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擦了擦眼睛,空中恍惚閃過了一顆流星,慘敗於童痕之事一直讓楊天耿耿於懷:“我去散散心。”
……
腳步在雪地中並未有着什麼聲響,停滯的暴雪也帶走了呼嘯的寒風,夜晚顯得極其安靜,甚至安靜地有些詭異。
“兄弟,大半夜就把手套脫了吧,悶得慌。”符文乃天精地靈凝聚而成,有感情會說話輕而易舉,只可惜不會動。這根本不需要呼吸的傢伙非但不安分地在我手上呆着還想離開,符文一旦離開人體,這個人就會永遠成爲普通人,靈魂也會失去驅使職責,特別是蒼羽九雷紋這些來歷不平凡的符文,恐怕不但會成爲普通人,當場灰飛煙滅也並非不可能,最可怕的結果便是兩者交換了身份,不但成爲了灰塵而且符文奪取了此人在他人記憶中的位置,讓新的宿主繼承這一切,而原宿主則會在肉身與歷史上雙重消失。
“閉嘴,煩着呢。”楊天沒有好氣地回答道,自己享受着夜晚的一片寧靜和心靈的安穩平和。
“還不就是那大叔讓你不爽,我幫你就是。”蒼羽九雷紋一直用的都是楊天的聲音,這種和自己對話的感受說習慣也習慣說正常也確實不正常,有着一點兒靈異氣氛在其中,特別是如此深夜…
楊天碰了碰這些天留下的傷口說道:“你就是個花紋。”
“說什麼呢!我雖然窩在手套裡可不是在睡懶覺!你就不想讓昊焱那崽子跪地求饒?”有些長的一句話,在腦海中不住地迴盪,一想被驅逐的場景便火冒三丈,澤雷爾也不知道到底和昊焱談了什麼,二話不說把如同心腹的弟子掃地出門,雖然在後山看見的紫炎絕對爲昊焱所爲,仔細想想便能察覺出其問題,昊焱之所以會乖乖做那麼多年的將軍而沒出手就是因爲忌諱着澤雷爾的實力,爲何會突然就這麼出手,而澤雷爾竟然是以一面倒的形式倒在了地上,甚至連毀了一座森林的紫炎都沒阻攔…
楊天握緊了拳頭,如今身上只有一套心法和一套瞳術,要打出一片天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說的還是遙不可及的美夢。
符文笑了一陣後說道:“我怎麼也算排得上名號,拿你沒轍可就白瞎了!”
“你能做到什麼?”
笑聲平息,開始有了點專注的反應:“我蒼羽九雷紋的能力便是取敵魂魄爲己所用,只不過你現在沒有攻擊技能,如果赤手空拳恐怕…如果我們做個交易也許對我們都有好處。”
“繼續說。”小小的花紋,這智商怎麼覺得高於常人。
“我被封印的時候還有着一同血爪獸也一起被封印,我的封印破除後血爪獸卻還在睡眠之中,只要你把手套拿下來,我就能夠釋放出這頭猛獸,我也能夠取它魂魄從而強大你的實力,如何?”
這個世界生活着一些個獨特的魔獸,從弱到強分別被分爲D,C,B,A,S。血爪獸便屬於B級,是一種殘暴的生物,而C級通常只是比貓和狗殘暴一些,藏獒一般的小動物,D級便是一些個一大就掛的脆弱生物,A級是一種羣體的領袖,自然是一個種族的最強者,而S級是神話般的存在,其可怕程度相當於神的坐騎一樣,是普通人想也不敢想的神話。
殺意的眼神,永恆沾着血的利爪,這邊是血爪獸,是天雷崖爲數不多的魔獸,蒼羽九雷紋的封印起碼要動用三位60級左右實力的人來完成,如果說一頭血爪獸誤入了封印陣型的話不能夠因小失大,將此一起封印也是迫不得已。
楊天抓住了手套,一個人一生只能夠擁有一種符文,如果不能自由使用蒼羽九雷紋的話這輩子就算完了,不妨冒這一次險,如果說成功達成了條件便是皆大歡喜,猶豫了一陣子,手套最終還是掉在了地上。
手背上浮現出了蒼羽九雷紋的圖標,圖標在黑夜中一同被襯托,感受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芒,親切溫和的氣息在周圍遊蕩。
光芒漸漸平息下來,這花紋還算講誠信,總算是在掌控上跨出了一大步,既然是通過魔獸的魂魄而進行戰鬥,那就說明會有不同的魔獸魂魄,世界魔獸如此之多,昊焱想憑藉一技之長而找到楊天哪有那麼容易。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紅色法陣,顯露着血氣,雪被融化,讓出了一個圈,一頭血紅色的猛獸正在這圈之中安穩地睡覺,時不時打幾個呼嚕。
楊天曾經見過血爪獸,那一次遭遇使楊天留下了一道持續了三個月的傷疤,並且是在臉上的長疤,實在是慘痛的教訓。
手背上傳來陣陣聲響,蒼羽九雷紋淡淡地說道:“把手放在血爪獸額頭上讓我來吸收魂魄,可別吵醒它!”
三更半夜一頭血爪獸突然出現在了童鈴堡庭院中,要是叫醒了它後一陣亂叫把大家都吵醒了多難堪。
楊天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血爪獸身邊,照蒼羽九雷紋所說的把手放在了血爪獸額頭處,一股波動頓時滲入了血爪獸體內,血爪獸的身體化爲了紅光接連涌入了符文之中,很快身形碩大的血爪獸憑空消失。
楊天的瞳孔也閃過了紅光,只持續了將近十秒,他清楚蒼羽九雷紋說的話一句也沒錯,血爪獸的魂魄現在就在手背的花紋之中。
血爪獸之魂!
一抹紅色光暈纏繞在手上,衝出了幾根細小的刀刃,刀刃上沾着不知哪來的鮮血,還有着一點兒血腥氣味。
“如何?這種程度還擔心鬥不過那老傢伙?”
楊天閉上眼睛,猛然間大笑“是啊,再過幾天一定要報仇!”
“自由的感覺真好…”脫離了手套的蒼羽九雷紋一股地獄重生的樣子,好不容易破除了封印卻被我以不詳來看,其實楊天一直渴望的力量就在手中,之前竟然一直沒想到這一點實在也有些遲鈍,今後可不能在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