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個叫百里良騮的年輕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賭術高手,可是他再厲害,難道比呆州撲克爭霸賽的亞軍還厲害嗎?
比何之漳厲害的,好像也只有斯普頓那個冠軍了吧。
頓時,全場都陷入了疑惑之中,目光看向斯普頓,等着聽他繼續說下去。
衆目睽睽之下,斯普頓轉頭看向百里良騮,一臉肅穆的表情,目光中閃過激動之色,恭敬地鞠了一躬:“老師,幾年不見,你別來無恙。”
老師!
斯普頓稱呼百里良騮老師!
瞬間,全場都震驚了,所有人的目光刷的看向百里良騮。
斯普頓接着道:“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整日碌碌無爲,不知道人生方向,直到有次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偶遇了老師,只因爲我一個小小的幫助,他作爲感謝,花了一個月時間,傳授了我賭術,此後我苦練三年,鑽研呆州撲克,終於在世界爭霸賽上奪得了冠軍,可以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老師賜予我的。”
“斯普頓,事情已經過去,不必再說了。”
百里良騮看到斯普頓,不禁想起了當年的往事,那次他在拉斯維加斯執行任務,遭遇了意外,斯普頓幫了他一個小忙,兩人才有了之後的因緣際會。
聽到兩人的話,全場確定,百里良騮的確是斯普頓的老師。
至此,衆人才發現,百里良騮之所以能贏何之漳,並不是因爲他運氣好,而是他有實力。
他能教出斯普頓這位三屆呆州撲克冠軍,對付何之漳這個亞軍,自然沒有問題。
何之漳面色陰晴不定,他目光冰冷地盯着百里良騮,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想要在擅長的呆州撲克上戰勝百里良騮,卻碰了壁。
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個臉可丟大了。
他原本只是覺得百里良騮礙眼,想借機在柳絮颺面前出風頭,但是現在,他是徹底地恨上了百里良騮。
此時全場都在爲百里良騮驚歎歡呼,何之漳實在氣不過,冷聲道:“百里良騮,你可真是夠陰險的,明明是高手,卻不說出來。”
“我這人一向都很低調,難道你要讓我拿着喇叭,見人就說自己是呆州撲克世界冠軍的師傅?就算我說了,只怕也沒人相信,而且我們兩人之間的賭局,也是你提出的,現在你輸不起嗎?”
百里良騮一臉笑意,聳了聳肩,道:“如果你輸不起的話,我把錢還給你。”
何之漳冷哼一聲,氣呼呼道:“誰說我輸不起,五千萬美金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裡。”
“那就謝了。”百里良騮把一百枚籌碼收起來。
拱手對何之漳道了聲謝,把何之漳氣得身體直髮顫。
“現在我贏了,接下來,賭場應該和你算算,你出千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以爲賭局到此結束,卻不料百里良騮又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來。
何之漳皺了下眉頭,或許別人看不出他出千,但他的手法在百里良騮這樣的高手面前,絕對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聽到百里良騮的話,斯普頓給賭場方面的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立即會意,對何之漳道:“何先生,這邊請,我們需要和你談談。”
“想談,那就談吧。”
何之漳卻是絲毫不懼,冷冷地瞥了眼百里良騮,然後跟着賭場的人走開,進了賭場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
人羣漸漸散去,還在不斷議論着剛纔的賭局,簡直是一波三折,令人跟着心跳。
尤其是最後百里良騮的身份暴露之後,更是一片譁然。
“何之漳真的出千了?”
