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老師你知道啊!何玖珊心裡嘀咕,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無奈的笑了笑,“12年前我大二的時候認識了比我小一屆的學妹,相互之間產生了好感,開始了我的初戀。畢業之後我去德國學習,她在一年以後也去了,幾年的交往我們確認了彼此,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不是濱城人卻跟着我回了濱城。”
“養父母對她很滿意,給我們買了房子,可是我們在準備婚禮的那段時間卻經常吵架,原因是小慢太過粘着我,小慢也經常跟她吵,給她臉色。或許因爲年輕,我對她缺少足夠的耐心,總是責怪她無理取鬧。她卻說小慢對我絕對不是兄妹情那麼簡單,讓我遠離。可是養父母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不理他們的女兒。就這樣我們吵了好,好了吵,弄得兩人精疲力盡。”
“直到最後一次,我記得那天她生病了,一直髮燒不退,到晚間的時候都燒到39度了,本來要帶她去醫院的,我卻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小慢在酒吧喝醉了,還被幾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着,沒多想,我扔下病重的她去找小慢。等到了酒吧,找到爛醉如泥的小慢,才發現包房的門鎖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養父來了,我們才得以從包房裡出來,那時我才知道是小慢自導自演的惡作劇。可是爲時已晚,當我回到家,她已經走了,沒有留下一句話一個字。三個月之後,我收到了她結婚的請柬。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婚禮那天我居然去了還送了祝福!”
“之後,我就離開了濱城,離開了家,獨自漂泊。跟養父母也沒有聯繫,他們知道是小慢攪黃了我的婚事,所以並沒有怪我,只是一直盼着我回家,哪怕只是看看!”
“那您還記掛着您的初戀女友嗎?”
“說不記掛那是說謊,第一年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與電腦爲伴,不停的畫圖,不停的接單。時間久了,也就不那麼難受了。她如今一兒一女,相夫教子過得挺幸福的!我對她的想念也就淡了,尤其是........”。
尤其是你走入了我的生活,讓我已經黯然的情感再次萌生了衝動,只是他沒說,也不想說了,都知道是一種衝動了,還說什麼呢!何況眼前的女孩心裡始終裝着那個叫廖瑾瑜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心裡也有她。
“我早走會,答應小慢回家吃飯,看望養父母!”
“好!”老師,或許您自己對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的情感並沒弄清楚吧!何玖珊淺笑。
送走了,她的小辦公室安靜下來,因爲程慢的出現,多少緩解了她低落的心情。老師說的沒錯,時間會沖淡一切。想想,廖瑾瑜剛剛失聯的那會,她以爲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可現如今,她依舊活的好好的,甚至還活出了自己的一點小成績。
當然這成績跟他在背後默默的付出有着緊密的聯繫,既然如此,她就好好的工作,讓自己的成績更好,也算是一種回報和感恩吧!
想到這裡,她拿起手機,撥了出去,昨天談黃了的那個客戶,她要跟人家道歉,錯了就是錯了,她想用這種真誠的態度,爭取回來。
可是對方卻支支吾吾不置可否,何玖珊沒辦法強求,自己盡力就好,這單談不成了,就別再有下次了。
整理着相關資料,她開始對另一個客戶的店面構思着方案。正凝神思索着,座機響了,看了看來顯,是市場部的內線。接了才知道,原來那客戶找了張經理,表示接受了道歉,當然有些附加條件,除了減半了的設計費,最苛刻的是明天一早,他們就要見到圖紙,張經理都答應了!
何玖珊覺得有些無語,可是誰讓她有錯在先呢,加班吧!
廖瑾瑜整天都拉着一張長臉,盛世集團高管辦公層瀰漫着低氣壓,徐蓮大氣都不敢喘。自從先生傷愈歸來,她就沒看過他落出過舒心的笑容。好容易,近期情況好轉了,可是昨天何小姐怒衝衝的來,氣洶洶的走了以後,先生的臉又晴轉陰了,好像今天隨時還要有雷電交加的意思。
小心謹慎的應對着廖大少爺,生怕自己哪裡惹毛了他,濺一身血。雖然,這兩年她捱罵的頻率少了很多,但她依舊怕他。其實也不是怕,以前所做的一切終是無奈,她相信,他能夠理解。但是,現在她是自由的,沒有了那些廖美莎和徐煙雨加在她身上的負累,她終究是希望能成爲他最信任和最依賴的人,當然僅限工作。
其實,廖瑾瑜並不想遷怒於別人,只是在想小玖兒生氣的原因,但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難道,他爲她做的這些,錯了嗎?還是,她已經真的不再愛他了?應該不是,那天在公寓,他們重溫着往日的溫存和纏綿,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熱情,他相信她的心裡依舊只有他一人,而且愛,不以前少一分一毫。
想的有些無聊,他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那煙有點幹,他纔想起自從見了玖兒,除了那天商會活動應酬的時候抽過兩支,似乎就沒再碰過這東西,而且也沒想起來要抽。
將捲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懶於點燃,連同盒子一起重新扔回抽屜裡,那捲煙滾動的一瞬間,他似乎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