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櫻花吖吖小丸子這話,百里良騮感到極度無語,但也只能耐着性子道:“當時你要殺我,難道我還躺在那裡讓你殺不成?而且我念在你對我有點感情的份上,只是斷了你的左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說你殺我,就是愛我,那我真的是無言以對,似乎我不應該斷你一條胳膊,而是斷了你的脖子,是不是這個理?”
“我是真的愛你,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殺你。”櫻花吖吖小丸子眼中露出瘋狂的神色,獰笑道:“只有殺了你,我才能把你煮熟吃掉,這樣,我們才能夠永遠在一起,不然的話,活生生地把你煮熟,你會很痛苦的,我只是不想你痛苦,所以才殺你,你要理解我,要講道理才行。”
聽到這種謬論,全場所有人都背脊一陣發麻,就連邪花魔櫻的一衆男子,也有些後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櫻花吖吖小丸子會把她這美好理想付諸實施。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指着邪花魔櫻的成員,道:“難道他們的最終結局,也是被你吃掉?”
“他們?哼,他們只是我的工具,我對他們根本沒有愛,他們不配和我永遠在一起;沒有我的愛的一羣臭男人,我爲什麼吃他們?想想就噁心死了。”
櫻花吖吖小丸子厭惡地看了眼邪花魔櫻的成員,接着道:“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百里良騮,還有千葉太郎,配得上被我吃掉。”
那些邪花魔櫻的成員,不由鬆了一口氣,不吃他們就好;但是也有幾個覺得失望。
雞頭意外道:“什麼,千葉太郎不是失蹤,是被你吃掉的?”
“當然,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
櫻花吖吖小丸子臉上露出幸福地微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千葉太郎是日本著名的忍術大師,在日本的名氣非常大,據說以前和櫻花吖吖小丸子談過戀愛,後來失蹤了,整個千葉流派找了很長時間,卻無法獲得任何的消息。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被櫻花吖吖小丸子吃掉了。
百里良騮和雞頭感到一陣噁心,櫻花吖吖小丸子這個女人,簡直是惡毒到了極點。
“當時還不知道她是想吃我,不然的話,當時就把她殺了。”
百里良騮嘟噥道。
雞頭皺了下眉頭,道:“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得想想辦法,先把你老師救下來。”
百里良騮思索了下,往前走了幾步,道:“小丸子,既然你愛我,那用我和柳絮颺交換,如何?”
什麼,交換?
雞頭猛地看向百里良騮,拉了一把,道:“百里良騮,你瘋了,你落在她手裡,這邊態真的會把你吃掉。”
如果是普通人,百里良騮還能把柳絮颺搶過來,但櫻花吖吖小丸子和千葉太郎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得到千葉太郎的忍術傳授,戰鬥力很強。
雖然她還是差了百里良騮很大一截,但她此刻右手扼住柳絮颺的咽喉,即使百里良騮,也不能保證在她下手之前,能瞬間救出柳絮颺。
所以,百里良騮只想到這樣一個辦法,用自己和柳絮颺交換。
接連的變化,讓柳絮颺處於茫然狀態,但此刻聽到百里良騮的話,她打了個激靈,喊道:“不行,百里良騮,不能交換。”
“柳老師,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百里良騮對柳絮颺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彷彿此刻並沒有任何的危機,讓柳絮颺有些失神。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眼中露出堅定之色,道:“百里良騮,我是你的老師,哪裡有學生保護老師的道理。你不要和我交換,你讓櫻花吖吖小丸子帶我走!不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羞辱我的。”
“柳老師,有危險的事情,當然是男人來承擔。”百里良騮笑了笑,邁步朝着柳絮颺走過來。
“你們倆都給我住嘴!”
突然,櫻花吖吖小丸子大喊一聲,憤怒地看着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我那麼愛你,你爲了這個女人,居然願意用自己交換,你對得起我嗎?”
瘋子!
