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升保護住剩餘的迫擊炮炮手之後,郝搖旗和羅虎陷入了苦戰當中,劉宗敏在城樓上雖然看出兩人率領的騎兵早晚要被田羽的騎兵殲滅,但是劉宗敏不敢派出騎兵救援,因爲現在劉宗敏手中的騎兵僅僅剩下不到兩萬,即便將這兩萬大軍全部推上戰場也未必就能夠救出郝搖旗和羅虎兩人,甚至有被田羽騎兵一併殲滅的可能。劉宗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郝搖旗和羅虎兩萬多騎兵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心痛如刀絞,但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郝搖旗見高冉升率領的騎兵已經團團將迫擊炮炮手保護住,長嘆了一聲,郝搖旗並不是一個死忠份子,否則郝搖旗也不可能在流寇陷入頹勢的時候數次離開李自成單幹,因此郝搖旗打定了主意突圍,羅虎則不然,他從孩子的時候就一直追隨李自成,因此羅虎看到無法完成任務後不但沒有突圍的想法,產生了大殺一場,馬革裹屍、以身殉國的想法,在這種想法的支持下,羅虎率領着手下一萬騎兵開始了兇猛的廝殺,田羽的騎兵實在是太多了,羅虎的一萬騎兵就如同大海中一支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郝搖旗朝着羅虎衝殺的方向望了一眼,率領手下騎兵向羅虎靠攏,他覺得兩軍合爲一處,突圍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郝搖旗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羅虎匯合到一起。羅虎這時候已經滿身鮮血,左肩的甲冑被對方的兵刃生生的削去一塊,肩頭一片模糊,甚至能夠看到裡面白色的骨頭,除了左肩,羅虎身上還有四五處傷口,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將他全身染紅。郝搖旗殺到羅虎身邊,大聲說:“羅將軍,咱們突圍吧。”
羅虎聽到郝搖旗這麼一說,眼睛閃過一絲鄙夷,不過羅虎馬上換上一副肅穆的表情,大聲說:“郝將軍,你我在出戰的時候已經說好不殲滅對方迫擊炮炮營絕對不回軍,現在任務還沒有完成,如何突圍?”
郝搖旗被羅虎的話說的臉一紅,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羞恥了,郝搖旗大聲說:“對方的騎兵已經將迫擊炮炮營團團保護住了,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次擊殺對方迫擊炮炮手了。”
羅虎大義凜然的說:“即便完.不成任務,轟轟烈烈的和明軍大戰一場,也算不負陛下。怎麼,郝將軍怕了嗎?”
郝搖旗聞言冷哼了一聲:“我搖旗.還從來沒有怕過,現在和明軍死戰不過是匹夫之勇,如果我們全軍覆沒,對大順軍士氣會是一個多麼沉重的打擊?恐怕不久潼關就會被田羽攻破。只要我們還在,就會有機會殲滅明軍,如果我們都戰死了,還何談反敗爲勝?”
羅虎傲然說:“咱們出來的時候.可是把話都說在那了,不殲滅迫擊炮炮營絕不回軍,難道郝將軍你忘了嗎?”
郝搖旗看到無法說服羅虎,又聽到羅虎言語之中.有諷刺自己的意思,冷着臉說:“既然羅將軍這麼想,我也就不強求了。”說完一帶馬率領騎兵開始突圍。
羅虎看了一眼郝搖旗的背影,冷冷的說了一句:“這.麼回去我看你何顏見潼關衆將士,何顏見劉將軍,何顏見陛下。”說完轉過身來義無反顧的朝着明軍衝殺了起來。
羅虎雖然勇敢,也有必死之決心,但是他手下的.騎兵可不是都這麼想的,看到羅虎打定主意以身殉國而郝搖旗卻率領騎兵突圍,權衡之下,有不少羅虎部下的將領率領手下追隨郝搖旗突圍而去,羅虎身邊僅剩下不到二千騎兵,羅虎慘然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騎兵,高舉着馬刀喝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願與我死戰否?”
