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抽着煙,聽着王鬆說的話,王鬆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牢牢的記在心裡,因爲我覺得我遲早會接觸到王鬆說的這些事情的。 王鬆說完後,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不是我說的這些事情有點太過於陰暗了,你是不是有點受不了啊?” 我笑着看着王鬆一眼,“沒有,鬆哥,你說的這些話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畢竟我平日裡接觸的都是校園裡的小打小鬧,撐死了也就算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屁用沒有,所以根本體會不到你們的心情。” 王鬆笑着看着我,“我記得我來到迴音點的時候,和陽哥通過一次電話,那個時候,陽哥問過我一句話,他是這麼問我的:在你還在VIVI做事情的時候,你從家裡到VIVI需要多久。當時我愣了一下,回答着陽哥,說開車頂多半個小時,緊跟着陽哥又問了我一句:那麼你現在從家到VIVI需要多久時間?”王鬆說到這裡時,笑着看着我。 我很是疑惑,急忙問着,“鬆哥,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當時沒太聽懂陽哥話裡的意思,所以我想了一下,接着說,那不是也得半個小時嗎?你知道陽哥怎麼回答我的嗎?”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一臉期待的看着王鬆。 “陽哥聽完我的回答後,直接否認了我,陽哥說:不對,不應該是半個小時,應該是永遠到不了。” “永遠到不了?什麼意思啊?”我聽得雲裡霧裡的,有些聽不懂日落哥說這句話的意思。 “當時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也有點發懵,所以急忙問着陽哥,說什麼叫做永遠到不了VIVI啊?陽哥停頓了一下,爲我解釋着,他說,以前我從家到VIVI需要半個小時,那是因爲我那時候是VIVI的人,每天都需要去VIVI,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屬於VIVI了,我被李旭轟出來了,我現在是迴音點的人了,所以以後我再也沒有必要去VIVI了,也就是說以後我開車再也沒有必要從家往VIVI趕去了。”王鬆說到這裡時,神情有些失落,喝了倆口酒,緩了一會,繼續說道,“所以說,我以後從家出門,永遠也不會到達VIVI了,因爲現在的王鬆、現在的宋雯霏、現在的佟
佳洺再也不是VIVI的人了。” 王鬆說完,不經意間用手擦了下眼角,然後舉起酒瓶,一仰頭,把一瓶百威一干而淨。 我看着王鬆,久久的說不話來,只能掏出跟煙,自己點着後,遞給了王鬆。 王鬆接過煙,狠狠的抽了倆口,緩過勁來,笑着看着我,“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喝酒的原因,我也知道你現在在學校的日子不太好過,所以我想以我現在的處境來告訴你,曾經你身邊的一切人、事、物,再怎麼美好那也是曾經,你如果想要保留屬於你們曾經的那份美好的話,那麼你就只能把那些曾經都給毀掉,而且必須是你自己親手毀掉,因爲只有那樣,你才能把以前的那份美好,完完整整的保留下來,不讓他留着時間的遷移而變質。如果你不去毀掉,那麼你就要親自承受那份變質的美好,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去正面面對。哪種結果比較好,我相信不用我說,你肯定也能知道的。” 王鬆話剛說完,在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在我眼前的是日落哥,是那個時而一臉痞相、時而成熟得嚇人的日落哥,因爲每當我遇到煩心事或者感情上迷茫的時候,我都回來找日落哥,之後日落哥就會和我一面喝着酒,一面做着我的心理導師。 但自從日落哥跑路後,已經好久沒有一個人能夠這麼詳細這麼深入的爲我講解着每個人的內心。 只不過,日落哥對我說的都比較委婉,日落哥的意思是讓我多用腦袋,用計謀去解決一切擋我路的人。而鬆哥比較直接,鬆哥的主旨就是要想穩穩的拿住一樣東西,那麼只能用最最原始的辦法——武力去解決,而且,如果得不到那件東西的話,那你也別讓別人得到,寧可毀掉,也別留給別人。 我並不覺得他們倆個人誰的話有錯誤,我覺得都很對,至於爲什麼日落哥和鬆哥會把一件事情從倆個方面來爲我講解的原因,我估計是因爲日落哥和鬆哥倆個人所處於的位置不同,所以感悟不同,日落哥就如同是部隊裡的司令官,有勇有謀,既能用武力去征服你,又能靠着智謀來上位;而鬆哥,就如同部隊裡的大將軍,並不是說他有勇無謀,而是指鬆哥的主旨就是以暴治暴。 而且日落哥和鬆哥倆個人的觀念相比較一下,王鬆
的觀念更比較接地氣一些,畢竟王鬆所處的位置沒有日落哥那麼高。 不管是日落哥還是鬆哥,他們倆個人能對我說這麼多的話的原因,那肯定是爲我好,想讓現在還處於上學階段的我,能夠多多瞭解一些社會上的人情世故,這樣,當我在學校裡接觸別人的時候,就能比別人想的多一點,讓別人對我的看法也隨之提高一些。 我抿着嘴,一點一點的在心裡把王鬆對我說的這些話全部重新過濾了一遍,隨即牢牢的記在心裡。 過了一會,我舉起酒瓶,對着王鬆,“鬆哥,今天,多謝了。” 王鬆笑着拿起酒瓶,看着我,“謝什麼,其實以前沒和你接觸的時候,我並不瞭解你,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自從陽哥走後,你我的接觸越來越密切,我也跟着越來越喜歡你小子了,真的,不虧陽哥沒走之前,老在我們面前唸叨你,你小子確實有點意思。” 我笑了一下,想緩和一下沉重的氣氛,衝着王鬆開着玩笑,“鬆哥,喜歡我可以,但是可別想睡我哈,我這人不搞基,不想和你撿肥皂。” “哈哈。”王鬆爽朗的笑了一下,然後收起笑容,很是認真的問着我,“怎麼樣,學校裡的事情你自己能解決的了嗎?實在不行,我幫你一把吧。” 我聽完後愣了一下,然後很是不解的問着王鬆,“鬆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學校裡的日子不好過啊?” 王鬆很是神秘的衝我眨了下眼睛,“你別光以爲只有南崗黑子那面在你們校有弟弟,我也有個弟弟在你們校,我讓他時刻關注你的情況,隨時衝我彙報。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就會站出來幫你一把,怎麼樣,現在你有沒有把握自己處理這些事情,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我就讓那個人直接站出來,站到你這面幫你解決一下你身邊的所有麻煩事。” “鬆哥,那人是誰啊?”我有些好奇的問着王鬆。 王鬆聽完後直接靠在了沙發背上,故作神秘,“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他的身份,打死你,你也想不到的,之所以這樣,我也是爲了保護他,並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讓他再隱藏一陣,等到你真真正正需要他出場幫你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把自己的身份在你面前展露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