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世外蓬萊今何在

羽下令不殺李定國,使得李定國有了更大的迴旋餘地TT一柄長槍如同銀蛇出洞和十幾名騎兵往來廝殺,這些騎兵互相呼應,不給李定國各個擊破的機會,李定國雖然悍勇,但是終歸形隻影單,氣勢漸漸的衰落下去。而且自從田羽下令不得殺李定國,最好活捉李定國後,王守禮指揮手下騎兵團團將李定國圍住,生怕李定國逃跑。李定國這時候已經是籠中之鳥,已經沒有了一點逃走的希望,剛纔隨着他衝進來的四五百騎兵已經多數被殺,有一部分則四散逃走,能夠追隨李定國的繼續廝殺的騎兵不過二三十左右,而且這二三十人也都落入了重圍,與李定國失去了呼應之勢。李定國看到這種情況也放棄了突圍的想法,鼓起最後的力氣死命擊殺起來。

王守禮看到十幾名騎兵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李定國活捉,連忙朝着身邊的騎兵說:“用絆馬索。”

王守禮的幾個親兵聞言連忙跳下馬去,他們沒有準備專門的絆馬索,不過這些騎兵都預備了不少繩索,準備捆綁俘虜,因此將這些繩子拉開,去絆李定國的馬匹。

李定國騎術精良,王守禮的親兵絆了幾次,都被李定國一帶馬躍過,或者使用手中的長槍挑斷。王守禮見狀冷哼了一聲,又派了大約二三十名親兵前去相助。面對數十名兵士,李定國已經難以應付,而且自早晨李定國便開始廝殺,現在李定國體力已經到了嚴重透支的地步,而且他的馬匹也是熱汗淋漓,身上冒出淡淡的白氣,如同神馬一般。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李定國一個沒有照顧到,座下馬匹被絆馬索絆倒。李定國坐下的烏馬非常神駿,平時一般不用李定國控制就能自動躲避對方的絆馬索,不過現在馬力也已經嚴重透支,雖然烏馬極力想躍過絆馬索,但是體力已經不濟,最終被絆馬索絆倒。李定國倒栽蔥般落馬,而烏馬因爲這一絆,摔折了馬腿,趴在地上打着響鼻,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山東鎮兵士看到李定國落馬,不由發出一陣陣歡呼聲,然後齊齊朝着地上的李定國撲了過來。

李定國雖然是大頭朝下落地,但是他反應速度,用左臂一支地,然後側滾卸去落馬的衝勢。

不過他剛剛準備起身,一個山東鎮兵士已經將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李定國眼睛一閉,大聲喝道:“十八年後老子還是條好漢。”不過那個兵士已經得到了不許殺李定國的命令,雖然自己的幾個夥伴都死在了這個人的手中,自己恨不得一刀將李定國劈成兩半,但是山東鎮向來嚴格的軍紀讓他冷靜下來,朝着旁邊的兵士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兵士一擁而上,將李定國綁得個結結實實。

這時候田羽已經趕到了附近,看到李定國被擒,非常高興,如果自己能夠說服李定國投奔自己,那麼自己又多了一員虎將。李定國不但勇冠三軍,而且具有獨領一軍的能力,較之王六和李笑天要高上一籌,要是綜合考慮的話,恐怕王氏幾兄弟都趕不上李定國。不過田羽也知道要說服李定國投奔自己是難如登天,因此雖然看到李定國被擒也沒有立即前來說服李定國投奔自己,而是命令王守禮將李定國送到大營中嚴加看管起來,而自己則親自率領“禮”字營三四千騎兵朝着張獻忠逃跑的方向追去。

張獻忠這時候身邊只剩下了一些將領,騎兵並不是很多,大約有一百多的樣子,急急朝着回革五營的方向而去。田羽帶着三四千騎兵順着張獻忠等人留下的蹄印追了下去。因爲李定國的阻截浪費了田羽一些時間,因此追了大半天,田羽也沒有追上張獻忠等人,不過從蹄印和馬匹的糞便推斷張獻忠並沒有逃多遠,雙方大約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因此田羽顧不得上天漸漸黑了下來,讓騎兵舉起火把繼續追擊了下去。又追了大約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即便有火把,也很難在馬上看清張獻忠等人留下的蹄印,因此田羽只好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夜,率兵搜尋張獻忠的下落。方纔田羽等人只顧着追趕張獻忠的逃兵,迷失了路途,這時只好暫時紮營。同時派出大量士兵尋找附近村莊。不久偵騎回報附近並沒有村莊,田羽剛纔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地勢,就知道未必能夠找到村莊,因爲經過剛纔的追擊,他們已經進入豫南山中,山中清苦,就是有居民,恐怕也早就逃跑一空。這些騎兵並沒有帶着帳篷等物,只好從附近砍了一些木材加上馬鞍下面的坐墊簡單的搭了一些簡易帳篷。最後一隊兵士帶回來消息,距田羽紮營地點大約一里多地的地方有一處木屋,木屋中似乎有火光傳出。