百里良騮心裡暗罵了句,表面上卻不敢刺激櫻花吖吖小丸子,笑道:“既然你愛我,那就讓我和柳老師交換,這樣你就可以帶走我了。”
“不行。”
櫻花吖吖小丸子怒喝一聲,看了眼被她控制在懷裡的柳絮颺,柔聲道:“柳絮颺,我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放心跟我走,我會好好愛你的。”
柳絮颺咬着牙,沉聲道:“我纔不要你愛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你以爲我不敢!”
櫻花吖吖小丸子面色猙獰,手掌用力,捏緊了柳絮颺的咽喉。
柳絮颺透不過氣來,面頰憋得通紅,雙手用力拍打着櫻花吖吖小丸子的雙手,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小丸子,住手。”
百里良騮忙喊道,往前衝了兩步,卻被櫻花吖吖小丸子阻止:“站住,你別過來,你再靠近,我就真的殺了她。”
“好,我不過來,你也別衝動。”
百里良騮雙手往下壓了壓,感覺和這個瘋子交流,實在太累了。
“百里良騮,你果然是在乎這個賤卑的女人。”
櫻花吖吖小丸子目光冰冷地看了眼百里良騮,捏住柳絮颺咽喉的手掌鬆開了些,柳絮颺頓時大口地喘息起來。
“柳絮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是真心愛你的。”
櫻花吖吖小丸子的神色又變了,她愛憐地看着柳絮颺,目光中透着神經質的愛意。
這女人也太邊態了。
百里良騮只覺頭皮發麻,有些無奈地說道:“小丸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帶柳絮颺走,她是我的女人。”
櫻花吖吖小丸子理所應當地說着,鼻尖在柳絮颺的秀髮上嗅了嗅,一臉陶醉的表情。
百里良騮冷聲道:“不行,你不能帶走柳老師。”
“不行?哼!你說不行就不行嗎,現在我纔是掌控局面的人。”
櫻花吖吖小丸子咬牙切齒地嘶吼道,臉上猙獰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誰說是你掌控了局面,你自己擡頭看看,數一數有幾支狙擊槍瞄準了你。”
就在此時,雞頭突然開口道。
櫻花吖吖小丸子慌忙往郵輪頂層看去,只見六名狙擊手架着狙擊槍,槍口對準了她所在的方向。
“竟然想狙殺我!”
櫻花吖吖小丸子連忙將柳絮颺擋在身前,她矮着身子,利用柳絮颺將自己擋住,拉着柳絮颺往後退,靠到了船舷欄杆邊,無處可退,她這才停下腳步。
“百里良騮,你這個負心漢,既然如此,那你別想柳絮颺再活着了。”
柳絮颺的身後,傳來櫻花吖吖小丸子惡毒的聲音,緊接着,她抱着柳絮颺,往欄杆後翻去,竟是要跳入海中。
“不要。”
百里良騮大喊道,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柳絮颺和櫻花吖吖小丸子兩人翻過欄杆,後仰着往郵輪外墜落下去。
郵輪足有三十多米高,就這樣硬生生的摔下去,很容易被海水拍暈,加上剛纔兩艘擊沉的船,海上漂浮着鐵皮等物,撞在上面,當場就會身亡。
而且如果不慎被捲入郵輪的螺旋槳裡,那就更慘,會被絞成碎屑,連屍體都不剩。
“小丸子這個瘋婆子!”
