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美川並沒有給馮楠自己掙脫繩索的機會,她狠揍了馮楠幾下後,忽然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唉……其實也沒意思。”說完就過來幫馮楠把手腕上的繩子解開了,然後就在牀沿邊上坐下,被對着馮楠。
馮楠雙手恢復了自由,見左美川又背對着他的,趕緊扭着身子先把褲子給提上了,可再去解腳踝上的繩子的時候卻怎麼扭也扭不過去了。
左美川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就扭頭問:“要幫忙嗎?”
其實馮楠開始捱揍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生氣的,可現在又覺得左美川等人對自己其實也不過是惡作劇似的報復,實在是沒什麼可生氣的理由,就笑着說:“不用,我自己搞的定。”於是他雙手一撐,從牀上跪起來,打算從正面自己解釦,誰知左美川忽然從側面把他一抱說:“你搞得定個屁!”然後……然後就強吻了他!
馮楠的腦子裡一下就空白了,和女人如此的親密這是第二回,其實在他也早就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樣下意識的抗拒,作爲正常的男人,遲早都會有女人,會有家庭,而且不需要太長時間,只是和左美川如此這般的卻是超乎他的意料,其實在此之前,他也有了性預定的對象,如果一直在非洲,那麼姜晨的可能性最大,若是回到國內,和吳娟怕是早晚也會有一手,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和左美川,一個只見過兩三次面的女人。
左美川可沒給馮楠太多的時間思考,她狂吻了馮楠,也得到了迴應,這才離開馮楠的脣說:“我幫解開腿上的繩子,你不可以跑掉。”
馮楠此時已經是火上頭頂,就說:“大炮都轟不走!”
左美川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她當即就解開了馮楠腳踝上的繩子,回手就脫了自己外衣,裡面只剩了一件運動內衣,她的身材很好,鍛鍊也很好,因此身材體型非常的健美。
馮楠有點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是脫自己的衣服呢,還是幫忙卸掉左美川的最後一道防線呢?
明顯的,在這方面左美川比馮楠要熟練多了,她揚手把馮楠一推,馮楠才翻過身來呢,爲了不被她推到,本能地一手按了牀,支撐住了身體,左美川也不在乎推沒推-倒他,又上前吻住了他,等他回吻的時候趁熱打鐵,一隻手迅速的從馮楠還沒繫好的褲口伸了進去……
馮楠迷離了。
郭慧才通知了馮楠去望東城述職,孫局就打來直線電話,說有事想跟馮楠談談,郭慧一愣說:“你不是才發了電郵把他叫到局裡述職去了嗎?”
孫局一愣,說:“沒有啊,我沒讓他來局裡啊。”
郭慧情知不妙,依照相關保密規定,他們之間的電郵分保密等級做保留,但最長的不超過96小時,而這種要求述職電郵保密等級低,因此還保留着,就趕緊找了出來給孫局返回去。孫局查看了電郵又對郭慧說:“你馬上把所有的電郵都返回來,我要查查是怎麼回事,你現在立刻做兩件事,一是立刻聯繫到馮楠,別在仗還沒打起來,指揮官先丟了,二是從現在起我們所有的聯繫都以加密電話爲準。”
郭慧放下電話,先返回了所有的電郵,然後給馮楠打電話,馮楠電話雖然一直通着但沒人接,這讓郭慧當時冷汗就下來了,於是馬上聯繫的訓練場時長震,又和亦歌通報了,亦歌又稟告了金麗。
大家一聽馮楠失蹤了都很着急,要知道現在局勢複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於是金麗從禁衛軍抽了十個人,77分隊的時長震帶着楊立明和曹向東、樑永浩,帶着手槍和通訊器材到望東城去找人。郭慧則一直守在指揮中心等着孫局的消息。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孫局又打來電話,語氣很輕鬆的說:“沒事了,警報解除,是54分隊的那些人惡作劇一下,你也讓你那邊的人回去吧,一幫子人帶着槍凶神惡煞的在城裡轉悠算怎麼回事?”
郭慧氣鼓鼓的說:“怎麼?就這麼算了!莫名其妙的怎麼回事啊。”
孫局說:“沒事沒事,你們這回不是打了傑瑞和左美川的屁股嘛,兄弟們也就是小小的報復一下,沒事的。”
郭慧說:“什麼叫沒事!現在人還沒找到,打左美川和傑瑞的屁股那是苦肉計,是工作,報復個屁啊,再說了難不成我們的隊長被人報復,我們還坐視不管啊。不行!不找到人我們絕不回來,要不你下令他們把人放回來!”
