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想折磨死我嗎

竹馬權少,誘妻入局 19 想折磨死我嗎?

【19】想折磨死我嗎?

裴悅雖然愕然,卻還是快快打開門,把男人迎了進門。

“這麼晚了,你怎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了?讓你好好睡一覺,當耳邊風了?”

一身便裝什麼行李也沒帶的白銘飛快閃了進來,裴悅背對着他面向着門一邊關門一邊“教訓不聽話”的白銘。

長長的手臂攔腰摟了過來,緊接着,男人的頭重重地枕在她的肩膀上。

“睡了,醒來看見一屋黑漆漆的,受不了,就跑過來了。”

白銘難得地十分坦白,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他總是十分自然地流露自己的脆弱和情緒。

裴悅正在上鎖的手頓了一下,心臟被一個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心隨之而收縮,疼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忍再責怪他,只用臉龐在他短刺刺的髮根上輕輕蹭了幾下。

“你不是愷愷爸爸,而是他孿生哥哥吧?怎麼這麼愛撒嬌?”裴悅這聽着是責備的話,語氣卻充滿了寵溺和包容。

以前,裴悅總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在白銘面前總是表現得特別容易心軟,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這是因爲,除了兒子之外,白銘總能最大程度上刺激她的母性。

白銘是個非常強大的男人,無論能力還是心智。

但愈是強大的人,心理負荷的壓力往往愈大。在背光的地方,總有那一麼塊是軟弱的、碰不得的脆弱之地。在沒找到他可以信賴的人之前,他是絕不會將這份脆弱暴露出來的。

而裴悅,正是白銘從身心都可以信賴及依賴的人,因此,他從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軟肋。

甚至,他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在被現實壓得喘不過來的時候,總會潛意識的去找尋裴悅的身影和肩膀,對他來說,裴悅他避風的港灣也是能量加油站。

就像此刻,當他窩在她的後頸,鼻子裡充斥着滿滿都是她的氣息,手裡實實在在地把她溫軟的身體抱在自己懷裡,他惶恐、浮躁於半空的心,就像一根隨風飄蕩的羽毛尋找到了可以放心降落的溫暖手掌,在落下的那一刻,浮躁不安的心臟頓時平靜了下來。

被懷中的女人這般調笑和奚落,白銘並不覺得得害羞或尷尬,相反,還有一種暖暖的氣流自腹間一直上涌至心肺,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幸福。

都說幸福是虛無抓不住的東西,但在白銘看來,真的只消這樣真實地用手臂牢牢抱着她,他所要的幸福,便全在這臂彎之內了。

身後的男人,真的像小包子一樣賴在她身上不願起來,也不說話,裴悅面對着灰黑色沉悶的門板,心情卻很好。

把手抓抓男人刺刺的頭髮,側過頭用哄兒子的語調在他耳邊低語。

“乖,先進屋。”

白銘似乎很享受現在這樣的狀態,又在她身上賴了一會,纔不情不願地放開她轉身邁進客廳。

小方睡的那間房,燈已熄,胡欣的睡房裡的燈卻依舊亮着,但她似乎沒被門鈴聲驚擾到,房門緊緊關着沒半點動靜。

白銘在沙發裡坐下,沒等裴悅坐下,他便伸手把她拉過來,夾在自己膝間。裴悅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幾天沒見,他好像又瘦了一些,雖然,瘦那麼一點並無損他的俊朗帥氣,但裴悅就跟自己掉了肉似的,又心疼起來。

然後,想起他剛纔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白銘,你睡醒了就趕過來,沒吃晚飯?”

白銘擡頭看她,墨黑的眼眸很有神,確實是睡足了的模樣,然後他十分堅守地搖搖頭。

裴悅想罵他兩句,但話卻哽在喉嚨裡硬是說不出口,甩開他的手。

“我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給你隨便弄點。”

白銘隨她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後走進廚房。裴悅打開冰箱看裡面的存貨,背對着他說。

“你去坐一會,或者去洗個澡,我儘快煮熟給你吃。”

白銘站在她身後,卻沒有要聽她安排的意思。

“我不累。”他爲自己留在廚房的行動作了解釋。

像以前一樣,大多數時候,裴悅都拿這樣任性的他沒半點辦法,只好由着他在廚房裡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你想吃麪條還是想吃飯?”

既然他在身後,裴悅便直接徵求他的意見。

“什麼麪條?有新鮮的麪條嗎?”白銘突然變得挑掦起來,一般人的家裡,只有乾麪條,哪會有新鮮麪條?

裴悅決定不理會他的意見,從冰箱拿了一盒飯,拿了蛋,火腿出來轉身舉到他面前,挑挑眉說道。

“肉絲蛋花紫菜湯,火腿蛋炒飯。滿意嗎?少爺?”

