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安靜翻閱着文獻的劉宏,再看了看注視着奢華的黃金手環默不作聲眼神迷離的妹妹,喬納森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爲什麼他才承受了那個沒毛的雞蛋的折磨,被強硬的換上了奇怪的衣服和剃成了一樣的造型後還要到這裡來接受兩個人的冷屁股?想了想以自己的話嘮性格跟在伊莫頓後面會怎麼樣之後,喬納森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離開這裡的比較好。雖然待在這裡尷尬了一點,但是總比去被那個沒毛的雞蛋各種摔打好吧!
沒毛的雞蛋是喬納森對伊莫頓的稱呼,當然,這個稱呼他現在只敢在心中叫叫。他現在算得上是伊莫頓的親信......傳話的。所以他被伊莫頓強硬要求換上了古埃及的服飾,還將全身的毛髮剃了個乾淨!
喬納森就覺得奇怪了,這種規格的待遇應該是最高職位的那幾個祭司啊!爲什麼他要剃光毛髮?現在的他只能慶幸沒有施行割禮,不然他一輩子的幸福就沒了......作爲男人的幸福!
“伊芙,你們到底怎麼了?和劉宏出去的時候你不是還有點興奮的嗎?”劉宏那裡他不敢去招惹,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劉宏比伊莫頓還危險。或許是因爲那雙即便是笑也透着冷漠的眼睛吧。伊莫頓對着那個叫安蘇娜的美女笑的時候還充滿了愛意,可是劉宏對任何人的笑都是淡漠無比,似乎他的表情都是因爲應該如此才刻意作出來的,只是扯動了臉上的皮膚一樣!
“興奮......”將自己的目光從蠍子王手鐲上面收回,伊芙琳看了一眼劉宏後轉頭對喬納森認真的問道:“喬納森,我問你......如果你有把握將快要死的我救活,那你會不會將我推入瀕死的境地?”
“這是什麼問題?伊芙,你是不是發燒了?”一邊說着,喬納森一邊探手去摸伊芙琳的額頭。
“回答我!”拍開喬納森的手,伊芙琳將聲音提高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自己妹妹到底想問什麼,但是喬納森還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不會!你是我的妹妹!”
“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呢?”伊芙琳繼續追問。
“呃......”喬納森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想了想之後。他問道:“我爲什麼要將那個人推入瀕死的境地?”
“爲了讓那個人得到力量!”
“這什麼問題?”嗤笑一聲,喬納森聳肩道:“他不想得到力量我還去逼他幹嘛?”
沉默了一會兒,伊芙琳看向了劉宏,冷聲道:“聽到了嗎?”
“沒有力量的你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嗎?”以劉宏的五感。他們的對話他如何聽不見?
“沒有力量的我已經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
“當伊莫頓復活,作爲大祭司的他必定會掀起復國之戰,重新光復埃及諸神的榮光。在諸神的博弈中,沒有力量的你有多少機會活下來呢?”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後,劉宏看向了門口那個漸漸接近的壯碩身影。
“我可以離開......”
“你不能離開!”瞪了一眼喬納森之後。才進門的伊莫頓注視着伊芙琳認真道:“作爲拉的祭司,你不可以離開埃及!作爲蠍子王手鐲的持有者,你更不能離開埃及!”
“爲什麼!”
“因爲你將是下一任的法老,埃及的王。”起身,來到伊莫頓面前作了一個揖,劉宏道:“大祭司,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在外面的車子上。”回以古埃及對神以外的最高禮節,伊莫頓沉聲道:“我非常感謝你爲埃及做的這些!來自中國的劉宏。這次的回報只是屬於我的,下一次,我會帶給你神的回報!”
“不用了。那只是我對她幫我接觸神的回報罷了。”回頭看了一眼伊芙琳,劉宏徑直離開。
1927年2月,寧夏沙漠上,劉宏靜靜走着,直到他的精神力發現一塊巨大的石像。
他來寧夏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每天都在用精神力掃描着,想要發現龍帝的古墓。但是沙漠何其廣也?或許較之非洲那片幾乎全是沙漠的大陸這裡算不上什麼,但是對一個人來說,這片沙漠已經足夠大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劉宏的氣機無法感應到任何的氣息!不同於哈姆納塔出現的時候,劉宏感應到了通天的怨念。這裡好像沒有任何古怪一般!這讓劉宏想要用氣機探查的做法直接失敗,只能用精神力去一寸一寸的掃描沙地之下可能存在的石雕!