百里良騮大罵一句,猛地助跑,朝着郵輪外跳了出去。
他在空中的時候,正好看到柳絮颺和櫻花吖吖小丸子分開來,落在了兩個不同的位置。
他記住柳絮颺落水點,入水後,朝着那邊游過去。
海面下,百里良騮看到柳絮颺暈了過去,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朝海底衝下去,口中鼓起一個個大氣泡,情況十分不妙。
還好百里良騮的水性好,很快就游到柳絮颺旁邊,將柳絮颺抱住,浮到了海面上。
他朝着四周望了望,想要把櫻花吖吖小丸子解決,卻沒看到後者的身影。
此刻也不是找櫻花吖吖小丸子的時機,得先把柳絮颺救醒才行。
而浮出水面後,百里良騮才發現,柳絮颺的腦袋不知道在哪裡碰了一下,鮮血正在往外流。
他點了下柳絮颺腦袋上的一個穴位,先把血止住,朝着郵輪上喊道:“雞頭,給我扔個繩梯下來。”
雞頭正探着腦袋往船外看,聽到百里良騮的聲音,立即就扔了條繩梯下來。
百里良騮一手摟着柳絮颺,一手抓着繩梯,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百里良騮能清楚感受到柳絮颺的身體輪廓。
尤其是他低頭一看柳絮颺的面容時,極度的魅惑力之下,令他微微失神。
他搖了搖腦袋,沒有多想,飛快地沿着繩梯,上了郵輪。
剛纔他在水下救援柳絮颺的一會功夫,索命的人已經把邪花魔櫻的成員全部控制了起來,也給船長詹姆斯鬆了綁,此刻詹姆斯正憤怒地毆打着邪花魔櫻成員。
雞頭看向百里良騮,道:“不好意思,百里良騮,我不知道狙擊手會刺激得櫻花吖吖小丸子跳船。”
“沒事,那個瘋子,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百里良騮拍了拍雞頭的肩膀,把柳絮颺平躺放在了甲板上,柳絮颺腹部鼓起,顯然是喝了不少的海水。
百里良騮把柳絮颺的腦袋轉向一邊,雙手在她腹部按壓,她口中涌出海水來。
接連按了幾次,直到沒有水吐出來,百里良騮這才停下。
可是,柳絮颺依舊昏迷不醒。
“看來,只能做人工呼吸了,柳絮颺老師,情況緊急,你可別怪我。”
百里良騮抱歉了句,可是臉上卻一副非常樂意的表情。
他含了口空氣在嘴裡,緩緩低下頭,靠在了柳絮颺的嘴脣上,只覺感覺不錯,差點就忘了這是在人工呼吸。
接連給柳絮颺呼了幾口氣之後,她漸漸有了反應。
就在百里良騮再一次貼過去的時候,柳絮颺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百里良騮在給自己人工呼吸,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被百里良騮發現她醒了,又連忙閉上了眼睛,緊張得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不敢亂動。
“奇怪,怎麼我越人工呼吸,柳絮颺老師的身體越僵硬了。”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沒有停下,人工呼吸的頻率加快了些,這樣速度一塊,他難免就會和柳絮颺的嘴脣有更多接觸。
柳絮颺因爲閉着眼,她無法看到,百里良騮剛纔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抹狡黠之色。
感受着百里良騮的溫度,她此刻是緊張得不得了,心臟撲通撲通地猛跳。
而且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百里良騮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相反還感到有些欣喜。
不過她終究是演不下去,感覺自己的臉頰正在升溫發燙,趁着百里良騮吸氣的時候,她連忙咳嗽了兩聲:“咳咳……”
“柳老師,你醒了。”
百里良騮高興地看着柳絮颺,眼中卻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親幾下柳絮颺老師,你怎麼不多演一會。
心裡壞笑了下,百里良騮收拾心情,關切道:“柳老師,你怎麼樣,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柳絮颺摸了下腦袋,道:“就是腦袋有些疼,其它倒沒什麼。”
“這樣就好。”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看了眼渾身溼漉漉的柳絮颺。
他對柳絮颺道:“柳老師,你先去洗洗,換件衣服。”
“嗯,謝謝你,百里良騮。”
柳絮颺也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抱在胸前擋住,低聲對百里良騮道了聲謝,朝着船艙裡走去。
等柳絮颺走了,百里良騮看向雞頭,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雞頭道:“你小子,剛纔佔了不小的便宜呀。”
百里良騮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停下來,柳老師知道我發現她醒了,那多尷尬。我之所以犧牲自己的色相,是在幫柳老師。”
“呸,就你這樣,還色相。”雞頭癟嘴道。
“怎麼,我至少比你帥吧。”百里良騮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對了,剛纔櫻花吖吖小丸子跳下船之後,你有沒有看到她浮起來。”
“沒有。”雞頭搖了搖頭,道:“以她的實力,應該不會被海水拍暈,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潛水溜走了。”
“溜走也沒關係,這裡是公海,周圍也沒有島嶼和船隻,她就算體力再好,也不可能游到海岸,最後只會葬身魚腹。”
百里良騮看了眼一望無際的海面,道:“不過這邊態搞出這麼多事,沒能親手殺了她,我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放心好了,我待會派人在四周搜索一下,如果發現她,立刻就把她殺了。”雞頭拍了拍百里良騮的肩膀,接着道:“對了,你之前給我說的鑽石呢?在哪裡?”
