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驚天巨響,世界顫動。
無上的威壓降臨,彷彿要令人窒息。
聖人們腿腳一軟,竟有些站立不穩。
天外天之上的混沌海域,天道和鴻鈞也是震驚回首,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開天至寶!?”
天道大吃一驚,驚駭莫名。
鴻鈞篡緊了拳頭,吞嚥下口水。
無名身軀僵硬了一瞬,察覺到熟悉的氣息,臉上迅速流露出笑容,掐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的人來了!”
下界。
聖人們凝望着巨劍方向,額頭上紛紛沁出汗水,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是何等的聖威?莫非又是一位天道之境?是混沌神魔還是其他的外魔入侵?”
“快看,巨劍之上,似乎有人。”
元始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手中的盤古幡似乎是在微微顫動,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在顫慄,但是那把武器,絕對超出了先天至寶的層次,莫非是開天至寶?
太上等人放眼望去,便發現在巨劍之上,果真有一人負手而立,錦袍,長髮,面容俊俏。
乍一看,並無任何稀奇之處,道仔細凝望,卻又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玄意。
“哈哈哈哈,我們一號車隊裡的扛把子來了!”
蘇戰大笑三聲,看也不看周遭聖人們遲疑的目光,飛身朝着巨劍方向掠去,興高采烈的揮手道:“大佬,看這邊,快看這邊,我在這裡呢!”
“一號車隊裡的扛把子?”
女媧秀眉輕皺,是主子麼?幕後主使?回首望着面色複雜的幾人,紅脣輕抿,詢問道:“諸位師兄,你們怎麼看?”
“敵人的實力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師傅也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太上擡頭望了一眼天外天之上,嘆息道:“他們似乎也是碰到了麻煩。”
通天目光狠戾,冷哼道:“不論這些人究竟是想要在洪荒搞着什麼幺蛾子,我們身爲聖人,都要拼死相護,絕對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二位,你們又想去哪裡?”
女媧回首望着偷偷摸摸打算開溜的西方二人,意味深長的說道:“莫非是想要見機不妙,趁亂離開這裡?”
“怎……怎麼可能!”
準提臉色一僵,強笑道:“我西方向來心懷大義,普渡衆生,又怎麼會棄整個洪荒生靈於不顧?”
接引的臉皮也是比較厚,雙手合十,默唸了一句佛號,微笑道:“來者之人與外魔同流合污,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東方有諸位在,定能庇護周全,可憐了我西方無人,若是那外魔藉機入侵西方,生靈塗炭,在所難免啊……”
“沒錯,所以我二人正打算回西方去,行大善之事,庇護西方生靈的周全。”
準提眼神一亮,也連忙接話。
“哼,說的堂而皇之,卻只是想要逃跑,貪生怕死之輩,留之何用?”
通天面色一冷,凝視着二人,手中青萍劍染髮着鋒芒。
準提和接引立馬就有點慌了。
“人各有志,茲事體大,我們東方生靈是鮮活生命,西方生靈自然也是一條性命,就讓他們去吧。”
太上語氣沉穩的勸導幾句。
他看也不看感激涕零的二人,目光凝重的看着巨劍方向,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吧,我們前去拜訪一下來人!”
幾人登雲而上,掠向了巨劍。
天外天之上。
后土在察覺到這股威壓之後,也被驚呆了,愣在了原地,不禁懷疑起了人生,呢喃道:“怎麼可能,我竟從中感知到了一絲父神的氣息……”
身爲盤古心臟所化十二祖巫之一,她與生俱來的便有着極強的感知聯繫,再加上盤古的心臟,爲命之所在,上通三玄,下通九幽,雖說比不上三清出身高貴,不過三清爲了證道成聖,已然將自己盤古轉世的身份忘卻,也不再有什麼聯繫了。
盤古的氣息,是一般旁人所察覺不到的,眼下在整個洪荒,就只有她一人!
辰戰則是面色古怪,上下打量着后土,皺眉道:“父神?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同伴身上有你父親的氣息?”
嘶,莫非二弟又揹着他們這些老父親,做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了麼?
看着后土在先前的戰鬥之中,爲了發揮出自身十成力量,恢復了本體,上首妖嬈,凹凸有致,下身遍佈鱗甲,蛇尾盤旋。
辰戰不禁陷入了沉思。
后土此時的心裡有些慌亂忐忑,如同小鹿亂撞,扭頭望着旁側沉思的辰戰,冷哼道:“我要去巨劍那裡看看,你怎麼說?是否要攔我?”
“你隨意。”
辰戰擡起頭,面色平靜。
對方自己想要主動的送貨上門,他又何必去攔着?
“還算你這人比較識相。”
后土昂起精緻面容,擺出一副傲嬌臉,立即轉身朝着巨劍方向趕去,雖然她不知道爲何在巨劍上會有盤古父神的氣息,不過卻也知曉一件事,那持劍之人,一定和父神有聯繫!
至於對方究竟是敵是友,還要待她近距離觀察之後,才能夠知曉。
巨劍之上。
沐長歌負手而立,眺望着大好河山,深吸一口氣,通體舒暢,感慨道:“這裡,果然就是洪荒啊!”
先天靈氣雖然已經削弱了不知多少個層次,但依舊純粹,甚至在某些貧瘠之地,已經只剩下了後天靈氣,但這裡的土地依舊是那麼的廣闊無垠。
可惜了,隨着日後的發展,洪荒之名也會徹底的消亡,取而代之的,則是被劃分爲版圖的神洲大陸之名。
“大佬,看這裡,看這裡!”
正當沐長歌沉浸在欣賞風景的愉悅心情當中,蘇戰的呼喚聲,卻打破了他的思緒,回頭瞅了一眼對方,發現不僅僅是他一人,那些聖人們也來到了這裡。
沐長歌目光深邃,平靜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
“你們究竟是何人?又爲何來此?”
通天面沉如水,質問一句。
太上和元始老謀深算,並沒有做出頭鳥的打算,只是忌憚的瞅了一眼對方腳下的巨劍,至於女媧,自知是弱女子的她,也不想憑白無故的爲自己招惹麻煩,只是靜靜的待在一側,傾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