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老大帶到!”
一隊黑衣人手持長槍大刀押解着一個渾身都拴着鐵索的大漢來到堂前。
實際上這是今天閻旺鐸升堂以後帶到的第一個人。
本來應該是百里良騮的,可是那個小子太刺頭,拒不聽傳,一直未到。
這個據說是馬面老大的人一張臉全都被亂糟糟的長髮蓋住,除了身形有些像抹臉老大以外,無法辨別這個人到底是誰。
站在白鶴平臺上的百里良騮吃了一驚。
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人就是馬面老大,否則就難以解釋先跳下來的馬面怎麼一直沒有露面。
如果他是真的對百里良騮友好,好友來了他這個地主應該前來接應關照。
如果他是欺騙他呢,他就更應該來見百里良騮了。
否則到了最後關頭不把欺騙進行到底,前面的環節就等於是無用功了。
所有無論如何,馬面老大都應該出頭露面。
而現在他沒有露面,就說明不是前面的任何情況,而是除了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他是真心的,但是泄露了機密,自己也被捉了起來。
被捉了當然也就無法前來見百里良騮。
因此,他才順理成章地出現在閻旺鐸面前,受他的審判懲罰。
百里良騮瞬間相通了這麼多關節,現在他就穩坐釣魚臺,看看那個審判的結果,他再隨機應變,決定採取什麼行動。
閻旺鐸一拍驚堂木,聲色俱厲地說:“馬面老大!你勾引外地、引狼入室、叛變投敵、出賣同夥,證據確鑿,全部被我所掌握,你還有什麼話說?”
一直低頭亂髮這面的大漢猛然一仰臉,把前面的頭髮甩到後面,露出一張臉來,正是馬面老大。
馬面面對閻旺鐸,義正詞嚴地說道:“你純粹是胡扯八道!大丈夫光明正大,凡事不可對人言!你所謂的證據,你敢說那一件不是我公開所爲?你睜開你大瞎眼看看,看仔細,如果我要叛變,我會公開邀請我的兄弟過來嗎?他們如果有鬼,他們會毫不猶豫應邀而來嗎?還有,我的這些事情,都是當着我的同事面做的!雖然有些不同意見,但是這裡沒有被着人乾的!我這裡倒是要聲討你這個背地使陰招的小人!你揹着我,對我的朋友明槍暗箭,極力傷害,你這個無信背義的卑賤小人!你小子別落在我的手裡!”
別人怎麼想不知道,百里良騮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來這個馬面老大是真的把他當兄弟邀請來這裡。
可惜那個閻旺鐸不同意,而且權力更大,中途給截胡了。
既然他認爲馬面老大投敵叛變,當然要採取斷然措施了。
這樣也就理解爲什麼百里良騮等人屢次遭受襲擊了。
其實這件事情上百里良騮真的沒有多怪閻旺鐸。
大家各爲其主而已。
對於馬面老大,百里良騮也真是服了。
起初只是利用一下,君子可欺之以方,讓他們省點力氣打通驚門,一邊捉拿閻旺鐸。
但是,這個馬面拉大確實講義氣,值得深交,有一個這樣坦蕩的大哥也不錯。
因此,現在百里良騮就給了自己兩個任務。
一個是讓自己順利通過驚門;另一個就是把馬面老大救出來。
目前來看,這兩項任務沒有一個容易的。
百里良騮那裡思考如何做的時候,閻旺鐸也在思考該如何利用這個馬面老大釣魚,把那個狡猾的百里良騮捉住。
這二人都想捉住對方,就看最後誰技高一籌。
更確切地說,誰的功力深厚。
其實閻旺鐸也知道馬面這個老實頭說的是真話。
但是,那又如何,真話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理由,只有符合我的利益才被允許存在。
他捉住馬面老大,一個是制止他的胡作非爲,主要是想讓百里良騮到這裡來參觀,他可以絕對地說,馬面老大是這樣認爲的,百里良騮只是到這裡走一圈,隨便看看;百里良騮絕對不會只看這些事情,估計他是要毀壞這個驚門,進而打破整個八卦陣。
他捉住馬面老大的第二理由,就是通過捉住他,看看百里良騮什麼反應。
如果他表現出關心,就會露出破綻,從而也許就能夠趁機置其於死地。
閻旺鐸捱了一頓罵,心裡雖然很生氣,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但什麼都沒有回罵,過了一會兒,反而提出一個建議。
“馬面老大,既然你說你是百里良騮的兄弟,我和你打個商量,就是讓你去和他談談,只要他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放了你!然後,你願意繼續跟我做事,很好!我先給你官復原職,再給你提升;你如果願意跟着你的兄弟去幹,也悉聽尊便!另外,你如果有其它條件,也可以提出來,一切都好商量,你看如何?”
馬面老大說:“你的狗嘴了能吐出象牙來?什麼條件?”
馬面老大先諷刺了他一句,然後一想,還是先解決問題,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誠意。
如果瞎提條件,我就不和他瞎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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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旺鐸說:“嘿嘿!條件很簡單,就是他把以前佔據我的地方都還給我,然後雙方停戰,以後永遠互不侵犯!”
閻旺鐸似乎很公允地說。
馬面老大氣道:“你少做你的白日夢了吧!現在你節節敗退,被我兄弟百里良騮打得逃進了老窩,還妄想要回以前喪失的地方,我看你是喝多了。”
閻旺鐸往前探出身子,壓低聲音道:“以前所有被百里良騮佔領的地方都歸他所有,這個驚門一分爲二,兩家分得,從此停戰,永無戰爭,這個是我們的最低底線,不能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