這兩千人多數.都是羅虎的心腹,看到羅虎如此,這些人紛紛大聲喝道:“願隨將軍。”聽着震耳欲聾的聲音,羅虎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大聲說:“勇士們,衝啊,殺敵,殺敵。”在羅虎的率領下,不到兩千大順騎兵悍不畏死的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陳王庭看到紀達、陳偉等人已經率領騎兵截住郝搖旗廝殺,就率領騎兵朝着羅虎衝了過來。羅虎這時候也看到了陳王庭,他雖然不知道陳王庭的官職,但是從陳王庭周圍簇擁着大量將弁就猜到陳王庭絕對是一名高級將領,既然無法擊殺迫擊炮炮手們,那麼在自己陣亡之前擊殺對方一個高級將領也算不錯,因此率領近兩千騎兵朝着陳王庭衝了過來。
陳王庭手中一杆點鋼槍將岳家槍法施展開來,猶如一條黑色怪蟒一般,擋者披靡。羅虎看到陳王庭如此英雄了得,心中莫名的興奮,揮舞着馬刀潑辣辣的就朝着陳王庭衝了過來。陳王庭看到羅虎朝着自己衝來,大喝一聲:“好,我來領教。”策馬也朝着羅虎衝了過去。
羅虎的武藝純屬走的野路子,廝殺起來完全是最簡潔有效的殺招,憑藉着百戰贏來的經驗和良好的身體素質,羅虎到是大順軍一名少見的猛將。羅虎衝到陳王庭身前,用盡全身力氣用手中馬刀砍了下去,颯颯的馬刀破空聲到顯得非常有威勢。
陳王庭怒喝一聲,點鋼槍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刺向羅虎的心口,後發先至,羅虎不得不回刀封開陳王庭的長槍。雙方電閃錯過,陳王庭長槍順勢擊殺了兩名羅虎的親軍,勒轉馬身又朝着羅虎衝了過去。羅虎這時候也勒轉馬朝着陳王庭又衝了過來。
羅虎的招式完全是大開大合,以力取勝,陳王庭則以巧降力,羅虎在陳王庭神出鬼沒的攻擊下,根本就無法傷得到陳王庭,反倒讓陳王庭連連擊殺他身邊的親兵,羅虎不由着急了,瘋狂朝着陳王庭衝了過去。陳王庭看到羅虎的樣子,冷然一哂,眼見着兩人再次相遇,陳王庭竟將長槍收了回來,羅虎不由一愣,不過羅虎來不及細想,朝着陳王庭衝了過去。
陳王庭將長槍用雙臂一掰,兒臂粗細的鐵槍桿形成了一個弧形,空中響起了嗡嗡的動靜,眼見着羅虎衝到了跟前,陳王庭大喝一聲,將雙臂一鬆,彎曲的鐵槍桿失去了導致形變的力氣,橫着就朝前飛了過去,目標正是衝殺過來的羅虎,羅虎看到長槍朝着自己彈來,連忙用馬刀一豎抵擋,以他想來,只要封開這個長槍,對方沒有兵刃,還不是任自己宰割,但是他卻沒有料到鐵槍桿恢復形變產生的力量是如此的大,他只覺持刀的右臂一麻,虎口盡裂,馬刀生生被長槍撞擊磕在了他的額頭之上,雖然磕到額頭上的只是刀背,但是力量實在是太大了,羅虎只感覺眼前一黑,雙耳轟鳴如雷,感覺鼻子一酸,兩道鼻血幾乎是噴濺而出。
長槍去勢被馬刀一阻擋,又發生了形變,嗖的一下子又朝着陳王庭彈了回去,陳王庭左手一順,將長槍接到手中,陳王庭沒有用力氣去阻止長槍的來勢,而是在馬上一側身,將左手反揹回去,以巧勁卸去長槍的力量。陳王庭這個動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來的,左手接槍,右手一把拉住了羅虎的腰帶,大喝一聲:“你給我過來吧。”羅虎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被陳王庭馬上活捉。
陳王庭看到羅虎還要反抗,右臂一使勁,將羅虎拋落於地:“綁。”陳王庭身後的親兵馬上就有兩個人跳下馬來,一把將剛要起身的羅虎按在地上,羅虎力氣非常大,兩個親兵竟然壓制不住羅虎,陳王庭擊殺了三名準備過來營救羅虎的流寇,看到親兵們有些控制不住羅虎,長槍閃電般朝着羅虎刺去,羅虎看到陳王庭的槍到,眼睛一閉:“他孃的,老子就這麼完了。”不過陳王庭沒有打算殺他,羅虎只感到一道勁風貼着自己的脖子閃了過去,然後就傳來鐵器刺穿大地的破土聲。