等人羣散去,柳絮颺看着百里良騮問道。
百里良騮指了指賭場上方的攝像頭:“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把每個賭客的行爲都記錄了下來。如果是別人,或許還發現不了何之漳出千,但是有斯普頓在,一眼就能發現他出千。”
“賭場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柳絮颺皺了下眉頭,有些擔心起來,畢竟她是受何之漳邀請來的,現在成了這種局面,她也不願意看到。
何之漳有那個身份在,當然不會有事。
百里良騮之所以讓賭場方面處理這件事,不過只是噁心一下何之漳而已。
百里良騮腦中閃過何之漳手指上的黑色紋身,笑了笑。
對柳絮颺道:“放心,如果是別人,或許有些麻煩。但是對何之漳來說,這只是小事而已。”
“真的嗎?”柳絮颺將信將疑道。
她話音剛落,何之漳就已經從小房間裡走了出來,臉上帶着冰冷之色。
朝着這邊看了眼,轉身走了。
柳絮颺本來想追上去安慰何之漳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
這會何之漳正在氣頭上,上去安慰的話,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柳老師,剛纔的牌是你幫我摸的,我們贏了五千萬美金,分你一半,我們兩個二五分成。”
百里良騮把籌碼拿了二十五個,遞給柳絮颺。
柳絮颺頓時就愣住了,二十五個籌碼,就是二千五百萬美金。
兌換成華夏幣,差不多就是一億五千萬了。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擁有過這麼多錢。
而且只是開了張牌而已,就能分到這麼多,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
不過柳絮颺沒有想過要這些錢,擺了擺手道:“不行,這些錢是你贏的,我不能要。”
“柳老師,如果沒有你,我也贏不了呀。”
百里良騮知道柳絮颺不會要,話鋒一轉有了注意。
說道:“既然如此,這二千五百萬美金,就用來給你修實驗室,這樣總行了吧。”
“嗯……好吧,謝謝你了。”
話說到這份上,柳絮颺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接受了下來。
此時走出賭場的何之漳,回頭看了眼百里良騮和柳絮颺。
見兩人有說有笑,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臉憤恨的表情,摸出電話,目光中殺機閃現,撥了一個號碼。
撥通電話後,他走到甲板上,看了看四周沒人,他沉聲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叫百里良騮的小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嗎?爲什麼他會是斯普頓的師傅?”
“你說百里良騮,是哪個斯普頓的師傅?”
電話聽筒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
“世界呆州撲克爭霸賽蟬聯三年的冠軍,斯普頓格爾特。”
“你又是搞信息科技,又是玩撲克,你就不怕分心太多,辦不好上頭交代的事情?”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總之你告訴我,爲什麼信息有誤。”
“信息絕不會有錯誤,我們已經調查了他的所有資料,顯示他參加了探險隊,又在蘇門答臘教育院讀書,一切都很普通。對了,還有個信息。”
“什麼信息?”
“前不久華夏陳家在上京的大本營,被一架直升機撞了,陳家家主百里王霸和少主百里良驊都被人殺害,百里家族分崩離析。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很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百里良騮。”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今天才收到這個信息,你讓我怎麼早點告訴你。”
“哼,行了,你也就只有這點本事。”
說完,何之漳氣憤地掛斷了電話,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心頭思索道:“如果真是這個百里良騮把陳家搞得分崩離析,那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他能聯繫到迪利亞塞恩,我一開始就應該重視,卻是掉以輕心,低估了他;看來,我想要把柳絮颺弄到手,只怕要改變手段。”
何之漳目光一沉,又把電話打了出去:“靠近百慕大12號,在附近遊蕩,明天……”
掛了電話,何之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暗道:“柳絮颺擄走之後,那個叫百里良騮的小子,我一定要殺了他!”
何之漳在算計着百里良騮和柳絮颺,百里良騮這邊也沒有放鬆警惕。
他總覺得何之漳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肯定是有別的目的,不然不會花這麼大功夫,把柳絮颺帶到百慕大12號來。
“難道,是爲了柳絮颺的天然嫵媚?”
百里良騮沉思道。
天然嫵媚這種特殊的體質,對男人擁有致命的誘惑力,如果稍微對柳絮颺進行訓練,那麼她很容易就能成爲一個高級殺手。
當然僅限於刺殺男人。
她甚至不用學習太高明的戰鬥技巧,只需要學會利用自己的天然嫵媚,將男人誘`惑,趁機刺殺就行。
世界上不少組織,都希望擁有一名這樣的殺手。
不過天然嫵媚實在太少了,甚至幾乎可謂是一種傳說。
就算百里良騮如此見多識廣,據他所知,目前全世界已知的人當中,加上柳絮颺,總共只有兩名天然嫵媚。
至於另外一人,是位日本人,百里良騮之前曾經和那個人交鋒過,誤以爲對方是華夏人,差點就遭了對方的道。
後來那名日本人被百里良騮打斷了左臂,在其他人的保護下逃走。
不過之後過了幾年,百里良騮再也沒有聽到那名日本人的消息,至於到底是退休,還是被其他人殺了,百里良騮也不得而知。
“不對,何之漳接近柳老師,應該不是想要把柳老師訓練成殺手。”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爲何之漳所在的組織,雖然有些神秘,但實力並不是很強。
在世界範圍內頂多算得上中流。
而且那個組織,不是殺手組織,也就沒必要爲了擁有天然嫵媚的柳絮颺,而大動干戈。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何之漳真是單純被柳老師吸引?”
