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人也來到了“化貓屋”。
因爲夏川的要求,兩人到了另外的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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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要走……”
“我……害怕……”
“Shin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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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你在身邊,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
“Shinsuke……”
“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的世界……”
“我想融入你的世界……”
“因爲……”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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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混蛋!!!”猛地一口將酒灌下去,夏川握緊了拳,低聲的吼着。
爲什麼會想到那個人……
明明一點也不在意她……
明明……明明……
明明只是一個師控……
“夏川……”一邊的沢田皺緊了眉,究竟是什麼事?他可不會相信是由於奴良……
因爲夏川並不是那麼容易就交付於心的人。
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纔會好奇究竟是誰。
讓她懷念,讓她依戀,讓她迷戀,讓她如此憤恨卻又依依不捨。
夏川本身的酒量還不錯,但是放在這個身體上去不是那麼回事。
再加上喝的猛,更讓她很快便醉倒了。
“Shinsu……ke……”沢田扶着她,眼眸深沉。
Shinsuke……到底是誰?
他只見過一次夏川失控的時候,那是夏川來彭格列不久的事情,不知道里包恩跟她說了什麼,她忽然瘋狂的大叫起來,說着“不可能不可能”。夏川並不是給予一點溫暖便付之於心的人,相反,她有着比誰都還要冷硬的心,更有着看透世情的眼睛。她不是什麼沒有經歷黑暗的單純女子,相反,她所經歷的事情也許比他還要多比他所經歷的更加殘忍無情。
她已經過了少女純情的時期,看似嬉笑無忌,實際上卻疏遠着這個世界上的人。
他知道。
她從未融入這裡。
即使已經接受了他們。
所以,他才更想知道,這個讓她如此失控的人,到底是誰。
那個叫做“shinsuke”的到底是誰……
那個住進了夏川的心裡,卻讓她如此傷懷的人。
——————————這是夜少主出現的分割線——————————
“怎麼了?”雖然對這兩個人並不算友好,但仍舊尋了個空隙來看他們,奴良皺緊了眉看着獨自灌酒的夏川,很是不解,那個雖然交往不深卻一直囧的要命的人爲何變成這樣?他可是看得清楚,她對他,眼裡只有趣味,沒有任何的喜愛之情。
“……我也不知道。”揉着額角苦笑,他要是知道源頭的話早就想好辦法了,哪會像這樣坐在這裡等着她自己清醒過來?而且……剛剛明明醉了現在又抱着酒瓶喝的人到底是誰啊他可不可以說不認識?!
“……沢田綱吉?我果然是眼花了爲什麼會看到這個廢柴坐在這裡呢?我可是三次元的好少女……高杉晉助你個混蛋!不管是什麼你好歹吭一聲啊……活該瞎了眼!!!喂喂沢田綱吉你個廢柴怎麼還在這裡?你不去打怪升級了?說起來好久沒看《JUMP》了,爲什麼呢?糟糕想不起來了……”少女(僞)忽然湊到他面前,仔細研究着他的臉,然後又坐回去,繼續灌酒。
“……廢柴……”奴良在一邊看着的臉色逐漸發青,明智地轉身走人。但是……
“喂喂非主流過來坐坐唄,你這個頭髮花了多少髮膠才固定住的?看起來很像不良少年哦!勸你換個髮型吧……還有你這眼睛……紅色的以爲你是市丸銀啊?唔……捲毛的也是紅色的好像?嗚嗚嗚……捲毛假髮我好想你們……誒誒不對,爲什麼會說好想呢?好像很久沒見面了一樣……不是……誒?什麼時候見的來着?”少女(僞)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卻仍舊不放開抓着面前這人的衣領。
奴良和都陷入了黑線之中,爲什麼明明剛剛還那麼傷懷的氣氛現在完全消失了啊混蛋?!快還我們被欺騙的感情!!!
“……shinsuke……”少女又莫名的陷入憂鬱之中,鬆開抓着奴良的手,又開始灌起酒來。
——喂喂怎麼又開始了?!
雖然有些囧然,但沢田還是緊皺着眉頭想辦法,所以說那個該死的“shinsuke”到底是誰啊?!
“君……”奴良在一邊皺緊了眉,有些猶豫的看着一邊的沢田,這個樣子他真的可以放心先走了嗎?
“你先走吧,我能照顧好她的。”沢田朝他微微一笑,反正這裡是妖怪的店鋪,而且似乎是眼前這位少主的勢力範圍,他只要擔心怎樣把醉酒的夏川勸下來就好。
“我倒不急……只是你覺得是不是應該給我答案了呢?”奴良勾起脣角,在兩人身上巡梭一圈,確定夏川只是醉酒而不是其他之後似笑非笑的道,他可是很好奇呢,他們的身份……
說普通人類什麼的,他可一點都不相信。
那麼,他們來到浮世繪的目的也就有待商榷了。
“答案……我不大聽的懂奴良少主的話呢……”沢田皺皺眉,臉上卻掛着溫和而公式化的笑容。
不是不懂,只是人和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雖然他們相處很融洽,而且估計奴良也無心在妖怪與人類之間畫上一條界限明確的線,但是,他不信任他。
最重要的是,面對他時,超直感竟然時隱時現。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個處於灰色地帶的少主究竟想做什麼,他不知道。
即使和他相像,也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身份,還有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他不能拿他所在意的城市以及他所在意的人/妖們來冒險。
人類,也不完全是好的。
爲了自己的目的,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身份……目的……”真是開門見山,他在考慮,是否能夠信任眼前這人(妖),如果取得了互相的信任的話,是不是能夠輕鬆一些?
