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修和助理來到安諾夕的英語補習班,補習教室狼藉的場面叫陸薄修無比心驚,這都是些個什麼人,怎麼這麼惡毒。他立即吩咐助理三點半之前把這裡恢復原貌。
幾天後陸薄修給派出所打電話詢問補習班被砸之事的線索情況,片警說正在調查,目前還沒有找到線索。陸薄修對此很不滿,他來到分局找了分局局長,碰巧遇到蔡麗君出警回來。當蔡麗君從局長口中得知陸薄修對安諾夕被傷之事甚是惱火時,臉上晾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冷暗。
自此以後,安諾夕對陸薄修異常冷淡,陸薄修對此一直不解,他一直在自查自己那句話或者那件事衝到安諾夕了,最後無解。突然一天下午陸薄修接到了老媽的電話。老媽說,諾夕和安子瑜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叫他去一趟老宅看看諾夕在不在老宅。
陸薄修接到老媽電話便匆忙趕到老宅,可是,老宅靜悄悄的,那有那母子的影子啊。陸薄修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立刻給單慧敏打電話,叫單慧敏去舞蹈班找張倩和兌瑩,有諾夕的消息立刻告訴他。
陸薄修又迅速的趕到文化小區,一進門就迎上陸德福和劉桂雲焦急的目光。
“薄修,諾夕不在老宅嗎?”
“媽,諾夕不在老宅。”
陸薄修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保姆。
“諾夕走時說去哪裡了嗎?”
保姆立刻解釋道:
“我沒有看到安老師,我早上八點到這,敲門沒聲音,我就用鑰匙開門進來了,家裡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我就打掃了一下房間。然後子瑜的爺爺奶奶就來了,我們都以爲安老師帶着子瑜出去玩兒了,快吃中午飯的時候我給安老師打電話,安老師沒有接聽,下午打電話就關機了,一直到現在也聯繫不上。”
“會去那兒了呢?”
陸薄修焦急的原地轉了兩圈,保姆又道:
“感覺安老師應該走不遠,孩子的衣服和用品都沒有帶。”
“你沒有對諾夕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陸德福盯着陸薄修厲色道。
“爸,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諾夕的病剛剛好,我怎麼會去刺激她犯病呢。”
“那就怪了,分局那邊有消息沒有,砸補習班的人找到了沒有。”
“沒有找到,車沒有掛牌,因爲是傍晚,人們都在家吃飯,沒人看清。”
“這辦事效率也太差了。”
陸德福沉着臉轉身走到沙發坐下,陸薄修又跑出去找人。就這樣,找了整整三天也沒找到一點消息。陸薄修報了案,警方也在搜尋,可是就是找不到,那母子倆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陸薄修放下手機頹廢的靠在椅背上,已經是第十天了,仍然沒有安諾夕和安子瑜的任何消息,陸薄修已經將整個宣城都翻遍了,仍然不見安諾夕的蹤影,這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難道安諾夕就是想躲開自己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安諾夕的學生還在,學生的家長也在找她,而且保姆也沒有辭掉,從這種種跡象來看安諾夕沒有走掉的打算。
而且慕振東也在發瘋的尋找安諾夕,他看得出來慕振東眼底的焦慮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慕振東把安諾夕藏起來的概率是零,這母子到底去哪兒了呢?
這時,辦公室的外面有了騷動,陸薄修聽到楊秘書的聲音。
“對不起慕總,陸總說今天不見任何人。”
接着辦公室的門砰的被推開,慕振東緊繃着臉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揚秘書驚慌的跟在慕振東的身後,無奈的看着陸薄修怯怯的叫了一聲‘陸總’。陸薄修衝着揚秘書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出去,揚秘書立刻秒閃。
慕振東滿臉疲憊,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根菸徑自吸了起來。陸薄修也不做聲,兩人就這樣自顧自的吸菸沉默着,一根菸即將吸盡,慕振東將菸蒂在菸灰缸裡狠狠的捻滅,擡眼看向陸薄修。
“我那邊一點消息也查不到,你這邊怎麼樣。”
“跟你一樣。”
陸薄修沙啞的回道。
“如果諾夕帶着子瑜躲在宣城的話,以你我的能力應該找得到的,但現今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所以我們是不要換個方向。”
陸薄修的神情一至,立刻詢問的看向慕振東。
“半個月前諾夕和我講,好像有人要害她。因爲她去超市買東西在回家的路上差點被車撞到,當時多虧她身體靈活,如果是普通人也許就被碾壓到車下了。我問她車牌號是多少,她說當時抱着子瑜只顧逃命沒有來得及看車牌。”
“怎麼不早說。”
陸薄修的眼睛瞬間燃起憤怒的火苗,慕振東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繼續道:
“補習班被砸,監控顯示去砸補習班的那三個人開的車沒有掛車牌,很明顯是蓄意謀劃的。我懷疑有人故意要傷害諾夕,這兩件事做的太隱秘,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你有懷疑的目標嗎。”
“我調查了宣州區總共有五個英語補習班,那幾個補習班是在校任教的老師開辦的,他們的底細我也查了,都是普通本分兢兢業業的在職老師,他們是業餘開班,生源大多來自於自己的班級,他們根本不缺生源,他們沒有理由做這事。所以同行競爭使壞的機率很小。
諾夕的社會關係單純,不會惹到大惡之人來傷害她。所以陸老三,我認爲應該過濾一下你身邊的女人。”
“我身邊的女人跟諾夕失蹤能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陸薄修不耐煩的道。
“我說的都是有用的。三兒你笨想,你這樣大張旗鼓的跟我搶諾夕,你就能保證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不吃諾夕的醋嗎,女人吃起醋來有多瘋狂你應該知道,她們幾乎是失去理智的。
你的女人當中一部分可是有權有勢的,他們有能力放出這樣的大招。所以,我想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身邊的人。”
陸薄修心裡是沒底的,語氣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他們沒這個膽子吧?”
“沒這個膽子?你是誰呀?就算是皇上又能怎麼樣?試問皇上的寵妃有幾個長命的?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高度懷疑砸補習班的人是於樂或是蔡麗君指使人乾的,所以我在想諾夕的失蹤會不會和他們有關係,如果有,那麼諾夕和子瑜就會很危險,你好好想想吧。”
慕振東說完起身離去,陸薄修的心跳徒然加快,他迅速在腦海裡把那些女人逐一濾過。自從和蔡麗君分手後,陸薄修找的女人大多數是個大院校的大學生,而且處理的非常果斷,分手費的數額高昂。
陸薄修跟她們分開之後根本不給他們糾纏的機會,可謂斷的乾淨。幾個有錢有勢有味道的女人都是有丈夫的,他們都懂得玩過樂過之後還是要扮成賢妻良母的,所以她們無需做這種事。
只是他利用於樂來刺激蔡麗君以示報復蔡麗君當年的薄情,所以表面上看他是想在他們兩個中間選擇一個,正搖擺不定。所以,蔡麗君和於樂一直都在明爭暗鬥着,難道事情真的出在這兩個人身上嗎?