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系列的國際大事,尋淮洲自然比任何人都關注。
在德國、rì本和意大利9月27rì簽訂條約當天,主席就將尋淮洲招到了住處垂詢。
主席現在在chóng qìng的住所,是三六年以後新修的zhōng yāng和軍委大院。
深埋chóng qìng郊外一個幽靜的山谷裡,離尋淮洲的新家並不遠。
原本安尋淮洲現在的級別,在這個大院裡也該有他一棟別墅,不過尋淮洲給婉拒了。
今天尋淮洲被主席召喚,可是帶着周濤一起來蹭飯了。
由chóng qìng汽車汽車製造廠生產的新款中華牌轎車xìng能非常優異,寬大的轎車在通過層層安檢後順利行使在zhōng yāng大院裡幽靜的馬路上。
馬路並不寬敞,兩排高大的銀杏樹帶着小路彎彎曲曲地通向遠方,翠綠的樹叢裡,散散地點綴的一些別墅,這些別墅就是zhōng yāng和軍委大佬們的住處了。
尋淮洲一邊輕鬆地開着車,一邊和周濤閒聊幾句,在小道上緩緩行駛了好一會,纔開到大院最深處一棟極其幽靜的別墅邊停下。
尋淮洲將車停在路旁的停車位上,兩人一下車,就立即感覺到了周邊有好幾處由特戰隊員的一支演變而來的zhōng yāngjǐng衛隊隊員們在附近設置的暗哨。
尋淮洲和周濤相視一笑,臺步走到別墅小院門前,還沒敲門,大門就靜靜地打開了,工作人員微笑着將兩人讓進了別墅小院。
主席居住的別墅小院裡又是另一番清雅景象。幾叢翠竹在小院的一邊靜靜地聳立着,兩株桂花樹上正開滿了小小的金桂,使得整個小院都迷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一條小溪從小院西邊的圍牆下穿進,彎彎曲曲地穿過小院,從小院東邊的圍牆下穿出,溪水特別清澈,裡面還有幾尾不知名的小魚在裡面暢遊。
尋淮洲和周濤兩人手牽着手,漫步在小院裡,順着彎曲的小道,跨過一個小石橋,一會就到達別墅正廳門口,這個時候,賀大姐已經笑泱泱地迎在了門口了。
尋淮洲和周濤看到大姐迎到了門口,趕緊跨上兩步,口裡叫着“嬸子”,在大姐的問候下,邁進了客廳。
在尋淮洲這一世,因爲歷史的變化,賀子珍和主席的感情並沒有出現問題。反倒顯得伉儷情深,兩人的感情相當穩固。
賀大姐一邊將兩人往客廳讓,一邊笑眯眯地對尋淮洲和周濤說道:“老毛剛纔還一直唸叨你們兩人呢,剛纔一丟下電話,就出來讓我晚上多準備幾道好菜,說是你們小兩口要過來吃晚飯呢。看我這不正給你們準備着呢嘛,我們可比不上你們小兩口家裡都是山珍海味,這裡可沒沒那麼些好東西,妹子一會可不要嫌棄我們家的菜餚沒你們家的好吃。”
周濤趕緊客氣地說:“嬸子您這是哪裡話。有嬸子這樣的妙手神廚在,哪會有不好吃的飯菜嘛。只要是嬸子做出來的,就算是再尋常的飯菜,都會變成美味佳餚了呢。”
賀大姐聽到周濤這樣說,倒是被她逗樂了,樂呵呵地對尋淮洲說道:“淮洲,你看看你媳婦多會說話,小嘴兒如同抹了蜜一般,說得話直甜到人心裡。真真讓人疼愛呢。”
尋淮洲看到賀大姐高興,也和大姐開起了玩笑:“嬸子還真偏心呢,原來我在嬸子這裡吃了許多次,也沒聽說嬸子謙虛過,說自己飯菜不好了,怎麼就對周濤這麼偏心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呢。”
賀子珍看到尋淮洲這般賴皮,忍不住用手輕輕地錘了尋淮洲兩下,說到:“你這個混小子,到吃起自家媳婦的醋來了。你媳婦不在的時候,你來嬸子這裡蹭飯的次數還少嗎,嬸子那次虧待過你啦。真真該打。”
尋淮洲和賀子珍說笑了一會,纔開口問道:“主席在房裡?”賀子珍朝房噘噘嘴,笑道:“可不是嘛,剛纔還出來嘮叨你呢,估計是在裡面一邊看一邊等着你呢,你快去,我拉你媳婦去廚房幫我忙去做飯了。”
就在這時,客廳隔壁的房裡,傳出了主席那特有的湖南腔大嗓門:“是淮洲來了,快進來。”尋淮洲朝賀子珍和周濤笑了笑,就離開她們走向了房。
賀子珍則親暱地拉着周濤,去客廳後面的廚房去繼續做晚飯去了。周濤雖然年輕,可是和賀大姐交流起來卻很有一套。兩人不一會就在廚房裡聊得熱火朝天了。
尋淮洲走進房時,看到主席正在房裡寬大的桌後看着電報。
尋淮洲輕聲叫了聲“主席。”
主席看到尋淮洲進來,也客氣,伸手指了指房邊上的沙發,隨口說道:“來了,坐。”
尋淮洲也隨意地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下,主席這才放下手裡的電報,也走到另一個沙發上坐穩,纔對尋淮洲道:“淮洲,消息都知道了?”