“嘻嘻……小豆丁,大廢柴……爲什麼彭格列十代目會是你呢?完全不瞭解……喂,把臉湊過來點!”沢田正在思考,但明顯,有人不滿自己被忽略了,笑嘻嘻的開口。
“……”我是你BOSS啊BOSS!!!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啊你這混蛋!!!而且什麼叫把臉湊過去點?你是傳說中的登徒子嗎?!
“噗……”奴良倒是笑了起來,看着夏川因爲少年沒有把臉湊過去而奉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原則,湊近了捏着棕發少年的兩頰,喜得樂呵呵的。
“……咦?你是什麼新人嗎?爲什麼在《jump》沒看見過你?不是《jump》的嗎?難道是《magazine》?我可是正宗的《jump》派啊……不知道路飛怎麼樣了……還有佐助草莓……還有啊,我告訴你,不要像那個名爲高杉實際矮的要命的傢伙一樣暴露……好吧,你這廢柴小子也是jump的,史上第一個廢柴的要命的主角……”夏川鬆開捏着自家BOSS的手,轉而很認真的幫奴良把敞開的領口給密密的拉上,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一旁自家BOSS的怨氣,又轉過頭來摸摸棕發少年的頭,一臉感慨。
——話說你怎麼又囧過來了?
一旁的奴良表情也是慘不忍睹,他明明來是拐妹子的,爲什麼會落的現在這樣的下場啊?!把他拐的妹子都丟在一邊來看他們,結果……
她是他老媽麼?!
不,囉囉嗦嗦的比他老媽話多多了……
而且,你不是在喝酒嗎爲什麼又轉過來了?!
奴良第一次在妖怪形態下覺得極度無力。
果然,和這兩個傢伙認識就註定會苦命到底。
這是他們奴良組內妖怪的收入之一啊!!!
看着把酒當水灌得夏川,幾乎不知柴米貴的奴良覺得……這個敗家子還好不是他家的……他幾乎是憐憫的看着……
沢田有些尷尬的扯扯脣角,其實人家跟本就不是他家的……而且敗的是她自己賺的……和他無關,再說,經歷了自家守護者們所造成的金融危機,他深切覺得夏川真的很好很好……
“……說起來,君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完整的答案嗎?”奴良轉過身,在沢田看不到的地方挑起了眉。
人類和妖怪,本就是很難共容的兩類生物。
妖怪看不起人類,人類懼怕着妖怪。
這兩者間的平衡,不是說想做便能做得。
而這個知道他身份的人不是陰陽師,也不是普通人類。
他需要一個答案,爲這浮世繪,爲這裡生活着的人們,他必須知道……他們是無害的!
“……答案……”沢田微微苦笑起來,他們明明就說了實話。
“躲債的”,僅此而已。
“答案?什麼答案?是期末考試的答案嗎?放心……只要不是國語和歷史,我一定幫你!就瞅你這一頭頭髮我都幫你……”他的沉吟被一邊的夏川給打斷,那人醉眼熏熏的涎笑着,還煞有介事的扯扯奴良的髮尾。
“……夏川桑……”奴良有些哭笑不得,爲什麼這個人喝醉了之後會變得這樣啊?還特別喜歡插嘴……
不過……他看着夏川的眼,微微皺起了眉。
她到底想做什麼?
“唔唔唔……沢田綱吉你個廢柴不要掰我的手啊混蛋!!!”沢田在一邊看不過,上來掰着她的手,話說別人的頭髮你別隨便扯啊!夏川撒潑的不肯放手。
這卻苦了奴良,頭髮掌握在了別人手上,而且這兩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覺得他的頭皮被扯得刺痛……
“嗚嗚嗚……假髮……”終於被扯開的某人哭喪着臉伸着手,好似她面前的人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你說的答案……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是不會帶來危險的,你放心。”沢田一邊安撫着醉酒的某人,一邊慢慢說道,他能理解奴良的想法,就像……指環戰時的他一般。
只是因爲害怕他的朋友親人會喪失生命。
“……那我就先走了。”他可是扔下他把的妹子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纔得到的答案。
“好。”沢田微微笑起來,他知道奴良已經接受了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深藍色的羽織在風中揚起飄然的弧度,上面的畏字時隱時現,然後被牆壁遮掩,消失不見。
妖怪麼……
沢田輕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