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一開門卻看見蘭小魚一個人陰潺潺的做在沙發上,於是一愣,就問道:“你怎麼沒睡覺?”
蘭小魚一臉委屈,又帶着三分的埋怨說:“自家老公都不知道去哪裡睡了,我怎麼睡得着?”
馮楠因爲落實了工作問題,心裡高興,於是就笑着說:“傻丫頭,我送韋浩文去醫院啦。”
蘭小魚原本一個人坐在家裡嘔氣,打算馮楠回來後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可是馮楠回來,臉上又帶着笑,她的脾氣居然也發不出來了。於是就問:“醫院?怎麼回事?”
馮楠在蘭小魚身邊坐下,摟了她說:“車禍,整個兒車頂兒朝下了,還好沒什麼事兒。”
蘭小魚有點擔心地問:“這麼巧?你一去找他就出車禍?”
馮楠笑道:“我要不去找還出不了吶。不過你別擔心了,他這人命硬的很,而且好消息啊,我的工作問題解決了!”說着,他禁不住又在蘭小魚的臉蛋上使勁親了一口。
蘭小魚一聽,心中的不痛快立刻全飛走了——原本也是因爲這個鬧的彆扭嘛——立刻臉上燦爛開了笑,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問:“真的?解決了?”
馮楠笑眯眯的點點頭。
這下該輪到蘭小魚在馮楠臉上小鳥似的連連啄啃了,馮楠也抱了她不停的回吻,好容易結束了這一輪親熱,蘭小魚又笑着,頗爲自傲地說:“我說就應該去找找吧,你看,不找辦不成,一找就成了。”
馮楠也笑着說:“沒錯,這回是你對了,韋浩文這傢伙是屬蛤蟆的,戳一下才動一下,只是也把他找進醫院裡去了。”
蘭小魚一聽這話又有點擔心,畢竟馮楠是氣鼓鼓的出去的,她擔心這事雖然辦成了,可又把韋浩文給得罪了,於是就問:“老公,你沒把人家怎麼樣吧,跟你說啊,我看你沒多少真朋友,這些人又有錢有勢的,你也別得罪別人。”
馮楠笑着說:“放心吧,沒把他怎麼地,好好開個車,他要跟我玩兒躲貓貓,結果自己車翻了。”
蘭小魚一聽就放了心,然後笑着說:“看來躲貓貓的真的能害死人啊。”
“可不是咋地。”馮楠笑着說:“我再歇兩天,然後就趕緊報到去,免得夜長夢多。”
蘭小魚點頭說:“就是,別再又黃了,我看啊,也別歇兩天了,昨晚沒睡好,今天歇一天,明天就去單位報到得了。”
馮楠說:“行啊,正合我意,那現在咱們還是睡覺吧。”說着,他站起來把蘭小魚也抱了起來,蘭小魚咯咯笑着,任由着他把自己抱回到臥室裡去了。
蘭小魚一高興,和馮楠開始一樣,也忘了問到底在哪裡上班,直到當天下午給父親打電話報喜的時候才忽然想起,拿着電話問馮楠:“老公,你明兒哪兒報到去啊。”
馮楠見這個時機不錯,就說:“省救災應急指導中心,具體工作報到了才安排。”
蘭小魚聽了就是一愣,然而還連線着蘭東明呢,只得趕緊幾句話把父親大發了,就掛了電話追着問馮楠道:“怎麼回事啊。”
馮楠裝作不當一回事的樣子說:“什麼怎麼回事啊。”
蘭小魚說:“我是問韋浩文怎麼回事兒啊。”
馮楠說:“怎麼又他怎麼回事了?”
蘭小魚說:“救災應急指揮中心不是你小媽上班的地兒嘛,怎麼把你弄到那兒去了?”