百里良騮訕笑一聲,他在外面經歷了那麼多次生死,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巧合。
如果何之漳的手指沒有那個黑色的紋身,或許他還不會想這麼多。
但既然何之漳有多重身份,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想了想,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雞頭……”
“住嘴,百里良騮,你要我說多少次,不要叫我雞頭。”
“好吧,姬鯤騰,你現在在哪裡?”
“在公海,北緯……我靠,我定位了下,距離你只有五百多海里;你不好好在蘇門答臘過退休生活,你在公海乾什麼,不會是和我搶飯碗吧?你那邊是不是華夏的船,如果不是,那我可要來搶了。”
“不是華夏的船,但幾乎都是華夏人。”
“切,這就沒意思了,你知道我們的原則,不搶華夏人。”
“行了,雞頭……不,姬鯤騰,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你瞭解的,我是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情,就算打死我也不幹。”
“當然有好處。這船上除了華夏人之外,不是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嗎?而且你知道這船上有什麼不?”
“把船停在公海,除了賭博,還能有什麼。”
姬鯤騰作爲一名專業人士,立即就知道了百里良騮所在的船上有什麼勾當。
百里良騮道:“對,有賭場,還有死亡搏擊,賭金肯定不小,你至少能搶到五億以上,美金。”
“等等,有賭場,有死亡搏鬥,你說的是百慕大12號?”
“對。”
“不行不行,迪利亞給我交了保護費的,我得講道義,這艘船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搶。”
“我靠,你什麼時候幹起了收保護費的勾當?”
“收保護費輕鬆呀,在我的地盤裡,一艘船給五千萬美金的保護費,我什麼都不用幹。而且那麼多船,我也搶不過來,但如果都給我交保護費,比我搶的還多。這樣的話,我有空了,還能去搶一搶那些沒交保護費的船,賺得就更多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雞頭竟然有這麼高的智商。”
“那是當然。不過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叫我雞頭。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有事。”
“你真不打算過來一趟。”
“不。”
“唉,沒本法,我只能告訴你實情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在騙我,差點又上了你的當。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調查清楚,百慕大12號上,有幾名法國人帶了一批來路不明的鑽石,初步估計價值高達二十億美金,他們計劃就在將來的最近幾天之內,把鑽石扔進海里,然後有人潛水把鑽石帶走,之後……”
“行了,不用說了,你的意思就是,在他們把鑽石扔下百慕大12號之前,我們把鑽石弄到手?”
“聰明。”
“嘿嘿,我如果不聰明,差點又被你坑了,要是剛纔答應過來幫你,我搶了賭金,你小子豈不是獨吞這些鑽石。”
“就這麼說定了,你和百慕大12號保持距離,我一給你信號,你就過來登船。”
百里良騮和雞頭商量好之後,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嘿嘿笑道:“雞頭呀,你可別怪我杜撰鑽石的事情,我不也是太久沒見你,想你了,所以才騙你。”
百慕大12號在公海停留的第三天。
繼第二天賭場開始營業之後,今天郵輪上又開啓了一個勁爆的項目,死亡搏擊。
何之漳彷彿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一大早就邀約了柳絮颺,請柳絮颺去看死亡搏擊。
當然,柳絮颺又把百里良騮叫上了一起。
死亡搏擊的搏擊場安排在郵輪的三樓。
要到達這個區域,必須先預付至少三十萬美金的投注額。
不過不用現在下注,可以在搏擊開始前三分鐘之內,再做出決定,並且可以加註。
三十萬美金不是小數目,但卻無法阻擋人們的熱情。
百里良騮走進搏擊場的時候,有三分之二的席位已經坐了人。
他瞄了眼搏擊場,四周大約有一千個座位。
如果坐滿的話,一場下來光是投注額就保底達到三億美金。
而這次航行總共安排了八場死亡搏擊,塞恩船業集團的收入簡直是暴利。
也難怪他們不介意交給雞頭五千萬美金的保護費。
搏擊場上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對即將開始的戰鬥充滿了期待。
死亡搏擊,這可是真正的生死鬥,戰鬥者會被活生生地打死。
那種血淋淋的刺激感,令所有人都有些熱血沸騰。
當然,其中不包括百里良騮,因爲他早已見慣了生死。
何之漳顯然不是第一次觀看死亡搏擊,他指着中央的大鐵籠子,給柳絮颺介紹。
“等戰鬥開始,兩名搏擊者進入鐵籠子,鐵籠就會被鎖起來,直到一方獲勝,鐵籠纔會打開,勝利的一方走出鐵籠。”
“輸的一方,真的會被打死?”