田羽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看了王守禮一眼,這荒郊野外的竟然也會有人住?莫非是山賊的巢穴?不過剛纔兵士們似乎說只有一座木屋,又不像是山賊的巢穴,猶豫了一些然後朝着王守禮說:“走,咱們看看去。”

王守禮帶上大約二十多名親兵隨着田羽朝着那個木屋趕去,偵騎沿路已經做了標誌,不一會田羽等人就趕到了那個木屋。木屋建立在一處向陽的巨石之上,而巨石周圍有大量各式各樣的鮮花,鮮花旁邊有不少農具規整的放在一起,再往南則種着一小片的農作物,雖然在山中高處,但是長得鬱鬱蔥蔥,看出主人經過了細心的照料。田羽他們的腳步聲將一隻老虎般大小的黑狗驚醒,那個黑狗連連狂吠,不過那個黑狗看到田羽他們人數衆多,而且這些人都剛經過血戰,身上帶着強烈的殺氣,那個黑狗雖然狂叫,但是不敢前進一步。木屋的主人聽到黑狗帶着恐懼的聲音狂叫了起來,還以爲來了野獸,忙拉開了木屋的木門,喝住了狂叫不已的黑狗,然後將手中的長弓拉開,對着黑暗四處搜尋,良久也沒有發現異動,然後大聲說:“不知何方貴客簧夜來訪?”

田羽

中走了出來。朝着木屋主人抱了一下拳說:“我等迷TV7不知閣下可否給口熱水。”

那個木屋主人打量了一眼田羽。田羽現在身上穿着地是歌德騎甲。腰間配着寶劍。一看就是位明朝將軍。因此那個木屋主人連忙將弓箭放在了一邊。不冷不熱地說:“你進來吧。”

田羽朝着後邊看了一眼。然後說:“我還有二十多個兄弟呢。”

木屋主人面露一絲難色。不過馬上說:“寡居沒有備有那麼多熱水。你們等等。我再燒上一鍋。”

田羽連忙道謝說:“那有勞閣下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木屋主人回答說:“晚生蕭逸安,字加仙。”

剛纔田羽等人因爲不知道木屋有沒有兇險,因此沒有點燃火把,現在看到木屋只有一個年輕書生,王守禮已經命令兵士們將火把點燃。二十多個火把點燃後,木屋外一片大亮,這時候蕭逸安藉着火把的光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田羽等人,然後說道:“你們可是大明的官軍?”

田羽笑着說:“不錯,我們追擊流寇,在山中迷失了路途,看到這裡有燈光所以找到了這裡。”

蕭逸安朝着自己的木屋看了看,然後轉頭對田羽說:“寡居只能容下三四個人的樣子,恐怕……”

田羽截住蕭逸安的話頭說:“無妨,無妨,我們喝口熱水便走。”

蕭逸安聞言點點頭說:“那就委屈衆位了。”說完讓田羽和王守禮進屋。田羽和王守禮跟隨着蕭逸安進了木屋,剩下的二十多個兵士已經拼殺了多半天,然後又追擊了小半天,現在已經筋疲力盡,看到木屋主人不過一個書生,也就放下心來,四散尋找一些石塊坐下來休息。不過這二十多人仍沒有放鬆警惕,分出五六個人四散開來警戒,有一個兵士則自動站在了木屋的門口伺候。

蕭逸安進屋以後首先給田羽和王守禮倒了兩杯熱水,然後打量了田羽和王守禮一下,田羽和王守禮的年齡都不算太大,田羽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王守禮因爲留着鬍鬚,因此看着年齡比較大。田羽甲冑比較乾淨,而王守禮則拼殺了半天,甲冑上沾滿了血跡,因爲忙着追擊,也沒有擦拭,因此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蕭逸安略微皺了皺眉頭,不過田羽已經說明他們是追擊流寇而來,那麼勢必會有拼殺,而看田羽和王守禮的樣子不像流寇,因此蕭逸安鎮定下來。他平靜的朝着田雨和王守禮問道:“不知兩位將軍是哪鎮官軍?”