馮楠把蘭小魚的臉正過來,笑着對她說:“不是答應我不亂吃醋了嗎?只不過是份工作而已。”
蘭小魚明明心裡就是因爲這個,但已經承諾了的話,又不能吞回去,於是就辯解道:“誰吃醋啊,那怎麼也算是你媽,我還能吃她的醋?我是擔心啊,不是公務員法有規定,說直系親屬不能在同一單位任職嗎?她上班混日子不說了,我是爲你的前途着想啊。”
馮楠笑道:“我跟她算什麼直系親屬啊,現在我父親也沒了,就是因爲小柏,那怎麼說也是我親弟弟不是?有血緣的親人我可就剩這一個了,因爲這層關係我才喊她一聲小媽,應該不會影響我的,再說了,真要是幹好了,提拔任用什麼的,自然會避嫌調離,不用擔心。”
蘭小魚怕說的太深了,又惹的馮楠生氣,也是就說:“人家擔心嘛。”
馮楠點着她的腦門兒說:“小丫頭,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放心吧,從此後我就你一個。”說着,又在她的額頭吻了吻。
蘭小魚嘿嘿一笑,這件事就算是暫時過去了。
原本定的是第二天馮楠去單位報到,但是早起換衣服的時候蘭小魚見馮楠沒幾件像樣的衣服,就又改了主意,上午非要拉着馮楠去買衣服,還說現在入了秋,剛好穿西服。
馮楠這幾天往返於國內和福特納之間,雖然也有幾件禮服,但都是軍裝,而且是福特納王家禁衛軍軍裝,是不能拿來穿着在國內上班的,以前爲金麗做警衛官的時候倒是有套西裝,可又太正式了,也不適合平時上班穿。
原本馮楠並不在乎衣着打扮,雖然平時看似不着急,其實還是想早點去單位報到,穩定下來的好,但是蘭小魚堅持要去買,馮楠只得依她,反正又沒和單位約好非得今天去報到,於是就和蘭小魚去逛街了。
憑良心講,自從蘭小魚跟了馮楠,還真沒好好的逛過街,大多數時間都在美食城幫忙,時間上不太充裕,同時她的腰包也不太充裕。原本她還是有筆私房錢的,但是爲了打發花淺紫出門,都借給花淺紫做整容費了。但這回她是下了血本兒了,把最後一點積蓄都拿出來給馮楠搭配了兩套西裝,又給自己添了三條裙子,然後苦着臉說:“我破產了,老公,你現在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只能餓死街頭了。”
馮楠笑着罵道:“胡說!怎麼可能!”然後就找了一家銀行,把衣服錢都轉回給了蘭小魚,還多給了一千五,又對她說:“現在我有工作了,以後你的零花錢我來負責。”高興的蘭小魚在大街上就抱着馮楠的臉親了兩口。
其實今天總共花了好幾千塊馮楠也是很心疼的,但是見蘭小魚把最後一天積蓄都拿出來給自己買衣服,又很感動,所以就許下了這個諾言,但同時也要求蘭小魚抓緊時間讀書,按照蘭東明的要求,也考個公務員什麼的,好讓老人家省心,但蘭小魚這兩天的心又活泛起來,就說:“我有老公在機關上班就行了,我還是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唄。”
馮楠見她就是這個脾性,也就由着她高興了。
就這麼着,報到又耽誤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馮楠穿了新西裝,蘭小魚親自爲他打了領帶,並送他出了門,吻別時說:“老公你這麼帥,我都怕你一出門就讓別人勾搭走了。”
馮楠笑着說:“放心吧,我也不是沒腦子的。”然後電梯開了,裡面空無一人,馮楠就指着說:“瞧,一人兒沒有,專屬電梯。”
蘭小魚看了笑着說:“這還差不都。”
誰知電梯下到五樓,門一打開就上來倆少婦,看見馮楠眼睛就是一亮,指着說:“哎!是你。”
馮楠看着這兩位,漂亮倒是都很漂亮的,但一個都不認識。而這兩位似乎跟他倒是很熟,一上來就一左一右的胳膊挽了,還拿出手機來照相,把馮楠弄的特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那個電梯有監控的。”
兩個少婦滿不在乎,該幹嘛幹嘛,照完相還說:“這可得發微博上去。”邊說邊就拿手機發了。
至此,馮楠還是沒想起這兩位是誰來,所以電梯到了一樓,他忙不迭地就逃出了電梯。
來到停車場纔開了車門,那倆少婦如影如行的又跟了上來,對着車窗問:“帥哥,去哪兒,我們車壞了,能搭個車不?”
馮楠不想讓她們搭車,可又不好明着拒絕,於是就說:“我去上班,怕是不順路啊。”
那個豐滿一點的少婦就問:“那您哪兒上班啊。”
馮楠只得實話實說:“嗯,救災應急指導中心……”
“哈!”豐滿少婦一下子笑了出來說:“順路順路,我還以爲什麼單位呢,跟我一個單位嘛,上車上車,她在朝夕路口花園那邊下就可以了。”她自說自話着,也不在徵求馮楠的意見,就打開車門,和另個少婦一起上了車。馮楠沒轍,只得發動了車子。
坐在車上,兩個少婦還不清淨,一邊嘻嘻哈哈的說笑,一邊刷微博玩兒,那個豐滿少婦還問馮楠:“嘿,咱倆一個單位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不過要說沒見過你,又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馮楠說:“我還不是不認識二位啊。”
兩個少婦掩嘴笑起來說:“帥哥,你還真是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啊。”
馮楠被她們說的一頭霧水,乾脆就不再搭理她們了,反正交通法規有規定,開車的時候別跟別人聊天。
到了朝夕花園路口,那個身材苗條的少婦要下車了,卻賴在車上不下去,反而笑着說:“看你到現在還沒把我們認出來啊,給你看這個。”說着,拿了手機給馮楠看,馮楠一看是一則微薄,上面有他們三人剛纔在電梯裡的合影。文字內容是:“電梯驚魂之後是電梯奇遇,與救命的帥哥再次重逢,他很害羞靦腆。”
這下馮楠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倆少婦正是當初魯姜帶了**來炸他,電梯裡遇到的那兩個少婦,當時也確實是馮楠救了她倆,但也同時可以說是她倆被馮楠所連累,所以馮楠對此一直不以此爲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