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伸手摸摸她的臉,“其實,你如果累了,我也是可以吃外賣的。”

裴悅白他一眼,“算了,少爺今晚若真的吃外賣,半夜只怕會說肚子疼,我可負責不起。”

裴悅有點悲哀,自己就是那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大姐。反正,白銘總是有辦法讓她裴悅心甘情願地爲他效勞,而無半句怨言。

“確實如此,外賣的衛生條件哪有住家飯菜好?”白銘尤不怕死地一臉正經來了一句。

裴悅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沒好氣地轉身打開爐火。

十分鐘之事,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紫菜湯和一大碟香噴噴的炒飯便擺在茶几上,白銘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手捧起碟子埋頭扒了幾大口飯,把口中的飯吞進肚裡纔想起什麼,擡眼看看裴悅,然後舀了一勺飯遞到她嘴邊。

“你也餓了吧,你也吃點!”

裴悅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擡手推開他的手,“我不餓,你快吃。”

說着,起身去廚房洗了個蘋果出來,坐在他身邊徑自吃了起來。

這過程不過數十秒時間,白銘碟子裡的炒飯已被他掃了大半進肚子裡,見裴悅咯吱咯吱吃得香,問。“甜嗎?”

裴悅想都沒想,把蘋果往他嘴邊一遞。“你自己試一口。”

白銘張大口,一口把蘋果咬了小半。

“甜嗎?”裴悅瞟他一眼,突然覺得這種場景有點眼熟。自己跟他現在的相處模式,好像不知不覺回到了十幾歲時的那段青蔥歲月。

那時,她和他坐在他租來的小公寓客廳裡,午後的太陽慵懶地穿過窗臺灑在兩個少年身上,在那個年紀,兩人在陽光之下都是耀眼奪目的發光體,從翹起的脣角到漾着笑意的眉眼,無不美好得讓人眩目。

偶爾做作業做累了,裴悅就去洗個蘋果吃提提神,冰箱裡明明還有很多,但白銘總是喜歡把她手上的蘋果咬去一半,然後臉皮極厚地分辨說這就是“有福同享”的最佳表現。

十幾年之後,那個厚臉皮的少男已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中都改變了。不變的是,這個男人的臉皮依舊極厚,還有,是坐在彼此對面的,還是對方。

蘋果本是極甜,裴悅卻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嘴裡細細嚼着,硬是吃出了酸澀帶甜的味道。

這味道,大抵,是已經逝去了大半的青春滋味,或者,準確地說,是他和她之間的愛情滋味。

“怎麼了?蘋果是辣的?”

白銘似是看出了她的異常,有點不解風情地問道,臉湊過來,在鼻尖上輕親了一下。

“傻瓜,不過是吃了你半個蘋果,犯得着哭嗎?”

裴悅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開心,拼命眨眨眼,揚起長長的睫毛,一雙清澈的美目死死地盯着他看。

“白銘,你敢說,你只吃了我半個蘋果?”裴悅難得地較起真來。

白銘把吃得底朝天的碟子放到茶几上,一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拉進懷裡,板着手指開始數。

“初中的時候,吃了幾十個,三年前吃了十多個,現在吃了一個,不多啊,還不到一百個,明天買兩箱回來還你就是。”

裴悅再次吸了吸鼻子,原來,他跟她一樣,全都記得!

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蘋果,原來,卻盛載了他和她之間的種種過往。它像一根紐帶,把她和他之間的過往串成了一連串,喜的,悲的,或是酸的,甜的。

裴悅斂起多愁的情緒,努努嘴。

“利息呢?”裴悅這是存心跟他擡槓。

白銘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我明天去果園訂十萬個,夠了沒?一天一個,夠你和我吃兩輩子!”

白銘這種話,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但聽在裴悅耳裡,卻清楚知道這是他的承諾,是不折不扣的情話。

因爲胡欣晚上那一席話,裴悅的心境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白銘的親暱舉動及曖昧的話語對她來說不再是一種負擔,而是打從心裡泛起絲絲甜蜜和感動。

他的心臟在她背脊貼着的地方怦怦有力地擂動,才斂起的情緒再次升起,她不再說話,靜靜地窩在他懷裡,細細地品味着兩人之間微妙的共鳴。

白銘不是敏感的人,但他卻能從裴悅的言行舉止中準確體會出她心境和立場的變化,雖然不太清楚她是什麼原造成她在幾天之內有如此大的轉變,卻不想在當下這麼曖昧溫情的時間去提那種大煞風景的話題。

把另一隻手也搭在她身上手交握環着她,下巴輕蹭着她滑溜冰涼的臉龐。

“寶貝。”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鵝黃的燈光下尤其顯出其勾魂的盅惑力,裴悅耳根發熱,仰起頭,蒙着薄薄霧氣的眸子迷離地望着他。

“嗯?!”