田羽正在打量木屋中的擺設,木屋雖小,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條,靠着北側是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木桌之上放着一本打開的書,田羽藉着昏暗的燈光,掃了幾眼,就知道是一本兵書。看來這個書生雖然隱居在山中,但是卻胸懷錦繡河山。聽到蕭逸安問話,田羽笑着說:“我們是山東鎮的官軍,追剿張獻忠逃兵來着。”

蕭逸安聽到田羽等人是山東鎮官軍,眼睛不由一亮,急忙問道:“您們是田羽田將軍的屬下?”

田羽點了點頭說:“不錯。

蕭先生居住在山中也知道田將軍的名字?”

蕭逸安聞言笑了笑,然後說:“我這裡雖然偏僻,但還沒有達到與世隔絕的程度,每隔兩三日就有獵戶進山打獵,給我帶一些生活所用。我則在他們那裡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現在田將軍在河南圍剿義軍,據說屢戰屢勝,許多百姓都將田羽田將軍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我豈能不知。”

田羽眼光落在兵書上,然後說:“看你的談吐,應是飽讀詩書之人,蕭先生爲何要隱居在這荒山野嶺?爲何不出山?”

蕭逸安笑着說:“蓬茅下詠讀詩書,日日與聖賢唔語,豈不爲快事?”

田羽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蕭先生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正當大展宏圖之際,豈可學古時隱士。”

蕭逸安搖了搖頭說:“現今大亂已至,晚生不願見黎民受苦,因此尋得這塊淨土,以安終年,再說一天做帳,以地坐席,開懷暢飲,隨時都能和天地自然融爲一體,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田羽想了想說:“如果所有的人都如同蕭先生一樣,天下豈不大亂。”

蕭逸安嚴肅的說:“居軒冕而戀山林,處山林而懷經綸。”

田羽聞言不由說:“處山林中,不可無廊廟經綸,好一份胸襟。那麼這麼說來你在等待時機?”

蕭逸安將兵書合上,有些落寞的說:“即使心有甲兵百萬又有何用,當今的大明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田羽反駁說:“不然,大明國祚三百年,氣數未盡,現今關外有洪承疇洪大人抵禦東虜,而中原有孫傳廷孫大人督師十幾萬兵馬剿滅流寇,東虜那邊雖然還沒有捷報傳來,以洪大人之才,勢必不會讓東虜得到便宜,而河南的李自成和張獻忠現在都已經大敗,太平不日可至,蕭先生怎麼說大明已經病入膏肓了呢。”

蕭逸安聽到田羽談吐不凡,而且對大明整個局勢瞭如指掌,不由懷疑的看了田羽一眼,心中沉吟了一下,仍問了出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田羽也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因此說:“在下田羽田盛公。”

蕭逸安聞言不由一愣,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田羽會來到自己隱居之處,而且田羽這個年齡也實在是太小了,和自己不相上下,自己隱居山林,而對方已經成爲名滿天下的將軍了。雖然他心中對田羽很爲敬佩,但是卻冷冷的說:“原來閣下便是山東鎮總兵田將軍。”田羽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爲何自己說出自己的名字後,蕭逸安的臉色反倒冷了下來。

蕭逸安也不管田羽的想法,繼續說:“人人都說田將軍是大明的救星,但是我覺得將軍是大明的災星。”

田羽聞言沒有什麼

一笑,王守禮卻不幹了,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準TF這個人竟然把田羽當成了災星,是可忍孰不可忍。田羽忙將王守禮的手按住,示意他坐下,然後朝着蕭逸安說:“蕭先生爲什麼這麼說?”

蕭逸安看了王守禮一眼,冷哼了一聲說:“看來這位將軍心中一定不忿,但是事實卻是如此。田將軍是打了幾場勝仗,但是於事無補,只是讓大明多芶延殘喘幾年而已,並不能改變大明滅亡的下場。而且就是因爲田將軍打了勝仗,使得百姓更加苦難。”

田羽聞言不由一愣,問道:“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平滅流寇,自然對百姓是件好事,而且山東鎮從來就沒有劫掠百姓之事發生,蕭先生何出此言?”