百里良騮一拍腦袋,道:“哎喲,我把這事給忘了,鑽石被櫻花吖吖小丸子帶走了。”
雞頭不懷好意地看了眼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櫻花吖吖小丸子不是衝着鑽石來的,鑽石怎麼會被她帶走。看來你說塞恩13號有鑽石,是騙我的咯?”
“雞頭,你的智商見長了呀,居然能識破我的謊言。”
百里良騮朝雞頭豎起大拇指,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意思。
嘿嘿笑道:“咱們兩兄弟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了嗎,我想你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得編個謊話了。”
“我怎麼就交到你這個損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雞頭是一陣鬱悶,幽怨地瞥了眼百里良騮,嘆道:“百里良騮,這個世界上,要說我最沒辦法的人,你絕對排第一。”
“不對,應該是也子排第一。”百里良騮笑了笑,說起了另一位好友。
雞頭吐槽道:“別說也子那傢伙,他就是個瘋子,我看他和櫻花吖吖小丸子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百里良騮道:“這話我如果告訴也子,他肯定饒不了你。”
雞頭道:“你想告訴他也沒機會,那小子又不用電話,行蹤飄忽不定,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百里良騮捏着下巴,道:“你說也子一臉單純,怎麼骨子裡就那麼狂暴呢?全世界挑戰,他就不累?我看他呀,腦子真的有問題,你說是不是。”
“我早就認爲他腦子有問題,但不敢當面說呀,萬一那小子揍我,我可打不過他。”雞頭吐槽了句,接着道:“對了,小北也在華夏的什麼地方,你們倆有沒有見面?”
百里良騮道:“見了面,打了一架。”
“肯定是他輸了。”雞頭壞笑道,似乎很樂意看到小北被打敗。
百里良騮笑了笑,沉吟道:“的確是他輸了,不過下次見面,或許我就打不過他了。”
“爲什麼?小北不是一直被你壓着打嗎?”雞頭疑惑道。
百里良騮道:“因爲他去了華山。”
一聽這話,雞頭明白過來,敢情小北是去深造了。
不過他只知道華山派是高門大派,裡面高手如雲,但所謂的外門內門之分,他卻是不知道,所以他也並不是太在意這件事。
雞頭突然看向了百里良騮身後,笑嘻嘻道:“哎喲,弟妹,你換好衣服了。”
百里良騮回頭一看,只見柳絮颺換了一件雪白的長裙,海風吹拂下,長髮和裙襬飛揚,氣質嫵媚卻又出塵,讓男人愛她,卻又不忍褻瀆她,總之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
聽到雞頭的稱呼,柳絮颺俏臉微紅,瞄了眼百里良騮,對雞頭道:“姬鯤騰先生,叫我名字就行,我不是弟妹。”
雞頭看着柳絮颺,正色道:“你和百里良騮是一對,你怎麼不是弟妹?”
