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爭論,竟然導致殺人,百里良騮表示不能理解。
他開始還覺得很有意思,還想借鑑一二呢。
以後無論是探險隊自己的組織裡,還是在佔領區,都可以實驗一下。
看到這個盤子裡的人頭在那裡滾動,百里良騮移開了眼睛。
這麼噁心的結局,還是算了吧。
看那些人死了個人當作家常便飯,那個輪值主席繼續安排人控告,下面肯定是越來越血腥,百里良騮決定不看了。
反正他也不想幹預它們,這些小人國的人板上釘釘是異種生物,它們的結局已經。
然後就跟無憂花無憂蕾表示,自己不想看了,場面太血腥。
既然發生了這種殘忍流血時間,可見它們說的多麼好聽都是謊言。
難道自己謊言還聽得少嗎?
在後世,那也是充斥天地之間的東西。
後世的謊言技巧性不說,那種散佈的規模,簡直是鋪天蓋地,絕對不是現在這些人所能想象。
兩姐妹對百里良騮不再繼續也無所謂,只是對他表示的對這個議會的觀感很不以爲然。
姐兒倆還沒有離地方,就是對百里良騮一頓批。
無憂蕾道:“殺個把人有什麼呀?每次開會只有允許大家控訴,十幾個人被殺是少的,多的時候可以達到一百以上!”
百里良騮納悶道:“爲什麼呀?我看你們那些老百姓除了見到男人就搶以外,都挺老實的;爲什麼那些精英反而要殺那麼多?”
無憂花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平民不敢殺人,是因爲法律嚴厲,一人犯法,全家連坐!可是當了議會成員,殺人就是它自己負責就行了!所以殺人的不少,一旦被確定,就斷然處決。”
百里良騮插話:“說到這裡,我就納悶了,那個低沉的聲音,只會一句話‘你撒謊’,從而導致那個被控訴的人受到嚴懲,它誰呀?它怎麼確定那個是謊言的?權力不是太大了嗎?”
無憂花道:“嘿嘿!百里良騮你還真不傻哎!這麼會兒功夫,你就發現了問題!”
無憂蕾道:“那當然!我們姐兒三個看上男人、要共同交給他的男人,肯定不傻!”
百里良騮一聽,怎麼回事兒?
開始的時候姐兒倆,怎麼現在有姐兒仨了,這是也能這麼添人進口?
這事不能馬虎,必須澄清。
“慢着!姐兒仨是怎麼回事?”
無憂花霸道地說:“百里良騮!你誰呀你?這是我們姐兒們內部事務,你少要插嘴!”
百里良騮一聽,也是怒了。
這明明是以我爲主的事情,怎麼變成沒有我的事了?
如果沒有我的事,你們還能有什麼事?
百里良騮質問道:“無憂花,你夠了!什麼叫‘你誰呀’,你以爲我是誰?”
無憂花也不是善茬,立馬反擊過來:“百里良騮!我們以爲你是誰你就必須是誰!不能把你以爲你是誰當作你真的是誰!懂不懂?”
百里良騮一聽傻了眼。
這話你都敢說出來?
這種繞圈子的話都能說出來!
不禁一陣腦仁疼。
算了,不能和女人吵嘴,果然到哪裡都是一個男人必須銘記的至理名言。
這小人國的女人雖然精緻袖珍,那女人的小脾氣也同樣精緻袖珍,典型的女人特色,更加明顯。
不但很盡興地跟你表達它們的特色,還給你來個定義,說你是傻瓜。
算了算了,三個就三個吧,反正一個羊是放,二個羊也是放,蝨子多不咬帳多不愁。
反正我也是打定主意,就是不能接受你們,雖然你們也有可愛的一面。
接受了你們,我的那個心儀對象氾梨花往哪裡擺?
別說氾梨花了,就是那個時刻準備競爭上崗的百里幽玲,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既然不再糾纏這個姐兒仨嫁一夫的問題,百里良騮就把話題拉回來。
“對了,那個斷定別人撒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它是太上皇,一言九鼎;或者是民間能人萬事通一類的人物?”
