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此刻的張建良就是完全失去了理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我也不敢激怒他,只能想辦法穩住他,一味的哄勸估計效果不大,我試探着說道:“你還有點良心麼?是不是你把玲姐騙出去,否則她怎麼會去見你?她見你就是對你還有……”
“你給我閉嘴,用不着你個小比崽子在這教訓我,帶着錢過來,你要是敢報警,我讓你後悔一輩子,反正我的前途都被你們給毀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行!行!你要錢我給你,送去哪?”
“準備好錢等我電話。”張建良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剛剛說話聲音太大了,把艾雨都吵醒了,她一臉慌張的站在我門外,嘴脣微微顫抖着問道:“玲姐出事了麼?被張建良綁架了?”
“是!”我把手機丟在牀上,直起腰深深呼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別那麼慌張,“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張建良聯繫了玲姐,騙取玲姐的同情心,讓玲姐答應他的某些要求,玲姐沒有答應,他就用了最後的手段。”
“那……那怎麼辦?”艾雨畢竟是個女孩子,遇見這種突發事件頓時就沒了主意,一臉緊張的看着我,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下來。
我很淡定麼?其實我一點都不淡定,我比艾雨還緊張呢,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慌了,艾雨怎麼辦?我故作鎮定的走到艾雨面前,安慰她說道:“別怕,我們想辦法。”
艾雨抱着我就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問道:“玲姐被……綁架了……怎麼辦……”
我輕撫艾雨的長髮,在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呢,他要一百萬。”
“張建良這個混蛋會不會傷害玲姐?我們去哪拿一百萬啊……”
我摟着艾雨,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一百萬的確不是個小數字,我和艾雨現把全部存款都取出來,也就是個個位數,但是真的需要,我想我會厚着臉皮去找仙兒拿她的錢,也會去找蘇羽冰借錢,但是這樣真的能結局事情麼?
我必須做一個顧全大局的分析,張建良是什麼人?他是葉秋玲的前夫,一個沒良心的傢伙。曾經是一個公司的高管,現在是落魄的經濟通緝犯。
艾雨見過半天沒動也沒說話,她緩緩的擡起頭看着我問道:“你在想什麼?”
“報警!”這是我做出一個最明智的抉擇。
“報警?玲姐怎麼辦?張建良他會不會傷害玲姐?他要是傷害玲姐怎麼辦?”
“你聽我給你分析,要一百萬我們現在沒有,短時間內也拿不出來,一百萬對於張建良來說很多麼?他都可以挪用上千萬的資金,一百萬在他眼裡還算錢麼?他現在就是被逼急了,他需要錢跑路吧,所以纔會不擇手段的綁架玲姐。”
艾雨安靜的在我懷裡聽着,我繼續說道:“張建良不是專業的綁匪,或許他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才把玲姐騙出去,有警方的協助,我們纔有更多的勝算,我們是否報警,張建良他不知道,他想要的只是錢,假設我們拿着一百萬去給他,他真的會放過玲姐麼?”
艾雨半信半疑的點頭,平時那麼兇,現在卻這麼乖,我拍拍她的背,對她說道:“去打電話報警吧。”
事實證明,我們選擇報警是最明智的辦法,有警察的幫助,我感覺自己的自信高了很多,警察瞭解情況之後,馬上安排我怎麼做,一百萬的假鈔是警察提供的,在我身上放了跟蹤定位的設備,監聽我的手機。港臺警匪片裡面出現的東西,好像都安放在我身上了。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多,一個陌生的號碼纔打電話進來,這個人就是張建良,電話裡面他冷着臉問道:“我要的錢你準備好了麼?”
我向求爺爺一樣祈求道:“錢準備好了,你讓我送到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送去?”
“你個小比崽子沒有報警吧?你要是報警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保證沒報警……”一邊的警察提示我,讓葉秋玲說話。“|我給你送錢之前,要確定玲姐還好好的,你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你把錢準備好,等我電話再說。”
警察示意我多拖延一會兒,他們要定位,這個很關鍵。
“你麻痹!你不讓我知道玲姐是好好的,我爲什麼要給你送錢?操你媽的。”
“小兔崽子你倒是挺能耐啊?這時候你還敢罵我……”
“罵你?你麻痹的,老子還想打你呢……你不讓我聽到玲姐的聲音,你別要錢。”
“一會兒我聯繫你。”說完,張建良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真的太無語了,同時我也緊張,我一臉求助的看着身邊的警察問道:“他會不會把玲姐害了……”
警察一臉肯定的說道:“現在他還沒拿到錢,基本上不會傷害人質,別太擔心,再接到電話的時候,儘量套出他的位置。”
葉秋玲終究是葉秋玲,她想把自己變的冷酷也沒辦法,對在張建良的舊情始終念念不忘,要不是心軟,她也不可能被張建良騙出去。
再次接到電話的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張建良讓我帶着錢去呈貢新區的一個建築工地,到了之後他會告訴我怎麼辦。
呈貢新城區號稱“鬼城”,都上過騰訊頭條新聞,這邊建築物多,幾乎沒什麼人,交通特便利,張建良也真會躲,選擇這個一個地方,我到了呈貢新區之後,張建良用電話指引我,進入一個剛剛建成不久的小區,還沒有業主入住,整個小區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當我站在小區裡面的時候,張建良出現了,我差點沒認出來他,他的胡茬很差,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臉都灰土土的。
“錢呢?”張建良站在我而十幾米外的距離,“我要的錢你帶來了麼?”
我把手提箱拿在手裡,緩緩的打開蓋子,裡面放着整整一百萬的假鈔啊,說實話!很重,”“看到了麼?玲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