“我們不是一對,你別瞎說。”柳絮颺慌忙解釋道。
雞頭道:“不對呀,你們不是一對,那剛纔百里良騮爲什麼冒死救你,而且把你救上船後,他還親你了。”
想起剛纔人工呼吸的經過,柳絮颺的臉越來越紅,急得一跺腳,對雞頭道:“他不是親我,他是人工呼吸。”
“我不管,反正我就認你是弟妹了。”
雞頭嘿嘿笑道,一臉無賴的表情。
百里良騮一腳朝雞頭踢過去,笑罵道:“什麼叫弟妹?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弟弟,咱們幾個,可是不分大小,你別想佔我便宜。如果你非要叫的話,你也得叫柳老師嫂子。”
雞頭躲開百里良騮的一腳,對柳絮颺叫道:“嫂子。”
說完,他連忙跑開,道:“嫂子,這可是百里良騮讓我叫的,你要怪就怪他。”
“姬鯤騰先生,我……”
柳絮颺還想理論,雞頭已經跑開,去安排索命的人去了。
“百里良騮,你得給他解釋,可不能讓人誤會了。”
柳絮颺看向百里良騮,臉頰羞得通紅,想到剛纔百里良騮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她就感到一陣羞怯難當。
畢竟兩人是師生關係,百里良騮這個學生吻了她,讓她有種難以言明的罪惡感。
但這種罪惡感,又讓她感到有些刺激。
當然,這些都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她不會表現出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笑道:“柳老師放心,我這朋友只是愛開玩笑,他知道我和你沒關係。”
柳絮颺問道:“對了,百里良騮,你到底幹什麼的,我聽那個穿和服的女人叫你‘探險隊總司令’,這是你的外號嗎?還有,你的朋友擁有這麼多戰艦,還帶了這麼多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而且你朋友看樣子像海盜,你可別跟他一樣,學壞了。”
“打住,柳老師,你可以說我,但請不要說我的朋友。”
百里良騮打斷了柳絮颺的話,雖然他很尊重柳絮颺,但他有自己的原則,無論是誰,都不能說雞頭、小北和也子的不是。
包括柳絮颺,也不行。
柳絮颺愣了下,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朋友一看就是大人物,我很奇怪,你爲什麼能和他稱兄道弟。”
“很簡單,因爲我也是大人物。”
百里良騮對柳絮颺擠了擠眼睛,不想被柳絮颺一通問題糾纏,找了個藉口,轉身走開了。
“好你個百里良騮,竟然躲着我。”
柳絮颺嘟囔了句,心裡對百里良騮是越發的好奇。
雞頭和船長詹姆斯交涉之後,針對這次的事件,塞恩集團將單獨支付雞頭一億美金,作爲這次解決邪花魔櫻的費用。
這筆錢也算是意外之財,畢竟雞頭能見到百里良騮,他就很開心了。
至於錢,他已經多得花不完,這一億美金,他都交給了索命的弟兄們平分。
事情處理完,雞頭沒有久留,和百里良騮告辭離開,他告訴百里良騮,如果他遇到也子,就帶上也子一起,到華夏找百里良騮和小北。
雖然百里良騮認爲雞頭偶遇也子的機率極低,但他還是懷着一絲希望。
雞頭走後,塞恩13號又恢復了正常的運營,乘客們驚魂未定,但過了一天,所有人又恢復了過來,投入到賭博和觀看死亡搏擊的興奮當中。
然後百里良騮就和柳絮颺又存粹是爲了娛樂,去賭場賭了幾次,賺了幾千萬美元,給柳絮颺老師當零花錢,意思了一下。
憑百里良騮的賭術,賭場所有的錢,他都能輕易贏過來。
不過,大家都是朋友,百里良騮有特別照顧朋友,而那些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錢都給百里良騮,這就讓百里良騮絕對本來很刺激的贏錢,變得索然無味。
所以,他就離開了賭場。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柳絮颺。
柳老師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主兒,雖然她不照之前,二一添作五的那個錢她都一再推脫,這次她紅着臉說下了。
但是,差不多贏了二千萬,她再也不要了。
這也怪百里良騮,他一看柳老師終於鬆口了,一高興玩得大了些,只三手就贏了二千萬。
總共七天的郵輪之旅,很快就過去,百里良騮和柳絮颺回到了蘇門答臘。
雖然結果和原來天壤之別,二人都感到收穫不小。
把柳絮颺送回學校之後,百里良騮回到了鴛鴦樓。
見他回來,衆女都是一陣高興,但楊輕風卻一直冷着臉,不時瞪一眼百里良騮,像是欠了她五百萬似的。
等其他人不在,百里良騮問道:“楊老師,我沒招惹你呀,你怎麼看我不爽?”
