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何玖珊翻了一個身,小腦袋紮在廖瑾瑜的胸口處不安分的拱了拱,一隻手伸了過來,摟住他腰。
這個怨不得何小姐,她的失眠症在離開他以後捲土重來,睡不着的時候,經常想起他。每當這個時候,何玖珊就會抱着自己的枕頭,臆想摟着的是他。而此刻睡的無比酣暢的她,把他又當成了自己的枕頭。
咦,今天的枕頭怎麼那麼硬呢?她的小手用力的在那精壯的腰身上抓了抓,抓的廖先生心裡癢癢的,夢裡竟然出現了少兒不宜,她正在他的身下嬌喘.......
蓄勢待發中,廖瑾瑜猛然睜開了雙眼,公寓的窗簾始終還是原來那特殊材質的窗紗,月光正濃,灑滿一室。
他給她拿的是一套短袖按扣的睡衣,樣式很保守,可因爲她不老實的睡相,釦子已經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一側圓暈柔滑的肩,露了出來,在月色中泛着瑩潤的光澤,他還看到了不深不淺的那條溝壑。
廖先生馬上要噴鼻血了,大腦極度興奮,睡意全無。側過身,脣順着她白皙的脖頸慢慢下滑,落在她肩膀上輕輕啃咬,牙齒不經意的碰到那條細細的肩帶。睡夢中的何玖珊並沒有醒,只是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白色蕾絲,是她最喜歡的內衣,他記得以前她睡覺的時候都是不穿的,雖然那是被他強行要求的,但卻已經養成了習慣。可是今天她卻穿了,是不再習慣,還是對他有所保留?
他知道她心裡還有好多坎,他也還有很多話還沒來得及跟她說。縱然他想不顧一切的要她,可是卻又怕傷了她的玻璃心,無奈廖先生想只能再一次去洗冷水澡,順便在衛生間裡拜託一下兩年多來用於安慰自己的那隻手。
可是,剛一動,何小姐的一條腿捲曲起來,毫無跡象的搭在了他的小腹上,膝蓋正好壓着他正在叫囂的正歡的某處,還不自知的來回磨蹭了幾下。
額,這臭丫頭真是要了他的命,想起身,卻不捨!偏偏睡夢中的何玖珊,小腦袋還不停的在胸口處蹭,似乎想尋個舒服的姿勢,不知是不是口渴,舌尖輕輕舔舐了自己的脣瓣幾下。
廖瑾瑜再也忍不住,長臂一伸將她死死的扣在懷裡,側身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何玖珊一下子驚醒,眼眸中出現了他,眼裡的驚恐褪去,有點無辜有點萌的小眼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沒有反抗沒有拒絕。
他發現她醒了,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半趴在她身上,湊到她耳邊,“我想!”
何玖珊沒反應,她還沒從睡夢中清醒好不好。廖瑾瑜卻急於解釋,“玖兒,兩年多了,我忍得好辛苦,再忍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憋出毛病!”
“我不信!”她終於醒了,卻糊里糊塗的扔出這麼一句,其實心裡一直信他,莫名的相信。
他擡手捏捏她的臉蛋,“真的,不騙你!除了你,我對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興趣,一度我以爲我ED了!”
這是一個有點好笑的比喻,但何玖珊卻笑不出來,她抿着脣,眨着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廖瑾瑜被她盯懵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去交給五姑娘好了!”他說着,抽出一隻手晃晃,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何玖珊擡了擡下巴,雙手摟着了他的脖子,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脣,只是輕輕一碰,卻比睡前那次的吻,都要來的震撼,他得到莫大的鼓舞,再也沒有顧忌。
片刻之後,地板迎接着飛來的一件件衣物,肌膚相親,再也沒有阻隔。房間裡熱情四溢,在冬日裡燃燒着炙熱的火焰。
兩年多的禁,欲,一旦開了頭,廖瑾瑜再也剎不住車,如脫繮的野馬,任意的馳騁。一遍又一遍,不辭辛勞的在她身上勞作耕耘。
直到天色微明,這可是冬夜,天空放亮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何玖珊實在受不了了,可憐巴巴的求饒,她今天可不能請假,還約了客戶審圖呢!廖瑾瑜意猶未盡,但卻不能不顧她的感受。
“睡一會,差不多時間我叫你!”
何玖珊半趴着,精疲力盡,“你也睡會!”
“沒事兒,我精神着呢!”確實,他如滿血復活般的,神采奕奕,那雙狹長的鳳眸閃着爍爍的精光。
何玖珊終究是沒起來,她累死了,整個上午都在睡。
睜開眼,看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忍着渾身的痠痛,她給袁燕和張姐發了信息,說昨晚做圖通宵,快天亮了才躺下,睡過頭了。
很快,張姐回話,很簡單的三個字,“知道了!”
袁燕到底是好姐妹,她回的自然多,“死妞,你不要命了!總是通宵,身體怎麼受的了!不行再睡會,那個客戶不是約得三點嗎,不着急!”
緊跟着又是一條,“對了,聽說你和小鄭子那同學是看對眼了?所以,我媽介紹的那個你給推了?”
第一條沒回也不用回,這第二條,何玖珊不知道該怎麼回,恰在這時廖先生進來了,看着她窩在被子裡,拿着手機在想着什麼,伸手把搶了過來,“看什麼了?”
“你幹嘛?還我!”
廖瑾瑜看着那還沒退出的信息,嘴角扯起邪肆的笑,一點都沒遲疑打了幾個字按了發送。
“你亂寫了什麼?拿來!”何玖珊起身去抓,纔想起自己身上不着一物,灰溜溜的又縮回了被窩,幽怨的,惱怒的看着他。
“生氣了?”廖瑾瑜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捏着她的小臉,“我回的是非常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