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笙收起瑣碎物品,離開了山巔之上,打道回府了,他剛剛回到了逸晨峰的駐地之上,就聽聞到了一衆弟子在互相討論的話題。
“石原這個傢伙太倒黴了,剛出門就碰到了陳羅湖,而且還被對方命人給直接帶走了,這下可好了,混元峰的雷茂是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的!”
“呸!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罷了,先不提雷茂是爲了給大師姐出氣,單單說石原這個瘋子,竟然敢非禮大師姐,是可忍孰不可忍,換作是我的話,那也絕對是忍不了的!”
“哎,可惜門派早有規定,我們弟子之間不能手足相殘,然而雷茂竟然衝冠一怒爲紅顏,視規則於無物,也算得上是一個真男人了,若是他們二人真的走在一起,大師姐也算是有了良配……”
“說的也是啊!”
一衆逸晨峰的弟子感慨萬千。
不得不說,狗頭軍事陳羅湖還是有點手段的,懂得利用輿論來造勢。
現在逸晨峰上下的弟子,都覺得雷茂此番出手教訓石原,是爲了給大師姐出氣,也間接獲得了他們一些人的認同。
石原這個傢伙有這麼倒黴?
他剛剛離開不久,就被別人逮住了?
沐寒笙眉頭緊鎖,看着一衆逸晨峰弟子們之間的談話,也知道這個時候只有他纔有可能幫助對方脫困,其餘人根本指望不上,因爲他們還巴不得雷茂好好的教訓一下石原,看完這一場好戲!
沐寒笙直接調頭前往了混元峰。
旅途並不遙遠,只需一盞茶的時間。
混元峰,三石院。
“哎喲!”
石原被直接丟在了地上,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臉龐也直接摩擦在地上,變得更加腫脹,他將口中的鞋子吐出,怒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搶良家男子,還有王法麼?還有法律麼?還有規矩麼?啊!?”
聲色俱厲的呵斥一通,痛心疾首。
“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沉悶如雷的聲音響起,石原回頭望去,臉色瞬間僵硬住了。
一個兩米多高的漢子,氣勢洶洶。
雷茂眼神兇悍的朝他走來,周邊的混元峰弟子連忙讓行,他走近之後伸出了大手,一把輕鬆的提起了石原,微眯起眼眸,沉聲道:“你就是石原?你敢染指我看上的女人?”
“石原?誰是石原?”
石原裝傻充愣道:“我叫沐寒笙,你是找錯人了吧?誤會,誤會,哈哈哈……”
他乾笑了幾聲,氣氛很尷尬。
因爲周圍的混元峰弟子都是面無表情,一點都不配合他,太過分了!盒飯裡的雞腿都不想要了?
雷茂對此也是毫無波動,蔑視的看着他,平靜說道:“不要再裝了,石原,你的家境和背後勢力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說你是沐寒笙?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只有傻子纔會相信!”
“你查了我的底細?”
石原面色徒然一沉。
“沒錯,我這人習慣性的去了解敵人,因爲你若是想要與之爲敵,必須要了解的透徹!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雷茂語氣中充滿了平靜,他雖然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莽夫,但是心思有時候也很細膩,畢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石原,你從小父母雙亡,寄居在舅舅的家中,承蒙他的照顧,你纔有如今的成就和造化,可惜啊,你並不懂得什麼叫做感恩,只會給人家添亂!”
雷茂冷笑一聲,隨手將其丟在地上,背後的小弟自覺搬上來椅子,他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俯身看着面沉如水的石原,漠然說道:“你說,如果我將你的醜聞傳到你家鄉那邊,原本以你爲榮的親人,又該如何?他們是否會懊惱,是否會怒其不爭?家族勢力又是否會一落千丈,嗯?”
他玩味般的輕哼聲,讓石原的心情變得愈發的沉重了。
石原猛地擡起頭,眼神猶如兇獸般銳利,冷漠的說道:“既然你調查過我,就應該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只是調查過你的身份背景,至於你的性格,根本沒必要了解,你又不是大家族的子弟,不過嘛……我願聞其詳。”
雷茂打斷了他的話語,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他,打算側耳傾聽。
“呵呵,那你還真愚昧。”
石原自嘲一笑,看着皺眉的雷茂,沉聲道:“若是你瞭解過我,就應該知道……”
“什麼?”
雷茂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喜歡的是男人!!”
石原一副嚴肅的樣子。
“……”
雷茂當場懵逼了。
周圍的其他混元峰弟子也傻眼了。
臥槽,這特麼真是個秀兒啊!
陳羅湖大吃一驚,頭皮發麻。
雷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看着一副認真樣子的石原,嘴角抽搐道:“你說什麼?”
石原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石原!喜,歡,男,人!我有龍陽之好,懂麼?你們這羣憨批!抓錯人了懂麼?”
“……”
雷茂呼吸一窒,扭頭望向了陳羅湖,想要從對方那裡取證。
然而此時的陳羅湖,思緒也有點懵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這不就相當於在整個門派,甚至整個西域廣而告之,他石原,不喜歡女人,就喜歡男人……
好狠啊!是個漢子……
不少混元峰的弟子豎起大拇指,隨後又不留痕跡的退後了數米的距離。
石原表面淡定,穩如老狗,實際上在心裡都快哭了。
再見了,我那甜甜的戀愛,我那可愛又水靈的小白菜,啊!我的小師妹們!
他知道,此言一出,自己後半輩子都可能要打光棍了!只要他還在微塵門一天,就絕對會掛着這個異於常人的頭銜和光環,沒有一個正常弟子敢來跟他接觸……
哎!寒笙師弟,你我緣分已盡啊!
石原面色悽苦的嘆息一聲。
雷茂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被秀了一臉,憋屈的沉默了許久,這才澀聲說道:“那你又有何證據?”
“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讓我把褲子給你脫下來看看!?”
石原一聽這話,瞬間火冒三丈,怒聲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小心我去執事那裡告你們誹謗加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