楊輕風當然看百里良騮不爽,因爲百里良騮居然和柳絮颺在郵輪上玩了七天,整整七天的時間,鬼知道兩人在上面幹了些什麼。
雖然楊輕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百里良騮,但她就是不喜歡別人和百里良騮親近,即使是最好的閨蜜,也不行。
而且因爲和柳絮颺關係好,她會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柳絮颺比較。
這一次,她感覺自己被打敗了。
“我沒看你不爽,就是有些心事。”
楊輕風當然不好意思告訴百里良騮真相,隨口敷衍道。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請楊老師逛街吃飯,散散心,怎麼樣?”
“真的?”
楊輕風眼中露出激動之色,自知失態,她又連忙掩飾下來,沉聲道:“既然你這麼熱情,我也不好拒絕,走吧。”
百里良騮也不揭穿,和楊輕風一起出了門。
楊輕風選了一家蘇門答臘最高級的料理,一頓飯吃下來,東西沒吃多少,錢卻花了三萬多塊。
本來楊輕風見百里良騮還在上學,她就沒打算讓百里良騮請客,不過當百里良騮刷卡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滿足感。
再想起上次在酒店的經歷,她發覺,能讓大老闆張壯和鳳朝凰的土弘微恭敬對待,百里良騮的身家肯定不菲。
再說了,窮人住得起那座鴛鴦樓嗎?
接下來,兩人又逛了一會街,眼看天黑,兩人正往回走的時候,楊輕風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走到一旁,打完電話回來,看向百里良騮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說吧,有什麼事。”百里良騮笑道。
楊輕風擡頭看着百里良騮,道:“上次讓你假扮我男朋友,我爸我媽認定你了,讓我明天帶你回家。”
“這事容易,我跟你走一趟就行了。”百里良騮看着秀眉緊皺的楊輕風,笑道:“不過見你這樣子,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吧?”
楊輕風嘆道:“唉,明天表姨會去我家,還帶了她女兒和女婿,我媽和表姨兩人,最喜歡比較。她讓我明天帶你回孃家,肯定又是想和表姨一家人比較。所以,我怕你知道後,不樂意去。”
百里良騮道:“這可是給你媽長臉的機會,去就去唄,反正我明天也沒事。”
“你答應了。”楊輕風驚喜道。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笑道:“答應是答應了,不過我得想想,到時候怎麼裝象,是扮豬吃老虎呢,還是直接虎軀一震,讓他們瑟瑟發抖。”
楊輕風道:“你裝什麼我都給你鼓掌!不過,我最喜歡你隨機應變、臨場發揮的隨意,輕描淡寫就把他們弄得服服帖帖。”
百里良騮哈哈大笑!