孫局長哈哈笑着說:“這個,我一定會好好處罰他們的,不過都是從事危險工作的人,鬧就鬧一會兒吧,另外54分隊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只有左美川和馮楠沒回來,那些兄弟一提起就捂嘴笑,所以我估計啊,小馮現在受的折磨是男人都想得到的,你們就別給人家添亂了。”
郭慧聽了這個,臉隨即一紅,說:“那,孫局,你看我這兒的保密防務實在是太弱了,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得趕緊給我派人來,不然我不幹了。”
孫局說:“哎喲,你現在也學會要挾我了,放心放心,我正在安排,包你們滿意,先這樣吧,我得去罵54分隊那幫人了,你趕緊把人撤回去,不然他們早晚衝我這裡來要人。”
郭慧這纔不甘心地掛了電話,又回味着孫局跟她說的,怎麼想都不是個滋味,這個馮楠,和左美川又怎麼了?以前不是隻和姜晨打情罵俏嗎?和左美川之前也不熟啊。
想來想去心裡總覺得窩着一點東西堵着難受,但也沒別的辦法,於是就先把這些情況跟金麗稟告了,並且打電話叫時長震帶人回來。
開始說讓撤人的時候,時長震一口回絕道:“不行,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麼回來?”
郭慧一賭氣,順嘴把馮楠現在也不知道正和左美川做什麼的事一說,時長震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語氣都變的很曖昧了,笑呵呵的說:“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就回來了,呵呵呵。”
這把郭慧氣的夠嗆,男人似乎總對這種事情是既寬容又理解。
馮楠可不知道在他和左美川翻鸞倒鳳的時候,外頭爲他的失蹤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爲一開始的‘不給力’覺得臉熱。男人真的不能太久沒女人,還沒和左美川怎麼着呢,他就弄了左美川滿手都是。好在左美川是個懂事的女子,不但沒責怪他,反而溫柔了抱了他問:“我可憐的漢子,你多久沒碰女人了?”
馮楠紅着臉說:“有年頭了……”
左美川嘖嘖兩聲又問:“有年頭……你用年計算的啊,說起來你條件也不差,怎麼會沒女人?”
這話問中了馮楠的心事,他說:“說實話,怕再闖禍,有點不敢。”
左美川開始溫柔的吻他,撫摸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飽滿的胸膛上說:“我的小可憐兒,跟我在一起,你什麼都不用怕。”
她的狂野與溫柔,激起了馮楠的情-欲,他開始反擊,和左美川分不清次數的融合在一起,他們相互親吻着,就像是要把對方嚼碎吃掉,然後永永遠遠的成爲自己的一部分。
然而無論是怎麼樣的激情也有消退的那一刻,關鍵在於激情消退時你得到的是更加落寞的空虛,還是滿足的疲憊,但具體會得到什麼,全因人而異。
馮楠的感覺非常好,以至於激情過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溫香軟玉的抱在懷裡很舒服,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還不算晚,因爲還能聽到從附近街道里傳來的音樂聲和嬉鬧聲。
他伸了一個懶腰,發覺身邊已經空了,他感到有些失落,自然自語地說:“我怎麼老是遇到這種女人?”隨即又笑道:“多虧我老爸已經失蹤了,搞不好又多個小媽和‘弟弟’”因爲在這場激情中,左美川拒絕用套,說那樣太浪費感覺,而且他們身邊似乎也沒那些玩意兒。
他從牀上坐起來,發現牀頭的櫃子上有一個快餐盒,應該是左美川離開前給他留下的,他用手試了試,已經涼了,快餐盒下壓了一張紙,馮楠拿起來,見上面一個字都沒寫,就只有一個脣印。
馮楠笑了一下,又說:“還是有點不同的。”然後鬼使神差的居然在那脣印上吻了一下,隨後又覺得自己這種感覺行爲挺傻的,就又自嘲地說:“我真是癡,***娛而已,好聚好散別太認真了。”
他想的不錯,像左美川這種一線特工,乾的是高風險的工作,說不定哪天一出門就咔嚓了,因此都有點喜歡及時行樂,看來自己是被他看對眼了纔有這個機會,若是想的太多,肯定也會徒增煩惱了。
他邊想邊站起來,發現這個小屋居然是五臟俱全,還有個小小的浴室,就去洗了,回來穿好了衣服,把左美川留給他的晚飯,不管冷熱吃的一顆都不剩,還有點意猶未盡,這也不奇怪,上午就被伏擊,此後一直跟左美川大戰,這纔是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吃完飯下樓,卻發現這是一家小旅館,站在吧檯後面的居然就是白天搶掛包的那個大老黑。大老黑見了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滿臉的曖昧表情,看來這裡多半也和特勤局有關係,說不定就是特勤局的某個安全點一類的地方。
馮楠沒搭理那個大老黑徑自出了門,走到街上纔想起自己已經出來一整天了,雖說早晨要自己來述職的電郵也多半是左美川那幫人搞的假,但不知郭慧他們見自己一天沒消息會怎麼樣,還是先打個電話吧。他想着,手往兜裡掏,卻掏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