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軒當然也看到了新聞,他知道妹妹回濱城了,一直懸着一顆心。可是玖兒回去以後,通過幾次電話,覺得妹妹的情緒還算平穩,也稍稍放了心。
一看到兩人領證的消息,他的心又七上八下的,妹妹能有自己的歸宿,不再孤獨一人,在異鄉漂泊當然是好事兒。但,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她和廖瑾瑜什麼時候和好的,她一個字都沒提起過就領了結婚證,作爲哥哥自然不能安心。
拿過手機,調出妹妹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而這時的何玖珊何二寶正坐在地毯上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哥哥的號碼,她忽然想起來,結婚領證這麼大的事兒都忘了跟哥哥說一聲,老哥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沙發裡的廖先生,才按了接聽。
賠罪說好話自然是免不了的,廖先生也湊了過來,一個勁兒的朝着話筒那邊的大舅哥承諾會好好疼愛玖兒一生一世。
二寶時不時的叫媽咪,讓何震軒非常不解,有些氣憤有些憂慮的問妹妹,小孩子怎麼回事?
何玖珊知道有些事兒想瞞是瞞不住了,她不想哥哥誤會自己是二寶的後媽。應付着哥哥的問題,求助的眼神卻看向廖瑾瑜。
他堅定的朝她點點頭,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何玖珊卻無比踏實。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講訴了那一年的遭遇。當然還是避重就輕,選擇忽略了一些敏感的問題。
兄妹兩個聊了很久,二寶困的都睜不開眼了,卻不肯跟廖瑾瑜回房睡覺,賴在媽媽懷裡,一直揉眼睛。
何玖珊不忍兒子熬着,跟何震軒說,過兩天會帶着二寶去臨市看舅舅,舅媽,她也想小何嫣了,等見了面再細緻的說。廖先生馬上笑着補充,他也去,必須得給大舅哥請安!
何震軒也沒再囉嗦。可是掛了電話,他還是不放心,第二天抱着小何嫣就登上的大巴車。
一來,有些話他這次一定要跟廖瑾瑜說清楚,絕對不能對他妹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再來,他對二寶有些好奇,當然也有質疑。換誰也不可能不質疑那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接到何震軒即將到達的消息,何小姐第一時間通知了她老公,兩個人一起去車站接了何震軒回到別墅。
一見到二寶,何震軒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這小傢伙就是廖瑾瑜和妹妹的合體。臉型眉毛、鼻子像極了爸爸。而眼睛卻和媽媽的一樣,大大的,水水的。笑起來的時候跟何玖珊小時候一模一樣,鬼靈精怪。小傢伙一口一個舅舅叫着,把自己的玩具全部貢獻出來哄着何嫣玩,顯然是個小大人,像極了一個好哥哥的樣子。
好多事情都說開了,何震軒才明白當年媽媽給他的錢是用玖兒換的,雖然帶走她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雖然,他和母親都不知道玖兒後來的遭遇,但是他的心還是愧疚的。幸好,妹妹遇到了廖瑾瑜,這不能不說,他們之間有着天註定的緣分。
晚餐的氛圍很好,廖先生絕對是個好妹夫,根本沒有在外面那大總裁大老闆的架子,對這個大舅哥比以前更爲尊重。何震軒當然能發現,在家裡的廖先生已經排行老末,對玖兒言聽計從,一點也不敢反抗,他懸着的心終於放回了原處。
當晚留宿在別墅,轉天早上,何震軒覺得,第一次見外甥,怎麼也得帶他出去玩玩,買些禮物什麼的。於是,二寶少爺因爲舅舅的講情成功的逃學了!
何玖珊也沒攔着,她明白老哥的意思,昨天哥哥一直說,何家就我們兄妹兩個了,不要想着是不是親的,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抵不過血緣嗎?
廖先生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其實他特別想說,你們有血緣,玖兒是你小姨的女兒!可是他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何震軒帶着兩個孩子出去玩,何玖珊跟廖瑾瑜可沒有那個時間,他們一個約了客戶談設計方案,一個有重要會議,臨近年底,忙是正常的。
何玖珊跟客戶談的好好的,心卻突突的跳起來,莫名的不安!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拿着水杯不停的喝水。
好在這個客戶很快就搞定了,可是她的心依舊不能平靜。自己這是怎麼了?踱步到自己辦公室的窗口擡眼望向對面,那個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在,很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她按捺住自己,並沒有衝動,她想這會兒他還在開會吧?
心還是跳個不停,難道是二寶有事兒?想到這裡,她認爲有必要給哥哥打個電話問詢一下,可是就在拿起手機的那瞬間,手機響了,手一抖,差點掉到地板上。
“哥,怎麼了?是不是二寶......”
還沒等她說完話,聽筒裡就傳來了何震軒焦急的聲音,“玖兒,瑾瑜的姑姑來了嗎?或是,他家裡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的親屬有來濱城的嗎?”
“沒聽說啊!哥,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何玖珊不解,她的心跳的更慌亂了,似乎嘴張的大點,整顆心都能跳出來。
“二寶不見了,嫣嫣說,他跟一個奶奶走了!”
“啊?”何玖珊的脣在抖,手也在抖,難怪,她的心一直跳。
“你別急,我問了鄰座的人,人家說看意思二寶應該和那個中年女人認識,好像叫姑奶奶來着。我剛剛給瑾瑜打電話,想問問是不是他姑姑來濱城了,可是他沒接,估計會議還沒結束吧!”
“不可能,要是他姑姑來了他不可能不告訴我!哥,你在哪?我馬上過去,對了,報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