心道,這輕風也是極爲機靈的女子,我真的喜歡她這種激將法。
百里良騮答應了楊輕風后,也不用特殊準備,兩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飛機趕往上京。
楊輕風作爲世界華人圈著名舞蹈家,加上她靚麗的外貌,吸金能力是相當強,上京的房價雖然非常高,但她還是在上京買了兩棟別墅,一棟送給父母,另外一棟她自己住。
不過現在她搬到百里良騮的鴛鴦樓,她自己的那棟別墅是空了起來。
兩人下了飛機,楊輕風突然說想坐地鐵,感受一下久違的上京地鐵。
她戴了口罩和墨鏡後,倒是沒人能認出她的身份,不過她近乎完美的體型,還是惹來了不少目光。
甚至在地鐵上,有些男人主動靠過來,想要貼近她的身體,不過這些惡狼都被百里良騮擋了下來。
安然無恙的出了地鐵站,楊輕風是一陣後悔。
今天如果不是有百里良騮在,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吃虧。
楊父楊母所在的別墅區,距離地鐵口有八百米,拐兩個彎就到了。
“哎喲,我的腳。”
百里良騮和楊輕風正在馬路邊走着,前面斑馬線上,一位老人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揉着右腳腳踝,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柺杖則是落在了旁邊。
斑馬線上人來人往,但都只是看一眼老人,就走了過去,並沒有人停下腳步,幫老人一把。
甚至有幾個人圍在旁邊對老人指指點點,眼中滿是厭惡的神色,認爲老人想要碰瓷。
現在這個社會,風氣確實不好,老人碰瓷的太多,人們都有了防範心理,不敢輕易幫助人。
而的確有些老人恬不知恥,專門幹那坑人的事情。
有幾個小孩子,想要上前扶起老人,都被家長阻止了下來,說道:“別去,如果你扶了他,說不定他就怪是你撞倒他的。”
“可是,媽媽……”
“趕緊走吧,你還得去學鋼琴。”
聽到這些對話,百里良騮搖了搖頭,現在這些孩子的才藝發展得很好,可是很多卻丟掉了善良和純真。
老人坐在地上,揉了一會腳踝,吃力地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卻依舊沒人伸出援手。
當然,百里良騮也不是爛好人,他瞅了眼跌坐在地的老人,發現老人的腳踝有些腫脹起來,並不是裝的,他這才走了過去。
“這些人怎麼搞的,老人摔倒了,竟然也不扶一下。”
楊輕風氣呼呼地說道,跟着百里良騮一起,朝着摔倒的老人走過去。
百里良騮和楊輕風走到老人旁邊,老人皺着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道:“兩位年輕人,請你們幫幫忙,把我扶到路邊,別在這斑馬線上擋住路就行。你們放心,我不是碰瓷的,絕不會訛詐你們。”
“老人家,瞧你說這話,來,我先看看你的腳踝,給你揉揉。”
百里良騮笑了笑,蹲下身子,打算先幫老人把腳踝治好。
見他蹲下,周圍的人炸開了鍋。
“小夥子,你千萬別碰他,只要一碰,你就甩不掉了。”
“現在這個社會,防人之心不可無,年輕人你太單純,我看你今天是攤上大事了。”
“小夥子,別怪大家沒勸你,被這老傢伙訛上,你得大出血。”
聽到這些話,百里良騮心裡是一陣不爽。
你們不幫就算了,還要阻止別人幫忙,這人品也差得太過分了點。
他回頭看了眼人羣,冷聲道:“我錢多,不怕碰瓷,你們管不着。”
一聽這話,衆人都愣了下,隨即用一種看傻冒的眼神看着百里良騮,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等着看他被老人敲詐。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圍觀人羣,將老人的鞋子脫下來,襪子往下拉開,露出了紅腫的腳踝。
見此,衆人這才知道,老人是真的摔倒了,並不是要碰瓷。
想到剛纔自己冷眼旁觀,還幸災樂禍,衆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一個個顯得十分尷尬。
楊輕風氣不過,回頭瞪了眼圍觀人羣,沒好氣道:“哼,瞧瞧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連扶老人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丟人。”
衆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還是有人反駁道:“你們這次沒被敲詐,你能保證下次不會被敲詐?哼,你們年輕人不懂事,只有吃過虧,纔會懂得什麼叫世道險惡。”