無憂花也瞬間轉到正經頻道,猜測着說:“這個人物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爲沒有人看到過它的真面目;而且我們都年紀小,可是那人一直就在那裡,沒有我們的時候,就不知道在那裡多長時間了,也許它是那種很多手下,對那些被控訴的人所幹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所以它敢斷定。”
無憂蕾也道:“我的職位所關,我認識所有的那些在議會開會的人,包括那三百議員,還有三位主席,否則怎麼保證沒有壞人混進來?但是,又一個人除外,就是那個斷定別人撒謊的人!我有時覺得,那就是一個老巫婆!它的責任就是發咒語,詛咒別人倒黴的!”
無憂花也來了興趣。
“我也有一個想法,那個人只會那一句話,你撒謊,實際就是一個鸚鵡鳥,爲了配合那個輪值主席表演!而那要殺人的想法,就是出於那三個的心態,藉機會殺人,多殺人!”
百里良騮一琢磨,姐妹倆說的,都有可能!
起碼一件事情,百里良騮可以斷定,二女可以想到這些名堂,而且不加譴責,反而認爲理所當然,不足爲奇,可見它們的內心,絕不是善良之輩。
心裡得出這個結論,也算不虛此行,於是百里良騮問二女,下一站去什麼地方。
“百里良騮呀,御花園你算是去過了,雖然在菌人族和筍人族的女孩子追捕之下你落荒而逃;不想再去了吧?是不是很享受那些花兒一樣女孩的追捧?”
百里良騮擺手道:“堅決不去!我見到瘋女孩就頭痛!”
實際上他是在指桑罵槐。
可是,必定是白罵。
因爲無憂花和無憂蕾全都明智地不撿茬兒。
“議會大廳也算看過了,那就還剩下三個地方:御膳坊、國王的香閨閣,還有溫柔鄉,你們自己定,去什麼地方。”
無憂花還記得,後面的兩個地方,都被百里幽玲給拒絕了。
百里良騮琢磨了一下,問道:“我的那些先來的的地方在什麼地方?”
無憂蕾沒有注意,順口答道:“當然是溫柔鄉!男人到了我們這裡,不享盡溫柔豈不枉來一趟……”
無憂蕾突然發現姐姐的臉色很差!
心裡一頓,心道,壞了!這個不應該對外人說!
百里良騮反應多塊,立刻說道:“好!就去溫柔鄉!那裡既然是爲外來的男人預備的,我當然要去逛逛。”
百里幽玲當然還是醋意大發,剛想給這個傢伙上一個重量級的龍抓手,沒有想到反被百里良騮掐了一下。
從來沒有被百里良騮掐過的百里幽玲敏感無比,頓時酥了半邊。
心裡如同小鹿亂撞。
騮騮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去溫柔鄉有好事可成?
難道騮騮哥哥受溫柔鄉三字啓發木頭腦袋忽然開了竅?
難道可以洞房花燭夜就在今宵?
百里良騮哪裡知道百里幽玲那裡正在放電影,影片名字就是《花好月圓夜難忘今宵》。
他只要她不給他搗亂就行,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
臨走之時,百里良騮有從瞭望孔裡看了一眼。
果然那裡在繼續殺人,主席臺前的平地上,已經擺了十幾個人頭。
百里良騮對這種殺人如麻深惡痛絕,決心永遠不再回顧。
到底那些人爲了什麼理由殺人,不得而知。
但是最爲難以容忍的是,它們不但殺人,還給它們安上一個被殺的人該殺的理由。
百里良騮一邊出走一邊對自己的這種態度進行了自嘲。
我和探險隊作得還不是大同小異?
殺了人還給他們按一個罪名。
爲什麼自己乾的時候,就心安理得;看它們殺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可接受?