但是他的精神力也只能入地幾十米,而且透入地面掃描的做法太消耗精神力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找到了這塊原著中出現過的石雕!不過既然找到了這裡。劉宏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無邊的沙地又如何?砂礫們彷彿化爲了流水一般漸漸的蕩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紋擴散,7《史記》有載:始皇初即位,穿治酈山,及並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餘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爲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爲燭,度不滅者久之!
從石雕下的入口進入其中,劉宏就見無數兵馬俑圍繞着一個方向或站或跪,面容精緻猶如活人,地面銅磚鋪地,間隔之中,有馬車百官文職聳立!
仔細觀察了一下,按奇門遁甲之法確定了機關的位置後,劉宏跨着奇怪的行進方式來到了所有兵馬俑之前,那裡有着一個巨大的風水羅盤!中間是一個凹槽,裡面放着一個指針,想來是用來指方向用的。
那個時候有水浮法嗎?心中的疑問只是一閃,劉宏也不在意。或許這個世界早就有水浮法了吧。
跳動手指撥動魔法能量,劉宏指着風水羅盤上面的凹槽輕聲吟詠:“清水如泉!”
涓涓的清泉自劉宏的指尖冒出,涌入了那個凹槽之中,將其中的指針浮起來。凹槽中的指針,劉宏掏出一個指南針比對了一下後,轉動了那個巨大的風水羅盤。
“咔擦咔擦!”的機括轉動聲響起,劉宏就決腳下一震,地面落下尺許,然後分開。
落到驟然出現的暗室中,劉宏就見身邊有着一輛石雕戰車,被四匹同樣石雕而成的高頭大馬拉着。戰車上有着一具巨大的青銅棺,只是現在落滿了灰塵,看起來和石雕的一樣,分外的落魄。但是劉宏沒有多看那具青銅棺幾眼,而是轉到了戰車之前,看着那個單手駕車的兵馬俑!
那個兵馬俑非常的不協調,不只是它的體型相比於其他兵馬俑大了兩倍左右,而且面容還非常的粗糙,和其他面容栩栩如生的兵馬俑格格不入!
“兩千餘年的沉眠,也到了醒來的時候了。你說是不是,郭琳!”
迴應劉宏的,是一道流光!
擡手將那道流光夾在指間,劉宏擡頭看向了流光射來的方向。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衣裡,只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的女人正倒持着一把短劍目光兇狠的盯着他。
把玩着郭琳投過來的匕首,劉宏驀然激活了自己的氣勢!
剎那間,郭琳只覺眼前一黑,似乎是來到了一片幽森廣闊沒有邊際的黑色大海中,一隻巨大的魚從黑色大海中躍起,化爲了巨大的鵬鳥俯視一切......
“攝神取念!”精神迷糊間,郭琳的耳邊傳來了似乎歌唱一般的吟詠聲,然後就覺一道異樣的神識侵入自己的識海!
搜神法?心中念頭一轉,郭琳便開始默唸清靜經,守住自己的識海,讓其不爲外邪所侵!
“嗯?”先是驚異了一下,但是劉宏馬上反應過來。想想郭琳的身份,是紫苑和郭明的私生女。紫苑又是咒得始皇帝進入石化狀態兩千餘年的方術大家,所以她會些道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兩千餘年就這點本事嗎?”郭琳只覺自己渾身一緊,然後就被拖着飛了起來!再一看,已經是在那着紅衣玄裳的修士面前!
“你是誰?”要不是母親不允許自己修煉道術,自己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但是眼前這人爲何會認識自己呢?正思索着郭琳驀然見眼前的修士掏出了一個讓她熟悉不已的寶石:“香格里拉之眼!爲什麼它會在你的手中?!”
“當然是用它來複活始皇帝,趙氏嬴政!”眼前修士話語才落,郭琳就見那本來要用心靈純潔之人的血才能打開的香格里拉之眼豁然綻放,抖落了上面的金色小蛇,露出了裡面的一汪散發着濃郁生命氣息的泉水!
生命之泉!死命的掙扎,但是那種無形的束縛卻是那麼的結實,叫她無法掙脫,只能痛聲道:“你這麼做會讓這個世界遭到什麼災難你知道嗎?!”
“咔擦咔擦!”駕車的那個不協調兵馬俑慢慢的裂開,露出了裡面一個高舉着雙手的扭曲石人!
“這是......”
“這纔是始皇帝!”充滿生命氣息的生命之泉被潑向了那個石人。
“不!”
“攝神取念!”心境已經大亂的郭琳如何還能守住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