白銘對裴悅,向來是缺乏自制力的,特別是,眼下這個眼神帶點懵懂帶點無辜的裴悅,更是輕易就讓他丟盔棄甲,理智瞬間兵敗如山倒。

利目倏地眯成了線,視線掃過她那看不出歲月痕跡的漂亮臉蛋,然後死死落在如彩蝶般泛紅誘人的脣瓣上。

“我想吻你!”

話音剛落,等不及裴悅回答的他,已把脣輕輕覆蓋到她涼而軟的脣上。

脣貼上去的時候,白銘本還帶着些忐忑,怕她會抗拒,怕她會反感。不料,裴悅不止乖乖地由着他的脣在她脣上輕吮細嘗,還擡起手反手搭上他的脖子。

裴悅的主動,像一把剪刀,把白銘尚存的一丁點理智“啪”一下剪斷。

“小悅……”白銘喃喃地輕哼着,有點把持不住地急切吸吮着她的脣,舌尖在她脣上游掠而過,環在他手臂之下的身體輕輕地顫了一下。

白銘把熱燙的脣從她脣上移開,埋進她耳根,用牙齒輕力啃咬着軟如玉的耳珠。

“我愛你!”他微微喘着氣,這句恆久不變的愛語,從年少時稍稚嫩的聲音到現在成熟沙啞的嗓音,通通撞進她耳豉裡,不斷迴響轟鳴。

她有種時光錯亂的恍惚,抱着自己的,到底,是十幾歲的青澀少年?還是在衆人之上的魅力男人?抑或,是兩者的混合體?

男人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讓她身不由己地顫抖,意亂情迷的她,試着把脣湊到他的側臉上,學着他的樣子,伸出舌尖,輕輕舔着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一直以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對這個男人都有着極大的渴求。

渴望被他寵愛,渴望與他有着水乳(和諧)交融的親密無意。

她極細緻地在他臉上舔着,歲月在這張臉孔上並沒留下什麼滄桑的痕跡,卻把這臉孔的輪廓打磨得更加堅毅冷硬。

溫熱的舌頭感受着他頰骨突起觸感,描繪着他下巴的弧度,似是,在這些觸感和弧度中,密密地刻畫着她不在他身邊的那些年月裡的故事,和他的心情。

白銘埋在她髮絲中,似有似無地輕舔啃咬着她的脖子耳根,盡力壓抑着自己心底巨浪洶涌的情念,微微側着臉,縱容地由着她像個小狗一般細細地舔着自己的臉。

她的舌頭熱熱的,帶着略微粗礪的觸感,在他臉龐滑過,小心翼翼卻準確地傳達着她的渴求。

他的心剎那充滿了喜悅,他一直以爲,他的小悅,對他總是如水,溫柔而細膩。卻並不知道,她對他,其實還有如此執拗和狂熱的一面。

這一刻的她,給他的感覺像是至高無上的女王,正在用她的舌,細細地品嚐着專屬於她的美味。

她的舌,像火,掠過之處令他的肌膚火辣辣地燃燒。他微微閉上眼,順着她的挑弄微微仰起下巴,溫熱的舌頭沿着他的下頜,移到他隆起的喉結上。

她似乎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以往在兩人的親暱中極少主動的她,只消一會功夫,便把舌頭運用得出神入化,舌尖在他喉結上繞着轉了一圈,看他一副享受的樣子,涼涼的脣一合,準確地把喉結吸吮入自己溫熱的口中。

白銘從沒試過被如此挑逗,饒是定力十足的他,還是被她挑得渾身震了一下。

他緊緊皺着眉壓着自己心頭之火,儘量讓自己處在被動的狀態,享受着這種被寵幸的極致快樂。

她的脣,似是帶着電流,喉結被吻得酥麻帶痛,他難耐地吞了幾下口水,她的脣便也隨之而移動,然後,她似是覺得光是吻不夠,連牙齒都用上了,尖尖的兔牙刺在他的肌膚上雖然力度不大,但那輕微的痛感,卻如一把火,把他剛恢復的理智全都燒掉。

自詡自制力極強的白銘,終於睜開了眼,享受歸享受。他還是很清楚,眼下的環境只適宜調情卻不適宜做什麼驚人的劇烈運動,但這女人眼下卻是毫無節制地點火,一再地挑釁着他理智的下限。

“寶貝,你想折磨死我嗎?”

白銘雙手用力,先把趴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推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抱起她讓她面對面地對着自己,脣再次準確地落在她的脣上,趁着她驚愕之際,舌頭霸道地長驅直入,侵佔了她灼熱的口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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