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邵祈是自己走進那座漂亮的房子的,他走進客廳的時候邵華正在吃晚餐。
明亮深廣的大廳裡,水晶燈散發着奪目的光彩,紗質的窗簾也在這光彩下微微的透出了窗外的墨色,那長方形的純白色餐桌上擺着精緻的西餐,那個修長的身影就坐在那裡。
璀璨的燈光,奢華的建築物,精美的事物,優雅的主角,整個場景就像漫畫一般的唯美,邵祈停在那裡,直到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才把他拉回了現實。
“我去洗澡!”猶如電視劇裡面的慢鏡頭,邵華輕輕地側首看他,邵祈口中的話早已經飛在了空氣裡面。
邵華的眼睛微微挑了一下,邵祈已經走向了樓上自己房間的浴室,邵祈知道,回家就讓自己必須洗澡是邵華的習慣,而他自己也的的確確是希望一到家就可以斂去一切風塵的。
雖然這個地方,他並不把它認爲家,但是他畢竟是個懂得對自己好的人。況且,他需要自己在洗澡時那種完全的放鬆,只有那樣腦子纔會加倍的運轉,他才能做出最有利的思考。
當邵祈洗完澡的時候,穿着浴袍的他還是又走回了客廳,依舊是亮如白晝的燈光,依舊是美的刺目的人。只是,長長的大方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擺上精緻的中餐了,與西餐劃疆而治,和諧一統着。
並沒有刻意的疏遠,以及禮儀,邵祈還是直接的就坐在了邵華的左手方,徑直拿起了筷子,不急不緩的掃蕩起桌子上美味的堡壘來。
“爲什麼突然讓我回來?”在邵華陰森森的注視下,邵祈終究還是開口問着。
“你什麼身份,覺得有資格問?”微微上揚的脣帶着冰冷與嘲諷,邵華的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冷意,也懶得說明、解釋什麼。
“是啊,我又忘記了!”似乎是不以爲意的姿態,邵祈不再搭理他的涼風陣陣,繼續吃着美味的食物。
他只是待宰的羔羊,躺在了砧板上一切早已由不得自己,而作爲劊子手的邵華完全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辦事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只是他知道,自己是不甘願做一隻只能任人宰割的、毫無自由的羔羊的,骨子裡對自由的渴望足以讓他變得敏銳起來。
擦了擦嘴角,他看着他,有些篤定的道:“我知道你是不屑那些威脅與利誘的,對付我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小人物,你也完全沒有必要用我周圍的人來牽制,你更是一早就看出了我對生命的重視程度……..”
看着喋喋不休的人,邵華的眼裡微微亮了一下,白皙的手慢悠悠的頂着自己的下巴,他笑着問他:“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雖然你一直在故意的誤導我,可是我知道,你是不會去動一些無辜的人的,你有你的驕傲、有你的原則!”
“呵……”邵華笑,硬邦邦的指尖緊緊鉗住他的下巴,“你這個腦袋,真的這麼弱智麼?”
在他的世界裡面沒有什麼無辜與不無辜的人,這世上誰人會絕對的無辜?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只有有了絕對的實力,纔會擺脫被人蹂躪的局面。
什麼驕傲,不過是狗屁!什麼原則,不過是唬人的東西!他邵華不是個磊落的人,只是他大部分時候都比較懶,能夠省事絕不願意多費心,但某些時候也總會有例外。
邵祈捉着他的手指,那人也不在意的鬆開,改摟着他的脖子,逼得邵祈不得不離開凳子,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脖子悶悶的,卻也不會太難受,邵祈看着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見到了爾亞,還有……”雖然還是那副妖孽的模樣,但他的眼裡還是有着看不透的情緒,邵祈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說。
“所以呢,你不會以爲嚴烈帶你回來了,就代表誰麼了吧?”邵華笑,冰涼的手指慢慢的勾勒着他脖子美妙的弧度,明明是細緻溫柔、曖昧溫情的動作,邵祈卻是覺得渾身的駭然。
自然的僵了片刻,邵祈垂眸道:“你會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邵華再度擡起他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和他對視,似乎要將他這個人渾身看透一般。
“是的,我在害怕,在求你,請求你,不爲了別的,只爲了我自己!”閉上眼睛,邵祈的話低低的,放任自己所有的害怕與無力的蒼白。
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對元希的現狀過程的想象,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這逼真的效果、真實的情緒,他相信一定是毫無破綻的。
“哦?”邵華笑,那笑容明顯的未達眼底,甚至連一向上挑的眼角也懶得動作。
邵祈慢慢的睜開眼睛,已經調節好情緒的雙眼再度回覆道清明道:“如果哪天你真的厭倦我了,就殺了我吧,我不想被你送給別人,更不想遇到爾亞那樣的人!”
“那麼你就最好別讓我失去興趣!”鬆開鉗制的手,他高高在上的俯視他,富含磁性的嗓音,彷彿是春天的雨水一般溫潤清和,但在邵祈聽來無疑是秋風瑟瑟。
邵祈慢悠悠的站起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在邵華的面前幾乎是“恬不知恥”的對着浴袍帶子就是狠狠一拉,潔白的浴袍瞬間在地上散成一堆。
或許是燈光太過耀眼,露出的肌膚居然帶有絲綢一般的光澤,偶或出現着前些日子因爲歡好、而遺留下來的尚未消除的青紫痕跡,反而帶着一種極致的誘惑,吸引着人情不自禁的流連忘返。
**的身子,接觸到冰冷的空氣,他的身體很快浮上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可是他像是真的想通了,也或者說是神遊太虛了,就是什麼也不在意了一般。
徑直走到邵華的身邊,邵祈像個女人一般坐上他的腿,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擡頭吻着那對冰冷的脣瓣,妖嬈的姿態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的貼附着他這課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