尋淮洲輕聲“嗯”了一聲。知道主席會有下文,就在一邊靜靜地聽着。
主席稍微頓了一會,才嘆了口氣,說道:“淮洲啊,壓力真不小呢,今天那幾位收到消息後,又趕來和我說要向北用兵的事情,似乎不用兵,就對不起祖宗似的,難道蘇聯就成了他們的爹和娘,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了。非得緊巴巴地要我們的戰士去堵槍眼,和小rì本拼個你死我活,讓蘇聯脫身,這些人才會心滿意足嘛?”
尋淮洲知道,一定又是zhōng yāng裡那幾個親蘇的大佬給主席施加壓力了。想來是這份德意rì三國同盟條約使得這些人又心動了,就怕蘇聯會被德rì東西夾擊被擊敗了。因此,纔會如此急吼吼地希望中國能夠按照蘇聯的意志,在北方及時地rì本開闢第二戰場,緩解蘇聯遠東方面軍的壓力。
對於這部分人的親蘇思想,尋淮洲完全能夠理解,畢竟,蘇聯多年來一直是共產國際的領導者,也是以老大哥身份出現的,黨內相當一部分人在骨子裡,還是認爲蘇聯的路線纔是真正代表社會主義的正確方向,現在中華聯合zhèng fǔ執行一系列新mín zhǔ主義政策,被這些人稱爲國家資本主義,認爲是對修正主義思想,甚至是對**的背叛。
抱有這種思想的人,在**中,尤其是zhōng yāng高層不在少數。對於這種現象,尋淮洲也深感無奈,這些人,也都是對黨對人民無限忠誠的人,只是因爲歷史的侷限,還認識不到,若是在中國當前,一味走所謂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道路是行不通的。
尋淮洲後世幾十年的歷史教訓已經深刻地證明了這一點。
原來,尋淮洲最初判斷,推行當前新mín zhǔ主義政體,積極推進有計劃的市場化道路的最大壓力,會是來自於主席,可是歷史的發展卻讓尋淮洲深感欣慰,在他和主席的多次溝通和通過後世思想對主席的潛移默化下,主席現在變成了一個最堅定的新mín zhǔ主義政體和市場經濟道路的支持者和決策者。
中國當前實行的道路中,體現出了主席極其光輝的思想,作爲偉人,主席的思維高度,完全適應了時代的步伐,甚至經過昇華後,已經遠遠超過了尋淮洲這個來自後世的人對當前中國政體和經濟基礎的認識。這也是尋淮洲深感慶幸。
當然,對另一部分人,不能深刻理解當前的道路,尋淮洲也和主席一樣的想法,就是用事實來證明現在的道路是多麼正確,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尋淮洲和主席都同樣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當中國真正走向繁榮富強的時候,這些人一定會深刻地認識到中國當前的道路是多麼正確。
當然,對於這些人要求及時出兵的事情,尋淮洲在以前就和主席做過多次溝通,主席和尋淮洲的態度也非常堅定,就是中國的出兵,不受任何國家和個人影響和壓力。只有在自己判斷最合適的時候,才能夠出兵。
不過說實話,什麼叫最合適的時候,估計全世界除了尋淮洲這個來自後世的人,大概沒有人會判斷出來,具體在哪一時候,才能是最合適的時候。
果然,主席又開口說話了:“淮洲啊,這些人的壓力,我還能頂得住,可是,我自己對該何時出兵,怎麼出兵,心裡也底氣不足呢,面對着當前,rì本和德國、意大利如此來勢洶洶的模樣,我怎麼感覺,我們現在的中國,就像是三十年代初的井岡山。自己覺得又回到了當時打老將的年代呢。”
尋淮洲聽到主席這話,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嘛,主席,當前這個局面,我看倒真有幾分當年井岡山打老將的時候呢,當時如果能夠一直堅持主席的正確思想領導紅軍,紅軍一定能夠越戰越強,也不會到後來的根據地不保呢。”
“現在的得意rì聯盟就像當時的蔣介石部隊,看似強大,卻外強中乾,不堪持久。雖然當前英國在歐洲大陸已經失去了所有軍事力量,不過德國要想輕易地對英國實行登陸作戰,卻是不能呢。同樣,蘇聯,雖然馬上就會面臨東西兩面作戰的巨大壓力,卻不會是一時半刻就能被擊敗的。尤其是擁有最大戰爭潛力的美國還沒有正式參戰,若是美國參戰以後,整個世界大戰的格局就會被極大地改變。”
“我們要想在大戰中立於不敗之地,而且要獲得我們應該獲得的東西,在當前就只能實行一個政策,就是韜光養晦,一忍再忍。直到美rì在太平洋地區全面衝突,蘇聯被德rì打得全線潰敗的時候,纔是我軍真正出山收拾殘局的時候。到時候,面對着兩敗俱傷的英美蘇同盟和得意rì同盟,就是我軍獲取最大利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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