“世道再險惡,也沒你的人心險惡。”
楊輕風卻是伶牙俐齒,狠狠地反駁了一句,不再理會,蹲下身來,察看老人受傷的腳踝。
她低頭一看,發現百里良騮揉了幾下,老人紅腫的腳踝已經消腫了。
老人摸了下腳踝,驚訝道:“小夥子,你這手法真厲害,我感覺腳踝熱乎乎的,一點也不疼了。”
“祖傳的。”
百里良騮笑了笑,把老人扶起來,然後把柺杖交到了老人的手裡。
老人動了兩步,發現腳踝就跟沒受傷一樣,沒有任何大礙。
他心裡對百里良騮和楊輕風十分感激,笑眯眯道:“真是謝謝你們倆了,如果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坐多久。”
百里良騮道:“小事而已,老人家你慢點,以後走路小心些。”
“謝謝,謝謝。”
老人又道了兩聲謝,這才杵着柺杖,慢慢悠悠地沿着斑馬線,往馬路對面走過去。
見老人被扶了起來,圍觀的人也就散了。
百里良騮和楊輕風不過馬路,兩人退到路邊,沿着馬路,朝前走。
“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
楊輕風看了眼百里良騮,雖然她戴着口罩,但從她墨鏡下的眼睛,百里良騮能看出來,她笑得很開心。
百里良騮道:“我當然善良,要知道我小的時候,可是得過很多次優秀幼兒園大班小紅花的,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作文至少寫了十篇。”
楊輕風噗嗤笑出了聲,道:“除了善良外,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還挺幽默的。”
兩人正聊着天,突然,身後傳來嘎吱的急剎車聲音。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剛剛扶起的老人,還沒走過馬路,就又摔在了地上,他的身前停着一輛顏色火紅的法拉利跑車。
顯然,老人過馬路的速度太慢,法拉利的速度太快,於是,老人被撞了。
不過幸運的是,老人並沒有大礙,只是跌坐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
“這人怎麼開車的。”
楊輕風嘟噥了一句,轉身和百里良騮一起,又朝着老人走過去。
就在這時,紅色法拉利的車窗降下來,駕駛席裡探出個腦袋,朝着車前的老人罵道:“死老頭兒,你找死別找我呀,趕緊給我站起來,少他媽想碰瓷,你信不信我真撞死你個老不死的!”
見法拉利司機撞了老人,竟然還探出頭來罵人,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
老人並沒有受什麼傷,如果好好處理,其實這不算個事。
可司機的態度,卻讓百里良騮很不爽。
“這混蛋,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楊輕風氣哼哼地嘟噥一句,腳步加快,直接衝着法拉利去了。
百里良騮跟了上去,那邊因爲這起小小的交通事故,已經造成了交通擁堵,法拉利司機破口大罵,後面的汽車則是不停地按着喇叭。
“臥槽尼瑪,死老頭,還不趕快滾起來,想敲詐老子,你做夢呢?”
法拉利司機見老人躺在地上,他從車上下來,砰的關上車門,氣勢洶洶地朝着老人走過來。
此人長得還挺帥,戴着一副墨鏡,跟個男模特似的。
可是這人品,卻讓人不敢恭維。
男子取下墨鏡,低頭盯着老人,陰陽怪氣道:“你個老傢伙,杵着柺杖就以爲我會同情你?趕緊站起來,老子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你別想碰瓷。”
“哎喲,年輕人,我確實沒被你撞到,但嚇了一跳,把腰給閃了,是真的站不起來呀。”
老人哭喪着臉道。
男子皺了下眉頭,沒好氣道:“腰閃了?你腰閃了難道也賴我不成,趕緊起來,別想訛我。”
“我真不是碰瓷,請你把我扶到旁邊,別擋着路,你瞧後面的車都堵住了。”
老人說着,朝男子伸出了手,希望男子能拉他一把。
不過男子卻避之不及,忙往後退了一步,指着老人道:“老傢伙,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戲,我只要被你碰到,你還不得死皮賴臉的跟着我,肯定要敲詐我一大筆錢,老傢伙真是不要臉。”
“年輕人,我真的不是碰瓷。”
老人收回手,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感到十分無助。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