羅虎睜開眼睛,一杆冰冷的鐵槍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還想着掙扎,但陳王庭用鐵槍一壓,羅虎趕到脖子一緊,連出氣都有些困難,連忙往下縮了一下,雖然這樣能夠呼吸到空氣,但他的頭顱僅僅的貼着地,渾身的力氣根本就無法使出來,兩名親兵趁着這個機會,將羅虎五花大綁起來。
羅虎被拉了起來,羅虎掃了一眼,自己的兩千騎兵現在死傷超過了一半,剩下的騎兵也多數被明軍騎兵分割包圍住,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殲滅,羅虎皺了一下眉頭,爲自己沒有擊殺這名明軍高級將領而遺憾。
陳王庭活捉了羅虎之後,追隨流寇的騎兵士氣大落,不少人選擇了投降,只有一小部分選擇了爲國盡忠,但是面對潮水般的明軍騎兵,他們雖然想着擊殺更多的明軍,但是事與願違,明軍往往以多對少,如何能讓他們佔了便宜,這些流寇懷着滿腔的遺憾到了下去。
羅虎看了陳王庭一眼,大聲問道:“你是誰?”
陳王庭淡然說:“陳王庭。”
陳王庭遊俠江湖的時候就非常有名,而且陳王庭在山陝做過不少俠義之事,因此羅虎早就聽說過,聽到自己敗給了陳王庭,羅虎說:“能和陳大俠交手,雖敗猶榮,只是沒有想到聲名赫赫的陳大俠也做了明庭的走狗。哈哈……哈哈。”
陳王庭沒有反駁,只是輕嘆了一聲,陳王庭的親兵看到羅虎譏諷陳王庭上去就要教訓羅虎,陳王庭擺手說:“算了,押他去見國公爺。”雖然陳王庭阻止了親兵們教訓羅虎,但是這些親兵們看到羅虎擊殺了不少明軍,能輕易饒了羅虎嗎,押往見田羽的路上羅虎沒有少吃苦頭。
陳王庭解決了羅虎,這時候紀達他們那裡的戰事也結束了,突圍的流寇爆發出不小的戰力,郝搖旗浴血拼殺出一條通道,狼狽逃了出去,不過郝搖旗衝出去的時候,身邊僅僅剩下不到一千騎兵。隨着郝搖旗突圍,劉宗敏殲滅迫擊炮炮營的計劃也宣告破產。劉宗敏以兩萬騎兵的代價擊殺了四百多名迫擊炮炮手,代價不可謂不大,但是田羽卻在深深自責自己大意,如果不是兩千刀盾手錶現出色,恐怕這一千多名迫擊炮炮手將遭遇團滅,田羽使勁的握了一下拳頭,他要朝劉宗敏百倍的討還這筆血債。在田羽的命令下,“智”字營發動了強烈的攻擊,同時迫擊炮炮手們忍着悲慟,開始了用實際行動來告慰死去的同袍。
潼關流寇的守軍在郝搖旗和羅虎大軍失敗後,士氣大降,鬥志已經不如原來強烈,不要說這些士兵,就是一些高級將領,包括劉宗敏在內心中都不由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潼關到底還能夠守多久,隨着時間的流逝,“智”字營有一支小隊終於攻破對方的防禦進入了潼關,看到這個情形,“智”字營士氣更加大漲,一波攻擊高過一波。
劉宗敏雖然已經沒有了守住潼關的底氣,但是作爲流寇的老人,劉宗敏沒有放棄,組織了敢死隊,將衝殺進去的“智”字營兵士全部擊殺,在敢死隊的激勵下,流寇又牢牢地掌握住了缺口的控制權,缺口處已經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屍體已經快要將整個缺口填平。田羽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西墜,“智”字營兵士已經不間斷攻擊了數個時辰,雖然士氣還沒有衰落,但是戰士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加上流寇敢死隊悍不畏死的衝擊,讓“智”字營的傷亡大增,田羽只好鳴金退兵。看到明軍緩緩撤去,流寇發出了陣陣歡呼聲,王守智恨恨的朝着流寇歡呼的人羣說道:“明天就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隨着天色黑了下來,雙方大營都沉寂了下來,田羽卻無法安眠,潼關大戰已經打了半個多月,但是李自成卻遲遲不率領大軍前來援救,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李自成自認爲劉宗敏率領的二十萬大軍能夠守衛住潼關?不可能,不可能。田羽一邊查看着地圖,一邊思考着李自成可能採取的辦法。