柳絮颺皺眉道。
何之漳點了點頭,道:“這些選手上船之前,就已經簽訂了協議,如果輸了,他們的家人會得到很大一筆錢的賠付。”
柳絮颺問道:“那要是贏了呢?”
何之漳道:“贏了的話,百慕大12號下次航行的時候,他們又會再次出戰,直到某一次,被比他們更強的人打死。”
“那豈不是說,這些選手只要上了船,就是死路一條。”
柳絮颺秀眉微蹙,道:“這樣的話,未免也太殘忍了,他們又何必做出這種必死的選擇。”
殘忍嗎?這個世界上,比這殘忍的事情多了去了。
百里良騮心頭笑了聲,對柳絮颺道:“這些死亡搏擊的選手,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他們有機會活着,也就不會上船來。相反,在船上的條件很好,還能給家人留下一大筆錢,對他們來說,最終的死亡,並沒有什麼殘忍不殘忍的。”
柳絮颺狐疑地看了眼百里良騮,百里良騮突然說出這麼句話來,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就在此時,會場上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名主持人出現在中央鐵籠的旁邊,手裡拿着麥克風,充滿激情地大聲喊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個屁,少廢話,趕緊開始。”
“我們不想看你廢話,讓兩位選手都出來,我要看暴力血腥的場面。”
主持人並不受歡迎,觀衆席是一陣起鬨。
不過主持人並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喊道:“下面,有請我們今天進行生死搏擊的兩位選手。第一位,來自羅剎的選手,巴列托夫。”
話音一落,聚光燈亮起,從通道中走出一名身穿紅色短褲,身高一米九幾,一身健壯肌肉的羅剎男子。
他面色陰沉,額角上有個大大的刀疤,顯得十分可怖。
而且他身上殺氣濃郁,令人不寒而慄。
“巴列托夫是羅剎的通緝犯,手上有三十六條人命,如果加上在百慕大12號擊殺的對手,人命就達到了四十一條。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殺人魔王,奪命機器……”
主持人介紹着巴列托夫,而巴列托夫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鐵籠旁邊,無動於衷。
“我決定了,押巴列托夫一百萬美金,這傢伙這麼牛逼,殺了四十一人,希望這次能殺第四十二人。”
“還是看看下一名選手,再做出決定,或許比他更厲害呢?”
主持人介紹了巴列托夫之後,觀衆席議論紛紛。
“接下來,是巴列托夫的對手。”
主持人高呼一聲,又把觀衆的目光聚集過來,接着道:“下面,有請另一位選手,來自南亞地區的閔淵。”
聚光燈在通道口亮起,一名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外形瘦弱,和巴列托夫比起來,毫無競爭力。
“什麼鬼東西,就這樣也來參加死亡搏擊,不是給這個羅剎人送死嗎?”
“押巴列托夫,這閔淵肯定贏不了。”
閔淵剛出場,就被觀衆席一陣嘲諷,他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鐵籠旁邊。
此時,主持人喊道:“大家不要小看閔淵,他在南亞的時候,因爲村裡人和他家人有矛盾,他把別人一家無論老人小孩都殺死,總共殺了九人,之後還把其中一個人的肉吃了。”
什麼,吃肉!
尼瑪,這閔淵完全是個邊態呀。
衆人聽到主持人的介紹,看向閔淵的目光都變了,當即就有人看好閔淵,在他身上押注。
此時兩名選手都已經站在了鐵籠旁邊,戰鬥一觸即發。
何之漳目光中閃過陰險之色,冷冷地瞥了眼百里良騮,心頭暗道:“哼哼,無論你是什麼背景,我不信這兩個人,還解決不了你。”
死亡搏擊場中熱鬧喧天,航行室裡則是另一番景象,所有人都望着郵輪左側,一艘船正在朝這邊航行過來。
“船長,這艘船噸級不高,但是船上裝備了導彈,船上人員的武器配備也十分高級,看樣子,來者不善。”
“廢話,我自己會看。”
船長詹姆斯皺了下眉頭,暗罵了一句,吩咐道:“接通他們的無線電,我和他們通話。”
無線電接通,詹姆斯拿着對講機道:“你好,我是百慕大12號的船長詹姆斯,我們已經給索命的姬鯤騰先生繳納了保護費,不知道貴方朝我們的船開過來,有何用意?”