蕭逸安笑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山東鎮秋毫無犯,但是大明一天不滅亡,百姓就多苦一天,因此我說田將軍打了勝仗,反而會使百姓的苦難更長。”

田羽說:“現在山東鎮兵力雄厚,不日便可剿滅流寇,到時候流寇一滅,國家取消三餉,鼓勵恢復生產,大明百姓就會苦盡甘來。”

蕭逸安聞言不由激動說:“錯,錯,田將軍你都錯了。現在百姓受苦不是因爲流寇,而是大明的吏治和紙醉金迷的王公貴族們。現在大明之所以大亂,並不是天災,而是,是這些敲骨吸髓的鄉紳仕宦、達官顯貴生生將百姓逼上了死路,這纔會爆發起義。田將軍你能夠平滅李自成、張獻忠,但是隻要大明存續一天,就會有張自成、劉自成出現,田將軍的山東鎮戰力我倒是略有耳聞,但是面對義軍終會有一天力竭的時候。”

田羽聞言不由沉默了下來,蕭逸安說的也不錯,自己大軍雖然戰力強大,但要是面對整個大明的百姓,不過滄海一粟罷了。而且蕭逸安的說法也切中要害,大明的問題並不是用武力就能夠解決的。

大明後期土地兼併嚴重,隨着地主階級的日趨腐化,爲了滿足自己窮奢極侈的生活要求,不斷加重了對佃戶的壓榨。他們興起種種陋規,增加剝削量。使得地主階級和百姓嚴重對立,地主階級日夜笙歌,而百姓卻無隔夜之糧,即便自己能夠平滅流寇,那麼這個問題自己能夠解決嗎?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鑽入了牛角尖?難道真的如同詩歌中說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蕭逸安看到田羽在沉思,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默默的點燃木材燒水。田羽想了良久也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難道真的只有推翻明朝的統治,才能挽救大漢民族?田羽想不出辦法只好朝着蕭逸安說:“既然蕭先生說的這麼透徹,一定有解決之道了?”

蕭逸安眸子裡面閃出一絲興奮的光芒,像是再憧憬未來,良久才說:“只有推翻大明,建立一個新的政權,才能解決問題。如果田將軍還想着竭力維護大明的統治,卻非百姓之福。”

田羽剛纔聽到蕭逸安稱流寇爲義軍,就知道蕭逸安心中同情這些流寇,現在聽到蕭逸安這麼一說,臉上表情不由嚴肅了起來,冷冷的說:“這麼說來,蕭先生是支持李自成和張獻忠一流了?那麼爲什麼不投奔他們,換個開國功臣噹噹。”

蕭逸安當然聽出了田羽諷刺的語氣,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在意,輕輕的說:“李自成和張獻忠雖然舉起了義旗,現在也代表着農民的利益,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打破原來的窠臼。即便他們推翻了明朝,只不過換了個政權而已,對百姓沒有什麼好處。”

田羽聽到蕭逸安這麼一說,不由來了興趣,問道:“那你的想法是什麼?”

蕭逸安激動的說:“一個百姓當家作主,沒有剝削,沒有階級的大同世界。”

田羽聽到蕭逸安這麼一說,甚至有些懷疑蕭逸安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而來的人了,以大明現在的基礎能建立起來這樣的世界嗎?田羽當然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田羽覺得要想在現在大明這個基礎上真的建立一個沒有階級的政權根本就是水中撈月。難道蕭逸安已經有了深思熟慮?要是蕭逸安真的能夠提出能夠實現這樣國家的思路,田羽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因此連忙朝着蕭逸安說:“那麼蕭先生我們怎麼樣才能建立起這樣的國家呢?”

聽到田羽這麼一問,蕭逸安眸子裡面的神采不由暗淡下來,帶着失落的語氣說:“晚生還沒有想好,要是想好了,何至於隱居山中,恐怕早就爲了這個目標去奮鬥了。”

田羽心中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說:“也許我們是無法建立起這樣的國家了。”不過田羽說完又滿懷信心的說:“只要我們有這個理想,便可以一步步的去實現他,也許會走些彎路,但是隻要我們堅定信念,未來未必就不能建立起這樣的國家來。”

蕭逸安覺得田羽說這個話是安慰自己,也沉默了下來,良久才說:“晚生隱居在這裡,遍讀聖賢書,希望能夠從中得到啓發,但是越讀疑惑越多,越讀越覺得希望渺茫,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癡人說夢,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國家。”

田羽聞言說:“不,這樣的國家早晚會出現的,今天和蕭先生一席話,如同醍醐灌頂,也許以前我的想法都錯了,我要好好想一想。”

王守禮聞言不由大急,忙朝着田羽說:“大人,不是你錯了,我看他就是個瘋子,你千萬不能瞎想啊,只要咱們滅了流寇,大明用不了幾年就能恢復元氣,百姓會過上好日子的。”

蕭逸安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自從大明建立以來,百姓何時過上了好日子,不過飽腹而已。”

田羽似乎着了魔一般,癡癡的說:“錯了,錯了,全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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