田羽的親兵首領孫鐵青提着滾燙的熱水走了進來,朝着田羽說:“國公爺,天色這麼晚了,你洗洗腳睡吧。”
田羽放下地圖,仰天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清醒了一下腦袋,朝着孫鐵青說:“鐵青,白同波回營沒有?”
孫鐵青看了田羽一眼,想說又猶豫了一下,田羽看到孫鐵青的樣子就知道白同波一定在大營中,孫鐵青之所以如此,恐怕是怕自己太勞累,因此笑着說:“鐵青,放心吧,我還不到三十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別說每天還睡三個時辰呢,就是三天三夜不睡,我也能夠堅持住,去把白同波叫來。”
孫鐵青怏怏而去,不大一會,就將白同波找了過來,田羽一見白同波,就問道:“西安的李自成有什麼動靜沒有?”
白同波搖了搖頭:“李自成召集了一大批人馬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動作。”
田羽叮囑白同波說:“李自成絕對會有大動作,讓你們“暗”字營的人給我牢牢地盯死了,不能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白同波連忙答應,不過馬上就面帶難色說:“咱們“暗”字營兵士山陝地區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西安的情況不樂觀啊。”
田羽哦了一聲,看了白同波一眼。白同波嘆了一口氣說:“密縣一戰之後,李自成似乎意識到了情報泄露,因此李自成他們防範甚嚴,咱們“暗”字營已經有不少山陝籍暗探被發現,他們被殺死後,咱們的人一時頂不上去,山陝方言實在是太難聽懂了。如果他們用山陝話對話,就是讓咱們的暗探在旁邊聽,都聽不明白對方究竟說些什麼,所以……所以現在消息的來源實在是太少了。”
田羽被白同波的話說的一驚:“這麼說來,咱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最可靠的消息。”
白同波緩緩的點點頭:“不過我已經在西安佈下了不少暗探,雖然不能確切的偵知消息,但是李自成大軍行動應該逃不出咱們的監視。”
田羽點頭說:“潼關這麼重要,李自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有些擔心啊。”
白同波忙說:“國公爺,我親自去一趟西安,我就不信探不出李自成的打算來。”
田羽說:“你不會山陝方言,容易暴露,你去西安一定要小心,我不求你們打探出對方的行動計劃來,只要看牢了對方大軍就可以了。”
孫鐵青這時候從大帳外面走了進來說:“國公爺,王守禮等將軍求見。”
田羽不知道王守禮等人這麼晚求見自己做什麼,反正自己也沒有打算那麼早休息,拍了一下白同波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白同波點頭就退了出去,田羽這纔對孫鐵青說:“讓他們進來吧。”
不大一會,以王守禮爲首,幾乎各營的營官都到了,田羽看到他們一直來到自己的大帳,忙問道:“衆位這麼晚求見,有什麼事情嗎?”