“你給索命交了保護費,又沒給我們交,關我們什麼事。”
對講機裡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是個女人。
見對方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詹姆斯皺了下眉頭,沉聲道:“不好意思,這片海域好像是索命的地盤,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索命追究?”
那道女聲輕笑了聲,道:“當然怕,不過等我們把事情辦完,索命也還沒到,姬鯤騰就算再厲害,他又能拿我們怎麼樣。不過你放心,我們只是來接個人而已,只要你們不反抗,我保證不會殺人。”
詹姆斯堅決道:“不行,百慕大12號的乘客都是我們的貴賓,在違反客戶本人意願的情況下,我不會讓你接走任何一個人。”
“這麼說,你是要開戰?”
女人的聲音低沉下來,即使只聽到她的聲音,詹姆斯也感到了殺機。
對方,不好惹。
不過,詹姆斯在公海航行多年,也是戰鬥過好幾次,他不會輕易退縮。
“開戰又如何,百慕大12號敢在公海航行,就隨時考慮了戰鬥觸發的可能。”
詹姆斯冷哼一聲,直接切斷了無線電信號。
他吩咐道:“立即組織所有戰鬥人員,備好武器,阻止對方登船,另外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是。”
兩名大副應了聲,立刻下去安排。
於此同時,死亡搏擊場內。
“兩名選手,巴列托夫和閔淵都已經登場,接下來,戰鬥即將開始,大家拭目以待。”
“請兩名選手,進入鐵籠!”
主持人說完,將鐵籠打開,然後連忙閃身走開。
“閔淵,老子押了你兩百萬美金,你這個邊態,一定要打死巴列托夫這傻大個。”
“巴列托夫,弄死這個閔淵,他不是你的對手。”
“快開始,我還沒親眼見過打死人呢。”
人羣沸騰起來,激情被兩名手上沾滿鮮血的選手點燃。
巴列托夫和閔淵互相看了眼對方,突然,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他們倆沒有走進鐵籠,而是同時腳下狂奔,朝着同一個方向跑去。
觀衆席都是大吃一驚!
尤其是坐在前排的觀衆,更嚇得連忙站起來往後跑,生怕被兩個殺人狂逮住弄死。
而巴列托夫和閔淵所跑向的方位,正是前排百里良騮、柳絮颺和何之漳所在的位置。
“柳教授,趕緊走,這兩人發瘋了。”
何之漳目光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神色,一把拉住柳絮颺的手,就要往搏擊場外面跑。
“等等,百里良騮沒有跟上。”
柳絮颺跑了兩步,卻發現百里良騮落在了原地。
而此時,巴列托夫和閔淵,已經跑到了百里良騮的面前,將他攔了下來。
巴列托夫滿是肌肉的手臂,繃直了一拳朝着百里良騮砸了過去,出拳的速度很快,而且勢大力沉。
“不要。”
柳絮颺驚呼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眼看巴列托夫的拳頭就要砸在百里良騮的身上,百里良騮往後一跳,腳尖在座椅椅背上一點,凌空往前一躍,落在了巴列托夫的背後。
砰。
巴列托夫一拳落空,打在了椅背上,將椅背砸穿。
他的手掌也受了傷,鮮血淋漓,但他彷彿沒有感覺,根本沒當回事。
百里良騮躲過一擊,閔淵和巴列托夫猛地轉身,分立兩邊。
二人將百里良騮夾在中間,蓄勢待發。
見兩名選手對觀衆發起攻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啊!”
“快跑呀,殺人了。”
“尼瑪,這兩個都是瘋子,一開始就該關在鐵籠裡。”
現場一片驚叫,沒有人敢繼續留在搏擊場,紛紛朝着門口涌去,現場一片混亂。
主持人大喊道:“閔淵、巴列托夫,你們倆幹什麼,不想活了?”
巴列托夫道:“哼哼,反正我們在船上,早晚也是死。現在我們解決了這個傢伙,有人給我們家人更多的錢,我爲什麼不這樣做呢?”
