她卻爲何還是死了?

這一切,如今她只能從池婆口中得到答案。

池婆在聽完她問出的話,略遲疑了一會才道:“緘口不提纔是保命之道,貴妃娘娘也是個聰明人。只是依我看,裴貴妃怕也是一時沒有想到先皇后身上去。畢竟,蕭家已經從衆人視線裡消失了整整十幾年了。”

葉葵有些煩躁地揉了下自己的臉,賭氣似的道:“這麼算起來,原本的太子殿下竟是我的長輩?”

若是從她的曾祖母青瑛長公主開始算,太子殿下應當是她的同輩纔是,可是這突然間,便成了她的長輩了。想着想着,葉葵不由嗤笑了起來,流朱公主乃是太子的妹妹,卻又是她的三嬸。

這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怕是徹底理不清了纔是。

“這也就難怪太子會有這麼一劫了。”葉葵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不由更加譏誚起來,“他身上既有蕭家的血,又身爲太子,皇上怎會樂見?莫說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什麼難得的帝王只材,即便他是,他也沒法坐上那張龍椅。”

這因爲他投錯了胎……

池婆亦道:“當初若非皇上還有幾分念着自己同先皇后之間的情分,怕是這皇后的位置她也是難以坐穩了。”

“可是,到了最後真出了事,他想必也曾偷偷鬆了一口氣吧?”葉葵不無鄙夷地猜測道。

知道了這些事後,她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將承禎帝當個好男人看待了。他也許的確是位明君,卻絕不是什麼好男人、好父親。

池婆聞言卻真的點了點頭,道:“你沒說錯,皇上心裡怕是真的十分高興。沒了皇后娘娘,那個空出來的位子便能夠爲他再籠絡一個極好的助力。那些助力,會讓他的位子坐得更穩,也更安心。”說着,池婆垂頭重重咳嗽了幾聲,聲音驟然悲嗆起來,“說到底,仍是我不夠小心謹慎,纔會叫先皇后命喪黃泉。她懷孕之時,每一樣物件我都細細檢查,分明每一種都沒有問題,可是那些東西合在一道用了之後,卻能產生微弱的毒素。”

“的的確確只是些微弱的毒,可是日積月累,等到先皇后懷胎七月的時候,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池婆說着,驀地咬緊了牙關,身子都顫慄了起來,“那個吃人的地方,我再也不敢呆下去了。先皇后去世之後,我無意中得知了玉妃的心思,只得假死以遁,生怕再被牽扯其中。可是這隻眼睛到底是沒保住……”

葉葵握住了她的手,正色道:“活着就夠了,婆婆,活着就已是極難的事了。”

池婆背過身去,撕心裂肺般地咳了一陣,這才道:“無妨了,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便是心中再有什麼過不去的也該過去了。倒是如今的局勢,你怎麼看?”

“若是不曾提起玉妃也就罷了,可是既提了,就不能不叫人往深處想一想。七皇子怕也是學了玉妃,爲人行事都低調得叫人幾乎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位皇子的存在。”葉葵眼神微凝,語氣漸漸肯定了起來,“玉妃娘娘想要七皇子繼承大統!”

池婆微驚,“爲何這般說?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葉葵語氣是肯定的,心中卻說不出理由來,她搖搖頭道:“一日沒有證據就一日是猜測罷了。且等着吧,怕是很快了。”

其實若是想要驗證最後的贏家是不是七皇子,並非全無辦法。最容易叫人肯定的一點便是,容梵。在葉明煙口中有着從龍之功的容梵,若是他如今明面上跟着的是五皇子,甘願爲其鞠躬盡瘁,可其實他只是臥薪嚐膽,一切其實都是爲了七皇子呢?

諸位皇子中,五皇子看上去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因此他自然也就是其餘同樣渴求皇位的皇子們心頭大患。

要除掉五皇子,卻又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但有了容梵這樣的臥底,一切就都沒那麼難了。何況,有個這樣的五皇子在,他既是免費的“清道夫”,亦是吸引旁人火力的跟目光的最好靶子。

這一招,不論是誰想的,都是一招絕佳的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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