大家聽到田羽見問,將目光都瞧向了王守禮,在帳外的時候大家就公推王守禮回話,因此王守禮說道:“國公爺,咱們這兩天攻打潼關,死傷了不少將士……”
田羽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守禮:“怎麼,下面對攻打潼關有什麼怨言嗎?”
王守禮連忙擺手說:“那到沒有,那倒沒有,將士們現在都憋足了勁,要一舉攻破潼關呢。”
田羽問道:“那怎麼了?”
王守禮苦笑着說:“很多將士希望自己陣亡之後能夠葬入密縣烈士陵園,因此……”
田羽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了衆將一眼說:“你們就是爲這件事情來的?”
陳王庭說:“國公爺,你還不知道吧,這兩天很多兵士都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和國公爺說一說,這些兵士希望自己陣亡之後能夠葬在密縣烈士陵園。今天晚上我去看傷員,有一個快要不行的重傷號一直請求我將他下葬到密縣烈士陵園,我同意後,他才……才安然而去。”
紀達說:“國公爺,這幾天我們忠貞營有不少人都遞了請願書,希望戰死之後能夠葬入密縣烈士陵園,我那的請願書足足有一寸多厚,有些不會寫字的人還到處找人幫忙寫請願書呢。”
田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將士們會對密縣烈士陵園如此看重:“將士們爲國浴血,這點請求我怎麼會不答應呢,這樣,凡是想葬入密縣烈士陵園的陣亡兵士由輜重營負責運送過去,選地安葬,費用全部由咱們出,撫卹等照樣發放。”衆將聽到田羽這麼一說,都鬆了一口氣。王守禮說:“我們還擔心密縣烈士陵園花費那麼大,國公爺不會再……”
田羽嚴肅的說:“既然兵士們視入葬密縣烈士陵園爲榮譽,我豈能因爲顧惜金錢而寒了兵士們的心。再說前幾天胡雪巖給我來信,唐仙集團半年的收入足足有一千多萬兩白銀,咱們現在不缺錢了。這樣我給密縣烈士陵園再撥一百萬經費。”
衆將聽說唐仙集團半年竟然收入了一千多萬白銀,一個個不由目瞪口呆,當時整個大明的財政收入一年纔多少,恐怕還遠遠不及唐仙集團。
王守智首先愕然說:“國公爺,你不是開玩笑吧?”
田羽聳聳肩頭說:“這個事情我怎麼能開玩笑,你要知道咱們可是借貸了近五千萬兩白銀,如果一年收入達不到六千萬兩白銀,咱們砸鍋賣鐵也還不起啊。”
王守信算了一下說:“半年一千多萬兩,一年也就兩三千萬兩,國公爺,這還是不夠啊?”
田羽笑着說:“過段時間咱們出洋的船隊就能回來了,因此下半年賺的應該更多一些,再說大明銀行這段時間也吸納了近兩千萬兩存銀,加上咱們借貸的銀兩有不少是兩年期和五年期的,咱們完全可以還得上,第一年艱難一些也難免,以後咱們可就是光賺了。”
衆將不由紛紛讚歎,紀達笑着說:“國公爺,沒有想到你在經商方面也這麼厲害。”
田羽笑了笑說:“這是在戰亂之年,要是在和平年代,一年不賺他一億兩億我都覺得丟臉。”
衆將很明顯被田羽的話驚呆了,不要說一億兩億,就是一萬兩萬兩在他們心目中就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王守智輕咳了一聲:“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田羽嘆道:“以後用銀子的事情多着呢,我還嫌賺得太少了。”
陳王庭疑惑的說:“國公爺還要建立更多的軍隊?”
田羽擺手說:“那倒不是,這些銀子我要建立免費的學堂,讓天下的孩子都有書讀,另外我還要建立福利體系,讓所有的百姓都有飯吃,有屋住。”從衆將的表情上看,很明顯他們很難明白什麼叫福利體系,一個個都是一臉的茫然,田羽笑着說:“以後你們就明白了。”
衆將不由議論紛紛,對未來產生了極大的憧憬,就在這時候,白同波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不顧禮數的朝田羽說:“國公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