閔淵看了眼百里良騮,猙獰道:“這傢伙似乎很強的樣子,等殺了他,我要吃掉他的心臟。”
“真是瘋了,我這就聯繫保安部。”
主持人連忙跑開,朝對講機裡喊了半天,保安部卻沒有人應答。
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對講機裡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不好意思,你找的人,剛剛我不小心把他殺了。”
殺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持人嚇得把對講機扔掉,哪裡還顧得上百里良騮的死活,自己先跑了。
很快,死亡搏擊場內,只剩下了五個人,百里良騮、巴列托夫、閔淵,以及柳絮颺和何之漳。
“柳教授,我們先走,百里良騮沒事的。”
何之漳拉着柳絮颺,就要往外走。
柳絮颺道:“什麼叫沒事,那兩個都是殺人狂,百里良騮怎麼會是對手,我們不能丟下他!你想想辦法,你幫幫他。”
“你讓我怎麼幫,我可打不過那兩個人。”
何之漳冷笑一聲,用力拽着柳絮颺,就往門外走。
柳絮颺使勁掙扎,卻沒辦法掙脫何之漳的手,她皺了下眉頭,喊道:“何之漳,你幹什麼?”
何之漳沒有理會,把柳絮颺拖到了門口,回頭對閔淵和巴列托夫道:“你們倆個,儘快把他殺了,我可以帶你們離開百慕大12號。”
巴列托夫疑惑道:“離開?我們怎麼突破百慕大12號保安部的封鎖?”
何之漳淡定一笑,道:“放心,我的人已經來接我了,你們動作快點,不然趕不上船了。”
聽到這話,巴列托夫和閔淵面露興奮之色,他們兩人都認爲,殺掉百里良騮之後,自己也會被百慕大12號處死,卻沒想到這個叫何之漳的人,竟然還有後手。
殺了百里良騮,不止有錢拿,還能活命,這讓閔淵兩人的戰意更加的旺盛。
柳絮颺被何之漳拖着往外走,她驚呼道:“何之漳,到底怎麼回事,是你讓他們殺百里良騮?”
“是又怎樣?”
何之漳冷哼一聲,哪裡還有半點紳士風度,瞪了眼柳絮颺,道:“要怪,就怪那小子不自量力,竟然敢和我作對。哼,本來想慢慢接近你,但你對我不感冒,我只能改變策略,對你動粗了。”
柳絮颺嚇得花容失色:“何之漳,你不是硅谷的信息科技精英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不過我並不止一個身份。”
何之漳獰笑一聲,看着一臉驚恐的柳絮颺,那份可憐的天然嫵媚,讓他獸血沸騰,如果不是組織上要這個人,他肯定忍不住把柳絮颺拖到某個房間,化身花狼。
百里良騮眼看柳絮颺被何之漳帶出死亡搏擊場,他並不是很着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殺柳絮颺,所以她還算是安全。
但是何之漳,將會爲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
百里良騮把目光放回閔淵和巴列托夫的身上,這兩人突然動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這兩人就算再厲害,也僅僅只是擂臺戰鬥的水準,百里良騮並不放在眼裡。
他擔心的是,那些來接何之漳的人。
百慕大12號雖然只是普通的郵輪,但既然敢在公海航行,戰鬥力量肯定不算太弱。
這種情況下,既然對方敢來接何之漳,說明對方有打敗百慕大12號的把握。
何之漳所在的組織雖然在世界範圍內,只排得上中等水平。
但全軍出動的話,也不是區區一個百慕大12號能夠招惹。
就算百里良騮的個人力量再強,面對對方整個組織,還是有許多未知因素。
而且他還要顧忌柳絮颺以及其他人的安全,難免束手束腳。
“還好我留了一手。”
百里良騮摸出了電話,給雞頭打了過去。
“小子,找死,當着我們的面,竟然還敢打電話。”
巴列托夫和閔淵都是大怒,感覺被百里良騮無視。
兩人身形一動,一左一右,朝百里良騮猛攻上來。
百里良騮沒有躲避,右手握着電話,一記鞭腿猛地抽出去,速度之快,只見殘影掠過。
巴列托夫還沒反應過來,這腳就抽在了他的胸口。
他猶如炮彈一般飛出去,跌入觀衆席裡,將固定座椅撞得一片散亂。
噗的一口鮮血吐出,巴列托夫沒有了反應,嘴巴里不斷地往外冒血,身體一動不動。
閔淵沒想到巴列托夫被一擊打倒,他也不敢再貿然進攻,連忙往後退開。
跑到巴列托夫旁邊,探了下巴列托夫的呼吸,他的面色頓時就變了。
“死了,一腳就踢死了!”
