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在氣頭上要打電話,俞建軍連忙攔住了他,等知道他想通知刑警隊的其他人後,俞建軍搖了搖頭:“現在我們誰也不能相信,這件事,只能咱們自己去辦”
知道俞建軍說的在理,羅白看看了手機,餘氣未消的將它裝進了兜裡,隨後我們五人再次上了警車,便一刻也不停的趕向了電話亭所在的地點。
到了地方一看,不禁讓我們有些犯了難,只見這處電話亭安置在了一條林間小路里,周圍十分空曠,南行一公里就是江邊,只有東面有一條還算繁華的夜市街區。
瞧着周圍的環境,鴿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我說這裡連個監控都沒有,咱們可怎麼找啊”
聽了這話,我們全都看向了東邊的夜市,細數距離足有50多米後,俞建軍說道:“對方挑選這個地方是算計好的,我看咱們得去夜市裡轉轉了,但願能有一些發現。”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將警車停在了樹林裡,步行走到了夜市。瞧着眼前一拉溜的大排檔,我們這纔想起晚間沒有吃飯,此刻聞着空氣裡飄蕩的香味,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被我們四人夾在中間,羅白聽着陣陣的“咕嚕”聲,會心的笑了起來:“咱們先找地方吃口飯吧,吃完了再找也不遲。”
同意的點點頭,我們開始在夜市裡閒逛,等選中了一家東北燒烤的地方後,我們便點餐坐了下來,結果剛吃了沒多久,我們對面就來了一桌客人,起初我們也沒在意,但是聽了他們的聊天內容後,卻讓我們瞬間精神了起來
“今天河裡撈上來一輛警車,你們知道嗎”
“咋能不知道呢聽說還弄上個水漂來”
“你們知道啥呀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死鬼叫陳可爲,是刑警隊的”
“我說你們幾個能閉嘴嗎吃個飯還談死人,你們不噁心,我還噁心呢”
最後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看着他瞪眼睛的樣子,其他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瞧見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光頭男人,開口笑着打起了圓場:“我說良子,今個是咋了兄弟們吃個飯,就圖個熱鬧,你急什麼眼啊”
顯然中年男人在衆人裡有些身份,這個叫良子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後,尷尬的笑了起來:“輝哥,我沒急眼,我只是隻是聽他們談這個有點噁心。”
“只是閒聊有什麼噁心的這的人現在都談這個,他們能說,咱們就不能說嗎”不解良子的反應,光頭男人問道。
看出桌上的人臉色有些不對,這個叫良子的年輕人再次賠笑了起來,只見他賊頭賊腦的看了看四周後,小聲的說道:“你們不知道,河裡死的那個我昨天晚上見過”
什麼
一聽這話,我們五人當時就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就直奔着對方的桌子走了過去
詫異我們的舉動,對面桌子上的人顯的有些慌亂和緊張,等我們來到近前後,那個光頭男人先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哥幾個慢點,有事說事有嗑嘮嗑,這急衝衝的想幹啥呀”
看着他滿臉的痞子像,我們沒有答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叫良子的年輕人,只聽羅白說道:“你昨晚見過河裡的死人”
不明白我們爲什麼問這個,這個叫良子的年輕人當時拿起了牙籤,一邊剔着牙齒,一邊半靠在椅子上說道:“你誰呀我見沒見過關你屁事呀”
看出這幾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羅白冷笑着拿出了警官證,等他們看清上面的名字後,羅白一把將良子從凳子上提了起來
“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嗎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面前的人是刑警隊長羅白,良子當時就老實了下來,在羅白的追問下,良子不敢隱瞞的講起了昨晚的事情。
原來昨夜晚間,他約人來此地喝酒,由於路上有點事,他遲來了一步,就在他橫穿馬路的時候,險些被一輛車撞到,而這輛車,正是陳可爲駕駛的捷達警車
聽他講到這裡,我們幾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了他片刻後,俞建軍問道:“你還記得當時車裡有幾個人嗎”
思索着點點頭,良子懼怕的看了羅白一眼:“我記得當時車裡就一個人,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羅白着急的瞪了他一眼。
被羅白一瞪,良子嚇得渾身一哆嗦:“我昨天差點被撞,所以當時很氣憤,就與他爭吵了幾句,後來樹林裡又走出來一個人,將我推到了路邊,他們就開車離開了。”
我們等的就是這句話樹林裡走出來的這個傢伙,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內鬼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聽良子近距離見過陳可爲和內鬼,羅白當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出一張刑警隊的合影後,便遞到良子面前,讓他指認昨晚與他口角的二人
一翻細瞧後,良子清楚的指出了陳可爲,而他指出的另外一個人,卻讓羅白麪色大變,更讓我們深感詫異和玩味
因爲他所指出的人,正是刑警隊的二把手,我們先前曾懷疑過,又最終排除嫌疑的人物,李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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