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與杜西平分開,丁瑢瑢也沒說出自己揹負上了一筆鉅額賠償金的事。
三百四十萬對於丁瑢瑢來說,就是一個不可能的數字。她現在需要的,不僅僅是找一個朋友幫她分擔這一筆債務,她更需要一種心靈上的安慰。
她很奇怪自己在這種時候想起了杜西平,也很奇怪自己明明見了他,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也許想起他,是出於一種久違的習慣。而他們畢竟有過傷心的分別,再也不復往日的親密,以至於她對他說不出心中的苦悶。
杜西平已經開車走了,丁瑢瑢獨自站在嘉華大廈的樓下,鬱鬱不樂,也不願意繃着一張臭臉回家。
正這個時候,一陣咔噠咔噠高跟鞋踏在堅硬路面的聲音,在她的身後停住:“丁瑢瑢,杜總放你鴿子呀,我請你吃飯吧。”
丁瑢瑢回頭看,是董菲兒。
“不用了,我難得有一天的假,還是早點兒回家吧。”身上穿着人家的名牌衣服,再跟着去蹭人家一頓飯吃,她成什麼人了?
“怎麼會難得有一天假呢?我未婚夫不給你放假的嗎?他要是敢剝削你的勞動力,你就去勞動局投訴他,我支持你!”董菲兒笑得很單純,歪着頭看丁瑢瑢。
丁瑢瑢被她逗樂了:“怎麼你一提明先生,就只有未婚夫這一個稱呼呢?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她的未婚妻似的。”
“你說對了!”董菲兒點頭,“我要是不這樣強調,很多人都不會記得他有一個未婚妻。而且他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形式上的未婚夫,其他的什麼也不是,所以我稱呼他未婚夫最恰當。”
丁瑢瑢聽她這樣說,不由地想起樑玉淇。
董菲兒見她沉吟,上前一步,挎起她的胳膊:“我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正愁沒人陪我吃午飯,你就委屈一次,陪我吃頓飯吧。”
丁瑢瑢被她生拉硬拽,進了嘉華旁邊的一家意式餐廳。
等餐的時候,丁瑢瑢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水。董菲兒卻湊過來,問她道:“瑢瑢,你有沒有跟我未婚夫上~過~牀?”
“噗!咳咳!”丁瑢瑢一口水嗆進喉嚨裡,劇烈地咳起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丁瑢瑢捂着嗆得火辣辣的胸口,瞪着董菲兒:“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問這個?”
董菲兒趕緊擺手:“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調查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呀!看你是個好女孩兒,纔跟你說這些的!如果你跟那些圍着我未婚夫打轉的狐狸精們是一路貨色,我還懶得跟你說呢!”董菲兒一邊給丁瑢瑢遞着紙巾,一邊解釋。
丁瑢瑢聽着好笑:“照你這樣說,你明明侮辱了我,我還要感謝你嘍。”
“瑢瑢,你不瞭解明君墨,沒有女人會拒絕爬上明君墨的牀……哦,周美美除外。今天你要是告訴我,你曾經上過他的牀,我一點兒也不會意外。不過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要是哪一天你抵不住他的魅~攻,你一定要冷靜地問自己,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錢。如果喜歡上他的人,千萬不可以讓自己陷進去,因爲他的感情就像太平洋裡的水,茫茫無際,海量豐沛。如果你喜歡他的錢,那就不用客氣,事後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筆,他最喜歡的就是用錢能解決掉的女人。”
丁瑢瑢重新端起水杯,默默地看着董菲兒,安靜地喝着水,不說話。
董菲兒被看得不安起來:“你這是什麼眼神兒?我好心奉勸你哎!怕你受傷害……”
丁瑢瑢抿嘴樂了:“我的眼神很好用的,我看到一個小醋罈子,已經裝了滿滿的一罈子醋,開始往外溢酸了哦……”
董菲兒的臉一下子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