真的很怪異的感覺。
進入溫柔鄉之前,要經過一段商業區和平民居住區,已經沒有王宮的建築、街道、還有御花園的那種美麗堂皇,更多的是平房,商品,還有說工作坊一類。
竟然還有飯店,裡面飄出了味道,甚至可以讓百里良騮產生一種思鄉的情思。
京華別的不說,光是那些風味小吃,就讓人流連忘返,一年吃到頭每天三頓飯,都不重樣。
百里良騮本來以爲這裡大家安居樂業沒有那些欺行霸市欺凌弱小的事情呢。
可是一看這個街區,就知道自己想當然了。
那裡一看就是知道地痞流氓就是那裡的秩序。
只見一羣歪瓜裂棗,就是在那裡來回流竄,見到好吃的就往嘴裡丟,想打人了擡手就來。
那些商販和顧客,似乎也是司空見慣,沒有一個人反抗。
百里良騮都看不過去了,問無憂花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不管管那些痞子?”
這個時候,只有無憂花跟着了,那個無憂蕾沒有來。
怎麼說,那個建築里正在殺人,它這個宮廷衛隊司令不能擅離職守。
“百里良騮!這你就不知道了!樹下國分工明確,我的職責是國防和外事,不讓外敵入侵,不讓進來的人,也就是你這樣的人打亂我們的秩序,那些底層居民,我們基本的做法是自治,也就是他們自己管理自己,這個你懂吧?你看看它們,多麼井然有序!你看看那些東竄西竄的人,多麼嚴格自律,難道你竟然視而不見?”
百里良騮就冷笑了。
“無憂花!隨便拿別人吃的、想打誰就打誰,這就是和你眼中的井然有序?是你蠢,還是誰蠢啊?”
“當然是你蠢!”
這次無憂花接得挺快,而且爲了加快速度,沒有先叫他一聲百里良騮。
可是沒有想到,它加在了後面。
“……百里良騮!你看看它們,又在一個地方吃兩口的嗎?那是它們的唯一報酬,規定就是每一家一個人只吃一口,還不能大!否則,你來負責它們吃飯?”
“那它們打人……”
百里良騮有些覺得不妙。
一番義正言辭的譴責要落空。
“它們打的那些人,都是有些不守規矩,小小的懲戒一番而已!你看看它們是瞎打的嗎?捱打的人都是該打的人。”
“那他們是街道管理人員?”
“雖然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但是覺得差不多吧,它們不叫街管,而是叫淨街使;淨街使白天維護秩序,夜晚打掃街道衛生,你說說,它們的工作是不是很有必要,吃那些商戶一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那是應該!”百里良騮肯定道。
“不但應該,它們的表現還不錯呢。”
百里良騮感嘆道。
這時候,無憂花促狹一笑:“百里良騮!你又受騙了!”
百里良騮一臉懵,什麼?這也能受騙?人與之間還有沒有基本的信任基礎了?
無憂花大概看到了百里良騮的不可思議和失望,老老實實地給他解釋了一番。
“是這樣的!那些淨街使以前都是乞丐扒手之類特殊人士,雖然被國家收攏有了正式的職業,不再重操舊業也餓不死人,但是它們舊習難改,依然把原來那個行當當作副業來搞,而且更方便了,就如同狐狸被專門僱來看管小雞一樣,你說方便不方便?不過有一條存在的東西,就是它們的行規對它們有約束,既然那些商戶是它們的衣食父母,它們就不能殺雞取卵抉擇而漁!所以雙方維持一個微妙的關係,否則商戶一告他們,國家系統會重懲它們。”
百里良騮又是一陣頭疼。
“那樣就大家平安無事,萬事大吉了?”
無憂花道:“當然不會!只有菩薩心腸沒有霹靂手段,對那類人是沒有震懾作用的!”
百里良騮心裡就納悶了,這小丫頭還什麼都懂一些,菩薩什麼的你們難道這裡也有?
“你們怎麼搞?效果如何?”
“簡單!一旦有人舉報,就是它們有些過頭,我們就出動大軍,逮着它們幾十上百,統統殺掉,以儆效尤,就會大約有一年時間消停!第二年在搞這樣一下,就基本上保持了長治久安。”
百里良騮對它們徹底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