閔淵看向百里良騮,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此時,百里良騮已經接通了電話:“雞頭,全速過來,有人想搶我們的東西。你過來之後,除了百慕大12號之外,其餘的船隻全部擊沉。然後立刻登船,對方人有點多。”
“老子的鑽石也敢搶,我一定要弄死他,現在立刻就過來。”
雞頭義憤填膺,然後掛斷了電話。
“雞頭,我可不是有心騙你的呀。”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覺得有些挺對不起雞頭的。
他把電話收起來,看向閔淵,把閔淵嚇得打了個寒戰。
“你……你別過來。”
在見識了百里良騮一腳踢死巴列托夫之後,閔淵心生畏懼,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要吃我心臟嗎,來呀。”
百里良騮朝着閔淵走過去,眼中浮現殺機。
對於閔淵這種邊態的傢伙,他是絕不會手下留情。
何之漳從死亡搏擊場出來的時候,整個郵輪已經被他所在的組織控制住。
船上全部是身穿迷彩服的人,手上拿着機槍,警戒地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整艘郵輪此刻都顯得靜悄悄的,乘客們都被趕回了房間,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船長詹姆斯和大副等人被綁在船頭寬闊的甲板上,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在他們的旁邊,則是十幾具屍體,都是剛纔那些反抗船員的屍體。
詹姆斯本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對方的戰鬥素質太高,都是專業的戰鬥人員。
不是百慕大12號上的人能比得上,郵輪在對方登船後的十分鐘內,就徹底繳械。
此時,對方的船正在朝這邊靠過來,搭上船板之後,對方就會離開。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而來?”
詹姆斯憤怒地問道,他腦子裡充滿了疑惑,對方登船後什麼都沒幹,沒有搶奪任何的東西,只是在甲板上等着。
砰。
一槍托打在了詹姆斯的臉上,鼻血噴涌而出。
“老實點,下次再說話,我打爆你的腦袋。”
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狠狠地瞪了詹姆斯一眼。
旁邊一名身穿和服的女人,淡淡地看了眼詹姆斯。
開口道:“船長,你放心,我只帶走一個人而已。只要你們不反抗,我保證不拿走其他任何東西,也不會再傷害你們的人。”
詹姆斯咬了咬牙,卻是不敢再喝問,對方殺氣騰騰,他擔心會殺了自己。
此時,何之漳拽着柳絮颺走了過來。
和服女人見到,目光發亮,落在柳絮颺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所有人都沒說話,沉默了下,和服女人對何之漳點了點頭:“不錯,你做得很好。”
“大人,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人,的確是個硬骨頭,手上的功夫不錯。不過我已經安排了兩名死亡搏擊的選手攔住他,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何之漳恭敬道,然後把柳絮颺用力朝着和服女人推過去,和服女人一把將柳絮颺摟住,柳絮颺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開,對方同是女人,但力量卻出乎意料的大。
和服女人盯着懷裡的柳絮颺看了看,輕輕嗅了嗅柳絮颺的香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對何之漳道:“這次如果不是你說的那小子阻攔,我們也不用費這麼大功夫。不過總算是把這個女人弄到手,你也算是立功了。”
“謝謝大人誇獎,百里良騮那傢伙,的確有些麻煩。”
“你說誰,百里良騮?”
“對,那傢伙叫百里良騮。”
得到何之漳的確認,和服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下來,暗道:“應該只是巧合,如果真的是百里良騮,又豈是兩名死亡搏擊的選手就能攔住。”
“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見和服女人高興,何之漳腆着臉道。
“你說。”
“是這樣的,我希望大人你能把柳絮颺,賞賜給我,只要一個晚……”
砰。
沒等何之漳把話說完,和服女人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喝道:“混蛋,柳絮颺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你不想活了。”
什麼,你的女人!?
柳絮颺猛地轉頭看向和服女人,眼中滿是驚疑之色,對方弄這麼大陣仗,就是爲了把自己抓走,和她搞百合?
不過,這個和服女人好漂亮,而且有股特殊的氣質,柳絮颺感覺對方和自己長得完全不一樣,卻又和自己有些相似。
至於哪裡相似,她又想不出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